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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竟是我亡妻(应观渺)


“多谢师兄。”万苍拿回了自己的弟子腰牌,转向风长老,朝着长椅上的小老头一俯身。
他路过风长老身旁时,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且慢,”风长老忽地直起上身,定定地看向准备离开的万苍,不紧不慢道,“祝鸿是吧?”
“老夫有几个问题要考考你。”
【作者有话说】
万苍:开溜,去联系废物下属!
风长老:不急,我考考你。
祝宝宝们端午安康,阖家幸福w

万苍无可奈何, 闭了闭眼。
这是什么熟悉的“我考考你”环节?怎么有着跟过卿尘一模一样的味道?风长老,你丫是我师尊派来的纸傀儡吗?!
他妈的。
你们仙门中人!!
万苍刹住脚步,回首时面色不改, 恭恭敬敬道:“不知风长老, 是想要问弟子什么问题呢?”
“你这个小娃娃, ”风长老缓缓起身,敲了敲手边的长椅, 视线从万苍身上收回,皱着眉头反问, “你怎么知道,老夫姓什么?”
——别说,本尊还真就知道你是谁!
万苍在心底疯狂大笑。
他前世虽然和这位风长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却没有正式见过几次, 刚才默不作声地掰着手指,在心里数了数。
第一次,是在他舅舅家的门口。
彼时的风长老毫不顾忌自身形象,衣衫破烂,在万苍舅舅家门口摆下一张长椅,悠闲地晒起了太阳, 说的话也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导致万苍最初认为, 这人是什么来骗取钱财的江湖人士。
好在他没钱。
第二次,是在衍无宗招新的擂台边。
那时的风长老穿着整洁的深青色长衫, 神情严肃,和其他的长老们站在一处, 时刻关注着场内弟子们的动向。在一旁休息的万苍扫过高矮各异的长老们, 觉得这人有点儿眼熟。
第三次, 则是在凌光殿的大门外面。
万苍默默打量着殿外不远处的那把长椅, 和长椅的主人。
他终于全部记起来了。
万苍和风长老的见面,总共三次,还都不是面对面的交流,更何况,现在他还是以“祝鸿”的身份站在这位长老面前。
俨然是“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的状态。
祝鸿几乎没有朋友,与之相熟的,不过是揽星峰的几位师兄师姐,平日里不怎么出门。如今万苍接手了这具身体,更是通过三峰会试炼后,才正式拜入过卿尘的座下。
于情于理,“祝鸿”都不认识风长老。
万苍刚才喊了句“风长老”,不是突然降了智,而是故意说漏嘴的。
不管这位长老要质疑什么,盘问什么……都会先被“祝鸿怎么认识他”,这个微不足道的问题给分走注意力。
如此一来,是个人的思绪都会中断。
原本酝酿好的情感,和想要说出口的问题,亦会不自觉地发生改变,等过了这一关,接着就是万苍再熟悉不过的环节:
——他要凭借一张巧嘴,博人好感。
管你是风长老,还是云长老,只要是仙门中人,且听本尊胡编乱造吧!
“回风长老的话,是甘师叔告诉弟子的,”万苍语气平缓,不慌不忙道,“弟子以前无法修炼,极其羡慕峰内的师兄师姐们,希望能和他们一样调动灵气,拥有属于自己的剑,御剑飞天……”
“弟子不想一辈子只当个记名弟子。”
“想通过招新考核,成为正式弟子,于是缠着甘师叔,从他口中知晓了相关的情况。”
既然知道相关信息,其中当然包括了负责招新的风长老是何种模样,是什么脾气……
甚至用的是什么样的长椅。
甘守吟极其宠爱祝鸿,只要他不惹事生非,莫名其妙地去跳崖寻死,自然是知无不言。
“我们衍无宗的弟子谁人不知,风长老您在衍天仙宗资历极高?”
“您功法特殊,才被季师伯委以重任,负责招新已有数十年,从您手里过的弟子可谓是数不胜数……”
“就连师尊都要说一声,您看人的眼光‘异常毒辣’!”
