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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不可名状都在求我治病(青鸾九霄)


男人微笑着偏了偏头,说:“睡迷糊了?这种玩笑对于爱人之间可不算好笑。”
“……哈?”
晏绥瞪大眼睛,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你说……你是我的爱人?”
“是啊,你怎么了。”男人似是担忧般地在床边坐下,冰凉的手探了过来,轻抚他的脸庞。
晏绥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还是被男人不容置疑地探手摸到了脸。
男人眼眸黑得深沉,目光缱绻痴迷,拇指虚虚拂过晏绥的眼睫,轻轻揉过他下意识闭上的眼皮,又沿着眼眶和鼻梁一路滑到鼻尖,最后用了点力气按压在他的唇上。
床上的俊秀青年漂亮又干净,他有着又圆又亮的眼睛、流畅柔和的面庞线条和看着很好亲的菱形唇,却也有着高挺的眉骨和鼻梁,显出柔软面皮下的几分难以察觉的难驯。
男人的目光在晏绥脸上流连,笑容加深,魅惑又邪异:“我们是深爱彼此的爱人,以前是,今后也是。”
是这样……吗?
晏绥疑惑地拧起眉,他的脑子里混沌一片,过往的记忆像是沉落在深海里的碎片,虽是朝着海面闪烁着微光,却难以打捞。
隐约有个模糊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一切本就如此,不必抗拒,不必怀疑。
那张俊美邪异的脸在晏绥的眼里放大,男人抚着他的脸垂眸看他,黑洞般的眼珠凝在晏绥略带肉感的唇,带着蛊惑的笑意探头靠近。
在贴近之时,男人嘴角的笑意扩大,微微一侧脸,就要贴上晏绥的唇。
“等等。”
晏绥抬手一把挡开男人,避开了这个吻。
他心里只觉得这个场面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也无心继续跟男人纠缠,便随便找了个借口说:“不好意思,我还没刷牙。”
“……”
男人的手还撑在他身侧,他微微敛眸,抚在晏绥脸上的手突然强硬地将他的脸掰回来。
晏绥只来得及侧开脸,一个冰凉的吻便落在了他的唇角。
他身上顿时像是过电一样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拳头比脑子更快,闪电般呼啸挥出。
“啪”地一声脆响,男人稳稳地接住了晏绥朝着自己脸上挥来的拳头,然后反手一按,将晏绥用力按倒在床上。
柔软的床垫托起两个男人的重量,甚至还往上回弹了一下。
晏绥一挣,发现男人按着他的力气极大,不由皱起眉:“放开我。”
男人双眼危险地眯起,如一个庞大的暗影死死压住晏绥,黑洞般的眼珠里翻涌着诡异又炽烈的情绪,极度的疯狂和侵占的欲望如滔天巨浪掀起,几欲将人彻底吞噬。
他抬手轻抚晏绥细白的脖颈,指尖颇有压迫感地在皮肤下的青色血管上按压,嗓音不可抑制地带上一丝暗哑:“一大早的这么精神?还是说迫不及待地想玩点游戏?”
晏绥:“……”
什么玩意?
刚醒来就被这么一个莫名其妙、听不懂人话的所谓“爱人”对着发疯,还被这么压在床上,晏绥心里也不可抑制地升起一丝火气。
他微微侧眼,目光从自己被巨力牢牢压制的右手移到看着身上的男人,窗外的阳光打在他的眼睛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像是剔透的玻璃珠,美得令人窒息。
他似笑非笑地一勾唇,阳光下的面容耀眼夺目。
“行啊,我们来好好玩玩。”
话音一落,他猛地屈膝,狠狠地朝着男人的胯//下顶去。
趁着男人抬左手去挡的时候,晏绥用力一个挺身,狠狠一个头槌砸在男人脑袋上。
趁着男人闷哼一声卸力的瞬间,晏绥翻身跨坐而起,将男人用力压在身下,左手里银光一闪,将残破的手术刀重重地抵在了男人的咽喉处。
手术刀极其锋利,很快便割破了皮肤,一丝一缕的艳红鲜血开始往外渗出。
晏绥嘴角上扬,对着身下还攥着他右手的男人露出一个微笑:“怎么样?好玩吗?”
喉间要害被抵住的男人定定地看着晏绥,嘴角的笑容竟然越来越大,甚至闷闷地笑了起来。
他望着晏绥的眼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翻涌的疯狂和痴迷几乎要溢出来。
只听他呢喃道:“宝贝,你真棒。”
晏绥眉头一挑。
这人脑子是不是不正常?
