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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走那个白月光(双层深海鳕鱼堡)


宋城旭此次的行动看似大胆冒进,可却实在是个一箭双雕的好方法。
若是成功了,没了宋砚珩这个心腹大患,宋家的产业就会全部落在宋城旭手里,而宋家会因为只留下了这唯一的孙子,再怎么样都会把他保下来;若是没成功,华登这次的投资巨大,把开幕式搞砸,也足够宋城旭在老爷子面前好好地参上他一笔了。———酒店的位置在市中心,车子在路上飞速行驶着,许知礼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从车水马龙的高楼大厦到人迹罕至的田间小路,最终七拐八绕,停在一个有些陈旧的街道里。
许知礼一路上都在担心他的伤口,怕他左手下车不方便,刚停下车,就跑到另一边去给他开车门,顺带将人小心翼翼地扶下来。
宋砚珩将他这副担心的模样尽收眼底,忍不住扬了唇,手轻搭在他的身上:“谢谢哥哥。”
周正云在旁边夸张地挤眉弄眼,被宋砚珩一个眼刀扫过去后,才乖乖地转过头,看着这栋熟悉的建筑感慨:“这都多少年都没回来过了?真是怀念啊。”
见许知礼打量着这栋矮小的楼房,宋砚珩半俯下身同他解释:“这里是我在英国念书时住的房子,是我们一起合租的。”
“眼下宋城旭没抓到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宋砚珩顿了顿,显得有些犹豫,“这里没人知道,在我的人查清楚之前,或许要委屈你在这里住几天。”
没等许知礼回答,周正云已经在一旁迫不及待地插话进来:“我们三个人一起住啊?可是只有两个房间,你们两个睡一起吗?”
许知礼腾地一下红了脸。
宋砚珩面上笑眯眯地转头看向周正云,语气却很不客气:“小云,你耳朵中间到底夹着什么东西?”
周正云顿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骂自己脑子有问题,骂骂咧咧地叉腰,刚准备和宋砚珩大战一场,就被他打断。
“宋城旭又没有盯上你,”宋砚珩摊手,“你完全可以回自己家。”
“靠。”
被溜了这么久,周正云终于反应过来——对哦,这事儿和他好像八杆子打不着,没必要和宋砚珩躲在这里。
只是他才不甘心就这样灰溜溜走掉,故意看了眼许知礼,“可是这事儿好像跟人家小许同学也没什么关系吧,与其和你在这儿受苦,不如跟我回家,我家又大又宽敞,还有保姆做饭,累不着他的。”
许知礼笑了笑,原本只当这话是个玩笑,谁知宋砚珩竟然真的沉默几秒,然后抬起头,费力地咳了几声,精致的脸更显苍白,状似无意地碰了碰那片伤口,轻声问他:“其实也好,哥哥不用留在这里陪我,可以和他一起回家去的,等事情结束了我再联系你就好。”
看着面前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下的宋砚珩,许知礼忽然有一种“老公外出鬼混,抛弃家中糟糠之妻”的感觉。
但其实就算宋砚珩不说,许知礼也根本没有要抛下他跟别人走的打算,毕竟人家本来就病着,还因为他受了伤,自己要真跟着周正云走了,那也太不是人了。
于是许知礼摇了摇头,果断拒绝了周正平的提议:“多谢你的好意,只是宋砚珩受伤了,我得留下来照顾他。”
宋砚珩一副感动得要哭了的样子,不着痕迹地贴近许知礼,亲昵地蹭了蹭:“我好感动,哥哥。”
周正云被他这副样子搞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摸了摸自己发凉的手臂,叹息着摇头:“我真受不了你了宋砚珩,就此别过吧,以后漂流瓶联系。”
宋砚珩笑盈盈地摆手:“路上小心呀。”
好不容易将怨气冲天的周正云送走,许知礼没有急着和宋砚珩上楼,好在这里虽然地方偏僻,但周围就有一家小诊所,虽然看起来不太正规,但还是能处理伤口的,医生帮宋砚珩消了毒,又用绷带固定好,给他开了点药,就赶着旁边还在问东问西的许知礼走了。
许知礼还是有点不放心,一边跟着宋砚珩上楼,一边把袋子里的药拿在手上翻来覆去地看。
这里的楼道狭窄逼仄,不知坏了多久的声控灯时不时闪烁几下,因为朝向的原因,基本见不到阳光,显得阴暗而压抑。
许知礼四处打量着,看见宋砚珩在五楼门口停下,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打开已经生锈了的破败门锁。
尽管他清楚宋砚珩的家庭状况,知道他在国外过得不会是什么好日子,可也没想过竟然会住在这样不见天日的房子里,甚至还是和别人一起合租的。
房门缓缓打开,发出咯吱咯吱的磨损声响。
房子能看出来已经很久没人住过了,可应该是有人在定期打扫,家里很干净,家具陈设虽然简单,却也温馨整洁。
那门的高度甚至还没有宋砚珩高,他半弯下腰进去,看见许知礼还站在门外,又犹豫着站在门边,低下眼睫,显得有些可怜巴巴的:“抱歉,这里环境不太好,不然你还是和周正云”
许知礼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然后抬起头,气急败坏地打断他,忍无可忍地大声骂道:“天杀的宋城旭,真是丧尽天良!”