万苍搜刮着脑海里属于祝鸿的那些记忆,想象着祝鸿此刻会如何行事,怎样说话,但觉得“还不够”。他眼含热切,滔滔不绝地对着风长老倾诉。
俨然是一副衍无宗好弟子的模样。
“弟子是真的很想参加招新考核,也是真的感到遗憾……”
风长老:“遗憾什么?”
万苍叹息着摇了摇头:“弟子单方面知道您如何厉害,却都是从旁人口中得知的……弟子之所以感到遗憾,是因为一直没有机会能够早些和您相识!”
他这一番话堪称天衣无缝,明晃晃地拍着马屁,教人十分受用。
“是吗。”风长老不置可否,又瞥了一眼万苍。
“祝鸿”似乎和传闻中那呆头呆脑、软弱可欺的模样不大相同,竟然是有几分机灵劲儿在身上的。
不得不说,人言可畏啊……
——难道是他这个老家伙着相了吗?
风长老抚着花白的胡须,轻轻“嗯”了一声,没再继续追究这细枝末节:“祝鸿,你是何时突破的凝元境?”
“不久之前,弟子从三峰会中得了些机缘,”万苍含糊其辞,勾了勾唇角,躬身道,“……多谢风长老的关心!”
“倒也不是关心,老夫和你随便聊聊罢了。”风长老随意地摆了摆手,比起之前的态度放松了不少。
“——你知道你的体质很特殊吗?”
他话锋猛地一转,双眼透出锐利的光芒,直勾勾地盯着万苍,后者刹那间心里“咯噔”一声,头皮发麻。
昨天过卿尘刚问过自己“知不知道妖族身份”,应付了接二连三的问题,已经够头疼的了……怎么今日又来个说自己“体质特殊”的长老!?
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有探究欲做什么?
……本尊心好累啊。
万苍深深地吸了口气,硬着头皮,强装镇定地回看风长老:“弟子知道的。”
——祝鸿都不清楚自己哪里特殊了,本尊知道个屁!
“噢?”风长老显出饶有兴致的模样,一挥手,就将地上的长椅收回了自己的空间里,“那你知道……”
“你是妖族吗?”
最后“妖族”两个字,他咬的又轻又快,绝无让其他弟子听到的可能性。万苍转头打量着周围,霎时松了口气。
这可不兴说啊。
在万苍混进衍无宗之前,世人都知道应离天有妖仙,却因为其中百代仙君,不知道妖仙具体名讳。
还是后来身为魔尊的万苍要挖妖仙骨,才无意间向众人捅破了这一秘密。
过卿尘就是妖仙。
但他作为现任仙君,行事正直,杀死魔族时毫不拖泥带水,对天下的贡献是显而易见的,即使“妖”的头衔落实到过卿尘身上,仙门弟子都无动于衷,就连普通百姓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大家都只在乎实打实的功绩,在乎对自己是否有利,在乎仙君是否担得起这一称号……
或者换个说法,就算旁人有意见又能如何呢,他们是打得赢过卿尘,还是打得过他的师尊洛藏客吗?
简直是异想天开。
然而,妖族并非全是像过卿尘这般天生好运,不过几年便能化为人形,还能一心向善之辈。
妖族中不乏作恶多端,走火入魔的。
仙门百家在明面上,并未规定妖族能否参加招新,能否作为新弟子入门,拜师学艺,背地里人们却心照不宣:只要来参加招新的妖族能够藏得好妖气,别露出非人的耳朵和尾巴,最重要的是保持那颗不害人的心……
自然不会有人刻意为难。
大部分门派对于妖族的态度都是模棱两可的,就连季秋明在衍无宗招新之时,都不止一次感受到了妖气。
但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按照每年的章程进行讲话,宣布“招新开始”,装作不知道有小妖偷偷混进来了。
毕竟自家师弟也是妖族嘛。
可“祝鸿”不一样。
他父母双亡,身份敏感,以往无法修炼,在衍无宗好吃好喝地赖了这么多年,先是由洛藏客来带,后是由甘守吟抚养,已经可以称得上“荣誉”了。现在更是没走正规招新渠道,就成了仙君的弟子。
要是再被那些仰慕过卿尘的师兄师姐们,知道“祝鸿”原来是只妖物,指不定会怎么针对本尊呢!
