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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傻子重生后被团宠了(朽鸢木)


思考一番,林鹤至拨通了云澜的电话。
听到这边的情况后,云澜反应极快,说了句稍等,直接就去找了岑厌。
“小少爷,到楼下坐会儿吧。”
猜到他喝了特酿的果酒,这里的果酒虽说没什么度数,但对于平日里滴酒不沾的人来说,喝多了也是会醉的。
喝过酒,还可能已经醉了。
在楼顶吹风当然不可行,林鹤至扶住他的手,带着人往楼下走去。
连栖眨了下眼睛。
泛起的水雾模糊又转为清晰,他吸了下鼻子。
他坐到沙发上时格外的乖,就这样微微低下头,两只手交握在一起,像是接受老师检查坐姿的小朋友,浅色眼眸静静望着。
电话应声响起,林鹤至看到来电人名字后,毫不犹豫接了起来。
“把电话递给他。”
那头的人语气沉静。
连栖懵懵仰起头,他结果递过来的手机,有些不明所以。
但下一秒,听到熟悉的嗓音响起,他马上安静了下来。
“宝宝。”
岑厌先喊了一声。
“你乖乖的,等我来接你。”
可是……迟钝的大脑缓缓运作着,连栖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来参加同学的生日宴会的。
自己说要去卫生间,结果消失了半个多小时。
李鲤他们应该都要担心了。
连栖开始扒拉自己身上,想找自己的手机。
好不容易找到,但又一个手软,差点没有拿稳把手机一头栽到地上。
果不其然,看到了李鲤的未接来电提示。
连栖垂眸看了几秒,伸手重新拨了回去。
李鲤几乎是秒接,她那边声音模糊变得清晰,应该是出了门去接。
“栖宝,你怎么还没回来?怎么了吗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没有。”
连栖轻轻摇头,他想了一个理由,慢吞吞解释着:“刚刚有点喝多了果酒,不是很舒服。”
“不舒服?你等着我们去找你。”
她一听这句话就着急,连栖急忙补充:“没事的,就是我可能要先离开了,有人来接我。”
“……那好吧。”
李鲤担忧的又补充了好几句,这才挂断电话。
连栖捧着倒好的热水,小口小口抿着。
他现在乖乖等着岑厌来接他,刚刚好像真的有些醉了,连栖恍惚的想着,刚刚意识混沌,他不自觉就想哭。
但很快他又意识到一个问题。
如果岑厌知道他喝了酒,会不会骂他啊。
连栖仰起头,楞楞想着。
他立即抬手哈了一口气,发现只有一点点清甜的香气,应该闻不出来自己喝的是果酒。
连栖倚在沙发上,他百无聊赖等着。
脸颊的软肉挤下一个凹陷,额上的碎发自然垂落,遮住一部分眼睫,连栖后脑勺还扎着个漂亮的小啾,小腿耷拉在沙发地上晃了晃。
门铃叮咚一响。
仿佛受到刺激的兔子,连栖跟着迅速抬起了头。
“……”
连栖嗓音有些委屈巴巴:“岑厌。”
门口来人不算风尘仆仆,但也能看得出是急匆匆赶来的。高大身影逆着光,睫毛垂下,遮住漆黑眼眸。
他抬起手,少年就这样冲了过去。
像小炮弹似的冲进了他怀里,连栖轻轻哼了两声。

林鹤至看着少年栽在青年身上,柔似无骨,提醒了一句。
连栖自以为遮掩的很好,他眼眸阖起来,对于现在的连栖而言,过大的情绪波动很容易让人陷入疲惫,再加上酒精微妙的作用。
岑厌指尖碰到他温热的脸颊,眼皮垂落。
“宝宝。”
他先喊了一声。
连栖没有应声。
大概忘了,连栖从前也是这样醉过一次的。
岑厌拨开他额上的发丝,轻拍了下连栖的腰,哪怕有些迷糊,连栖还是明白他的意思,顺着对方的力道,双腿往上一勾。
脑袋搁到岑厌的颈窝,连栖疲惫地半睁开眼。
神色蔫蔫。
岑厌单手托着他屁股,眼神示意了下林鹤至,他们先离开了。
