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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舟(罗再说)


无人回应,陈迦礼补充:“还有森叔知!”
楚漾停住脚步:“二少爷知。”
陈迦礼一愣,吓得快昏死过去。
赶紧掐自己人中。
“二少爷他他他他,他不会开除你吧,”陈迦礼急出一脑门儿汗,就差跪地求饶,一张元气十足的脸胀得通红,“我去求求情?谁说Omega不能做保镖呢是吧,只要定期……”
“定期,”
他顿了顿,灵魂瞬间出窍:“咦,等等。”
这时两人已经进了往楼上总裁办去的电梯。
轿厢门合拢,两人并肩站在一起的画面映射在银色金属上,像照镜子,陈迦礼都不敢看楚漾的脸。
楚漾一动不动:“怎么。”
“定期打抑制剂,”陈迦礼悄声,“你不会早就在打了吧?我跟你住一块儿也没发现啊。”
叮咚——
楚漾输入指纹密码,电梯轿厢开门。
“你以为你吃的Pokey是什么。”楚漾睨他一眼,当这人不存在似的,走出电梯间。
“唔——!”陈迦礼连忙捂嘴,“靠靠靠!”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这层楼安保严密,总裁办在走廊尽头的最内侧。
现在四周空无一人,都差不多走空了,等着交接班的保镖应该还在总裁办门口候着他们。
抵住陈迦礼还因为年幼的好奇心作祟而想追上来问的步子,楚漾皱眉,冷声道:“难道这世界上所有你好奇的事情都要有个结果?想活命就严严实实闭上嘴,你干这一行,有的是人想拿你的命换秘密。”
“啊,是!”
陈迦礼不敢再多问了,被说得羞愧难当,红着脸又小声道:“漾哥,那,你再和我一起住不合适吧。”
楚漾步调一顿。
他的手指在领口动作着,射击服又穿好了,胸前那一片瓷白的皮肤遮挡得严严实实。
“我是腺体残缺的Omega,你不用担心。”
“……”
见他沉默,楚漾继续说明:“暂时没有信息素外溢的情况,也不会让你发情。”
陈迦礼的愧疚突然在这一瞬间攀升至顶点。
他艰难地动了动步子,挪到楚漾身边,扯了下他衣角:“不是,漾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担心对你影响不好,毕竟你是这么优秀这么引人注目的,嗯,那个什么,你还是要……”
“不用担心我,”楚漾像假人一样立在办公室门口,口吻平淡,“我不会结婚的。”
陈迦礼知道楚漾说得没错,没有Alpha会和一个腺体不完整的Omega结婚,哪怕这个人是楚漾……可正是因为是楚漾,他更不可能找一个普普通通的Alpha结婚。
这问题是死循环,无解。
他想都不敢想,他自入行以来那么崇拜的首席保镖——居然。
不等到陈迦礼再多说废话,楚漾再次按下指纹锁推开办公室的门,朝里面点头致意,轻声道:“二少爷,我们来接您回去。”
凌意舶已经脱掉了一穿上就浑身难受的西装,换好了运动服走出来,对着陈迦礼一点头,又冲楚漾笑了笑。
一刹那间,现在的晚霞仿佛不是太阳正要落下,而是太阳又重新升起来了,和渝水那日盛大磅礴的日出一样。
保镖们在漫合的工作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到晚上十二点,需要陪凌意舶待到睡下休息。
最近工作压力变大,再加上身体变化的原因,楚漾肉眼可见地消瘦了,为了单独给楚漾开小灶补补营养,凌意舶专门安排梁时予请来粤菜大厨,为保镖们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他呢,自己在客厅坐着吃轻食玩儿射击游戏,说他最近在增肌,吃点儿牛肉就行了。
许多次凌意舶想捋开楚漾衣领看看过敏的程度,都被楚漾轻轻推开,说等会儿再看。
等会儿。
几分几秒?
