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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郎靠卖药材发家(花落倾语)


一边让雷疏朗在东河镇靠近回村那条路附近盘下了一间店铺, 并让他将其推倒重建, 这两日最主要的便就是在忙这件事。
另外还快速将一些珍稀的药材记了下来,想着去东河山深处若是遇到了,便就都采摘回来。
东河曦过来时, 顾君谦刚用完早食。
顾君谦难得主动拉住他的手,“深秋早上凉意重,为何也不多穿一件外衫。”说着将人带到卧房挑了一件竹月色的锦袍给他,“这是我让纸书着人按照你的身量做的衣衫, 你看看能不能穿上。”
东河曦笑看了他一眼, 一边说着一边去了屏风后换上,“为何也没听你说起过?”
顾君谦脸上有些赧涩, 但还是直言道:“原是想做了让人给你送去的,后来便想着放在我这里, 哪日兴许能用得上, 也,也算是我的一点私心。”
大概是跟东河曦相处时日久了, 顾君谦在一些事情的表达上,便也就习惯了直抒胸臆,虽然偶尔还是觉着不好意思,心里却还是认同东河曦与他说的话——互相心悦的两人在一起,若是说话还需要互相猜来猜去,又有何意思。
东河曦换了衣衫出来,脸上都是笑意,打趣道:“这点私心深得我意,尺寸刚好,如何,穿着可好看?”说着还在人面前转了一圈。
竹月色的锦袍上并无太多的装饰,只在衣摆处用稍深一些的绣线绣上了几簇云朵,行走间,云朵随着衣摆而晃动,好似飘动了起来。
顾君谦在他出来时便就将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竹月色的衣衫很好的衬出了东河曦瓷白的肤色,一白一蓝相得益彰,“很好看。”
小曦人长得精致好看,肤色又白,气质清冷矜贵,无论是穿何种颜色的衣衫,都很是好看。
东河曦便一笑,反拉着人往书房去,“好了,衣衫换完,我们也该做正事了。”说实话,他并不觉着冷,但顾君谦的心意他也不会去拒绝就是了。
顾君谦后知后觉的才有些紧张起来,握着东河曦的手都不禁一紧,“好。”
兴许是感觉到了他的紧张,东河曦便与他说起了这两日他记下的一些药材,“我看过的书到底是不如你多,一会儿我将我记下的药材默下来,你看看可还有需要添加的,到时进了东河山,能更有目的的找。”
顾君谦闻言还真的在心里想起了几味外面很难得到的药材来,“早前宫里的老御医来为我治伤时,倒是在他那里听到了几味连宫里如今都稀缺的药材。我届时写上去,若是能寻到便寻。”
顾君谦便给他说了一下那几味药材具体有何用,“祖母年轻时跟着祖父上过战场,若不是后来上京城顾家需要人坐镇,她怕是都不会愿意回来,身上便落下了不少顽疾,听老御医的话,若是能寻到这几味药材,倒是正好能根治祖母身上的病症,只是这几味药材太过稀缺,哪怕是宫里也是没存上的。”
这还是东河曦第一次从顾君谦嘴里听到关于他家人的事情,“那你便写下来吧,对了,我那里还有一株三百年的人参,届时我让墨砚给你送来,你送回上京城去。我那里的药材还需一些时日才能长成,不然里面倒是有几株药材与你说的那几味药材药性相仿,虽比不得它们珍贵,但也能有效。长期服用下来,多少能缓解顽疾带来的不适。”
这话他还是往轻了说的,顾君谦说的那几味药材他也是听说过的,药性的确很好,但他小山头里面那几株药性相仿的药材,只要他稍微更改一下生长方向,药性半点不比那几味稀缺药材差,甚至还能更好。
但这话显然暂时不能这么说,等这次进了东河山,慢慢让顾君谦了解他的能力后,之后便都很好说了。
三百年的人参顾家早前也有一支,但早送去了边关给祖父,库里如今也不过还存着几支一百多年参龄的,顾君谦没想到小曦手里竟是有三百年的人参,且还这般轻易的给了他,心下感动,知晓他性情,他也没多加推迟,“那我便代祖母谢过小曦你。”心里则是在思量着他手里有些什么是小曦得意的,不若找出来给小曦。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到了书房,顾君谦紧张的心情也缓解了下来,心态平和了。
“来吧,我帮你把面具与药布都弄下来,墨观去端一盆温水过来。”东河曦拉着人在书房边上的椅子上坐下,顺便吩咐跟着过来的墨观。
“马上。”墨观动作迅速的跑了出去,他们也知晓今日是何日子,心里是既期待又紧张。
不多时,墨观端了热水过来,还贴心的在里面放了一张柔软的云锦做的帕子。
东河曦垂目看着顾君谦,“可还紧张?”