林鹤至推开门,看着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身形高大的男人小心护着怀里人的头,弯腰把人送进了车里,又轻柔在额上落下一吻。
夜色中车子扬长而去,林鹤至低垂下眸。
连栖乖巧窝在后座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相比较于一些喝醉说胡话发酒疯的行为,连栖喝醉喜欢睡觉简直是格外乖巧。
但同样的,他喝醉也不记事儿。
从前连栖也误打误撞喝了半杯高浓度的威士忌,那晚岑厌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存那么多水,窝在他怀里,哭的安安静静。
脸是烫的,岑厌微凉的指尖一碰,好像要烧起来似的。
连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圆圆睁着一双漂亮的杏眼,眸色浅浅,蕴了水光跟琥珀似的。
岑厌从把人带到身边起,其实很少看到连栖哭。
除非是生病了,难受了。
岑厌指尖抚上他的脸颊,温热的泪水落在他手上,沿着手背,一路蜿蜒落入袖口。
就像吸饱了水的海绵,不需要挤压,就会落下水来。
当时岑厌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他垂眸,只淡淡说:“怎么这么喜欢哭?平日里也没见过哭。”
不喜欢哭。
也不是平日里不哭。
是不敢。
连栖乖乖一个人坐在窗前画画,一个人乖乖吃饭,一个人乖乖睡觉。
岑厌回家的时候,他也乖乖由着对方抱。
对于连栖而言,这样的生活相比较从前,已经算得上安宁。折了翅膀的蝴蝶无力煽动着翅膀,在温室中藏于花丛,它并没有忘记折断翅膀的苦痛,只是麻木的,说服自己早已不能飞翔。
只有在意识混沌时,埋藏在心底的哀怨和苦痛一涌而出。
侵占着大脑。
流泪是一种本能。
生长在心脏的枝丫吸饱了,吸足了来自于主人的哀伤,迫切呐喊着要宣泄。
岑厌很少见有人流泪时面上没什么表情。
只有连栖。
听说人只有在悲痛到极致的时候,才是无声无息的落泪,不受身体控制的。
发出最后的讯号。
他在求救。
岑厌敛眸,车子稳稳行驶着,司机开着车,他把少年拥在怀里。
所以当他听到少年抽泣,发出正常人该有的哽咽呼吸,他第一反应是感觉庆幸。
“宝宝。”
他凑近少年耳边喊了一声,连栖朦胧中哼着应了一声。
车内开着空调,连栖身上盖了层薄毯,寻找着舒适的姿势,他脑袋蹭了蹭岑厌。
岑厌掌心搭在连栖的肩膀上,突然他感觉手臂一沉,低头就看到少年带着些雾蒙蒙的浅眸。
他轻轻出声:“岑厌,我醉了吗?”
他好像才意识到。
发丝有几缕沾在脸颊,连栖敛下眸,唇微微抿了下。
“……岑厌,我梦到一些不是很好的事情。”
他说话声音很轻,带着些无力,整个人显出一种颓然的疲惫来。
岑厌就把人抱的更紧了些,他掌心抚上少年的背,连栖以全然信赖的姿势,弓着脊背钻进他的怀里。
“宝宝,梦到什么了?”
连栖主动开口提起,岑厌便顺着他的话往下问。
少年却是摇了摇头,他蔫蔫地抬起眼睫,光溜溜的肌肤贴上岑厌的脖颈。
“岑厌,今晚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吗?拜托你跟妈妈说一声。”
岑厌应了下来。
连栖胡乱扒拉着岑厌的脸,最后终于成功抬起头印了一个轻吻。
江城的夜晚喧闹不止,车流行进,灯光闪烁。
江城大学地处市中心,不远处就是一整条小吃街,更是热闹非凡。正值周六日,本地学生大部分都回了家,留下的都是外省学生。
校园里随处可见或结伴而行,或行色匆匆的学生。
“学长,还不走吗?”
