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很想说问他干嘛,为什么会开始有人认为白神讯的事情他一定就会知道?
白神讯被驱逐了。
他做完这边的事情,又去处理了一些自己的工作,然后就是一个出门采购的大动作。
半路上白神讯收到了一条信息,他打开一看发现是宫野志保。
【你上次说的检查还要做吗?】
白神讯想了想,直接给宫野志保回了电话。
上次不知道为什么变得那么虚弱,医院检查不出来,白神讯不放心,他又不想让乌丸莲耶知道,就私下里找宫野志保打算检查一下,这两天宫野志保在帮他研究方案。
“速度好快啊,”电话一接通,白神讯便笑道,“方案已经准备完了吧?”
宫野志保道:“对啊,所以你到底还需不需要?”
“需要啊,我当然需要,”白神讯沉声道,“要是可以的话,我也想知道该怎么解决。”
“那就是检查结果出来之后的事情了,说起来,你这么确信还会复发吗?”
“不知道,”白神讯苦笑一声,“但是我感觉不解决掉这个的话,会有比复发更可怕的事情找上我,那可就太糟糕了。”
“我知道了,那你明天来吧?”
“明天……下午可以吗?”白神讯想了想,“哦对了,忘记和你说,你不用担心了,我现在和琴酒的关系已经逐渐朝着稳定发展了哈哈哈!”
宫野志保:“……?”
她疑惑的看了看手机,心道他什么时候担心过他和琴酒?
白神讯为什么会觉得他或者琴酒需要让担心?
其实这个家伙只是来炫耀他有进展的吧?!
居然还真让他做到了。
挂断电话后,白神讯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脖颈后的那个乌鸦印记。
他也很好奇,乌丸莲耶到底想拿他做什么用呢。
给莱克发了几条短信处理了手头的工作后,白神讯回到自己家里,现在时间已经不算早了,白神讯先陪着小银玩了一会儿,就开始收拾自己买回来的东西。
莱克那个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把食物都吃光的,吃掉之后知道好好的给他把餐具都洗干净放好,这点让有洁癖的某人很满意。
白神讯一边哼着歌一边开始做准备,中间还出去打了几个电话来处理组织的事情,时间很快就到了四点多。
街道上开始有了人来人往的声音,大家都结束了工作和学习开始回家了。
白神讯不知道琴酒说的过来是具体几点,他没有立刻开始做饭,把东西都处理到随时可以下锅的状态后,准备先打个电话。
白神讯的电话还没拨出去,他先接到了安室透的电话。
“你接的很快啊,今天过的好吗?”
“挺充实的,你怎么这么问?”白神讯觉得哪里怪怪的,安室透以前没这么说过话啊。
“我只是来给你打个预防针,”安室透声音里有些笑意,“我猜今天早上琴酒是从你哪里走的,现在又去你那里了。”
白神讯一听到这个就来劲了:“猜的很准,你们任务结束了啊,挺快的,你知不知道琴酒什么时候到?”
“我不是时间计算器,比起那个,你还是先想一下自己会不会上火吧。”
“看看分开的时间,我估计你的火也快来了。”
“??”
安室透故意这么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留下一脸懵的白神讯:“什么意思?”
白神讯家的院子响起了停车声。
白神讯从窗户急匆匆瞥了一眼,看到是琴酒的保时捷,心道这时间还真是挺准的,他放下手机几个大步过去,抢在开门声响起前一把拉开了门。
“欢迎回……?”
白神讯的欢迎回来还没说完,笑容就僵硬在了脸上。
他刚刚看清楚琴酒的时候,一股浓郁的血腥气也随之传来。
琴酒穿的黑衣服看不太出来有没有血迹,琴酒又不是喜欢被血崩一脸的人,白神讯看看琴酒的脸色还算正常,他低下头,发现琴酒的腿不太对劲。
“中了一枪,”琴酒的语调就如同话家常般轻松,“你有急救箱吧?”
“……我有,”白神讯低着头看到琴酒身后的路上有着星星点点的血迹,神色一点点变了,“这是怎么搞的?谁打的?”