“弟子知道。”万苍耐心作答,仍然是肯定句。
“那就行,”风长老抚着胡须,呵呵的笑了,他下巴朝前轻轻一点,示意万苍继续朝前走,“老夫还要留守山门,就不送你了。”
“你自行下山去吧。”
他这几句话没头没尾的,但语气莫名熟稔,就像是以寻常衍无宗长辈的身份,对“祝鸿”这位晚辈表达着关心。
方式还挺独特的。
再进一步来说,风长老仿佛和“祝鸿”认识了许久,是什么了不得的忘年交一般。
万苍心知肚明,两人不可能有这么深的牵扯,暗道一声“不可能”,但这位长老,表现得确实有些诡异。
“不敢不敢,弟子怎敢劳烦长老相送呀,断然没有这样的道理!”
万苍连连摆手。
他正要迈步离开之际,就听到了这么一句来自风长老的传音:“祝鸿,别忘记你养父母是怎么死的。”
什么意思?
仙魔大战中,为了庇佑衍无宗其他弟子而身陨的,难道不是祝鸿的亲生父母吗?
万苍眉头紧锁,顿时愣在了原地。
但在祝鸿的记忆里,甘守吟分明不是这么告诉他的,祝鸿本人也根本没有“养父母”这一概念。
听风长老这句话,难道祝鸿父母的死因有什么蹊跷不成?
万苍站在山门前的玉石阶上,兀自沉吟着,耳畔刮过的风声都变得微弱了。不过几息的时间,他再抬眸时,方才还在眼前的风长老已消失不见了。
万苍:“……”
说好的“留守山门”,你丫留到狗肚子里去了!?
问了好多个奇怪的问题,又撂下这么几句话,弄得他心里痒痒,自个儿倒是跑得干脆利落,不留任何反问的机会。
最关键的是,这位风长老也没留下任何联系方式,果真是功法特殊,来去如风啊。
万苍嘴角微微抽动,面覆霜色,沿着下山的道路继续前行。
本尊就说,你们仙门中人都有大病吧!
【作者有话说】
过卿尘:oO
风长老:我就像风一样自由,撒丫子跑走。

朔北城内。
阳光穿透云层, 斜斜地洒落,为鳞次栉比的屋宇镀上一层金色。街道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卖冰糖葫芦嘞——卖冰糖葫芦咯——”
“瞧一瞧看一看, 上好的丝绸, 柔顺光滑, 透气性极佳!”
“手工编织的竹篮竹筐,外观精美, 还有些便宜的零散玩意儿——”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小贩们推着手推车, 叫卖声和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构成了一支独特的市井交响曲。
城中央有一座高大显眼的建筑物。
古朴典雅,青砖黛瓦,几处浮雕若隐若现, 飞檐翘角,屋檐下挂着红色的灯笼,随风轻轻摇曳。
正是城中最大的酒楼。
一位穿着玄衣的高马尾少年正站在酒楼外面,抬首仰望金漆的牌匾,双眼微眯,轻轻念出了上面的字。
“琼、香、楼。”
正是换了衣服的万苍。
他从衍无宗的大门离开后, 没有走大道, 沿着某条隐秘的羊肠小路进了城。考虑到若还是穿那身蓝色的弟子服,未免太过扎眼了些, 所以一进城就先去长街上的成衣店买了身新衣裳。
至于哪儿来的钱?
自然是甘守吟给的。
前一晚,甘守吟亲自下厨, 为万苍做了顿饭。饭后, 吃饱喝足的二人端坐在桌前, 没有人说话, 空气仿佛凝滞住了。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阿鸿,你既拜在了仙君门下,今后就安下心来,跟着仙君好好学东西……切记,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了。”甘守吟倏忽开口,打破了沉默。
万苍乖巧应答:“是,师叔。”
甘守吟深深地看了一眼万苍,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示意万苍伸出手。
“阿鸿,这东西你拿着。”
一枚小小的银色圆环滚落在万苍掌心,他感知到其间微弱的灵力波动,身形怔住,掀起眼皮:“师叔,这是什么呀?”
