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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废物被迫登基后(谢沧浪)


但是现在一切又重归于平静。
李昭漪看着明亮的烛火,心中蓦然生出一丝羞耻。
云殷亲他的侧颈,克制不住地碰那片温热细腻的皮肤,间隙里,他哑着声说:“陛下又害羞了?”
他说:“臣想看着陛下。”
李昭漪:“……”
他咬住嘴唇,别过脸,头发掩过脸,不想让他看。
云殷也不逼他。只是关键的时刻,不给他痛快。让他又硬生生地转过眼瞪他。
“陛下。”
云殷亲他的眼睫,“乖一点。”
……他已经很乖了。
他对着自己的臣子毫无保留地敞开自己,在龙床之上被肆意侵/犯,列祖列宗看见了,都要破口大骂一句没出息。他看着晃动的账顶,在某个瞬间有点恍惚地思考。历史上到底有没有这样的君臣。
他和云殷,到底走在一条什么样的道路上。
但很快,他连这样漫无边际的想法,都没了时间思考。
其实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李昭漪看着云殷,都很难想象他在战场上的样子。
云殷的长相太有欺骗性了。
他和京城里舞文弄墨的世家公子几乎没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他要更加俊秀,更加夺目。除此之外,他的举手投足之间,很难将他和风沙粗粝的战场相联系。
他唯二能感受到云殷的强势的场合,第一是对方有杀意的时候,第二,就是在床上。
他的第一次就是和云殷。一切都是经云殷的手调教。
什么反应、什么姿势,要说什么话,要做什么事,云殷一点点地引导他、诱哄他,把他调教成他最喜欢的、最想要的样子。
然后,失控的还是云殷。
李昭漪有的时候会想,如果换了一个人,他还会不会露出这样的反应。
是恰好是他,还是因为是他。
这个问题无从考证,对于他们现下的关系,似乎也没有考证的必要。他只能尽力配合云殷,同时调整自己。
今天的云殷比前几日要温柔许多。
做了两次之后李昭漪没剩太多力气,但尚且能撑起身喝云殷给他喂的水。
他的身上披着寝衣,身体很烫,缩在锦被里。
云殷问他:“去洗澡吗?”
李昭漪点点头。
云殷扶着他,他踩在地上,腿有点抖。
有什么东西顺着腿根很慢地流下来,李昭漪抿紧了唇,脸都是烫的。他竭力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坚持走到了里间的池子。
他以为这是结束。
但是刚到池边,在他身后瞧着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过来,又拢住了他。
被云殷擦干净抱回床上的时候,李昭漪终于用完了最后一丝力气。
他手脚发软,蜷缩在被子里,明明结束了,那种异样的、被撑开被迫接纳的感觉还在。
他被云殷从身后抱着,眼神都恍惚。
他听到云殷说了句什么,但没听清,他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对方语声停了停。
他说:“没事,睡吧。明天再说。”
他亲了亲李昭漪的后颈。李昭漪就这样在他气息的包裹中安心睡了过去,一直到了第二天天亮。
第二天一早,李昭漪照例没能爬起来。
他和云殷的事,但凡澄明殿伺候的,想不知道都难。
李昭漪起先还不好意思,后面已经麻木了。在这一点上,云殷很照顾他的情绪。他们做的时候基本都不让下人伺候,凡是都是他亲力亲为。
今日出了些意外。
德全最近在带徒弟,没吩咐清楚。
小太监来送毛巾的时候不小心直接进了里间。
彼时李昭漪正衣襟凌乱地被按在被褥间亲吻,耳边突然就响起盘子掉在地上的声音,吓了他一跳。余光里,小太监脸色煞白,显然已经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云殷松开他,眼底有着被打断的不耐。
李昭漪已经缩进被子里了,想到什么,又探出个头。
“……没事。”他说。声音有点哑,犹豫了一下,抬首又亲了下他的嘴角,“云殷,别生气。”
他怕云殷怪罪那个小太监。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身子僵了一僵。
云殷的脸色和缓了些。
他垂了眸,轻声道:“知道了,听陛下的。”
然后冷声道:“还不快滚。”
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跑了。
李昭漪有些无奈,却也没放在心上。
这件事像是一个小插曲。只是李昭漪没想到,它还会有后续。
起因是李昭漪中午才终于起了床。
云殷今日要去巡营,说了句一会儿回来吃饭就走了。
李昭漪一个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
到了中午,他慢吞吞地爬起来,吃了点点心垫肚子,就想到院子里边晒太阳边等云殷。太阳晒到一半,身前蓦然跪了个人。李昭漪吓得差点从椅子上坐起来。
然后,他看到了一张涕泗横流的脸。
李昭漪:“……”
“你是?”
