韦恩今天过于冷淡(乐山爱水)

“除了叶绿素你还有什么更好的抑制？”
托尼无言以对。
“jar以后每天把托尼喝蔬菜汁的照片发给我可以吗？”
“愿意为您效劳。”
顿了顿，jar补救道：“如果sir同意的话。”
托尼笑容都凝固了。
他制造出来的是智能管家吧，怎么跟个内应似的。

这对于娜塔莎来说是个长见识的场面。
要知道以往接触到的斯塔克看着什么都不在乎, 本质上却死犟死犟的。
难得见到他心虚气短的模样。
“锤子是给你的，不是给神盾局。”
当着神盾局成员黑寡妇和鹰眼的面，布鲁斯毫不掩饰他的意图。
“在我需要锤子的时候, 我希望能顺利见到它。”
这不叫事，托尼立刻拍着胸脯保证：“只要队长不来偷，锤子会一直待在我的实验室, 你甚至可以每天跟它视频。”
“锤子可不会开视频。”
“我会~”
一边被怀疑偷锤子的史蒂夫为自己辩护：“我不会偷锤子的, 但是布鲁斯, 神盾局没你想的那么糟糕，它的规矩可能有点多, 但它本质不坏。”
“我长这么大，从没人要我守规矩。”
布鲁斯看向托尼。
“附议。”托尼跟上。
作为有钱人，几乎所有人都默认了韦恩和斯塔克可以不守规则。
随便他们做什么, 只要他们不突发奇想炸了地球就随他们去吧。
史蒂夫再次发现了代沟。
这次不是指年龄，而是普通人和有钱人之间思考问题的方式。
代沟简直大到能比拟马里亚纳海沟的程度。
“蝙蝠侠也没有吗？他看起来应该是正义联盟里最严肃最恪守规矩的一个人。”
娜塔莎无疑是向着神盾局的。
“我以为我说了，女士。没人要我守规矩。”
布鲁西撮了个数钱的动作，并在最后把数钱硬生生撮成了爱心。
“有钱人真好。”
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存款, 鹰眼感慨。
“我以为蝙蝠侠不是会为钱妥协的人？”
娜塔莎火红的头发和完美的曲线散发出惊人的魅力, 但此时她发现，她的吸引力在韦恩面前趋近于无。
他的眼神就好像面前摆放着美丽的花朵，仅仅止步于最浅层次的欣赏上。
“托尼赞助复仇者，但即使没有托尼，战损还有神盾局可以负担, 可正联除了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绿箭侠：有，这里这里！）
“而且我又没胡闹, 他凭什么管我？”
“我能说实话吗？他看起来就是很会胡闹的类型，你觉得呢？”
鹰眼一边征询娜塔莎的意见, 一边流畅的吐槽。
“我不知道，挫败感让我难以保持应有的理智。”
娜塔莎失望的表情，让鹰眼知道他该闭嘴了，他只需要老老实实看着娜塔莎套话就行了。
“无需感到挫败，您的魅力无可指摘，只是相对于女性而言，我要更欣赏男性。”
鹰眼：...
