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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哭包在边关开饭馆后(老树青藤)


那道尖椒炒肉片,更是香辣开胃,十分下饭。选的肉片肥瘦相间,一看就不便宜,油脂充足,吃的人满嘴生香。
豆腐用葱油煎制两面金黄后,再立起来,将边缘四面也煎一煎。随后码放整齐,倒入调和好的甜面酱,以及少量黄酒炖煮入味。
这道菜若是再加上香榧子研磨成的碎粒撒上,能添一份果仁的甘香,口感也会更加丰富。
不过香榧子产量少,是贵价之物,用了的话这成本便就控制不住。
好在少这香榧子也不会有太大的差别,黎小鱼的甜面酱做的好,豆腐炖煮入味,依旧咸香好味。
宾客们吃的满意至极,不曾想这廉价的豆腐,还能做的如此美味。
自从开宴后,六张桌子,所有宾客们都在埋头苦吃。
魏有风专门备下的好酒,都省下不少。
全都忙着吃呢,哪有空喝酒啊。
多喝一口酒,那就少吃一口菜。
不划算呐。
魏有风身为东道主,要给来宾敬酒。
结果被宾客们喊着坐下,直说酒等菜吃完了再喝。
弄的魏有风哭笑不得,只好坐下,也开始专心的吃菜。
不得不说,黎小鱼的厨艺实在是高。
这席面上的所有东西,就没有一个是难吃的。
而且摆盘很是讲究,精致的很,一眼看着就觉得贵。
他已经听见不少宾客在小声议论,说他舍得花钱,这些菜色看着就不便宜,宴席置办的档次极高。
就连与他交好的一些商贾,家中并不缺银钱吃喝。
对这次的席面,那也是赞不绝口的。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几乎都来问过他,操持席面的厨子是哪里请的。
魏有风没有隐瞒,告诉了他们,是珍馔楼对面,黎家小饭馆的。
还带着他们去见了黎小鱼,刚开始见到人,他们还以为卢大海是掌勺的。
结果不是,而是那小郎君。
倒是叫众人有些吃惊,实在是太年轻了。
他们见过的有手艺的厨子,都是上了年岁的。
因着刚刚吃了席面,他们除了吃惊以外,倒是没有出声去怀疑真假。
黎小鱼对魏有风点头致谢,给他介绍了不少的生意来。
他与众人寒暄,那些人听闻他是京城来的,更是惊喜。
追问着京城有哪些受人欢迎的菜色。
黎小鱼耐心的回着他们的话,正闲聊着,门外来了一对衣衫褴褛的爷孙。
是见着主家有喜宴,打着快板上门来说吉利话庆贺,为讨一口饭吃。
老者头发稀疏花白,佝偻着背,小孩约莫五六岁的样子,快板打的却很熟练。
爷孙二人脸上挂着讨好的笑,也不敢进来,只在门口打着快板。
黎小鱼的视线落在那瘦骨嶙峋的孩子身上,那孩子似乎察觉到,也看了过来,讨好的笑意更甚。
大喜的日子,不好赶这些说吉利话的走。
魏有风先告罪离开,准备给点吃的,也当是给孩子积德。
只是这席面上吃的实在是干净,连汤汁都无。
他去了趟厨房,拿了昨天没吃完的白面馒头,有四个,全都拿了。
又塞了几个铜板,一并给那讨饭的爷孙二人。
老人带着小孩不住的弯腰道谢,小心翼翼的将那四个白面馒头放进了又脏又破的布袋中。
至于那几枚铜板,则是塞进了腰间缠着的布条中。
那布条内侧有个暗口,正好能藏。
离开魏家,老人摸着孩子的头,脸上带着藏不住的笑,“今天是猫儿生辰,爷爷待会拿着铜板,给猫儿买麦芽糖吃。”
叫猫儿的小孩仰着脸,他虽穿的破旧,脸上却是没有脏污。
因为太瘦,眼睛有些大的吓人,牵着爷爷的手,扬起笑容,“阿爷同我一起吃。”
“猫儿吃,阿爷不爱吃甜的。”
席面散去,黎小鱼也收拾好,带着人要离开。
小饭馆后院还有几日的功夫就完全重建好了,那些有意要请他做席面的,黎小鱼同他们说了,可去小饭馆寻他。
出了安平巷,走了没多久,就被人群拦住。
黎小鱼奇怪道:“前面怎么那么多人?”