顾君谦点头又摇头,对着他温和一笑,“方才有些。”
东河曦弯腰在他额上亲了一下,“没甚好紧张的。”说着便开始动起手来。
顾君谦看着落在桌上还带着自己体温的面具,淡绿色的药布,心跳不知觉跟着快了起来。
东河曦看着再无遮挡之物的半张脸,双眼里满是惊叹与惊艳,手下动作不停,快速的从一边的盆里将云锦帕拧干,小心的将脸上残余的药膏一点一点擦净。
新生的肌肤还带着肉粉色,很是娇嫩,得放轻了动作擦。
随着药膏一点点从脸上擦去,一张完好的盛世美颜出现在眼里,东河曦没忍住伸出手轻轻的覆了上去,察觉到手心下的颤动,吩咐在门外守着的笔润去将铜镜拿来,然后低头看着带着紧张看过来的顾君谦,对他一笑,“长风哥,我都有些不想让人看你了。”
从半张完好的脸便就能知晓顾君谦未曾毁容前是如何的俊美无俦,只是没曾想到,是如此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东河曦说着话还将面具捡起来,带着些商量的打趣意味问他,“长风哥,不然你以后都戴上这张面具吧,对着我时便就不戴。”
顾君谦被他这话逗得笑了一声,过快的心跳也慢慢平复下来,他没急于去照笔润拿来的铜镜,而是握住东河曦的手,“若是小曦想的话,日后我出门在外便都戴上面具。”
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东河曦被他的话哄笑,将面具放在桌上,哼笑道:“不用,你日后就用这张脸出去,让那些早前嫌弃你的人后悔去。”他又不怕有人跟他抢,只要那些人能抢过他,再则,东河曦垂目看着顾君谦,带着些认真的语气道:“长风哥,可不能因着脸好了便就生出异心来,不然,你知晓我的脾气的。”
人心易变。
末世里他委实看过太多初时还是情意深浓的情侣,在利益与生死之前经不得半点考验。
东河曦轻抚着顾君谦已经再见不到半点疤痕的脸,声音温和,话意冷冽,“长风哥,我知晓你的性情,但人心易变,你若是变了,我能叫你变好,亦能叫你再次毁容,所以,长风哥你可定要守住自己的心,可不能叫它随便乱动乱跳。”
顾君谦并没有因着他的话觉着害怕,抬手覆上他放在自己脸上的手,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眼里带着深重的情意,“不会有那一日的。”
莫说顾家儿郎都是专情之人,只说经历过那番人情冷暖,他比小曦更知晓人心易变。
小曦担心他变心,他又何尝不担心小曦会变心。
只是他到底不如小曦这样能轻易将这些话说出口。
眼下听得小曦这番含着威胁的话,他不知旁的人会如何想,他心里的那些担心反是安定了下来。
“小曦也不要叫你的心随意对人乱动乱跳。”

他对小曦便是如此。
从天之骄子落入泥潭,被人嫌弃,叫人厌恶, 遭人惧之,人情冷暖,人心易变, 让他遭逢大变这数月体会得淋漓尽致。
除开家人, 小曦是他仅有的想要抓住的那缕光。
如是再早一些,他兴许会分不清自己对于小曦的感情来源于哪里。
是感动,亦或是心里那点自私的卑鄙。
可如今他很清楚, 小曦之于他, 是光, 是人心,是他费尽所有卑鄙心思,偏离世家教养, 也想要紧紧握在手里,一世不愿放弃的执着。
只有曾经身处过黑暗之人,方才会明白小曦是如何的珍贵。
或许初见时的那双不掺杂任何怜悯、厌恶、嫌弃,甚至带着些惊艳的清澈眼睛, 便就已然落进他的心里。
故此才会有后来的迟疑, 及顺意而为。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那时的犹豫, 大抵便就是如此了。
只是那时尚未看得清自己的心。
东河曦并无读心术,不知顾君谦心中所想, 他此时却是很满意顾君谦说出的话, 身上的冷意冰雪消融,纤长的手拿起桌上的铜镜放进顾君谦的手里, 抬了抬下巴,“来看看你如今的样子。”
顾君谦便顺意正了正手里的铜镜,举高。
时隔数月,他又见到了完好的自己。
铜镜里印出不甚清晰的有些熟悉,有些久远的面容。
脸上再没有遍布扭曲丑陋可怖的疤痕,只有新生的,比边上肤色稍粉一些的新嫩肌肤。
顾君谦怔怔的盯着铜镜里那本该熟悉的样貌,却不知为何心生一些陌生来。
伸手摸着脸,一片平滑、湿润,还因着药膏的效用,肌肤甚至称得上有些细嫩。
那些让人连一眼都不愿看的疤痕好似一场噩梦,他甚至有些记不清它们是何模样了。
与他这张脸一般,有些模糊的感觉。
东河曦被他这神情弄得心里酸软,伸手抽走他手里的铜镜,过来将人抱住,像是小时爸爸妈妈哄着受了委屈的自己那般抚着他的头,“我知晓你长得很是好看,但也不用揽镜自照这般久,不如我们想想明日纳征之后,选哪个日子进山?”
