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厌。”
他懒洋洋喊了声,岑厌湿着头发出来,把少年整个人揽进怀里。
连栖仰起头,亲了亲他的下巴。
又像小狗似的,沿着下巴往下亲他的喉结。
暖洋洋的灯光打在少年身上,岑厌掐起少年下巴吻了下他的唇,淡淡的葡萄味在口腔中漫开。
“怎么是葡萄味的。”
连栖支起身子,凑过去又去闻。
“吃完饭吃了块糖。”
岑厌低低笑了起来:“宝宝,你是小狗吗?闻来闻去的。”
连栖不搭理他了,挣扎着要从怀里跳出来,又轻轻松松被按住了。
何屏秋给连栖买了不少可爱的睡衣,尤其是冬天的,更是毛茸茸的触感,少年帽兜上挂着两个兔耳朵,他干脆把帽子一戴,整个人都缩了进去。
岑厌把小兔整个人抱进怀里,笑的不能自已。
一会儿揪一下他的耳朵,一会儿亲亲他露出的手背。
连栖被他磨的没办法了,脸通红的从帽兜里钻出来。
“亲亲。”
妥协似的,连栖也不承认是自己想要亲亲。
够过岑厌的脖颈,整个人递了上去。唇瓣交接,发丝缠绕在指尖,岑厌总喜欢把他抱在怀里亲,手按住他的后脑,躲都躲不开。
算起来,两个人确实有一阵没有好好亲热过了。
连栖忙着上学,才刚放假不久。岑厌也是一直忙着公司的事情,日夜颠倒,两个人难得这样温馨的独处厮磨。
岑厌的手顺势沿着腰际往下,连栖微微张开双眸。
带着些水光。
却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乖宝。”
岑厌亲亲他的指尖,漆黑眼眸映着光。
手指攥紧衣衫,用力到微微发抖。连栖无力仰着头,他像栖息在花朵中央的蝴蝶,连翅膀都在轻轻颤动,像是因为享受到花蜜的喜悦。
岑厌说心疼他。
连栖听到了。
然后下一秒,他瞳仁紧蹙,呼吸不自觉急促起来。
“宝宝,也心疼心疼我。”
岑厌吻了下他的手腕,侧过眸来是沉重的欲色。
连栖茫然睁开眼,只是顺从着点点头。
岑厌低低一笑。
“乖宝。”
连栖也忘了晚上自己怎么度过的,他醒来时整个人都疲软无力,懒洋洋趴在床上,怀里还塞着抱枕。
“……岑厌。”
他眯了下眼,第一反应仍旧是喊岑厌。
睁眼的时候看不到岑厌,连栖打心里觉得慌乱。
“宝宝。”
岑厌一推开门,就看到少年满脸写着委屈,坐在床上盯着他看。他倾过身,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低声哄着:“我在呢。”
“噢。”
连栖委屈巴巴。
连栖不说话。
“饿了吗宝宝。”
岑厌拨了下他的头发,连栖摇摇头。
不是特别饿。
“对了,今天咱们去看看林老师他们吧。”
连栖突然想起来正事,他翻过身来,岑厌扶着他的背,少年把下巴搁到他肩膀上。
这个姿势的确舒服了不少。
连栖眯了下眼睛。
窗帘已经拉开,雪大概一早就停了,透过窗户看到落满雪的树枝一摇一晃。
“好。”
岑厌自然应允,他亲了亲少年的额头。
“等晚一点带你过去。”
连栖眯着眼,像只小猫似的。有些懒洋洋的,想到自己确实还有点累,干脆跟着点点头。
好吧,那就晚一点。
让他再休息一会会。
说是晚点,但也直到晚上才有机会。林予述忙了一天,她推开门迎接连栖他们进屋,即便带着笑也遮不住眼底的疲惫。
“老师,提前说一声新年好。”
连栖率先开口,他扬唇一笑,眸里流光溢彩。
林予述身后探出两个小萝卜头,接二连三喊了声漂亮哥哥,木糖好久没见连栖,还有些羞答答,上前攥住了连栖的衣角。
“漂亮哥哥,你怎么又变好看了呀。”
连栖被她逗乐了,揉了揉她的脑袋。
“屋外冷,先进屋里聊。”
林予述催促着他们进屋,连栖坐到沙发上,对方端来了已经切好的水果。
看到屋里没怎么装饰,还是平日里的装修,连栖有些奇怪的询问:“老师,你们不打算在这里过年吗?”