……我让他们先走,我留下来脱给你看。
凌二少爷心情很是不错,砰砰砰几枪摘掉一个开着榴弹炮杀来的雇佣兵脑袋。
“二少爷都练成这样了还增肌,”李观棋小声嘟囔,“到底谁更像保镖啊。”
周渡猛猛吃饭:“其实我也一直觉得他比我能打点儿。”
李观棋说:“拜托,那可是S级Alpha耶。”
同在桌上吃饭的还有梁时予,他听着没吭声附和。
而陈迦礼从在集团总裁办接到凌意舶之后一直不说话,随司机坐车在副驾驶位上发呆了一路也不说话,满脑子都是:楚首席是Omega——
楚首席,居,然,是,Omega。
天知道他一个人憋着这个秘密有多辛苦。
但分享欲再强,他也不能背信弃义往外说,他答应了要保密的。
“陈迦礼,你平时不是话挺多的嘛,今天怎么不吭声了,失恋啦?”李观棋笑说。
“没呢,”陈迦礼望天,“肠胃不舒服。”
可这种难受程度和失恋也快不相上下了,作为天生会对O感兴趣的A,他半点儿窃喜都没有,反倒是忧愁,这才一个夕阳西下的功夫,他的担忧已经从“集团内部的Alpha太多”推演到了“我以后能不能打得赢欺负楚首席的Alpha”。
作为头号粉丝,他很愁。
楚漾抿着唇角不吭声,往客厅的方向看一眼。
脱掉西装外套与那些款式过于浮夸的礼服后,凌意舶单穿一个背心坐在沙发上,胳膊伸展着放在靠背边,肱二头肌那一块肌肉鼓囊囊的,估计是还在长身体。
再过个几年,指不定凌意舶还真不需要他再保护了。
用完餐,梁时予等人张罗着把餐具都拿去厨房洗了,因为凌意舶很注重私人空间,不喜欢被打扰,在首都也同样没有请住家保姆,请的保姆只每隔两天来一趟,凌意舶大部分时间都在外用餐,很少回漫合吃饭。
“周渡。”楚漾喝一口虫草汤。
“在!”周渡放下碗筷。
“上次安排你去买的止咬器买回来了吗?”楚漾问。
“买回来了,放二少爷书房里了,下次时间大概是……”周渡掐着日程表算了算,“月底?”
“差不多。”楚漾喝水,“止咬器、Alpha抑制剂、营养液等等,该备的都和梁助一起准备好。”
周渡点头:“是,请放心。”
“这周监督大家早点休息,别熬夜玩手机,全力准备体检。体检后的第一个工作日二少爷有宴会需要出席,提前准备布控,方案做完了打印出来交给我。”
楚漾有条不紊地交代完事情,手指撑在额角,仔细思考还有没有什么遗漏。
“是。”周渡飞快记录下楚漾说的话,想了想,道:“那么二少爷的易感期是不是和宴会……”
“撞了。”楚漾说。
“呃,那怎么办呢,”周渡虚心请教,“我暂时想不出来有什么合适的办法。”
名利场上倒是有过Alpha不得不戴止咬器去参加宴会的先例,在场众人大不了侧目而视多看一眼,可如果这人是S级的凌二少爷……
楚漾只说:“我会想办法的。”
“是。”
周渡冷汗直冒,摸不准楚漾的心思,“您这几天是准备要有什么事吗?”
“嗯,有私人事务需要处理。”楚漾起身,“我今晚就不回宿舍了,等会儿你和迦礼他们说一声。”
收拾完厨房,三个年轻的小孩儿聊着天走进餐厅,梁时予扯出一张卫生纸擦手,眨眨眼,道:“啊,楚首席要去哪儿?我们送你啊。”
楚漾眯起眼,对他的过度关心表示拒绝和警告:“不用,我打车去。”

电子显示屏的时间走到——23:55。
保镖们和助理一起拿上车钥匙, 准备回公司宿舍住,临走前梁时予还问了楚漾多久走。
楚漾头也不抬,在客厅里抱着电脑敲敲打打, 说不着急走。
他不愿意说明白, 大家也都默契地不再多问了, 周渡拽着梁时予的胳膊往外走。
大门关闭。
凌意舶正站在落地窗前看夜景。
夜幕下灯红酒绿长亮如繁星点点, 千家万户是穿梭其中的灯盏,半边天际被染出紫红色, 而漫合这套房子因为有楚漾在, 也终于称得上算是一个“家”了。
握着手机斜倚在窗帘边, 凌意舶扯了下领口, 看群消息。
为了楚漾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谢崇珩又赌钱, 又赌了十万。
凌意舶在群里骂他赌狗。
[舟]:滚蛋。
[舟]:你俩要是太闲了就找人玩去,别见天儿打他主意!
[蟹蟹很行]:哼哼!
[舟]:我服了, 谢崇珩你这什么破网名?