顾君谦伸手环上东河曦的腰,难得显露出一些脆弱来,声音虽然还是温和,但却能听出其中闷闷的委屈,“第二日便就进山吧。”顿了下才自我剖析般轻声道:“我以为那些疤痕要伴着我走完一生,我甚至一度与外面那些人一般厌弃自己,它们的确看起来让人觉着可怖,我自己都不愿多看一眼,想着就如此吧,我的人生也就这样了。偶尔也会想要放弃。”
至于放弃什么,顾君谦没说清,东河曦也并没有追问。
但想也知道是什么。
“但每每见着爹娘心疼的神色,弟弟妹妹丢掉调皮变得乖顺的性情,还有祖母拖着病体也要为我进宫向圣上求药,我便觉着心里那些想法太过于自私。”
东河曦安静的听着他说话,手上轻抚的动作不停。
顾君谦遭逢大变以来,从未对任何人吐露过心里的话,爹娘不敢说,弟弟妹妹不好说,友人不能说,遍数身边之人,却无一人能倾听自己这些藏在心里的话。
他是顾家这一辈属意的爵位承继者,伯父家的两位兄长与祖父常年镇守边关,早早便说过不愿继承顾家,因此顾家的一切日后便都系于他身。
是以受伤以来,纵使他心里藏着万般难受,却是找不到一个可倾诉之人。
如今疤痕尽消,倒叫他生出了一些想要一吐而快的心思来。
“我也并非没奢望过当真有神医能治好我的脸,可宫里的御医已是医术最好的大夫,连他们也束手无策,只说最多能让疤痕稍淡一些,再多便不能了。我便就彻底死了心,听了祖母的话回来祖籍,想着远离上京城也好,日后我也无法再为家族做些什么,总不能还留在那里叫人看了他们的笑话去,叫堂堂顾家沦为世人的谈资。”
顾君谦圈着东河曦腰的双手紧了紧,“竟是不曾想我还能得上天眷顾,遇到了小曦你,不仅叫我得了一门上好的姻缘,脸亦是被治好。”甚至以后还有可能治好残缺的右脚。
想到这里,顾君谦心里就汩汩涌动着说不出的情意来。
他不知要如何感激小曦,又要如何爱重他,他自认自己并不是最好的,上京城比他家世好的,人品贵重的世家少爷甚多,小曦这般好,却唯独看上了他,还是毁容的他。
叫他又忧又喜。
顾君谦叹道:“小曦,我很高兴,想跟你说谢谢,却又觉着单单这二字并不能表出我此刻的心情来。”
兴许是这些话藏在心里太久,那些情绪压抑得太久,此番说出来,激的顾君谦微微红了眼眶。
不会有人明白得知毁容时,他心里是如何的痛不欲生。
他虽不后悔救下前未婚妻,但却不表示他心里不难受为此付出的惨烈代价。
尤其是在见到爹娘两鬓多出的白发时,那种痛苦每每叫他半夜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偏生为了不叫爹娘他们再忧心他,他还得日日装作已然放下。
这些情绪他无人可诉说,也无法诉说。
他是顾家的继承人,是弟弟妹妹的兄长,自小的教养与责任,叫他习惯于将任何事藏在心里。
即使再痛苦,他也只能独自去承受。
顾君谦抬起头,将东河曦拉着坐在自己双腿上,暂时将克制丢弃,看着乖顺坐在自己腿上,眼里含着心疼的小哥儿,顾君谦近乎虔诚的在他额上印上一个亲吻,呢喃唤道:“小曦。”
“嗯。”东河曦任他施为。
顾君谦拥着他,唤过之后便再没有了旁的动作。
外面深秋的阳光斜斜的照进来,落在桌上失了温度的面具上,给其镀上了一层冰冷的光泽。
书房里一时温馨而安静。
书房外,将自家少爷所说尽数听进耳里的笔润几人,却是红了眼眶。