小太监冲他“砰”的就是一个响头。
他哽咽着道:“陛下……多谢陛下救命之恩。”
李昭漪想起来了。这就是晨间不小心闯入寝殿的那个小太监。
他抬起头,不远处的德全一脸为难。
见李昭漪看他,他走到近前,轻声跟他解释:“陛下,这孩子早上闯了祸,本要罚去浣衣局的,只是临走,非要来见陛下一面,奴才想着……他也是一片赤诚,就没拦着。”
与其说是心软,不如说是知道李昭漪好说话。
也是巧,这会儿云殷不在。
李昭漪默然。
出口救人他其实没多想。
知道是一回事,撞破是另一回事。
他能感觉到云殷在那个瞬间动了杀意,所以才会出言劝阻。本质上,他虽然会难堪,但也不至于因着这种事就随意取人性命。更何况,那个时候,只有他能救人。
他没想到对方会记在心上。
他没有处理这种事的经验,只好道:“浣衣局……不必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说:“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眼睛红了。
“陛下。”他道,“奴才叫春糯。”
李昭漪笑了。
他笑的时候很好看,嘴角有两个很浅的梨涡。
他说:“这个名字好特别啊。”
德全察言观色,替徒弟:“陛下喜欢,就留在身边伺候着。这孩子人傻了点,心不坏。”
李昭漪“嗯”了声。
他说:“那你就留下来吧。”
这事来得突然,李昭漪想了想。吃饭的时候,他还是和云殷说了这事。
彼时春糯就站在李昭漪的身旁,看着云殷的眼神像看着十恶不赦的坏人,又带着忐忑。他自以为掩饰得很好,李昭漪也浑然不觉,但云殷扫了一眼就了然。
他倒是不介意有人恨他,恨他的人太多了。更何况,李昭漪难得对他提要求。
沉吟了片刻,尽管他向来不喜这种莽撞又傻气的奴才,他还是同意了。
他说:“陛下想留就留下。”
李昭漪很高兴,说:“嗯!”
他开心,云殷便也勾了勾嘴角。
吃过饭,德全领着人撤下去,两人终于聊起了睡前没聊完的事。
“臣突然想起来。”云殷道,“陛下若是想了解朝中大臣以及京城的各个世家,最近倒是有一个很不错的机会。”
李昭漪眨了眨眼睛:“嗯?”
“陛下知道秋猎么?”云殷道,“今年的秋猎,原本应当要开始了。”
李昭漪恍然。
这事他听说过。
因为春、秋猎之时,皇帝都要去专门的场所。
那个时候宫里人很少,陆重见他也能更频繁,所以他很喜欢这两个时间。
他说:“今年,也有么?”
“倒是停了好几年。”云殷道,“不过陛下想办的话,当然可以。时间也刚好合适。”
李昭漪很快地说:“想去。”
云殷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李昭漪开心的时候,他也会觉得心情不错。明明李昭漪的开心总是很廉价,看到个漂亮的蝴蝶他也会很开心。
他说:“行,臣差人去办。”
“不过往年秋猎。”云殷道,“办得都很隆重。不仅要见朝中官员,也要接见一些当地的首领。骑马、射箭、礼仪,都得注意。”
他顿了顿,“这个时间点,有些仓促了。 ”
“不若就选在近郊。”他道,“就当是小型的操练,等明年再大办也不迟。”
李昭漪说:“都听你的。”
云殷:。
他顶着李昭漪干净专注的眼神,忍住把他往床上扔的冲动,轻吐了一口气。
他站起身:“那便这样。”
“陛下好好休息。”他道,“秋猎之事交予臣,当然,一些基本的流程陛下也要提前熟悉。不过陛下放心,日常练,在皇家马场就可以。过两天,臣就带陛下出宫。”

李昭漪一直挺好奇的。
他是说前段时间,云殷见天地呆在澄明殿,回府都很少。虽说折子都可以送进来,但是总要处理其他事,不知道云殷是怎么呆得住的。
不仅呆得住,临走还走不干脆。
这天傍晚李昭漪吃过了饭在画画,云殷本来要走了。过来看了眼,突然道:“臣给陛下画的小像,陛下还收着么?”