鹰眼默默抱住了自己。
“唔，你不需要担心。”
布鲁西示意鹰眼放松，他很安全。
“喂，你这话什么意思！”
老婆孩子齐全的鹰眼，必然是很难接受男性示好的，但就这么被划分到‘安全’的行列，有这么歧视人的吗？
“意思是我不喜欢你这个类型，我喜欢这种的。”
左手一伸，左边一个托尼。
右手一伸，右边一个史蒂夫。
托尼看看伸到面前的手，他把下巴搁了上去。
史蒂夫则自然地道了声谢。
作为知道内情的人，史蒂夫坚持布鲁斯和蝙蝠侠感情很好，所以现在这样，是调侃吧。
只是蝙蝠侠也听得到，他不会误会吧？
一直有保密的史蒂夫，现在连个交流的人都没有。
“这种是哪种？”鹰眼不服气。
“大胸甜心和有趣的灵魂。”
大胸甜心的称呼让史蒂夫有点脸红，这个形容每次被提及都让老实人有点不适应。
但史蒂夫觉得这个形容也许是布鲁斯借指蝙蝠侠的。
虽然穿着铠甲，但看得出蝙蝠侠有着绝对的好身材，他大概率也是个大胸...至于甜心，史蒂夫犹豫着，也许情人眼里出甜心？
在确定今天是带不走锤子了。
娜塔莎和鹰眼没留太久就离开了。
如果能套话娜塔莎很乐意多留一段时间，但你来我往后，除了得出韦恩是个眼光挑剔、审美在线的基佬外，她几乎没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看着胡闹又不设防，口风竟然意外的紧。
不，也许他随身带着蝙蝠侠的原因，就在于防止说漏嘴。
也许在他们听不到的耳麦里，就是蝙蝠侠在提醒韦恩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
这真是一不小心，就想深刻了。
史蒂夫随后也离开了，他看到托尼在瞪他。
至于带走锤子，来之前他就和尼克·弗瑞说过他可以走这一趟，但不保证成功。
还是告诉他如果想看锤子就自己去斯塔克大厦看吧。
比起做神盾局的中间人，史蒂夫深深觉得还是和巴基一起看电影更有意思。
人终于走光了，托尼眼神亮亮的转头，但不等他开口，胸前的反应堆就先被敲了一下。
“哦！”托尼跟着弹了一下。
布鲁西收回手，很敏感的反应，绝对的弱点。
“介意把身体数据发我一份吗？托尼~”
布鲁西拖长的声音中，托尼悲哀的发现这件事还没揭过去。
得赶紧把话题岔开：“没问题，当然可以。”
“嗨，有件事我之前就想问了，你怎么会想要竞选总统的，为了正义联盟有更多的自由空间？”
“还有，能关了窃听器吗？”
托尼很不乐意他们的聊天被黑漆漆的家伙全程监听。
布鲁西敲了一下扣子，让布鲁斯听听托尼对他的意见有多大。
布鲁斯想说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他们从小就互相看不顺眼好吗？
关了窃听器装进口袋里，布鲁西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
“和那个关系不大，主要原因是我发现正义联盟帮不到哥谭，它的成立对于降低哥谭的犯罪率毫无帮助，特别是在蝙蝠侠和阿卡姆都拒绝正联进入哥谭后，这真是双方难得的一次意见统一。”
“哥谭的混乱不仅仅在于秩序的混乱和罪犯的密集，还在于政界和上流社会的腐朽，是时候给他们注入新鲜血液了，不仅是总统，哥谭的市长和其他重要职务，都要按照我的意愿调换。”
这算得上是不小的野心。
“是你自己想这样做，还是有人建议你这样做？”
这个问题很重要，计划听起来是很爽，但微妙的和布鲁斯一贯的风格不太一样。
他一直表现的足够包容和温吞，而这个计划显露锋芒。
“我自己想这样做，没有人建议，相反bat在知道后，还忧虑过它的可行性，他有点担心急切会让我失控。”
没有人的决议永远正确，而拥有了更大权利的同时，一旦失控，结果难以预料。
“听起来更具攻击性了，但只要你想做，就去吧，不用在意其他人，有托尼支持你，我永远站在你的一边。”
“你不能这样说，托尼。”揽过托尼，在他额头亲吻。
他们的感情从童年延续至今，除了蝙蝠家族，布鲁西最相信的人无疑是托尼。
“你向我坦白了你的秘密，我知道jar愿意听我的话，和我说一些你的坏毛病，是因为你给了我很高的权限，但你不能说永远站在我这一边，这太绝对了。”
我可能不值得这种信任和支持。
“说过的话就要算数。”托尼轻笑出声。
他心里暖乎乎的，虽然是额头这种绝对安全区，有点不太满意，但有总比没有强。
“jar你能暂时到别处去吗？一会儿就好。”
“是的，韦恩先生。”
答应一声，jar暂时切断了对这里的注视。
他们可能有些小秘密要说，jar很理解，他不介意暂时走开，但有件事他需要说明，sir给出的是最高权限。
而且sir留给过他这样的指令。
假如托尼·斯塔克有一天遭遇不测，自己将听从韦恩先生的命令。
但这个指令被sir强调了很多遍，一定不能告诉韦恩先生，擦边球也不行。
jar经过程序运算，得出说出去可以加深两人感情的结论。
可惜，sir不让说。
“我猜猜，你想跟我分享一个秘密？”
托尼任由jar离开，他绝对信任自己的智能管家，但小秘密有时候意味着勇气和难以说出口。
“我很抱歉隐瞒了你这么久。”
在确定他们的分开不是偶然而是长久，而托尼也足够成熟之后，不说只是因为没有合适的契机。
“听起来是个很大的秘密。”
托尼尽量坐得更端正：“我准备好了。”
“蝙蝠侠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
“啥？”
事情怎么扯到黑漆漆了？
托尼茫然了一瞬，也只有一瞬间：“那个头盔下有两个人！老天呢，你不是要说其中一个就是你吧？！”
“大部分时间是bat，我用蝙蝠侠的次数比较少。”
布鲁西点头：“只要一管唇膏，不笑，再加上变声器，没人分得清我和他。”
“你，打击罪犯？那么危险的事，你怎么...”
