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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傻子重生后被团宠了(朽鸢木)


他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
但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砰砰跳的格外厉害。
似乎都要冲破喉咙。
“宝宝,心跳的好快。”
岑厌哑着声音。
是真的很快,连栖已经没意识到岑厌凑的有多近,也没意识到对方的指腹轻轻搭在他的心口处,随着他心脏的每次跳动,血液流动,沿着岑厌的指腹,带动着岑厌一次平缓的心跳。
他右手掐起连栖的下巴,毫不避讳地就这样吻了上去。
连栖猝然睁大了眼眸。
他仍然记得,这还是在客厅。
客厅里的灯刚刚已经调的昏暗,电视的光芒也很柔和,明明耳边还有电视里传来的声音。
但连栖却又清晰可闻,两人口齿交融时的黏连。
连栖很快就松懈了神经。
今晚岑厌很温柔,哪怕一开始有些紧绷身体,但很快他也忘却了,就这样随着对方。
突然,昏暗中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
“小宝,还没睡啊。”
是何屏秋迷迷糊糊的询问声,她应该是下楼接口水喝,刚巧看到这边一点微弱的亮光。
连栖差点一口咬在自己的舌头上。
瞬间清醒过来,他本能伸手去推岑厌,但他完全没注意到,岑厌掀起的眼眸一暗,几乎整个人都把连栖遮在身下,继续沉沉吻了下去。
连栖想发出声音都做不到。
岑厌堵住了他的所有声音。
光线昏暗,何屏秋只隐约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她以为连栖已经去休息了,这才打了个哈欠,踩着拖鞋往楼上走了。
等到岑厌再起身时,连栖已经被欺负的眼泪汪汪。
就这样瘫软在沙发上。
他刚刚整个人都被笼罩在黑暗中,全然被掌控,被无法抵御的力道控在身下。
岑厌这时才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好半晌,连栖才抽泣了一声。
他嗓音有些哑,但听起来仍旧像撒娇:“你好过分。”

连栖觉得,有时候岑厌是真的不讲道理。
还没缓过神来,连栖只能张开唇来呼吸,以此缓和心跳的频率。
岑厌指腹按他的下巴,眼眸低垂,再次覆了上去。连栖整个人都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发丝湿漉漉贴在脸上,安静到只能听到一丝轻微的水声。
分不清自己是不是闭着眼。
整个人陷入昏暗中,连带意识也是昏昏沉沉。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和岑厌换了位置。
连栖趴在岑厌身上,眼睫湿漉漉黏成几根,脑袋倒在他肩膀上,轻轻喘息着。
岑厌的手有一搭没一搭拍着他的背,又去拨弄他止不住颤抖地睫毛,半晌才感觉肩膀上的脑袋动了动,滑腻的皮肤贴了上来。
连栖透过昏暗视线,看到岑厌模糊的脸部轮廓。
他缓和过来,就像黏人的小动物,又挨挨蹭蹭贴了上来。
皮肤贴上时是冰凉滑腻的,连栖半眯着眼睛,他想像以前蹭一蹭,但出了汗的缘故,最后还是放弃了,安安静静把脑袋埋在岑厌的脖颈。
“宝宝。”
岑厌捏了捏他的后颈,他低声问:“渴不渴?”