安室透说得对,白神讯要上的火真的来了。
白神讯说着话本来想去扶琴酒,可琴酒推开了他的手,直接朝着屋子里走去:“我自己。”
白神讯的神色从隐约带着杀意变成了震惊:“为什么要打自己?”
“那些家伙在屋子里准备了迷药,发现的时候空气里已经到处都是了,想要走出去至少还得五分钟,时间不够。”
琴酒的耐心现在对于白神讯是真的增加了不少,不然以往他对白神讯哪有这么多话解释。
琴酒的腿明明中枪了可走起路却没什么异样,白神讯脸色扭曲的看着琴酒一切正常般的样子走到了沙发前坐下。
看这样子最起码子弹没留在腿里。
白神讯分析完还想去追问什么,想想现在的状况,他头疼的摁了摁太阳穴,还是转身去取急救箱了。
琴酒坐下后,在旁边单人沙发的后面看到了睁着大大红色眼睛看他的小银。
白神讯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小银已经凑到了离琴酒很近的位置在那里光明正大的观察他。
一看到白神讯,小银转身又跑了。
这次琴酒没有兴趣再去拿沙发上的逗猫棒,他没找到凳子或者别的支架,就把那条腿先架在了茶几的一角,整个人往后靠半躺在沙发上。
琴酒腿长,不这么架着的话,受伤的地方不好受,看那个架势他还挺自然的,说这里是他自己家里也会有人信。
琴酒正要点烟的时候,白神讯走了回来,他重重放下急救箱:“伤还没处理好能别急着抽烟了吗?”
琴酒手一顿,看了看白神讯后,淡淡道:“给我拿瓶酒。”
“……”白神讯心想不让抽烟就喝酒这是大爷吗……然后把酒瓶酒杯放到了琴酒手边。
意识到自己下意识听琴酒话的这种做法根本就不对后,白神讯只能懊恼的说服自己酒也能起到麻痹作用,这样喝了琴酒不会太疼。
现在这种情况没说吃饭了,什么时候能处理好都不知道。
白神讯默不作声的直接坐到了地上,手伸进急救箱想去拿剪刀却和琴酒的手碰到了一起。
白神讯一愣,和琴酒对视,意识到这个人看起来只是去让他那个急救箱,他是想自己自助来着。
白神讯没好气的把急救箱抱到了自己身边,一副恶犬护食的架势:“用不着连这个都自己动手,你躺回去不行吗?”
琴酒只觉得莫名其妙,他不是已经按照约定回来了吗,只是有点小意外,白神讯现在怎么和吃枪药了一样。
既然有人乐意,他也懒得争。
白神讯深吸一口气,确保自己的手不会发抖后这才开始朝着琴酒腿上的伤动手。
伤口做了相当简陋的应急处理,琴酒来的路上没有失血过多也是个奇迹,剪开裤腿后白神讯看到那个伤口和那些血,只感觉一阵窒息,甚至不知为何脖颈后面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
白神讯并不晕血也不害怕伤口,可他现在确实是在害怕,因为受伤的是琴酒。
白神讯低着头,琴酒看不到他的表情,所以也不知道白神讯现在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是平静的想去毁灭一切。
琴酒随时都有可能会死这个观点晃悠着回到了白神讯心头,他现在万分想把琴酒像是昨天晚上那样再锁起来一次,那样的效果真的很好,察觉到琴酒不会跑掉现在就被困在他家里后,白神讯有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可是现在不行,现在这么做了,刚刚累积起来的那点信任又要分崩离析。
白神讯为了转移注意力,边动手边头也不抬道:“为什么不直接去医院?”
这种伤势在家里自行处理好还是太……
琴酒拿起酒杯,皱眉道:“没有必要,还得去解释为什么。”
“明明就有和组织合作的医院。”
“那也麻烦。”
先不说琴酒本来就不喜欢去医院,他是一头孤狼,向来不喜欢那种人多的地方,而且琴酒的伤势去医院肯定会被要求住院,琴酒现在穿着高领的衣服才遮住的那些东西跑去医院给人看他是疯了。
琴酒看着白神讯低头给他处理伤口,又是那副看起来很乖的样子,可此时此刻琴酒已经不会有任何波澜了,这百分之百是白神讯装的。
白神讯现在确实在装,不过是为了遮盖自己现在的扭曲表情罢了。
只有琴酒……只有琴酒他无法接受……
白神讯打好绷带的结,又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血,抬起头时已经换成了平静的神色:“好了,你感觉怎么样?”
