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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是个亲亲怪(六个达不刘)


上官瑾睥睨着这具跪地求饶,不见当初荣光的身影,语气毫无波澜:“你得罪了傅砚辞,我哪里有那个本事救你呢?”
付行凯扒拉开眼前的头发,状若癫狂:“还不是你让我去劫的,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他抓住!”
她再也不加以掩饰平日里的不屑和嫌恶,冷笑一声:“谁让你蠢,连这种话都信。”

第49章 主动献吻
此话一出, 付行凯还有什么不明不白的,喉咙间发出一道尖锐的叫声:“贱人,你敢算计我。”
上官瑾不慌不乱, 捂嘴惊讶的喊了声:“大统领别生气啊……本殿可是特地求了情,让你的能走的快活一点呢。”
付行凯讥笑一声:“你敢杀我就不怕下一刻长公主弑帝的消息就会传遍京城吗?”
“谁给你传消息?”上官瑾看着他,玩味的笑着:“统领可能不知道,付家卖卖官职、草芥人命的帖子已经被人告到了圣驾面前,你父亲现在都已经自顾不暇了呢。”
她似是想起了那群人摆手涕零的可怜样, 旁若无人的娇笑起来。
“贱人!上官瑾你不得好死!”付行凯拼命晃动着眼前的牢门, 手上的镣铐砸的“砰砰”响:“来人!我要面圣!来人啊!”
他话语忽的止住,心脏上被人拿剑尖贴着,带来阵阵的刺痛感。付行凯大口的喘着气, 看着剑身往下滴的血迹, 心中绝望, 想必门口的护卫已经被这个疯女人给解决了。
付行凯缓缓跪在地上, 视线未敢离开剑尖一步,生怕来人一个不注意便刺了上来, 开始抖着求饶:“殿下饶命, 是小的一时被鬼迷了心窍,您大人有大量,放了小的一命吧。”
上官瑾低着头摆弄着自己手腕上的链子,好似深感认同一般:“唔,本殿没了大统领确实是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见在她心里自己还有所用处, 付行凯心下一喜,往地上磕了两个响头:“殿下英明啊, 若小的有幸出去,定会对殿下忠心耿耿, 毫无二意!”
“既然你的这么想证明自己的忠心,那本殿问个问题,你可要如实回答。”上官瑾指尖轻轻搭在剑身上,侧过头看着付行凯的眼睛:“若是被本殿发现你在撒谎……”
“不敢!”付行凯冷汗遍布了全身,连忙表示诚意:“殿下问什么小的都如实禀告,绝不欺瞒。”
上官瑾直起身来,问道:“十年前,你刚当上统领那段时间,可是去过冷宫啊?”
付行凯心下有惑,但剑尖往前动了动,他不敢再想:“是!去过,去过。”
“你做了什么事?”上官瑾一手藏在袖间,握紧成拳。
付行凯努力回想着:“对,小的记起来了,那天小的和几个兄弟凑着喝酒,路过冷宫的时候有个疯了的妃子,非要脱了衣服勾引小的!”
上官瑾冷笑一声:“看来大统领魅力挺大啊,连个疯子都拜倒在你裤下。”
付行凯身下升起一道冷风,地面上发出一道物体落地的声响,片刻后感觉到一阵剧痛传来,他睚眦目裂,一边惨叫一边死死的盯着地上的东西:“啊!上官瑾,你敢!啊!”