魔尊这会儿又在装作不懂了。
这是一枚品阶不低的储物法宝,万苍能看出里面装了不少东西,大抵是金银珠宝,以及灵石法器之类的。
正是“祝鸿”当前最需要的。
“一枚空间戒指,”甘守吟顿了顿道,“之前你没有灵力,无法启用,拿着戒指也没办法储物。”
“里面放了些你用得着的东西。”
“仙君那里或许不缺修炼资源,但这是师叔给的,和你师尊给的不一样。”
万苍垂眸应了声“多谢师叔”,当着甘守吟的面,欢欢喜喜地将戒指戴在了左手食指上。他缓缓抬眸,盯着已经别过头去的甘守吟,心里觉得这位非要解释一番的师叔有些好笑。
还扯什么“仙君那里或许不缺”?
其实就是甘守吟关心“祝鸿”,生怕他去过卿尘的应离天那里受了委屈,非得找个借口,把储物戒指塞给他罢了。
有了这些东西,就算万苍日后被过卿尘赶出师门,也能够安安稳稳地度过一辈子。
“师叔,你就放心吧,”万苍笑了笑,回忆着这几日的点点滴滴,简直美滋滋的,“师尊和师叔一样,都待我极好。”
本尊真的没有受委屈,并不可能将就。相反,他不仅能日日见到过卿尘,还被好好师尊特殊对待、照顾。
只怕是叫花长舟知道了,都要狠狠地啐上一口:“该死的小白脸!”
但是万苍不怕花长舟发疯。
他恨不得日日舞到自家公鸡师兄的面前去,教人好好看看过卿尘,是如何宠爱自己这位小徒弟的。
万苍收回思绪,缓步迈进琼香楼之中,闻着迎面而来的酒香和食物的香气,转了转眼珠。
酒楼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面容陌生的酒客们都在举杯畅饮,或低声细语,或高声谈笑,笑声、谈话声与碰杯声交织在一起。满脸堆笑的店小二们穿梭于大堂之间,忙碌但有序地为客人们端上美酒佳肴。
“客官,您小心嘞——”
万苍眉梢轻轻一挑,侧身避开店小二手里端着的热汤,径直上了二楼的雅间。他刚一落座,就听到水墨屏风后面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客官从哪儿来?”
听得出声音婉转,似乎是个女子。
“从仙门中来。”
“客官到哪儿去?”
“到常关道东边去。”
“原来如此,”女声骤然逼近,在万苍的耳畔响起,“也正应该如此。”
魔域正位于常关道的东端,二人这是简单对了个口令,以此确认身份。
万苍瞥见一双柔若无骨的手忽然搭上了自己的左肩,“啪”的一下打掉了那只手,转头对上一张美艳的脸蛋,声线骤然变冷:“左霈他人呢?”
他发觉这位女子身上没有丝毫魔气,动作快若闪电,修长双指探向其喉间。
“——怎么就派你这么个废物过来?”
万苍眼前的女子撩了撩自己如丝绸般的墨色长发,面色丝毫不见畏惧,红唇微微勾起:“早就听闻魔尊大人性子孤僻,不为女色所动,倒是和那位应离天的仙君有所牵扯……”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呢。”
草,不是吧。
……本尊“断袖”的名头竟然真的传出去了,还传到这琼香楼里来了?!
眼前这名女子,说不定还是左霈的人,杀也杀不得,如果打斗时闹出什么动静,底下那堆凡人也不是聋子。
最关键的是,这会儿他顶着“祝鸿”的脸,并且未经过自家师尊允许,是偷偷溜下山的。
如果引来仙门弟子就麻烦了。
万苍纤长的睫羽颤了颤,不动声色地收回右手,轻咳一声:“本尊问你,左霈他人在哪?”
他下了山之后,确定了身后无人跟踪,就按照记忆寻到了一处破败不堪的庙宇,那里面有一个不起眼的法阵,专门用来跟魔域沟通的。
万苍半蹲在地上,摸着那暗红色的阵法边缘,阖眸缓缓念出口诀,直接联系到了左霈。
“尊主?”左霈惊讶道,“您怎么这会儿想起联系小的了。”
“废话少说,”万苍才不会承认自己和过卿尘待着快乐的很,简直乐不思蜀,面无表情道,“一个时辰后,琼香楼见。”
考虑到很多事情要当面才能讲清楚,于是他把人约到了琼香楼。
“是。”
法阵闪动,左霈那边没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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