[Chao]:还哼哼,你改名叫谢崇哼算了。
[蟹蟹很行]:关你屁事啊!
[Chao]:谢屁哼。
[蟹蟹很行]:?
[蟹蟹很行]:@舟, 兄弟, 我不是觊觎你对象,我是真的很好奇!
[舟]:好奇不就是觊觎。你真下头。
[蟹蟹很行]:我……dniofvorjvgijr
听见身后有电脑关机的声音, 凌意舶知道楚漾差不多快忙完了,想知道他等会儿要去哪里,懒得和谢崇珩多费口舌,按下语音键。
“不瞒你说, ”凌意舶仔细想了想, “我都没闻过。”
信息素是没闻过。
但这身体上的味道已经闻透了。
楚漾在外不方便留下太过于明显的个人痕迹,所以几乎没喷过香水, 身上全是洗衣液清香的味道,和他本人一样干净。
鼻梁非常挺拔,又秀气,光看着那鼻子都能看得出楚漾妈妈是个风华绝代的佳人。
鼻侧还有一颗小痣,莫名添上几分肉欲和性感。
头发也柔顺,凌意舶很喜欢。
小腹受到外部刺激后会紧绷起来,那时候腹肌纹路很明显,薄薄一层。
不紧绷时就是软的,软得想用手指在上面弹钢琴。
腰很细,众所周知的细。
特别是当他站在一众五大三粗的保镖里,那截腰不知道承载了多少目光。
臀是翘的,常年训练,连着大腿的肌肉都十分有弹性,有爆发力。
腿长,平时低头系西装裤的皮带,楚漾会拎住裤腰往上一提,凌意舶就满眼只剩两条笔直修长的腿了。
凌意舶一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那现在想法有了,一定就是要上手摸的。
他走过去,捋开楚漾的衣领,解下前三颗纽扣,看了看:“还是有点儿红。今晚给你准备的菜里有过敏原?我记得我吩咐了不要准备海鲜的啊。”
“没有,”楚漾扶额,“估计是我刚才没忍住挠了两下,所以红了。”
凌意舶听着,手上动作不停:“很痒?”
楚漾:“有点儿。”
凌意舶:“我再看看。”
刚才都看过了还要看!
已经习惯了凌意舶伸手过来掀开衣领的动作,楚漾乖乖地坐在那里,任由凌意舶把他扳着胳膊像弄什么物件似的摆弄。
凌意舶走到医疗急救箱边翻找一阵,拿出一管药膏走过来蹲下:“我给你涂点药。”
不是询问,是命令的口吻。
楚漾点头,只得又将纽扣解开一个,扯出更大片肌肤。
“你今晚不打算回公司宿舍?准备去哪儿。”凌意舶发热的手指触碰上来。
楚漾身子一抖:“去酒店。”
凌意舶动作停了停,嘴唇翘起来:“去开房?你带上我一起啊。”
楚漾不回答。
想了想,凌意舶又用指腹挖下一截膏体,打着转涂抹往过敏的部位上去,换一种更容易得到答案的问法:“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还能有什么麻烦。
Omega难以启齿的,对他说不出口的麻烦,只有那么一个可能性。
人嘛,难免有七情六欲,相当于柴米油盐酱醋茶。
直面生理需求是学会对自己诚实的第一步。
但楚漾这种天仙是不会懂的。
得有人拿着梯子攀月摘星,才能把他拽下来。
自己像拿了个打火机在烤冰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还真把冰山烤化了个小边角,水往下流淌了。
“嗯……”
楚漾被他打圈式的指法弄得想哼哼,往沙发里面靠了靠,整个人快缩成一团。
他胸口那一片肌肤红得更厉害了。
说不清是因为药膏,还是因为凌意舶的手指……太具有让人失去防备的迷惑性。
楚漾想了想,说:“除去上次被动发情,按上个月的时间来推算,我估计我九月的发情期就是这几天,我担心回宿舍会影响到他们。”
凌意舶非常认同:“那你的确是不能和他们在一起住了,以后都不行了。”
楚漾下意识:“那我住哪儿?”
凌意舶顺着往下说:“你住我家!”
“什么?不行的,”楚漾拒绝,“我今晚在万瑞酒店开了房间,我带上抑制剂去待两三天就好,酒店房间里也有冰箱的。”
“抑制剂,”凌意舶装傻,“什么抑制剂?”