他的命根子!这个女表子、贱人。
“上官瑾,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上官瑾蹲下,隔着手帕掐住他的脖子:“你放心,我好死不好死也轮不到你这种货色来解决。倒是你啊付大人,留着到下面和我母妃请罪吧。”
付行凯痛的冷汗直流,,身下全是那处流出的血液,闻言才终于找回一口气,满嘴污言秽语:“原来那个疯女人是这个你母妃啊,那天跑出来的小女孩是你吧?哈哈哈哈……”
他几近疯魔:“胆小鬼!被我扇了一巴掌就逃了,你有没有什么躲起来看啊?看你母妃被我们几个压在身下,那眼睛可美的很,含着泪看着我们。哈哈哈哈哈”
上官瑾面色不变,但一双眼睛被这话激成了赤红色,手拿过黑衣人手中的长剑,眼都不眨对着他的右手砍了下去。
下一秒,付行凯发出一道惨叫过后,晕了过去。
地上全是他身上流出来的血,因为氧化缓缓发黑,往外散着一股腥臭的味道。顺着上官瑾的衣袖往上爬着,一路到她被喷洒到血液的半张脸颊,妖艳危险,仿佛一朵漂亮的食人花,下一刻就会把人吞噬殆尽。
上官瑾还欲再砍,却被身后的黑衣人止住了动作:“公主,不能继续下去了。”
至少不是现在。付行凯死讯一出,只怕他手底下的那些喽啰会捅出些什么来,待解决了他们,再杀他不急。
上官瑾缓缓回神,嗤笑一声:“算他命贱,没资格死在本殿剑下。”
她忽的冷静下来,把剑抛回给黑衣人,戴好帷帽往外走去:“处理干净。”
黑衣人手中剑光一闪,生生砍下了付行凯的舌头和手足。看着剑上沾着的血,嫌恶的往付行凯身上抹干,手肘一动,使了个漂亮的剑花带回腰间,紧跟回上官瑾身后。
身后的一切血色被黑夜拢盖,京城的天空开始缓缓落下流星。斗转星移,半月后,傅砚辞领旨承爵,着不日赶往边疆镇守。
朝廷被这道旨意惊的搅起了很大的水花,无论是哪一党的人都上谏制止,却被傅砚辞轻飘飘一句话挡回。
“可以啊,那你们谁跟我换换,来个其他人替我去边疆守着。”
令人讥笑的是,这些嚷嚷着放虎归山的人皆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在京城养出的锦绣腰又怎么愿意去边疆那种苦寒之地,物资匮乏不说,还天天提心吊胆的注意着敌军来犯。
于是某日在数间府邸均发出同一道密令--截杀傅砚辞。
与此同时,傅砚辞正撑着腰往马车上放最后一床鸳鸯喜被,美名其曰送给他在边疆某个新婚的兄弟。
拂剑拂袖在心底默默翻了个白眼,上一个在军营里头结亲的还是三年前了,孩子都会喊娘亲了。
游青坐在一旁询问:“我们几人同护卫走开当真无事发生吗?”
傅砚辞揽着他的肩膀安慰道:“我都同上官瑾商量好了,她派人在主队吸引视线,我们则在后头等她处理完绊脚石再走就行。”
“可是……”游青神色又开始纠结:“这样会拖慢你的军务吗?”
傅砚辞摆摆手:“现在周边国都在修生养息,哪里有什么军务给我干。连上官瑾那里都同为夫说暂且不需我行动。”
大梁在这之前打了将近十五年的仗,导致自己同四周的邻国都打的国库空虚,乱象频生。相比之下,大梁先来了一个老国公,后生了个傅砚辞,两尊战神护着大梁,样况倒是比他国好上不少。
本该修生养息暂囤国本,奈何一连两任君王都不合格,导致现在内里漏洞百出、摇摇欲坠。
游青点头:“此去边疆得走多久?”
傅砚辞琢磨了一下日子,带上游青慢些也就大半个月,于是说道:“快的话一个月。”
游青狐疑道:“要这么久?”
但他到底没出过远门,对这些涉略也不深,见傅砚辞满脸自信的模样就放下心来,软声道:“那便加快些路程,争取二十天左右赶到吧。”
傅砚辞:“卿卿不必担心你拖慢了路程。哝,圣旨上写的就是限一月内赶至边疆种田入职。”
“更何况咱们的速度可是上官瑾掐好的,也由不得为夫做主啊。”
游青叹气,害,谁让他们有求与人。
二人聊着话,突然马车内就下来一名极为活泼的女子,爽朗的笑声透过马车直直传进在场人耳中。
傅砚辞同游青大眼瞪大眼默声片刻,还是游青艰难开口:“你又差人给她买了话本?”
傅砚辞双手抬起做投降状:“我可没有,鹿悠悠那厮昨日差管家要了五十两银子,想必是自己寻了买的。”
“罢了。”游青扶额:“年轻姑娘都爱看话本,开心一点挺好的。”
下一瞬,鹿悠悠笑的几近窒息,连忙捶着身下的车塌转移去,二人缓缓看着被她捶的上下摇摆的车身,又齐齐陷入了沉默。
但一行人终于还是上路了。由长公主手低下的死士伪装的队伍率先出城,半日后,傅砚辞等人伪装成商队,一路浩浩荡荡、大大放放的踏出了城门。
鹿悠悠掀起帘子看向车后的城门,看到站立在上方穿着一身红衣的上官瑾,上半身探出窗外,举着一抹红色的小手帕在空中挥舞着。
上官瑾眼底神色软了下来,无声的说了句话--一路顺风。
傅砚辞脸上做着伪装,眼角余光看到鹿悠悠跟个傻子一样在那里手舞足蹈,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凑到游青车驾旁,抬手敲了敲车身。
游青缓缓掀开车帘,露出一半弯着眼勾的脸:“做甚?”