孙草勾着头看了一会,“小东家,前面是清云府顶好的歌舞坊。可能是歌姬在外头跳舞揽客了吧,外头聚集的人多,也是正常。”
黎小鱼摇摇头,“我瞧着像是出什么事。”
若真是歌姬在跳舞揽客,人群定然会有欢呼声才对。
可现在却是死气沉沉的模样,外面围着的人,还能从他们脸上看出惊恐害怕。
卢大海个头高,他垫着脚看,“小东家说的是,好像是一群衣着华贵的郎君,在打什么人。”
一行人往前走了走,听到了哭着求饶的声音。
“郎君,求求你们放过我孙儿吧,可不能再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啊!我给你们磕头了,求求你们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黎小鱼眉心一皱,快步向前,拨开人群。
卢大海三人一惊,连忙跟上去,生怕黎小鱼吃了亏。
被打的正是之前在魏有风家门口,乞食的爷孙二人。
魏有风给他们的馒头,被踩扁在地,还有两根小竹片,上面缠着麦芽糖。
天热已经化去,在地上淌着。
那孩子已经满头是血,昏迷了过去。
老人家也好不到哪里去,嘴角带血,额头已经磕破,地砖上都是他磕出的血痕。
为首的紫衣青年,肥大的身体朝着孩子走去,并不听老人的痛哭祈求,抬脚就要朝着孩子的头踹去。
老人要冲上去挡着,被另外的一个青年一脚踹过去,人也晕了过去。
黎小鱼脑袋一嗡,身体比脑子反应的更快。
在那紫衣青年要落脚的时候,已经抱着孩子的头,准备用背替那孩子挡下这一脚。
“前面怎么那么多人?马都骑不过去。”
裴叔群拉着缰绳抱怨着。
马背上视线宽阔,裴叔群朝着人群一看,正巧碰见黎小鱼转头。
“咦,那不是黎小鱼吗?”
又看一眼那正要抬脚的紫衣胖子,更奇怪了,“江安那家伙是在打黎小鱼?”
话音刚落,边上骑着黑马的贺辞,已经飞身出去。
裴叔群先是一愣,随后饶有兴趣的笑了一声。
嘿,有趣。
他骑马靠近一些,坐在马上盯着人群里看戏。
江安只觉得眼前一黑,没等反应过来,胸口一疼,重心不稳,人直接倒了下去。
“谁他娘的敢踹老子!”
没等他起身,胸口又是一痛。
贺辞一脚踩他胸口上,手肘搭在膝盖,弯腰盯着江安,冷脸问道:“我踹的,怎样?”
江安只觉得胸口有千斤重,让他喘不过气来。
双手抱着贺辞的小腿,企图将他的腿抬起来。
不过都是徒劳无功。
贺辞因他动作,又加了几成的力道。
江安喘息困难,张着嘴粗喘着气,“姓贺的,你快撒开,不然我爹饶不了你!”
贺辞不为所动,“我上次是不是和你说过,再被我撞见欺负辞州百姓,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你爹饶不了我?笑话,江渚松要真敢来,我一起打!”
江安闻言,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喊着,“猖狂!你猖狂至极!”
贺辞要说什么,耳朵一动,听到了细微的吸鼻子的声音。
他眉头一皱,松开江安,转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黎小鱼,“你是不是蠢,看着他要踹人,不知道躲?”
黎小鱼抬头看贺辞,眼眶红红的,“躲了,这孩子可能会被他打死。”
贺辞看像黎小鱼怀里满脸的血,双目紧闭的小孩。
“别哭了。”
他烦躁回头,手中的马鞭一扬,反手就抽了要爬起来的江安一鞭子。
江安被抽的嗷嗷叫唤。
“天杀的贺辞!你他娘的又抽我做什么!”
要不是贺辞孤身杀死过熊,江安才不会这样忍气吞声,高低和他来一场。
贺辞压根不听江安的叫唤,又抽了一鞭子。
江安挨了两鞭子,他也要哭了。
他爹都没这样打过他!
贺辞没停手,江安被抽的满地滚。
和江安一起的那几个人,压根不敢靠近贺辞这煞神。
就怕他连着他们一起抽。
黎小鱼听着鞭子的声音,拉了一下贺辞的衣袖,“小侯爷,先别打了。你能找辆马车,把他们祖孙二人送去医馆看看吗?”