林予述倒好一杯茶水,闻言她一笑:“冷清了一点是吧,不过今年我不打算带着孩子回老家了。”
“本来每年都要带着孩子回去看看奶奶,但奶奶今年过世了,也就没什么要回去的必要了。”
连栖听后揉了揉小孩的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林予述浅笑着看他们互动,眸底的疲意淡去些许,毕竟往事总是要翻篇的。
“他们的父母?”
岑厌突然开口。
“前两年出车祸都去世了。”
林予述谈起往事时,也没多大的情绪波动了。
“这家屋子就是他们的遗产,孩子不放心交给其他人,那就我一个人带好了。”
连栖愣住了。
他看向两个嬉笑的孩子,稚嫩天真的面容绽放着笑。
他们被养的很好。
没想到素日里温柔体贴的林老师,在生活里负担着这么大的担子,一个人承担着一切。
连栖心情复杂极了。
他蹲下身,摊开手心。
那是两个极其可爱的兔子陶瓷娃娃,一只淡蓝色一只淡粉。
“哥哥送给你们的小礼物。”
木木还有些不好意思,他接过礼物腼腆说了句谢谢哥哥。
木糖倒是活跃的很,甜甜一叠声喊着漂亮哥哥。
这两个孩子今年都去了幼儿园,林予述倒是轻松了不少,她请了个保姆,有时她忙起来,就是保姆负责接送孩子。
只是最近给保姆放了假,她这才连轴转起来。
她笑着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
再看向少年时,眸里满是柔情。
第84章 新年快乐,宝宝
没多打扰他们,连栖最后摸摸两个小孩的头,笑说如果有空就来找他和树叶玩。
木糖嘿嘿一笑,开心的直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就简单多了,天气冷的时候缩在家里,闲暇时出门跟着何屏秋去置办些年货。
这些事情一般交给阿姨就好,但何屏秋总想带着连栖亲自体验体验。
认认真真在玻璃上贴好窗花,连栖把边边角角都按平,窗外的枯枝弯弯探出,像刚巧开了朵不凋谢的红绒花。
门外响起敲门声,连栖吓了一跳。
他晃了下身子,树叶汪汪叫了两声,连栖呼了口气,推开门一看。
对上了宋白然的笑脸。
卷发蓬松,围巾堆在脖子上,宋白然精神看起来不错,笑起来时眼睛都弯弯的。
“宋老师。”
连栖有些惊讶,他以为宋白然已经回老家去了。
“是我。”他挠挠头:“我自己做了点年糕,给你们送过来尝尝。”
连栖注意到他手中提着的保温桶,先把人带进屋来。
宋白然手艺一如既往的好,连栖塞了一口,嚼嚼嚼像只小仓鼠,边嚼边倒茶水,递给对方。
还呼了口气,示意水比较烫。
“小狗不能吃年糕。”
连栖推开凑过来的狗头,一本正经教育着。
宋白然也跟着装模作样恐吓,树叶弱小可怜的呜咽一声,往后退了几步跑开了。
“等到开春,我可能要去阳春那边发展了。”
连栖愕然抬眸,却见青年眸里盛着亮光,似充满了期盼。
“从杨则安抄袭被爆出来,有不少人来找过我,说看中我的资质。阳春那边有个小画展邀请我,我也尝试换换新工作。”
“恭喜你,宋老师。”
连栖惊喜出声,他很开心对方能找到自己的目标和方向。
原来大家都有了新生活。
他很高兴。
宋白然点点头,他很感激连家能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扶他一把,恩情无以回报。
即便不言语,他眸里的感激都要溢出来了。
像看透了他在想什么,手背一阵柔软,宋白然一低头就看到少年手放了上来。
“能遇见就是最好的选择和缘分。”
连栖笑了下:“希望你在接下来的生活里顺遂平安。”
临近除夕,街头也格外的热闹。送走宋白然后,连栖溜达着打算去等岑厌下班。
街道上已经有了新年的感觉,打扮成小熊的玩偶握着一大把气球,随机派发给路人,连栖猝不及防被塞到怀里一支气球。
他乖巧道了声谢谢。
然后又在街头买了一支花,花上绑了个气球。
商场屏幕上播放着最近大热明星的广告,人声嘈杂,连栖独自一人走在这喧嚣中,第一次没觉得格格不入。
电话挂断,岑厌低沉的嗓音似还在耳边。
不需要言语,连栖再抬眼时,就看到街道对面熟悉的高大身影,而对方怀里抱着一捧蓝紫的桔梗花。
“你好。”
连栖起了坏心思,他一笑,走到岑厌面前说出第一句话。
“你好。”
岑厌顺手接过他手里的一支气球花,微微低下头,弯眼一笑:“请问你见过我的男朋友吗?”