傅砚辞张开笑颜,嘴上的胡子滑稽的挡住了他的上嘴唇:“卿卿可想骑马?”
游青有些意动,手上的书放到嘴边,抿嘴道:“可是我还怀着孩子……”
“相信为夫的技术,带你骑一刻钟就放你回马车。”傅砚辞拍着胸脯同游青打着包票。
游青拉上车帘,从一旁拿起帷帽戴在头上,脸颊身段都被垂下来的白纱掩住,走到车门处被傅砚辞单手揽上马鞍。
他侧身坐在傅砚辞身前,被迎面的微风一吹,只觉心神舒畅,恰好回头见白纱被风撩开,傅砚辞硬挺的脸部轮廓就直直的映入他眼中,心下一动,他凑上去落下了一个轻飘飘的吻。

第50章 甜度超标
傅砚辞单手骑着马, 一手牢牢的锁在游青身上,怕他身形不稳往下坠去。他坦然接受美人主动献吻,眼神直视着前路, 揶揄道:“卿卿,为夫骑马的话模样俊不俊?”
游青把自己往他怀里塞了塞:“俊死了。”
国公世子英勇不凡、俊美无双,若除去他那浑身的匪气,想必也能排进京城名流贵子前三之列。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俊。
傅砚辞微微低下头, 见游青在马上还是有些不适应, 心下一转,提着游青的腰给他换了个方位。
下一瞬,游青只觉腰间铁腕肌肉一紧, 眼前的景色忽的开阔起来, 自己的姿势被傅砚辞手动的从侧坐变成了双腿大开, 直接跨在马背之上。
更让他心颤的是, 傅砚辞这厮双手都扶在了他身上,仅一双长腿夹着马腹控制着速度。
游青不甚熟练的学着他人牵起缰绳, 音线带着颤意:“傅砚辞, 你做什么!我不会骑马啊。”
就在此时,马儿忽的往左侧移了移头,吓得游青憋足了劲拉回正中,自己身形却被这阵动作带的往右侧下滑,好在被傅砚辞捞了回来。
他平复了一番心绪, 没忍住瞪了一眼头顶的人:“你就是不怕我掉下去了吗!?”
傅砚辞嗤笑一声:“卿卿太小瞧为夫了。”
他的手圈着怀里人的一截细腰,下巴靠在游毛茸茸的头顶上, 连带着语气都懒洋洋的:“马背可是为夫第二个家,哪怕是闭着眼睛, 为夫都能骑着俊马杀死一头同你身形一般的野狼。”
“卿卿只管骑着,总让为夫带着骑,想必你也不甚痛快。”
听此一言,游青抿了抿嘴,视线不由得落到被傅砚辞宽大的手掌遮掩着的腹部。
傅砚辞像是明白他的顾虑,适时开口:“卿卿不必担心,为夫可是在马背上赢来的你,尽管放开动作骑,为夫看着呢。”
话以至此,游青便也放下了心中的顾虑,细声细气的喊了声“架”。
身下马匹却无甚反应,他皱了皱眉,这次声音大了些,但依旧毫无气势,身后的傅砚辞听他这语气,教他:“卿卿语气放凶一点,手上扯缰绳的力气也得了大些。”
游青敛起眉目,认真的紧,同傅砚辞所说,手上的力气重了些。
但身下的马匹只是往外喷出一口热气之后,便不在动作了。
连着三次失败,游青有些沮丧:“许是我没有骑马的天赋,它居然连点反应都没有。”
傅砚辞手掌牢牢遮盖住游青牵着缰绳的手,二人贴的紧,傅砚辞说话时胸腔的震动直接传到游青的后背,激的那一大片都发着麻:“卿卿只是没有掌握到技巧罢了,让为夫来给你演示一遍。”
话音未落,傅砚辞大喝一声,带着游青的手拽着缰绳,身下马儿吃痛,速度开始加快。
但此番只是为了演示,游青还未如何享受好风吹脸颊的感觉,便察觉到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他还欲开口催促,却见傅砚辞又回到了方才那副懒散的模样,头顶上的下巴一动一动的:“卿卿学着这样骑就好了。”
游青回想了番那阵力道,上手试了试,身下马儿这次倒是真的给了些反应,站在原地嘶嘶的叫喊着。
他转头询问傅砚辞:“为何马儿不动?”