“怎么应付的？游历的那些年我学了很多东西，单单武术的话我会一百多种，只是布鲁西宝贝的形象太深刻了，这让你对我的武力值有些误解，托尼。”
“不，不！怎么可能，下巴，对了下巴。就算只有一个下巴，当那个下巴的形状发生改变时，哥谭晚上是很黑，也许能瞒过去，但正义联盟的人都是傻瓜吗？他们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因为我和bat有着一模一样的脸。”
布鲁西直接抛出最重磅的炸弹。
托尼耳边嗡的一声。
“一模一样的脸...”他重复着。
“是的，咳，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信息量太大，托尼有点死机，他盯着布鲁西，脑子里却走马灯一样快速闪过很多片段。
之前的一次见面，‘布鲁斯’全程对他爱答不理。
再推前，有一次他想搭‘布鲁斯’的肩，却被对方面无表情的把手打开。
再再之前，那回‘布鲁斯’跟他秀和蝙蝠侠的关系，语气里一副要他‘知难而退’的架势。
蛛丝马迹是如此的多。
托尼牙都要咬碎了：“告诉我，你是喜欢我的，而另一个我们气场不和，凑一块就来气那种！”
“布鲁斯他只是不擅长交流。”
凑一块就来气，这形容可真准确。
“你叫他布鲁斯？”
暂时槽多无口，托尼只能先找最关键的问。
为什么会有两个韦恩之后再说：“你们总不会连名字也一样？”
“布鲁斯给我起了个名字，我是布鲁西。”
“布鲁西。”念了几遍，托尼悲愤的指控：“我竟然才知道你的名字。”
托尼脑回路卡在了这里。
“什么时候开始有两个人的，总不会是从小时候吧？哈哈，又是游历时候的事对吧，我就想知道我叫错了多久？”
“明明有更重要的问题啊，好吧，是从小时候你送我们第一个礼物之前。”
还真是...从小时候就有的...
托尼忽然想到小时候他和布鲁斯有一次吵着吵着、直接干起了架。
“那次打架...？”
“...之后，是我给你涂的药水。”
“之前？”
“是布鲁斯。”

送走了布鲁西，托尼抱着脸蹲在沙发上消化‘秘密’。
这种惊天炸弹就这么平静的抛给他了，托尼直到现在还有种不真实感。
他简直委屈坏了。
几十年啊, 他其实一直叫错名字了。
虽然他还有更多地几十年去叫对名字，但怎么想都好难过。
最重要的是，以后想占个便宜, 都要三思而后行, 比如摸下腰之类, 万一摸错人怎么办，精神伤害老大了！
回去的路上, 布鲁西把这事告诉了布鲁斯。
在瞭望塔的另一个当事人不好就此事说话。
没一会布鲁西的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
“不用再跟斯塔克虚与委蛇我很高兴。”
哈哈，布鲁西当场就笑出来了。
这两个真是互相嫌弃的十分清楚明白。
和托尼约好等市长竞选结束，就让他参观一下两个韦恩。
希望这几天能当做托尼的缓冲带。
而不是。
托尼：趁这几天, 把过去的过节一条条列出来，然后穿上战衣当面叫阵！
市长竞选日很快到来。
这几天布鲁西一直在密切关注阿卡姆的动向。
小丑要是再鼓动出集体越狱，还真是个麻烦。
绝对不能让他破坏哈维的竞选。
韦恩集团公开支持哈维，这给哈维又拉了一波支持。
在竞选当天, 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以相当领先的票数胜出的哈维，如无意外在之后的四年都将待在哥谭市长的位子上。