白神讯的手法相当不错,几乎没有什么痛感,他速度还很快,这也是自己在欧洲时练出来的。
正当白神讯觉得琴酒现在安全了,可以说点“正事”了的时候,琴酒忽然放下酒杯,抬了抬自己的右手:“还有这里。”
琴酒是左撇子,刚才拿东西用的都是左手所以白神讯也没发现还有什么不对,闻言他顿时愣了愣:“什么?”
“手臂也在流血。”琴酒本来是打算自己包扎的所以没必要说出来他都哪里受伤了,可人选变成了白神讯,现在还得特意提一句。
“……”那一瞬间,白神讯脸上的表情是真的差点绷不住了,他“唰”的一下子站起身,力量之大甚至撞到了一下茶几让茶几顿时位移了。
琴酒愣了愣:“怎么了?”
白神讯指着琴酒的右手,一字一顿道:“你的手臂现在也受伤了,在流血?”
“对,不过血已经止住了,就是需要重新包扎一下。”
琴酒的简易包扎就是简单粗暴,刚才拆腿上的包扎时白神讯就绷着神经生怕把伤势搞得更严重了。
现在白神讯强忍着看琴酒脱掉外衣,露出被血染红的袖子,他帮忙把袖子挽上去之后,顿时沉默了。
白神讯心里的火烧的很旺盛,他知道让琴酒受伤的人肯定已经被干掉了,可他还是不甘心。
琴酒连眉毛都没皱一下,这种伤势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白神讯已经忍不了了,他甩手把剪子绷带扔回了急救箱,故意用力的转过身大步朝着房子深处走去,力气大到脚步声都是十足的“咚”“咚”声。
白神讯的身影在一个房间的门口消失,“嘭”的一声巨大关门声传来。
琴酒再怎么样也能猜到白神讯现在在生闷气了。
琴酒看了看手上的血,嗤笑一声:“这么容易动怒的吗?”
白神讯对别人时和对琴酒时的表现有很大不同,琴酒看到过他对别人受伤的表情,那时白神讯只是笑着对那人道“请千万小心注意下次再受伤了,干我们这行很容易死的”。
琴酒完全能感觉到白神讯面对他时表现出的特殊性,也对于这种有便利的特殊性没有拒绝,利用的很合理,所以他现在才会出现在白神讯家里。
白神讯的火当然不可能对着琴酒发出来,那也不像话啊,再说他也不能一哭二闹三上吊说你以后不许再受伤了,那根本就没用!
琴酒是适合生存在黑暗里的人,常年和鲜血为伍,白神讯靠在门后捂着额头,反复告诫自己这点,才从“琴酒有可能会死”的这个想法中好转了一点,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
白神讯拿着东西回到琴酒那边时,却看到琴酒边上放了好几个被血染红的医用棉花,已经开始自己动手的琴酒抬眼看了看他:“你的棉花要没了。”
下一刻,琴酒看到了白神讯手上拿着的药品。
白神讯当然知道啊,他憋着火离开又不是因为不想管琴酒了,他只是去拿用光了的药,结果好家伙人家根本不受影响,甚至不需要他,看样子熟练到单手也能给自己包扎好。
白神讯意识到这点大感不妙,他连忙冲过去从琴酒手里夺过镊子:“就不能稍微等我一下吗?还有你这也太粗暴了,搞不好的话二次受伤了怎么办?”
琴酒:“谁会管那种事,你那种方法太慢了。”
白神讯的细致带来的必然是时间的增加。
白神讯睁大眼睛:“那是你自己的身体!”
琴酒盯着他:“这句话你是说给你自己听的吗?”