下一瞬,什么冰凉黏腻的长条物卷上了晏绥的小腿,暧昧地缓慢磨蹭起来。
什么东西?
晏绥刚诧异地回望,就发现同样的红纹暗色触手不知从何而来,用力缠住他的左手腕。
晏绥瞪大眼睛:“?!”
这哪来的章鱼触手!
等等,今早他醒来的时候,在他身上乱爬的也是这玩意??
这些触手几乎是巨力,卷着晏绥的四肢,将他的一切动作钳制。
更多的触手从身下的男人身上冒出来,一条条裹住晏绥的双手,然后将他的双手卷在一起往上一提,吊了起来。
晏绥挣了挣,结果那些触手更紧地缠了上来,紧得几乎让他透不过气来。
靠,早知道就该一刀割开这玩意的脖子!
他被吊得悬空而起,细白的双臂、紧窄的腰腹和宽松短裤下白皙的长腿几乎一览无遗,身体还因为挣扎而微微摇晃着。
配着他因为恼火而显得格外灼目的眼眸,被红纹触手缠吊而起的青年居然显出难得的脆弱和易碎。
这个姿势很糟糕。
更糟糕的是,晏绥看到了男人如狼般亮起的眼睛。
男人的喉结滚动吞咽着,黑洞似的眼睛来回扫视着晏绥的身体,从最深处迸发激烈的渴求和炽烈的欲望。
他微微抬起身,骨节分明的大手掐住晏绥短裤下的大腿,一边缓缓往上移,一边喟叹道:“宝贝,你真的太棒了。”
湿漉黏腻的触手忠实地反应出主人的情绪,颤抖着近乎癫狂地卷上晏绥露出的一截劲瘦的细腰,顺着松垮的衣服往上爬。
靠!他要杀了这个傻逼玩意!
晏绥在心底疯狂骂了一句,身体紧绷,被恶心得身上一阵又一阵的鸡皮疙瘩起飞。
他低头定定地看了一眼一脸激烈渴望的男人,突然勾唇冷笑了起来。
他被捆缚在一起的双手倏地用力,青筋和肌肉在皮肤下绷起。
银亮的手术刀赫然自晏绥手臂上的皮肤浮出刀锋,灵巧地四处游移着,转瞬间切断所有触手。
只听“唰唰”几声,捆住晏绥双手和腰腹的红纹触手应声而断,断口齐整,啪啪地掉了一床。
男人一怔,下意识驱动更多触手裹缠上来。
然而晏绥的动作更快。
在双手从触手中解脱而出的瞬间,他便闪电般掐住男人的脖子,死死将他抵在枕头里。
黑发垂落间,晏绥对难掩惊愕的男人勾起嘴角,露出冰冷又恶劣地一笑。
“游戏,到此为止了。”
晏绥高举回到右手的手术刀,弯起的双眼里闪过清浅的、愉悦又疯狂的光芒,手臂用力挥落,刀锋呼啸地往下刺去——
晏绥感觉自己在做梦。
他倏然睁眼,腾地一下从床上弹坐起来,茫然地看着眼前熟悉的,风格又怪异地杂糅在一起的房间。
“醒了?”床边,高大瘦削的男人转过身,露出一张俊美夺目的脸。
他凝视着晏绥,缓缓对他咧出一个笑容:“快起床吃早餐吧。”
晏绥反应了一会,才慢吞吞地开口问道:“你是?”
男人黑沉沉的眼里似有诡异阴暗的情绪流转,面上却露出一丝略带受伤的表情:“别这样,我们明明……你要始乱终弃吗?”
空气安静下来。
“……”
“……啊?”
晏绥呆滞地张了张嘴,干巴巴地重复:“始,始乱终弃?”
“难道不是吗?”
男人的大手按在床上,屈膝半跪上床,俯身凑近到脑袋后仰的晏绥身前。
他黑洞似的眼珠子定定地看着晏绥,视线如有实质地将他从头一路看到被子下盖着的下半身,语调低哑暧昧:“我们才在这张床上亲密接触,翻云覆雨,现在你问我是谁?”
晏绥:“……?”