是有点渴的。
连栖有些懒洋洋地,他捏住岑厌的手晃了晃。
岑厌起身去接了杯温水。
连栖捧着水杯,他的唇并不怎么干,润了层水后抿了下,泛起一层水光。
“去洗个澡再睡觉。”
岑厌拨了下他打湿的黑发,连栖把水咕咚咽了,温声点点头。
他身上现在黏糊糊的。
确实不舒服。
水声哗哗,连栖先洗了个澡,他趴在柔软的床上,还在翻前些天连柏致给他带回来的书。
书本内容挺特别,都是从各处搜罗来的构图设计,有不少设计都让人眼前一亮,连栖连着翻了好几页,对比着翻看,直到水声停下,岑厌带着一身水汽抱住他。
“这幅作品……有点眼熟。”
连栖突然注意到一页,他愣了下,偏过头看向了岑厌。
岑厌接过他手里的书本,这不过是一副简单的花园设计,但巧在设计师很会利用空间,几乎每处放置都可以说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但凡挪动一处都会破坏这精美的布局。
连栖本来在琢磨,为什么要把喷泉放在右后方,突然他念头一闪,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儿见过这幅作品。
“是有点眼熟。”
岑厌也跟着附和,连栖蹙了下眉,他捏着那页纸,突然反应了过来。
“是杨则安。”
连栖轻声开口。
“是他的作品。”
前世杨则安号称全能天才,不仅绘画作品闻名遐迩,更是在一次富商招收花园设计创意时,以一副简洁又极具设计感的作品脱颖而出,彻底打出了全能天才的名号。
“宝宝,看署名。”岑厌一句话把连栖拉回神,他抿了下唇,铺开纸张去寻找作者的署名。
但这一看,两个人都愣住了。
只见署名处赫然写着宋白然三个字。
“宋白然?”
连栖喃喃念了出来。
他从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愕然抬起眸。
难道是杨则安抄袭了这幅作品?
当时送给他这本书的时候,连柏致就提前说过,这书里的许多作品去其他地方都找不到,是他一位好友把搜罗的许多作品整合到一起。
这本书并没有出版售卖,有名家大师的作品,也有籍籍无名的作品。
甚至是这位好友亲自拜访,请求得到授权后,才把作品放入书中。
所以这本书的署名,可以百分之百确认是真实有效的。
岑厌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有可能。”
他下定了结论。
连栖攥了下手,察觉到他的紧绷,岑厌手掌自然交握了上去,略带温度的掌心让连栖回过神来。
没想到杨则安不仅抄袭了他的作品,竟然还抄袭了别人的。
他现在已经无法想象,杨则安到底有几副作品是属于他自己的。
“宝宝。”
岑厌捧住他的脸,漆黑眉眼望着面前的少年。
“看着我。”
连栖抿了下唇。
“他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岑厌像是许下承诺,他指腹摩挲着少年的侧脸,带着安抚。
“我保证。”
连栖抬起眸看他,许久,才轻轻点了下头。
“我想拜托爸爸去帮我找一下这个作者。”
思索片刻,连栖还是道:“不论如何,他才是真正的原创作者。”
“他有权利知情。”
“好。”
岑厌捏了捏连栖的耳垂,低声哄道:“别想了宝宝,先睡觉。”
连栖蹭进岑厌的怀里,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连柏致刚巧没什么要紧的工作,第二天连栖起床的时候,发现他还在吃早餐,动作斯文。
在听到连栖的要求时,他只是诧异抬了下眉,问道:“小宝,你很喜欢这个作者吗?”
连栖自然不能用这幅作品可能已经被抄袭的理由告诉连柏致,于是只说自己很欣赏这个作者,想更多的了解一下。
“好,爸爸待会儿去帮你问一下。”连柏致自然一口应承下来,他不会让幼子主动提出的愿望落空。
连栖眼睛亮晶晶的点点头。
连柏致打了个电话,简单和好友说了下情况,连栖听不到电话里交谈的内容,但能看到父亲在点头。
“小宝。”
连柏致挂了电话,转过身和连栖说:“他说尽量联系作者,你先不要着急,等有消息了爸爸马上通知你。”
“好。”连栖应声。
“对了小宝,你妈妈说给你安排了老师,应该下午就到了吧。”
连柏致把已经晾的温热的汤推了过来,示意连栖喝几口。
“对,下午到。”
连栖搅动着碗里的汤,他自从说了打算要继续上学后,何屏秋极其关心,还帮他找好了家教,提前温习一下内容,以免到了学校跟不上内容。
她更舍不得幼子受累,所以只让家教每天教一个小时就可以。
而其余的时间,何屏秋把住在隔壁的林予述请了过来,让她来当连栖的美术老师。
对于妻子的安排,连柏致也是格外满意,他又多问了好几句,这才起身揉了揉连栖的头,穿好衣服出门去了。
“树叶,不要乱咬。”
看到傻狗跑去咬桌子腿,连栖正色:“也不要乱吃东西。”
树叶汪汪呜呜一阵,把嘴里快咬碎的球吐了出去,扭着屁股跑进院子里去了。
“宝宝。”
岑厌喊了一声,连栖没再关注树叶的动向,蹭到了岑厌的身边,凌乱的头发被细细捋了下去。
“宝宝,我下午要出门一趟。”
岑厌习惯性捏着连栖的耳垂,少年茫然抬起头来,毕竟昨天岑厌才刚刚忙碌完,他没有想到对方又要急切的出门。
连栖清楚,如果不是必要的事情,岑厌是会选择留在家里陪他的。
“想好给兔子取什么名字了吗?”