他们自小伴着少爷长大,名义上虽是主仆,但却有兄弟情义。
他们看着少爷一路天骄而来,亦看着少爷遭受世人嫌恶。
他们比任何人都希望少爷能好起来。
两人相拥片刻便分开,笔润几人也得以见到疤痕治愈的自家少爷,好似再次见到上京城里那个人人称颂的温润君子。
几人眼眶不禁更红,看向东河曦的眼神里都是感激。
东河曦可没有给他们太多激动的时间,拉着顾君谦给他磨墨,他要将自己记下的那些药材都默下来。
顾君谦便就收拾起自己的情绪,站在书桌边为他磨墨。
东河曦将纸张铺开,才想起问他,“我祖父说,当年你祖父是去上京城参加会试,怎么听你方才所言,他一个文官还去上了战场?”
彼时一心在缓解顾君谦的紧张心情上,倒是将这茬略了过去。
顾君谦将墨磨好,又为他挑了一支毛笔递到他手里,这才与他说起祖父与祖母的事情来,“祖母出身于将门,自小便惯爱舞刀弄枪。因着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儿家,曾外祖与几位舅爷便也惯着她。当年祖父进京参加会试高中探花,打马游街时,被我祖母相中抢了回去。”
顾君谦声音里带着些笑意,东河曦惊讶的抬头,“抢了回去?”
顾君谦含笑点头,伸手为他摁着宣纸一角,“是,彼时曾外祖家圣眷正浓,且祖母早便打听过参与会试的众举子们的婚配,事后也询问过祖父的意思,祖父却也对祖母有意,如此倒也成就了一段佳话。”
东河曦没想到顾君谦的祖母竟然是这样一位奇女子,“后来呢?”
“后来。”顾君谦叹息道:“彼时众敌环伺,曾外祖与大舅爷二舅爷先后战死沙场,三舅爷亦是身受重伤,朝中无将,祖母求得圣旨以女儿身披挂上阵,祖父不放心,便也请旨跟着去了边关,祖父本就天资过人,跟着祖母习了兵法,又亲上战场几经生死,最后便也就弃文从武,代替曾外祖家镇守在了边关。”
“原来如此。”

与顾君谦也并未待上多久, 小江便就找了过来,告诉东河曦,雷冲带着的商队回来了。
东河曦便就辞别顾君谦回了东河镇。
东河镇这边, 雷冲带了好几马车的货物回来,这会儿正盯着人卸货,见到东河曦的马车, 赶紧迎了过去, “小公子。”
东河曦跳下马车,看了眼那边,“雷叔这次收获颇丰。”
“是。”雷冲心情很好, 跟他说起这次去安庆府的事, “我们是下午到的安庆府, 那边去为太后贺寿的番邦使者队伍只比我们早到半日,他们身后还跟着好几支商队,休整了一日, 转天我便就去找了上次与我有交易的番邦人,此次他们因着要去上京城,带的东西可不少。”
两人说着话到了还未卸货的马车边,雷冲将马车上盖着的布扯了, 从里面抽出一张毛毡毯出来, “小公子你看看,瞧着比我们手上的更好一些。”
东河曦捏了一下, “确实,更柔软。”他们手上也有毛毡毯, 是早些时候从海安府城过来的路上买的。
雷冲又给他翻了一些东西出来看, 像是番邦的瓷器,金银饰品, 吃的用的一样没落下,“这次他们还带了好些香料,成品半成品都有,种子亦是不少,我都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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