和哥谭市民的欢呼雀跃不同，小丑出乎意料的安静，成了笼罩在心头的阴云。
哈维之前和阿卡姆接触过，他进去参观, 并和小丑说过话。
“我会小心的，我的车子和住处都会有人提前检查, 小丑不会有装炸弹的机会。”
如果是炸弹说明情况还不算糟。
布鲁西心里，小丑算得上是哈维的克星。
一个精神状态不稳定的人, 对上酷爱玩弄人心的小丑，会产生出怎样的化学效应。
不外乎就是双面人。
和他们不同，没有人时刻在哈维身边提醒他。
哈维在竞选市长成功后，就换了新的住处。
这里的安保设施强了很多，但远远不到万无一失的地步。
和布鲁西预料的相同，小丑并没有放弃和生命划等号的搞事大业。
生命不止，搞事不休。
生命停止，死前也要把搞事的信号弹埋好再死。
接到小丑越狱的消息后，布鲁斯就去抓人了。
他的巡回路线就在哈维的住处附近。
而就像预想的那样，小丑出现了。
“啊哦，被你发现了，小蝙蝠~”
小丑笑的异常灿烂，在阿卡姆老实了那么久，他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有和小蝙蝠见面了。
虽然他有为对方精心准备礼物，但那件花费了小丑许多时间和精力的礼物还需要继续完善。
在此之前，再不露个脸，他真担心蝙蝠忘了他。
担心蝙蝠侠‘另觅新欢’的小丑决定先来打个招呼。
被发现后没有躲开，小丑拄着手杖，看起来很想来场谈心。
“丹特已经抛弃你了，你还凑过来干什么？”
不要跟他闲聊，逮住直接扔回阿卡姆懂吗？
布鲁西再三强调的话蹦出来。
布鲁斯很懂啊，他以前也没跟小丑闲聊过啊。
“你还是那么暴力。”
小丑撇撇嘴，手杖敲地。
看起来并不想无意义挨揍，或者真的就是为了打招呼。
布鲁斯刚迈步，小丑转身就跑。
指骨捏的咔咔响，布鲁斯却迟疑的停在原地。
这不是小丑的风格。
小丑很少见到他就跑，那是个喜欢凑上来撩拨，哪怕被揍都能笑着，同时不忘来几句蛊惑的话，永远期待能把他拉下水的类型。
猛地看向公寓的方向，之前哈维已经回去了。
耳麦里几乎同时传来布鲁西的声音。
在小丑越狱的时候，布鲁西就给哈维打过电话，哈维表示会提高警惕。
但就在小丑出现，没说两句话转身就跑的时候，布鲁西再次打过去的电话却没有人接听了。
“不要管小丑，去找哈维！”
布鲁斯正有此意，他不再去管前面的小丑，转身往哈维的住处跑。
在他走后，跑进一个胡同里的小丑忽然探头出来。
“这是我和布鲁西的游戏，你来搅合什么？虽然你们相加是更多地乐趣。”
不满的嘟囔一声，小丑打开随身的通讯器和摄像头。
“就是这样，这才是真正的你，不需要为了谁隐藏本性~”
看到计划正常进行，小丑满意的咧开嘴。
布鲁西不在这哦，只有一个‘笨嘴’的小蝙蝠。
这场游戏还是joker赢了~
布鲁斯闯进哈维的住处时，室内灯光明亮，摆设完好，没有一点打斗的迹象。
房间里也没有哈维的身影，只有卫生间半开的门里飘来淡淡的血腥气。
一把推开半掩的门，门口的镜子前站着一个人。
哈维贴近镜面，他死死盯住镜子中的自己，对于突然闯进来的蝙蝠侠，他可以说是无动于衷。
继续把手指抠进脸颊里，布鲁斯甚至能通过被手指撑起的脸皮，看到里面血红的肌肉组织。
血液水流一样从伤口流出来。
滴滴答答的落进下方的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