白神讯愣住。
他自己的确也是没怎么在乎过自己的身体,可是这是琴酒啊。
白神讯不说话了,他低下头继续给琴酒包扎。
琴酒看着他,发现白神讯这家伙眼睛突然变得很红。
两种可能,一是白神讯要哭了,二是白神讯要发疯了,或者说这两种可能一起发生。
不论是那种可能,发生在白神讯身上似乎都很合理。
琴酒刚想说些什么,白神讯忽然道:“剪了的衣服买新的吧,上衣的血迹我能给你洗掉,一会儿我再去把外面的血迹都处理掉,你好好养伤就好。”
白神讯深感窝囊的说完这番话,可他不窝囊也没有别的选择,他又不可能和琴酒打一架加重他的伤势,最多只能去问候一下给琴酒派这个任务的混蛋。
琴酒没有回答,白神讯心道这样也好。
他们两个人在这方面的认知不同,无论怎么说都会对立。
包扎完以后,白神讯想让琴酒去卧室躺着,但是琴酒表示不需要沙发就挺好的,白神讯表示那绝对不可以,甚至说出了“接下来几天是我的沙发睡眠日我不睡沙发会睡不着”为理由拒绝了琴酒。
他本来是想抱琴酒去卧室,但是看琴酒的眼神,他敢动手琴酒就敢宰了他。
白神讯是绝对不可能让琴酒走路的,他去把书房带滚轮的椅子搬了过来让琴酒短暂的坐一下,就连去搬椅子的时候都得一步三回头警告琴酒不要自己走路去。
那种突然结了个婚的感觉再一次莫名其妙出现在琴酒心头,想的他不由皱眉。
琴酒本来只是过来让白神讯帮个忙提供一下药品,顺便兑现一下承诺,他计划里根本就没有在这里过夜的选项,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样。
白神讯看着琴酒,不由得无奈道:“好歹也尊重一下自然规律吧,人受伤了就是需要养伤的,消停几天你的枪法不会原地跑掉。”
琴酒坐在床边上,闻言顿时嗤笑一声:“谁会担心那种事情,我只是暂时没办法享受之前的乐趣罢了。”
“是嘛,”白神讯轻声回应,他感觉琴酒不会轻易答应,只好转移了话题,“我先去做饭了。”
时间已经有些晚了,但是饭也得吃啊。
白神讯临时把不适合伤口愈合的食物都去掉了,哪怕是这样剩下的菜也还是很多。
白神讯冷着脸做菜,恶狠狠的心想他得想个办法这几天控制住琴酒,得让他知道一下不好好养伤的后果吧?不这样的话再多来几次他真的承受不住。
他都觉得老天是不是把琴酒的那份感情一起塞给他了,所以才会导致两人的态度这样两极分化。
想着想着,白神讯拿着汤勺的手忽然顿住,他意识到了一件事。
这几天琴酒行动不便,并且这座房子里没有其他人,也就是说他想做什么都……
白神讯的手一抖,热汤溅到了他手背上,白神讯眉头都没皱一下,轻描淡写将汤擦了下去。
等待饭好的时候,白神讯给琴酒找了一套衣服。
琴酒叫住他问这个房子里的东西都是怎么放的,白神讯却看着琴酒笑了起来:“为什么要问这个呢?你行动又不方便,问了也没办法去拿,有什么需要喊我就行了啊。”
琴酒冷冷的看着他:“我只是腿受伤不是瘫痪了,不要尝试控制我。”
琴酒似乎一瞬间就看破了白神讯的目的,白神讯也没有慌张,他笑了起来,看起来十分坦然:“我哪有呢,您是因为受伤了有点紧张了吗?我是不会害您的啊,想动手昨天晚上我有无数次机会,我现在也没有设防,您随时可以给我一枪,但是那也不能阻止我关心一下您的伤势吧?”
白神讯的这个说法,完全就是好心关心琴酒却反被倒打一耙的状态,他装无辜装的越来越像了。
白神讯最后还是没有告诉琴酒家里的摆设,他把自己擅长使用的那把枪留了下来,向琴酒表示他现在真的是可以信任的。
他本来想想把晚饭端进去给琴酒架个临时的桌子,结果琴酒还是自己出来了。
白神讯看着他走路时的样子,好歹能够看出来受伤的腿没有继续用力了,总算是松了口气。
琴酒就是那种吃东西纯粹只是为了活着的人,他生命力真的相当顽强,不光随便吃点东西就能忍耐很久,甚至于伏特加都在怀疑琴酒是不是只依靠着喝酒抽烟就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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