“但是没关系。”
男人捧起晏绥的右手贴在脸侧轻轻蹭了蹭,痴迷的眼神凝视着晏绥,湿漉黏腻得如同阴暗之地污浊泥泞的沼泽。
他深深地嗅着晏绥手腕处透出的蓬勃生命力,俊美邪异的脸上露出迷幻的满足笑容:“只要你永远在我身边,永远看着我,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愿意。”
说完还不算,男人张开嘴,猩红的舌头探出来,直往晏绥手腕舔去。
晏绥顿时一阵恶寒,触电般地要收回手,男人却抓得很紧,柔软湿漉的舌头执意往那截手腕舔去。
僵持之间,晏绥眉头微拧,干脆顺着男人的力量用力一甩手。
“啪”地一声脆响。
男人的脸歪向一边,苍白的面颊上浮出一层鲜红的巴掌印。
晏绥干咳一声,说:“谁让你不放手。”
男人眼珠动了动,缓缓抬起头。
他死死地盯着晏绥,竟是又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喜欢这样吗?没关系,我也很喜欢,你可以随意对我……”
说着,男人居然急切地举起晏绥的手,就要往自己的脸上打。
晏绥拧了拧眉,手腕用力,一把将人掀翻到一边。
“我去洗漱。”
说完,他自顾自地下床穿鞋,去卫生间了。
等晏绥从卫生间出来,他的脚步一顿。
男人还坐在床边,眼睫垂着,神情低落。
就仿佛被主人遗弃在大雨中,全身被淋湿的小狗,只能孤独无助地在雨中等待着狠心的主人。
晏绥冷眼旁观,在心底犯嘀咕。
他居然会对这种类型的感兴趣?他以为自己会喜欢更强健、更有生命力的……
想着想着,晏绥突然一怔。
似乎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但还未清晰,这块碎片便已再次沉入无垠的深海。
晏绥还在若有所思,男人已经敏锐地抬起头,主动迎了上来。
他殷勤地拉开餐桌的椅子,嗓音低柔地说:“快吃吧,都是你喜欢吃的,待会还要去上班呢。”
晏绥始终打捞不起那块碎片,只能暂时作罢,转而不动声色地在餐桌边坐下。
餐桌上已经摆上了热气腾腾的早餐,诱人的香气直往晏绥鼻间飘。
只是……谁大早上的吃酸辣粉当早餐啊?
男人坐在晏绥身边,认真地注视着晏绥,柔情又殷切地问道:“喜欢吗?”
晏绥刚想开口,又一顿:“那个,你叫什么来着?”
男人:“……”
片刻后,晏绥顿了顿,试探地喊出那个从脑海里浮现出的名字:“弥霍斯?”
男人,也就是弥霍斯眼里暗光翻涌,对晏绥露出一个带着病态般的微笑,语气颇为低声下气地说:“没关系,你愿意记得我的名字已经很好了。”
他又将大碗往晏绥身前推了推,柔声说:“快吃吧,要来不及上班了。”
晏绥的肚子应景地咕噜一声。
他默不作声地拿起筷子,从碗里夹起一筷子粉。
可刚一夹起来,晏绥的动作就僵住了。
筷子上裹满红油,夹杂着葱花香菜和花生的细长粉条,居然是带着红色诡异花纹的不明暗色长条物。
甚至还有几根“粉条”被夹起的时候抽动了两下,然后又飞快地软垂下来,假装自己是一条普通的粉条。
弥霍斯紧盯着夹起“粉条”的晏绥,呼吸古怪地粗重不少,语气难以抑制地兴奋起来:“快吃啊,这可是我费尽心血特地为你做的,快尝尝我的手艺。”
片刻,见晏绥还是不动,弥霍斯的声音陡然阴沉下来。
“怎么不吃?这不是你最喜欢的食物吗?”
在凝滞的空气中,晏绥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
他面不改色地松开筷子,让夹起的“粉条”通通滑落回碗里,然后“啪”地放下筷子。
然后他转头看向浑身气场逐渐开始变得诡异癫狂,眼神里也难掩阴沉愤怒的弥霍斯,一脸认真地说:“早上肠胃不适合酸和辣,你这都不知道?你以后也别这么吃,对胃不好。”
弥霍斯:“……!”