贺辞低头,看着黎小鱼的脸,手上的动作一顿。
他突然想起裴叔群的话,小鱼在他面前哭,是和袁小郎对陆十七一样,故意柔弱可怜企图吸引他注意。
该死,上当了。
贺辞脸色一黑,“我叫人送他们去医馆,你先撒开我。”
黎小鱼道:“多谢小侯爷。”
贺辞闻言有些不自在,他招招手,歌舞坊的伙计赶紧过来。
伙计知道这辞州谁是老大,虽不敢得罪江安,可更不敢得罪小侯爷。
他得了吩咐后,立马派人套马车。
黎小鱼跟着一起上马车去医馆,他让卢大海带着孙草和方石头,把东西都送去小饭馆,与他爹娘报声平安。
歌舞坊,雅间内。
美艳的舞姬表演着赏心悦目的舞蹈,乐师们吹拉弹奏,发挥着他们最好的技艺。
贺辞却好像没什么观赏听曲的心思,裴叔群坐在一边,手里端着酒杯,似乎在担心。
“小侯爷,那江安回去后,定然会与江渚松告状。侯爷那边,怕是不好交代。”
贺辞轻哼一声,“我不好交代的事情多了去了,不差这一件。”
贺辞说完后,饮下杯中酒。
想着黎小鱼和他说谢谢时候的样子。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黎小鱼对他态度这样好。
裴叔群看着贺辞,眼珠子一转,“小侯爷,你今日为何会冲出去救黎小鱼啊?”
贺辞皱着眉头,“谁救他了?”
“上次江安欺负了个姑娘,我就警告过他再敢对辞州百姓动手,我不会放过他。”
他是为了被江安打的那一老一小,不是为了黎小鱼。
裴叔群嘴角带笑,也不看歌舞了。
“可是小侯爷,你这怎么也算英雄救美了,不怕黎小鱼因此更加喜欢你,缠着你不放?”
贺辞不吭声了,喝了好几杯酒。
“黎小鱼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
如果他是,那这些日子在书院,黎小鱼早就想尽各种办法,与他在书院中“偶遇”了。
结果却是这些日子里,他没有在书院见到黎小鱼一次。
此次的相遇,也是偶然,而非黎小鱼处心积虑。
和裴叔群之前说的那些,并不一样。
裴叔群笑了一声,“小侯爷怎么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贺辞冷眼看来,“裴叔群,我不喜欢人在我面前乱嚼舌根。”
裴叔群识趣闭嘴。
大夫给一老一小处理了伤,又开了药交代药童去煎熬。
“这孩子幸好送来的及时,脑袋上也未再添伤。不然怕是会回天乏术啊。”
黎小鱼看向双目紧闭的孩子,轻轻的点头。
他知道的。
当年,他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师父救下,捡回一条命来。
要是脑袋上再挨上一脚,这孩子就会被活活的打死。
孩子脑袋受了重伤,一时半会醒不来。
老爷子在半个时辰后醒了,睁眼就是虚弱的喊着猫儿。
“老人家,猫儿没事。”
黎小鱼的声音缓解了老人心里的慌乱,他坐起身环顾四周,也明白过来,自己和孙子这是被贵人给救了。
他吃力的下床,要给黎小鱼跪下磕头。
被黎小鱼拉住,“老人家,大夫说你的头也伤了。暂时不能下床,要好好的修养两日。快回去躺着,养好身体,才能照顾猫儿不是。”
想到自己的小孙子,老人老泪纵横,听了黎小鱼的劝,躺了回去。
“多谢小郎君,若不是小郎君出手相救,我和猫儿,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了。小郎君的救命之恩,小老儿我今后一定以命相报。”
黎小鱼道:“也不是我,说到底是小侯爷救的你们。我人微言轻,今日若没他来,我也没办法将你们从那地方带走的。”
这也是他对贺辞开口,让贺辞派人送他们来医馆的原因。
贺辞派人送,那些人看在贺辞的面上,也不敢再动手报复。
老人不知道晕过去之后还出现了这样的大人物,一时间有些被吓住。
黎小鱼看出老人有些害怕,便转移了话题,问他道:“那些人,是为的什么如此对待你与猫儿?”