岑厌笑问。
“其实他有一点幸运。”
连栖把瘦瘦小小的灰兔子抱了起来。
“只有一点吗?”
岑厌反问。
“不是一点。”
“超幸运。”
连栖摸着兔子的头,把它放下来,看着它生龙活虎的嚼起了菜叶子,轻笑了起来。
“叫他三叶草吧。”
“为什么不是四叶草。”岑厌低低笑着,他微微侧过身,看向了少年缀着认真的眼眸。
“有时候,缺了一片叶子的幸运反而会更持久。”连栖眼眸低垂,他似想到了什么,突然唇轻轻扬了下。
“我喜欢残缺的幸运。”
他剩下那句话没有说出来。
因为残缺的幸运。
所以让他可以在余下的四分之一霉运中,遇见四分之三幸运的岑厌。
他希望岑厌也是幸运的。
“岑厌。”连栖轻声开口,他怀抱住对方的腰肢,带着全然的依赖和眷恋:“我会想你。”
“好。”
岑厌目光软了下来。
“我一直都在想你,宝宝。”
听到直白的情话,连栖怀抱住他的手更紧了下,半晌才闷闷回应一句:“嗯。”
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连栖几乎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就到了中午。
吃过午饭后困意上涌,他倚在沙发上,一阵眼皮打架。岑厌只是上前把少年拥入了怀里,让他处于一个更舒适的姿势,直到少年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止不住摩挲着少年的侧脸,岑厌弯下腰在他额上落下一吻。
他是被余玉叫走的。
余玉倒是头一次在电话里这样的沉默,她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两人都清楚回岑厌要面临什么。
岑岚这个人,可以说是极其凉薄。
但又极其的恶趣味。
只要威胁不到他的利益,他很乐意看到自己的儿子们斗的死去活来,仿佛给他增加了莫大的乐趣。
而现在,他要给岑易机会了。
所以这一次,岑厌是非去不可了。
连栖在睡梦中一开始还算安稳,直到后半程,他突然梦到自己落入海水中,窒息的感觉缠绕着他,让连栖不禁张开口大口喘息着。
他猛地睁开眼,却发现身边早已经空荡荡。
树叶卧在他的脚下,发出平稳的呼噜声。
连栖喘了几口气,动作轻柔的踩着地跳下沙发,也在这时他发现了桌子上搁着的小纸条。
——宝宝,你一直都是我专属的四叶草。

连栖有一个专属的星星罐。
里面装着许多纸条,都是之前岑厌和何屏秋她们出门前留给连栖的便利贴,这些都被他小心翼翼藏进了罐子里。
这个纸条也不例外。
“树叶,你怎么过来啦。”
放完纸条后,连栖一低头就看到凑在脚边的小狗。
他弯腰把小狗抱了起来,往屋外走去,这才发现为什么树叶会跑过来找他,只见客厅门口站着一位年轻的陌生面孔,应该是何屏秋为他找来的新老师。
大概是何屏秋提前告知过连栖的情况,新老师并未唐突开口介绍。
只是微笑着点了下头,在连栖忍不住第三次偷偷看他的时候,年轻男人终于开口了。
“你好,我叫宋白然。”
“……”
连栖猛地抬起头。
宋白然?!