“你这捧花是送给他的吗?”
“不是。”
“那是给谁的。”
岑厌的指尖也似染上了花香,抬手替他整理衣襟时,幽幽钻入了连栖的鼻尖。
他把花递到连栖手中:“送给来接男朋友下班的乖宝。”
气球大概是绑的松了,一不注意就溜了出去,飘飘悠悠着飞上天空。
连栖仰头看去,天色由亮渐渐暗淡,漆黑的夜空绽放出璀璨的烟火,星星点点沿着天际坠落,连栖期盼已久的新年来临,他瞳仁倒映着无尽亮光,只是这次带着的是希冀。
他的身边已经拥有了全世界。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宝宝。”
何屏秋偏头,粲然一笑。
连渝也把早准备的礼物送了出去,平日里有些冰冷的面容也柔软下来。
连柏致摸了摸他的头。
眸里揉碎了疼爱。
天空中烟花再次升到最高点,绚烂绽放。
摇曳的枯枝似吸饱了水,生出了花,刹那念枯树生花。
“新年快乐。”
岑厌的嗓音如期响起,一如从前。
过年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李鲤小群里哀嚎着不想开学,这大口吃肉随意睡觉的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她才不想回去变成苦命的高三生。
但假期显然不会眷顾任何人,一晃神他们又坐会了熟悉的教室里。
“栖宝。”
李鲤形容枯槁,之所以这么形容,是因为她真的面色惨白,毫无精气神,满眼写着疲惫。
“你想好报哪个学校了没啊。”
她趴在桌上,看起来进气多出气少的样子。
“可能还会留在江城吧。”
连栖心里也没底,他打算等考试成绩出来后再考虑更多,比起来去外省,他还是更想待在岑厌他们身边。
“好吧。”
李鲤哀嚎一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距离高考短短几个月,看似时间还长,其实过得飞快。从初春后万物生,抽枝发芽,日头也愈来愈挂的高,闷热的夏天又悄然到来。
连栖考试前那几天,何屏秋看起来比他还要紧张。
平日里不怎么信佛的人,还特意跑去求了平安符,亲手给连栖戴在身上。
“不要紧张宝宝。”
连栖无奈一笑:“妈妈,你看起来比我紧张多了。”
“哈哈……是,是吗?”
何屏秋擦了擦并不存在的虚汗,她手都有些颤抖,当初送连渝高考都没这么紧张过。
“不要担心。”
连栖握住她的手:“一切都会顺利的。”
确实如他所说,考试一切顺利。虽说前世已经参加过一次高考,但题目早忘了七七八八,好在题目不怎么难,稍微认真些,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学校大门缓缓打开,考完最后一门的学生们飞奔而出。
连栖没跟他们人挤人,慢悠悠跟在后面。
前面的学生家长该走的都走了,他也一眼看到了站在树下等他出来的岑厌和哥哥,还有一身旗袍的母亲。
“快来宝宝。”
何屏秋挥挥手,她没多问其他问题,只是道:“累了吧,妈妈带你去吃好吃的。”
一下子松懈下来,连栖感觉节奏慢了不少。平日里逗逗狗,看看电影,倒也过得不错。
期间李鲤还邀请他来参加毕业聚会,连栖本来没打算去,但对方表示只有他们几个人,单纯的聚一聚。
连栖思考一番,干脆同意了。
几个女生看起来柔柔弱弱,喝起酒来倒是一个赛一个。
“栖宝,要不要试一口?”