李昭漪自然指给他看。
云殷就道:“那陛下画一幅,给臣回礼吧。”
李昭漪:“……”
他不得不提醒云殷:“你刚刚说你要走了。”
云殷说:“臣也没有那么急。”
他当真在不远处坐下来。
李昭漪对于他这种流氓行径如今已经习以为常,拗不过他,重新铺了张纸,拿了笔。临了又给云殷提醒:“我画人不好看的哦。”
云殷道:“没事,臣会硬着头皮夸的。”
李昭漪:“……”
把笔丢这人身上算了。
他默默瞪了云殷一眼,到底还是想着对方还有事,不再犹豫,开始下笔。
云殷看着他安静秀丽的脸庞,微垂的眼睫,还有专注的神情,也短暂地出了一会儿神。等回过神,李昭漪已经道:“……画好了。”
其实不太像。
李昭漪说话从来都是实事求是。
他已经尽力描摹,但纸面上的人形还是看不出几分云殷的样子。
简单来说,勉强能认,但画丑了。
他挺愧疚的,但又没那么愧疚。毕竟这是云殷自找的。
云殷倒是看了好一会儿,若有所思地点评道:
“陛下倒是一点没自谦。”
在李昭漪瞪他第二眼前,他将画收进了袖中,亲了亲李昭漪的额头,就这么走了。
一周后,秋猎事宜正式开始准备。
李昭漪心里怀着雀跃,好像日子又多了一点盼头。云殷倒是忙了一倍,现如今,宫里凡事都要过他的手。他忙里偷闲的消遣就是逗李昭漪。
李昭漪也忙。
除了课业,云殷让他看折子。
这回不是让他闭着眼睛盲批,是让他看自己的批注。
为此他在奏折上批注的语气都克制了些,还有朝臣怀疑顾清岱退后内阁内部是不是出现了权力动荡。
白天学,傍晚温折子。
李昭漪的行程排得满满当当。
到了晚上,云殷还要抽他功课,以及,批注内容记了多少。
大多数时候都是挺认真的,李昭漪趴在卧榻上,云殷坐在一旁,帮他看答案,以及盯着他不要趁着他不注意偷偷吃糖——
云殷最近发现李昭漪开始嗜糖,亲他的时候嘴里总是一股甜味儿。
这不健康,得改。
改的方式就是小部分时候。
李昭漪偶尔也会耍赖。他小的时候吃到的好吃的太少了,遇到喜欢吃的总是会用力过猛。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撒娇,他说:“最后一颗。”
举起一根手指,认真严肃地承诺。
云殷又想笑,又有点心软。他说:“下个问题答出来就可以吃。”
李昭漪立刻点头。
结果问题出来,他懵了。
片刻后,他忍不住道:“……这是今天的折子?”
云殷道:“嗯哼。”
李昭漪:“……”
他悻悻地把糖交给云殷。
临睡前,想起来了。
他有点委屈地说:“你骗我,你不是说这个太难可以不用看吗。”
偶尔,也会有一点超出范围的折子被放到一边,好巧不巧,这是第一本,所以他记得。
云殷闭上眼睛。
嘴角勾了勾,他说:“陛下,睡觉了。”
这一天,李昭漪睡得很熟。
他从前偶尔会做梦,醒过来的时候总是一片空茫。
侍候的人都只能在外间,也就德全听到动静,会进来看他一眼。
但是大多数时候,他醒过来只能看到空荡荡的屋子,清白的月光,还有被阴影笼罩着的,巨大的皇宫。
但是现在不会了。
云殷会抱着他睡,严丝合缝但不算太紧地搂着。
半夜偶尔醒过来,看到的是温暖的被褥,搭在他腰际的手指。
云殷觉浅,他一动,对方就醒了。
温热的呼吸打在李昭漪耳畔,问他:
“睡不着?”