已经收拾好画板,背上书包的男生探头询问。
“你先去休息吧。”
清亮的嗓音响起,李珀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面前画架上一副快要上完色的作品,颜料堆的乱七八糟,他身上套着件白短袖,沾染着些颜料,五颜六色很是精彩。
大概是不小心弄脏了,干脆就肆意了。
当成自己画画的专用短袖。
“好吧。”
学弟摆摆手,他的声音渐渐远去:“记得锁门啊学长。”
为了准备这幅作品,李珀花了整整一个半月的时间,如今终于要完成了,他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最后落下一笔颜料。
这幅前世被众人称为天才之作的《盲林》就这样创作了出来。
他把画笔搁下,今天忙了一整天,连饭都没吃一口。
按了一下有些抽搐的胃,李珀拿起钥匙,影子在月色下拉的很长,他把门锁好,朝着楼下不远处的超市走去。
“岑厌。”
连栖静静站在树下,他转过身来,唇很轻地扬了一下。
“我这算不算带你走过了我走的路。”
这条小路很僻静,江城大学校园面积很大,画室外种着一株高大的柳树,柳树下一条幽静的小路蜿蜒,直通向不远处的食堂和超市。
连栖这条路走了不知道多少次,每天晚上他一个人抱着画板,一遍又一遍。
连栖参加比赛的时候,也常常一个人在画室待到深夜。
这个时候宿舍都快关门了,路上更是安安静静没有什么人。
大概是周六日,江城大学门禁并不严格,连栖带着岑厌就这样溜了进来,不知不觉他们就走到了画室外。
晚风拂过,连栖眼眸缀着些许亮光。
他语速不算快,带着些絮絮叨叨的意味:“我还记得,这里有好几只流浪猫。”
带在身上的火腿肠,连栖吃一根,剩下一根给猫。
生活在大学里的流浪猫一般都不会瘦,其中有一只橘猫格外胖,一屁股蹲下去,连栖哇了一声,悄悄把给他的火腿肠掐小了一点。
然后再悄悄掐多一点,给那个最瘦小的小白猫。
看到白猫他总是想格外关照一些,大概想起了高中的那只小白猫。
这条路一般没什么人,连栖不自觉放松了些,突然一阵脚步声响起,连栖身子一僵。
他攥紧牵着岑厌的手,借着月光,一张熟悉的面容猝不及防映入眼前。
连栖瞬间楞在了原地。
李珀也被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这条向来没人的路突然窜出来两个大活人,看不太真切,他往前凑了凑。
中间那个少年好像傻了似的,直直站在原地,眼珠都不会转了。
这里路不算宽,要走过去只能和他们擦肩而过,李珀喊了声抱歉稍微让一下,手中提着画板和连栖擦肩而过。
但不知道为什么……
李珀在路过旁边时,没忍住偏了一下头。
直直对上一双漂亮的,泛着些许水光的眼眸。
却又总感觉,这双眸里含着他看不懂的哀伤。
看着李珀远去的身影,连栖垂下眸,但搅动着的手指暴露了他此时的不安。
岑厌毫不费力就猜到了少年的想法,他揉了揉连栖的耳垂:“宝宝来这里,是为了找他吗?”
连栖点点头。
半晌,又摇了下头。
他是抱着可能会碰到李珀的心思来的,但也想带着岑厌逛一逛他曾经的学校。
说不出为什么,连栖带着一种隐秘的期待。
他想让岑厌存在的痕迹更多一些,更广一些。
那些不存拥有过他的时间,连栖想带着他重新一一来过。
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当作从前岑厌陪他度过了很久很久。
“宝宝,换个地方。”
岑厌牵住连栖的手,这里虽然安静,但周围都是灌木丛,难免夏天会有飞虫。
显然连栖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他点点头,跟着岑厌往外走去。
再见到李珀,心情颇为复杂。
连栖手不自觉收紧了些,他们两个走着走着才发现已经走到了湖中央。
江大的鸳鸯湖素负美名,湖中央由一道蜿蜒的木桥隔开,从高处往下看,像两只交颈缠绵的鸳鸯,有不少小情侣约会许愿都站在桥中央,听说许下的愿望会更加灵验,有情人永不分离。
连栖在这里生活了四年多,当然清楚这个传说。
晚风拂过,湖面一阵波光粼粼,在灯光下愈发的漂亮。
他悄悄去够岑厌的小拇指。
听说拉着小拇指许愿,会更加灵验。
他这点小动作很快被发现了。
岑厌轻笑一声。
“宝宝。”
连栖装作无辜的仰起头来。
手悄悄收了回去。
“岑厌,你知道这个湖的传说吗?”