老人反应了一会,回神道:“今日是我猫儿生辰,遇见了大方的人家,不仅给了白面馒头,还给了几文钱。我就想着给猫儿买个麦芽糖吃吃,让孩子在生辰这天,能甜甜嘴。”
谁知道刚买了麦芽糖,路过那歌舞坊,平白无故的就被里面出来的几位贵公子给揍了。
说是脏了他们的路,该打。
黎小鱼听着有些难以置信,就为了这个?
就因为走了他们走的路?
老人说完后,有些惊愕的看着黎小鱼,“贵,贵人,你咋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黎小鱼面无表情的擦了一下眼泪,“没事。”
老人醒了,黎小鱼也能放心的回去。
晚上的时候,药童给老人端来了饭菜。
老人不敢吃,他没钱。
药童把饭菜放下,笑道:“这是黎小郎君叫我们给你准备的。”
老人看着饭菜,吞咽着口水。
他很久没有吃一顿饱饭了。
“那位小郎君,真是个好人啊。”
药童笑着给猫儿换药,“是的啊,师父说你的孙子脑袋伤的可重了。要好药先吊一下命,那小郎君眼都不眨一下的就掏银子,说一定要救活呢。”
老人吃着稠粥,落了泪。
深夜,老人坐在床边,颤抖着手,摸着小孙子的脸。
“爷爷的乖猫儿,以后一定要好好活着。”
第二天,黎小鱼一直到下午才抽出空去医馆看看那爷孙两。
刚到医馆,就看见药童一脸着急的过来。
“小郎君不好啦!那老爷爷丢下他孙子走啦!”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去给那孩子换药,就没有看见孩子的爷爷。”
“药换完了也不见人,我便去找师父。师父让人出去找了找,最后也没找到人。”
药童很不明白,看着床上还在昏迷不醒的猫儿,“他爷爷丢下他走了,这么小的孩子,以后一个人可怎么活啊。”
黎小鱼也看了一眼孩子。
老人的意思,黎小鱼能明白。
想给孩子谋一条生路,让孩子在他的手下过活。
“没事,我会带回去。”
在黎小鱼要离开的时候,猫儿终于醒了。
他找了一圈,没有看见他的爷爷。
黎小鱼看着孩子,如实的与他说了一切。
“你爷爷将你托付给了我,以后,你跟着我回黎家一起生活。”
黎小鱼以为孩子会哭闹,但他没有。
猫儿虽然一直昏迷着,但是能听见爷爷临走时和他说的话。
他那时候很想醒来,可不管他怎么努力睁眼,都醒不过来。
他知道,爷爷走了。
不是不要他,是为了让他能活着。
猫儿的眼泪打湿了枕头,他晃晃悠悠的爬起身,对着黎小鱼磕了个头,“猫儿谢谢郎君救命之恩。”
黎小鱼伸手摸一下孩子的头,“你姓什么?”
“唐,唐猫儿。”
唐猫儿的伤还需要再多观察几日,黎小鱼给了银钱,叫医馆好生照顾着,他回家后,将这事与父母说了。
对于自己的先斩后奏,黎小鱼心中也有些忐忑。
担心父母会怪他。
也想好了,要是父母实在不愿,便让唐猫儿跟着卢大海在小饭馆后院住着。
黎九州见不得自家孩子脸上带着忧愁的样子,他一拍儿子肩膀,“你做什么,爹娘都只有支持你的份。家里院子这么大,还能没个孩子的住处?尽管带回来,你没空照看,爹娘都能替你照看。”
周珍娘也连连点头,“你爹说的对,娘明天一早就去给猫儿送些穿的用的过去。时间赶也来不及做新的,先拿你以前的衣服换着,回来的时候娘正好去趟布庄,给猫儿做几件新衣裳。”
爹娘的无条件赞同,让黎小鱼舒一口气。
他露出笑脸,抬起手来,一手搂一个,“爹娘,你们真好。”
夫妇二人被儿子亲近,也闹个脸红。可也舍不得推开儿子,也张开手抱抱儿子,脸上挂着笑。
“咱们小鱼也好。”
这几日黎九州和周珍娘每天都会去看唐猫儿。
小孩是个听话懂事的,爷爷离开,孩子伤心哭泣在所难免。
明明眼睛都哭肿了,可每次见他们的时候,都会带着一张笑脸。
那笑带着讨好的模样,看着都叫人心疼。
人也是瘦弱的很,手腕细的握一下都能断的感觉。他家小鱼五六岁时候的衣服,穿在这孩子身上,大了好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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