他没想到何屏秋给他找的老师竟然就是宋白然。
连栖看向年轻男人,个子并不算太高,但身板很瘦,穿着身简单的衬衫长裤,鼻梁架着一副黑框眼睛,头发带着些微卷,也是和他眼睛如出一辙的纯黑色。
算不上书呆子的长相,但一眼看过去让人觉得极富书卷气。
本来还在拜托连柏致帮他找人,没想到竟然会这样巧。
连栖抿了下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看到少年陡然露出一副震惊的表情,宋白然不自在摸了下鼻子,他也是头一次来这样的富贵人家当家教,还是教的一位情况比较特殊的少年,他多多少少也有些紧张。
尤其看到少年的表情变化,他努力维持着微笑:“以后就由我来担任你的家教,多多指教。”
连栖点了下头。
注意到他手里提着的箱子,连栖轻轻询问:“箱子,放到门口就好了。”
“欸,好。”
宋白然跟着应声。
出门买菜的张姨刚巧刷开大门,一看客厅里陌生的人,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不用宋白然介绍,她扬起笑脸上前拉过男人的手。
“宋先生是吧,这边来。”
她带着宋白然往客房走,连栖思索片刻,还是跟在后面蹭了过去。
“夫人说了,您这些天就在连家住着就行,房间我已经给您打扫出来了,就在这间客房。”
她拉开房门:“您这些天安心教我们小少爷就可以了。”
连栖注意到宋白然略微躲闪的目光,哪怕已经努力保持笑容,去和张姨对视,但依旧暴露了不习惯和人交流的事实。
纤长眼睫垂落,连栖再熟悉不过这样的状态了。
这是他曾经读高中时的模样。
直到上了大学,也没怎么好转。
连栖看到凑过来看热闹的树叶,抬起手指比了个嘘的动作。
将心比心,连栖像个小大人似的,神情认真想着,自己一定不会吓到他的。
抛却宋白然可能被抄袭这件事,连栖本身也很欣赏他的才华,那副作品的构思可以称得上奇思妙想。
现在宋白然又当了他的家教,连栖其实很开心。
宋白然把一切都安置好后,他坐在客房柔软的大床上,还是有些恍惚。
他已经在这座城市游荡七八天了,也没有找到一个好去处。
也是在偶尔一次街头卖画时,遇到了路过的何屏秋,注意到他画的画正是一只兔子,她直接掏钱买了下来。
机缘巧合下,她刚巧得知宋白然是一所名牌大学毕业生,独身一人来到江城,身上唯一的钱财还被骗个精光,一时间又找不到工作。
何屏秋几次三番仔细派人查询了他的来历,动了把人留下来当家教的心思。
由于丈夫这几日比较忙,她也没有过多提及家教这码事。
更想不到,阴差阳错下竟然把宋白然找到了家里。
宋白然严格来说,并不算是艺术生,甚至可以说是纯正的理科生。请他来也并不是教连栖绘图,而是主要教一些高中数理。
连栖许久没有接触过高中知识,再次拾起时,也算不上吃力,但终归是有些费精力。
两人都不是什么爱说话的性格。
一个人闷头教,一个人闷头写题。
突然,宋白然目光一转,似注意到了什么,整个人愣怔在了原地。
连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是那本收录了他作品的书。
“是你的书吗?”
宋白然难得主动开口。
连栖点点头。
他似乎还想接着说什么,但唇动了动,还是忍住了。
“我看到你的作品了。”
连栖突然开口。
宋白然倏然瞪大了眼睛。
连栖抬头看向他,浅色眼眸倒映着,他认认真真回应:“我很喜欢你的作品,不论是设计还是构图,尤其是那处喷泉,设计的特别棒。”
“……真的吗?”
宋白然楞楞问着。
当初有人询问他能否收录这幅作品到书里,他想也没想便同意了,到后来还收到了一本特意为他寄来的样本。
他没想到,会在雇主家里再次见到这本书。
而且雇主家的小少爷,还认认真真看了他的作品,大方的表示了自己的喜欢。
“真的。”
连栖微翘了下唇,眼眸里缀满了认真。
宋白然心里涌上一股酸涩的情绪,说不出为什么,在全然陌生的地界,听到一句真诚的夸赞,让他竟然有些鼻头发酸。
“谢谢你。”
他这次没再躲闪目光,极其认真道了谢。
何屏秋回来时,连栖已经在房间里睡着了,被子随意盖在身上,少年呼吸均匀,脸颊睡得都有些泛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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