傅砚辞手上捏着游青腰间的软肉,闻言解释道:“卿卿说话跟撒娇一般,这马怎么会服你?”
游青思索片刻,还是认输:“那我应该怎么下令?”
“嗯……”傅砚辞想了会,灵光一闪:“卿卿平日里头怎么训我的,如今就怎么训它就好了。”
游青被他这话梗了梗,半响后才缓缓开口:“看你这委屈的模样,莫非我平日当真总凶你?”
游青不自在的转开头,脸颊发着热,他孕期情绪敏感,半夜时常梦醒,一起来就是红着眼眶在那里哭。但凡傅砚辞搂着他未及时来哄,下一瞬他的手掌就落在他脸上。
这样一回想,游青捏着缰绳的手紧了紧,自己好像确实总是凶他。
傅砚辞往他额头上亲了亲,倒是乐在其中:“卿卿哪里是凶人,明明是在同为夫恩爱呢。被娘子训,才说明为夫存在感高。”
要知道,换了别人游青哪里会凶巴巴的,这不就刚好说明他是最特殊的那个吗?
再想到游青每次凶他时都忍不住了泛红的眼角,他心下起了危机感:“不成!”
游青见他突然大喊,懵了懵:“什么不成?”
傅砚辞语气夹酸带醋的:“卿卿不准在旁人面前凶人,不然被勾走了,为夫怎么办。”
“……傻子。”游青移开视线,盯着眼前的马鞍低声嘀咕:“才不会被别人勾去。”
见傅砚辞还在哼哼,他倒也没理男人,到底也对着马匹说不出训它的语气,只是放开了嗓子,在破音的边缘徘徊着:“架~!”
许是他声音开的太大,身下马儿被这响声一扰,还真就撒开了马腿往前走了起来。
但身后的傅砚辞却一直在笑着。
同游青成亲这么久,连平日里房事到了激烈之时都未曾见游青这般大声,没曾想学个骑马,倒是让他放开了嗓子。
傅砚辞摸了摸耳垂,但别说,难怪游青快破音,还真是挺响的。
游青脸颊通红,庆幸方才傅砚辞带着他往前骑了段路,不然让那么多人听见自己这一嗓子,怕是再无法挽回自己平日里温润内敛的形象。
傅砚辞手指发痒,捏了捏游青滚烫的颊肉:“卿卿害羞什么?哈哈,为夫定然会守口如瓶,今日全当没听见你破音。”
可怜游青还得全身心的持着缰绳,被迫让傅砚辞在他身后作威作福。见傅砚辞还在不停的低笑,他后槽牙咬的死紧,威胁道:“傅砚辞!你再叫今晚别爬我的马车,跟拂剑拂袖他们守夜去吧!”
傅砚辞一时之间得寸进尺,不在意的说道:“也不知卿卿晚上没人抱着,能不能在这深山野岭睡着。”
“你!”游青瞪大眼眶,这厮怎得还转过头来威胁上自己了。
他赌气一般,嘴硬的厉害:“哼,谁要你抱着了。今晚我就一个人睡!”
傅砚辞摸清他的脾性,知晓自己得给他递梯子了,于是便伸手接过缰绳,往他嘴上咬了一口:“可怜为夫年轻气盛,今夜却要独守空房。卿卿心真狠。”
还好游青是个给了台阶就下的主,见他服软轻咳两声:“随便你。”
傅砚辞蹭了蹭游青毛茸茸的头顶,他家卿卿真是脸皮子薄的可爱,今晚又得偷摸爬塌了。
果不其然,到了深夜,游青的马车内还在发着声响。
里头的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觉得身边少了些什么。
傅砚辞抬头看了眼夜色,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把手上搅弄火堆的木棍往拂袖手里一塞,拍拍他的肩膀鼓励到:“今夜你加加油,夫人夜里一个人睡害怕的呢,需得我去陪陪。”
拂袖忍气吞声:“是!”
这夜黑风高的,他也怕不行吗?但眼瞧着傅砚辞上了马车,那车身晃动了片刻后便静了下来,拂袖越看越不是滋味,跑到拂剑的账前把人脱了出来。
拂剑遂忍气吞声:“你干嘛?”
他看话本看起劲呢!
拂袖:“哥,我一个人守夜怪无聊的,陪我聊聊你刚刚看的话本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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