李鲤递过来半杯啤酒,连栖也有些好奇。
之前他喝果酒好像都喝醉了,很想尝试,但奈何心有余力不足,他害怕自己喝醉。
“啤酒度数不高。”
李鲤也没勉强,把酒杯收回去一饮而尽:“没事,再给你点两杯果汁儿。”
出门和岑厌打电话确认了下位置,连栖难得起了次叛逆心,他喝醉了也不会怎么样,反正岑厌会来接走他。
有什么好怕的。
迎着李鲤震惊的目光,连栖捧起杯子灌了两口。
结果喝了满口的苦涩。
他眉瞬间拧了起来,跑到卫生间哇哇两口吐了。
李鲤担心他,过来拍了两下背,又递了杯葡萄汁让他缓一缓:“啤酒这东西,跟香菜一个道理,受不了这个味道的是这辈子都无法接受的。”
“你还喝那么着急。”
黑发凌乱,连栖咳了两声,眼眸都盈出了水光。
啤酒带着苦,他又喝的太急,一下子没缓过来劲。
李鲤扶着他到外面休息,他们订了个ktv的包厢,中央摆着牌和各种玩耍的道具,连栖也跟着玩了几波,到后面精力耗的差不多了,他掏出手机,打字敲岑厌来接自己。
【七喜:】
【不厌:怎么了宝宝,玩完了吗?】
【七喜:嗯嗯。】
【那等我来接你】
【七喜:我喝酒了,待会儿还会亲亲我嘛】
【(﹏)】
半晌,对面回了一句话。
【出来,我在门外。】
事实证明,岑厌不仅会亲,还要身体力行的证明。
连栖一出门就被对方往怀里一捞,几乎轻盈一跃,就带进了车后座里。车门砰的关上,少年的唇就被覆上,酒精的味道在唇齿间弥漫开。
手指无意识攥紧了对方的衣领,岑厌吻的更深,更急。
如疾风骤雨,让人无法抗拒。
车内明明开着冷气,连栖却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
好半晌,直到连栖都觉得有些难以呼吸,对方才恋恋不舍似的挪开,又重重咬了一口他的下唇。
“醉了吗?宝宝。”
岑厌哑声问。
连栖摇摇头,攀住对方的脖颈又送还回去一个轻吻。
他不好意思笑了下:“就是想亲你了。”
得到这个回答的岑厌敛了下眸,遮住沉沉欲色。
初夏的夜晚凉意很足,但连栖却出了浑身的汗,整个人湿哒哒,他钻出车里的时候,脚步还带着虚软。
岑厌一把扯过他,用身体挡住凉风 。
再扯过干纸巾,把少年额上脖子上的水渍擦拭干净。
“出了汗还吹风。”
他沉声开口:“不然又要感冒了。”
连栖吸了下鼻子,他眼尾还泛着些微红,嗓音都带着软:“你还说我,是你刚刚要一直按着我亲。”
“我都说很热了,你连空调都不开。”
“对不起宝宝。”
岑厌从善如流的道歉,他弯腰在少年额上亲了下,像是做过千百次似的:“我怕你着凉。”
“……哦。”
连栖干巴巴应了一声,也没多跟他计较了。
“这是哪里?”
连栖这才反应过来,身边的环境颇为陌生,伴着微凉的晚风,卷来一股很淡的幽香。
月色浅淡,这是一片笼罩在浅月白纱下的绣球花田。
“刚买下的一块地。”
岑厌摩挲了下少年柔软的脸颊,他指尖带着凉意。
“漂亮吗?”
连栖点头,月色下花朵似褪下张扬的色彩,清泉般的柔意,风一吹便漾起一层一层的波浪,卷起的香气扑面而来。
岑厌只是牵着少年的手,花田中央有一条石子小路,两个人几乎被淹没,连栖小步跟着他,手臂轻轻划过一旁的花朵,带起轻盈的触感。
尽头是一间不大的房间,外观看起来朴实无华。
纯白刷漆,一扇窗户,一扇门。
没什么很特别的。
只是他置身在这片花田中,层层簇拥,连带着那纯白也似染上了颜色。
岑厌掏出一把钥匙,插了进去。
咔哒一声,房门缓缓推开,露出内部全貌。依旧是很简单的装饰,一把躺椅,一个画架,还有一束开的娇艳欲滴的玫瑰。
“……这是。”
连栖愣住了。
他记忆中依稀见过这幅画面,有些模糊,却很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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