像是地底的阴暗之物突然被阳光直射,他整个人愣在当场,身上翻涌着的什么疯狂什么恶意都如同被暴晒的浑浊污水,眨眼间便蒸腾消失。
他只能呆呆地看着晏绥,喘息声呼哧呼哧地逐渐急促起来,古怪的红晕从耳后飞快地蔓延,直至整张俊脸都充血泛红。
他晕陶陶看着晏绥,抬起的指尖都激动得微微颤抖起来,渴盼地朝着晏绥伸去。
晏绥唰地起身,恰好避开了弥霍斯的手。
他平静地说:“好了,我先去换衣服上班。”
“好的,路上小心。”
弥霍斯诡异地显得异常乖巧,没再搞什么小动作。
直到送晏绥出门,他的脸上都保持着一种晕乎的满足笑容。
出了门,晏绥有些烦恼地揉了揉收缩的胃部,循着记忆往就职的医院走去。
今天是大晴天,天空明明万里无云,太阳投下的阳光却显得异常滞闷,仿佛隔着一层清冷的滤镜,整个世界显得阴沉而灰朦。
路上的行人脸上挂着标准的,略带邪异的弧度,行走在各自的路上。
随着晏绥的出现,所有行人脑袋上仿佛装有雷达,通通转头看向他,微笑着朝他点头致意。
晏绥脚步一顿,又继续往往前走。
行经一间花店时,店里的女生跑了出来,主动塞了一支暗红的玫瑰给他。
面容清秀的女生嘴角同样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微笑着说:“晏医生,祝你工作顺利。”
晏绥莫名地看着那个女生消失在花店后,转身就顺手将玫瑰插进路边垃圾桶里没盖盖子的矿泉水瓶里。
到达医院,他和忙碌了一晚上的急诊科医生交班,面前的中年男医生、经过大厅的护士们和候诊区等候的人们扭过头,对着他一起笑出一模一样的弧度:“晏医生,就等你了。”
晏绥:“?”
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
刚在诊室准备一会,来通知他做手术的护士对他微笑:“晏医生,该做手术了。”
晏绥换好手术服,刚一踏进手术室,就见手术室里齐刷刷地站着许多人,无影灯开着,被围在手术台中间的病人已经被开膛破肚,露出空荡荡的腹腔。
所有人直挺挺地站在手术台边,扭过头对他露出弧度一样的微笑:“晏医生,救救他吧。”
晏绥脚步顿住,眉头拧起。
所有怪异感无声地堆叠在一起,终于在看到手术台上的病人时彻底爆发。
躺在手术台上被开膛破肚的病人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熟悉的,俊美邪异的脸。
他用低柔的声音激切地说:“晏医生,救救我吧。如果是你,一定能救我。”
他朝着立在手术室门前一动不动的晏绥伸出手,眼神渴切又祈盼:“很简单的,只需要用你自己填进来,它一定会被填满,我就得救了……”
晏绥瞳孔微微睁大,对此的回应是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毫不犹豫地扭头就跑。
呼啸的风从耳旁掠过,他将手术室里所有呯铃哐啷的混乱声响甩在身后,大步朝着外面奔跑。
“晏医生,晏医生……”
“晏医生——”
周围所有人齐齐呼喝喊叫起来,他们的声音随着晏绥奔跑的脚步不断扭曲变调,化成无数恐怖的高声尖啸和怒音低吼,仿佛愤怒的海啸般铺天盖地压来。
挤满手术室外和急诊大厅里的无数医生护士和病患如森森鬼影,张牙舞爪、接二连三地朝着晏绥扑了上来。
他们的五官随着变调的声音一同融化,只剩一张张黑洞般的巨口,仿若扭曲的恶鬼般拼命朝着晏绥伸出手,表情狰狞地嘶吼。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
眨眼之间,天翻地覆,整个急诊科瞬间变成人间炼狱。
晏绥眼睛睁大,一时间心惊肉跳。
靠,果然都是怪物!
怪不得都一副不正常的样子。
他没时间思考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只是迈步往外狂奔。
而在他身前,无数歪斜可怖的鬼影扑上前来,拦住前路。
晏绥心跳略略加快。
肾上腺素的刺激如电流火花,顺着鼓动的血液在他的全身炸开酥酥麻麻的酸麻,带来难言的战栗快感。
晏绥眼里不由闪过一丝明亮的愉悦和兴味,他在有限的空间里斗转腾挪,顺手抄起沿路的一切推车、输液架或是病床等等朝着那些扑来的“人”扔去,整个人如滑溜的鱼一般极力闪过一只只抓挠而来的手,闪电般朝着大门跑去。
但是这个急诊科里的人太多了,甚至还在以不正常的速度在飞快地增多。
终于,第一个人在混乱中拼命抓住了晏绥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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