楚漾侧过脸看他:“上次经过你同意之后,我把渝水带来的抑制剂放家里小冰箱了啊,你……你扔了?”
凌意舶单手撑着脸:“没扔,藏起来了。”
楚漾那双漆黑沉静的眼眸中有些微动:“你藏哪儿了?”
他相信这种事凌二这小混蛋是干得出来的。
当初就不该相信他会把抑制剂好好保管。
就差上手揪这人的狗耳朵了!
“那东西对身体不好,要少打,这也算是谨遵医嘱了,”凌意舶拧上药膏盖子,很有自己的一番见解,“你今晚就住在漫合,别出去了。家里有多的房间,你真出点儿什么事我还能照顾你。”
楚漾垂着眼睫,还在拼命思考前因后果以及后续计划是否被打乱。
他说:“出不了什么事。”
见楚漾仍然觉得不妥,凌意舶又道:“你不是说你分泌不出信息素吗,或者说你的信息素没有什么味道,影响不了什么人。”
好有道理啊。
他面色严肃地说着,要不是眼神忍不住落在楚漾那张一开一合的淡色嘴唇上,凌意舶自己都要信了。
楚漾摇头:“也不是,偶尔会有点味道……哎你别!”
他话说了半截,直接被按倒在沙发上。
推不开动作强硬力气大的凌意舶,楚漾只能用膝盖顶着不让他更近一些,只觉得这张过于有侵略性又凌厉的脸靠得太近——
这样一张具有杀伤力的脸,热切又直接。
楚漾的呼吸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抓住凌意舶胳膊的手不由得收紧,却因为身体发软而力道不足,越捏越像在调情。
“现在还不行……”
音色还是那副清冷的调调。
“什么不行?”
凌意舶低下头嗅了嗅,手掌很放肆地在他腰上揉了一把,听楚漾和空调温度差不多的语气,想要逗弄的兴致来得更加浓烈了。
“什么不行啊,楚首席,你说清楚?”
楚漾脸颊通红:“……”
凌意舶对此非常满意,猛地松开他,斜倚靠在沙发背上,一条腿敞开着,另一条腿弯曲起来,抬起下巴点了下:“不要折腾了,你就在这儿睡,睡客房,我保证不动你。”
楚漾整理好被揉捏得褶皱的衬衫,愣了下:“不合规矩。”
“你我不合规矩的事情做得还少了么,谁家保镖和雇主亲嘴儿的啊,谁家保镖让雇主……”
凌意舶话还没说完:“唔。”
嘴被捂住了。
凌意舶低头按住楚漾捂过来的手,冲着手掌心亲了一下。
楚漾没收回手,只睁大了眼瞪他。
就算被堵住了嘴,凌意舶还是要把剩下的字说完:“口。”
楚漾那张五官浓郁表情寡淡的脸,肉眼可见地还在持续红温:“你……不许说。”
凌意舶忽然觉得两人关系的确进步了不少。
要是换做以前,楚漾肯定触电一样收回手去,然后再气鼓鼓地耳朵通红,转身走人。
说不定还半路折返回来踹他一脚!
心软心善的楚首席生气肯定有他的道理。
凌意舶仰起头笑了:“你扇我一巴掌我也认。”
“不扇。”
舍不得。
楚漾自认栽,没说话,起身打量客房所在的方向——在书房与主卧之间。
凌意舶不喜欢有外人来住,所以在装修初期就已经把原本有的客房格局改掉了,专门弄了个房间来放他那些五花八门的爱好必需品。
他那些奇怪的玩意儿堆得像小山,周渡曾经说过,瞧瞧,这么多兴趣爱好,这才是真正热爱生活的人啊!
李观棋评价,这叫不愁生计的人,跟爱不爱生活关系不大。
咦怎么二少爷不玩儿高尔夫呢。
嫌不够刺激,太老头乐了。
就喜欢不珍惜生命是吧。
咱们二少爷喜欢什么射击射箭啊,跳伞啊,篮球啊什么高危对抗的,据说前几年想玩儿翼装飞行被凌总差点儿提前斩了一对胳膊!
这么多年过去了,楚漾还记得凌意舶非要买翼装飞行装备的时候,自己也被吓得够呛,生怕拦不住。
“那我就睡这里,”楚漾记得浴室也在屋内,他往里看一眼,诧异道:“你床单都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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