连栖板着小脸,一字一顿开口。
“不知道。”
岑厌虚心受教。
连栖一听到他不知道,便又来了兴致,轻轻咳了一声。他眼眸倒映着面前平静的湖面,手扒在不算高大的栏杆上,开始认认真真跟岑厌讲。
当讲到“只要在桥中央一起牵手接吻,再投下硬币许愿,便会永不分离”时,连栖悄悄抬起眼去看岑厌的反应。
却看到对方只是眸里藏着笑意,就这样看着他。
连栖抿了下唇,试图示意:“岑厌,你觉得呢?”
“我觉得很好。”
岑厌语调也含着笑,他似乎没听明白连栖的暗示似的,只是简单回应了连栖的话。
听到他好像没有下文,连栖也有一些着急了。
但是他又不能直接问,能不能和他亲个嘴。
许个愿,让他们永远永远都在一起。
永不分离。
连栖抿了下唇,唇分分合合,最后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岑厌好笨啊。
怎么这都不懂。

第58章 鸳鸯
树叶沙沙作响,月色似薄纱,沾在眼皮,低垂下眼眸的时候,流淌到脸庞,以至于岑厌凑近的时候,连栖能清晰看到他黑眸缀的微光。
鸳鸯湖的传说,或许该说,是幸福时最美好的期盼。
在桥上的壁人带着希冀,落下一吻。
连栖下意识颤了下眼睫。
欲落不落的距离。
连栖却感觉胸腔里心跳的那样快,他从前在岑厌身边,大多时候都习惯逆来顺受。
一开始他把自己当作岑厌随时可抛弃的玩偶。
到后来习惯了岑厌在身边,他像淋久了雨的发霉稻草,得到微乎其微的光芒,却依旧阻挡不了他生芽,腐烂,融入地底。
他喜欢岑厌在身边。
但好像两个人,从没有过一次真正的恋爱经历。
连栖手微微攥紧了岑厌的衣衫,他想起自己在电视剧中看到的恋爱情节,想起女同学讲述自己和男朋友的约会,带着青涩的情书,夜色中牵紧双手的散步,月色下虔诚的亲吻。
从来没体验过恋爱的感觉,连栖有些恍惚地想......他们现在算是一场匆忙的约会吗?
还是短暂的私奔。
就像大多数普通的情侣那样,他们在夜深人静的校园里,牵手,许愿,亲吻。
这个念头落下的瞬间。
唇上一凉,盈着带着些许花香的晚风,岑厌覆了上去。
很轻的一个吻。
就像蝴蝶煽动翅膀,轻轻立在花尖上。
漂亮似小猫的眼眸猝然睁大些,很快他放任自己沉沦下去,乖巧闭上眼睫,仰起头来顺应岑厌手上的力道。
月色微凉,唯有一对交颈缠绵的壁人,身影拉的很长,落到湖面上,印出浅淡的光影。
什么都感觉不到,仿佛只有眼前这个人才能给自己带来触感。
恍惚间,他只有一个念头。
让他和岑厌溺死在这月光下吧。
“校庆?”
连栖整理好笔记,他疑惑问了一声。
两个多月的适应和相处,连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少年的头发更长了些,额前碎发柔软垂落,琉璃色的眼眸清澈透亮,奶黄色的薄毛衣,显得他整个人暖洋洋的。
于蓝蕊托着脸,她笑起来漾起两个漂亮的小酒窝。
“对啊,咱们班要出个节目。”
“需要我帮忙吗?”
连栖噢噢一声,随即本能的问了句,紧接着就看到女生们猝然亮起的眼眸,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果然女生们就等着他这句话,七嘴八舌凑了上来。
“栖宝你皮肤好白。”
“你这眼睛不用带美瞳,比我的还大还漂亮,还亮晶晶的。”
“又那么可爱。”
“这个体型也特别漂亮。”
“脸蛋子把我一个女生都迷的神魂颠倒。”
最后一句由李鲤落下,她一拍桌子:“合适,太合适了!”
连栖吓了一大跳,他楞楞抬起头,就见一群人目光灼灼盯着他,好像要把人看出个窟窿似的。
他还不明白自己到底适合什么,就挺听李鲤接着说:“我们打算出个话剧,反串灰姑娘。”
连栖:“啊?”
李鲤大手一挥,指点江山:“那个,演恶毒继母。这个还有这个,一个演大姐一个演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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