很哑的温柔。
于是李昭漪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时间再久些,他就不做梦,也不半夜醒了。
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
云殷穿戴整齐,在外间拿了一卷书。
李昭漪穿好衣服,又吃好早饭。两人就一起坐上了马车,出了皇宫。
今日天气晴好,正是适合练习骑射的日子。
这天出门,李昭漪带上了春糯。
这小太监很有意思。
李昭漪从前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宫女和太监,宫里的太监,要么仗势欺人,要么唯唯诺诺,总是走极端。但是陆重、德全、春糯,他们打破了李昭漪的印象。
春糯今年十五岁,圆脸,长相稚嫩。
他做事挺冒失,但是对李昭漪又很上心,不大的人,整天絮絮叨叨,李昭漪被他念得头疼,但又有些动容。
他一向对对他好的人生不起气。
春糯是被卖进宫的,家里孩子太多,养不起。
说起这话的时候他故作轻松,但脸上却难掩落寞。李昭漪试探着说要放他走,他倒是坚决地摇了摇头。
他小声说:“不了吧。”
他还没完全长大,却已经懂得因为身体的残缺而自卑。
现在,他反而适合呆在宫里。
李昭漪默然。
但是春糯又说:“遇到陛下,奴才已经很幸运了。”
李昭漪给他吃,给他穿。
在澄明殿伺候,不用担心被打骂,也不用如履薄冰。其实大多数人来了都不愿意走。
春糯也不愿意。
他眼里,李昭漪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
“你的小跟班又在瞪我了。”云殷和李昭漪共乘一骑,他坐在李昭漪身后,声音慢悠悠的,听不出是生气还是漫不经心的调侃,“陛下,您有什么头绪么?”
李昭漪:“……”
他说:“我劝过了。”
他劝过了。让春糯少惹云殷,毕竟他都不敢惹云殷。
但是他越劝,对方越觉得云殷是个强迫他还祸乱朝纲的乱臣贼子,李昭漪没办法,云殷又不是银子,总不能人人都喜欢。
云殷一笑。
他倒没生气。纯粹的不在意。
春糯这样的人对他来说像是马场上漂浮的烟尘。能看到,但不会被牵扯精力。
李昭漪开心就好。
而李昭漪也的确很开心。
云殷第一次发现,李昭漪骨子里除了倔,也有点野。
他其实胆子很大。从陆重是他师父,但他忤逆他私自跑回来就能看出来。云殷带了他几次,他的骑术就愈发熟练。云殷一个不注意,他就跑到了老远的地方去。
云殷骑着马慢慢地踱着,眯着眼看他自从远处骑回来。
墨发飞扬,眼睛里带着灼灼的光,手上的动作就停了下来。马儿嘶鸣,李昭漪到了近前。
“我再跑一圈。”他对云殷说。
是询问意见。他总是喜欢用这样的语调。
陈述式,放得温软。尾音像是带着小钩子,无意识的撒娇,不答应他都不行。
云殷倒是很想答应他。
但是这会儿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他们说好了,一会儿还要去猎场看看。
李昭漪小声地说“哦”。
他这个样子,云殷又忍不住驱马靠近他。
人抱到自己身前,紧紧地圈着,云殷的唇落在他的耳侧,细密的吻。李昭漪刚跑完一圈,还有点热,他想挣不敢挣,小声地说:“别抱了。”
又说:“还有人呢。”
声音带着点羞涩,却不是不高兴。
云殷的心突然就跳得快了一拍。他没有说话,只是圈着李昭漪。马儿在原地打着转。
李昭漪有些疑惑地扭过头。
云殷看着他清澈干净的眼睛,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了骏马嘶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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