【作者有话说】
阿礼:老师,我家小宋放学回来后就一直哭,问也不说,原来是被人欺负了,天杀的,老子要报警把你抓起来

【63】
这栋楼房的房东是位中国人,对国内来的,尤其是家境一般的留学生都抱有同病相怜的态度,所以当初以很低的价格将房子租给了两位看起来生活困难的中国学生。
周正云的家庭条件本就困难,是报了学校的交换生名额才有机会来英国念书,而宋砚珩则完全称得上是流放,宋家除了每年会替他交上高昂的学费确保他不会被退学以外,宋卓华吩咐定期打来的生活费,一分都没有到宋砚珩的手上。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在这个只有五十平米的房子里合租了三年,直到宋砚珩毕业后被召回宋家,周正云因为一次意外的设计爆火,他们才搬离了这里。
宋砚珩重掌华登后,选择把这栋房子买了下来,虽然没再回来过,但因为安排了人定期打扫这里,房子依旧保持着整洁的原貌。
过了玄关,客厅边是两个几乎只能放下一张单人床和一架衣柜的小房间,卫生间和厨房的面积更加狭小,两个人侧着身子似乎才能一起站进去。
好在屋子虽然潮湿阴冷,但环境干净,床上铺着软和蓬松的被子和床单,散发出一股很淡的香。
从会展逃出来时,因为时间太过紧急,许知礼来不及把行李带上,来之前穿的长款大衣也落在了展厅里,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深蓝色西装外套。
客厅里有一台看起来很老旧的空调,幸好还勉强能用,宋砚珩将空调温度调高,在衣柜里翻了一会儿,从里面拿出一件还算厚实的冬衣给他套上,手臂上还搭着几件宽松的卫衣和长袖T恤。
“走得匆忙,东西来不及拿,”宋砚珩将那几件衣服递给他,“好在衣柜里还有些没有带走的衣物,不介意的话,可以暂时穿一下。”
许知礼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内搭的白色衬衫不知什么时候被染上了血,外套也乱糟糟的皱成一团,看起来像个逃命中的通缉犯。
他抹了把脸上的灰,知道这衣服估计是穿不了了,不甚在意地接过宋砚珩递来的衣物,“有衣服穿就行。”
“不过,”许知礼顿了顿,忍不住问,“我们大概要在这里待多久?”
他倒不是因为嫌弃这里的条件不好,主要是今天距国内的除夕就剩下不到两天的时间,就算除夕赶不回去,他正月里总是要回家一趟的。
听见他的话,宋砚珩垂下眼,神色再一次变得歉疚:“抱歉,我也不能确定,但一周内应该没办法结束。”
至少一周的时间,那就是除夕和初一都要在这里度过了。
许知礼能理解,毕竟宋城旭计划没成,事情又已经闹得这么大,他肯定会趁着这段动乱的时间,掘地三尺地把人给找出来。
而宋城旭不傻,他自然知道此次出行是宋砚珩和许知礼一起的,如果许知礼不小心被发现,那后果恐怕和宋砚珩差不了多少。
不过这算得上是许知礼第一次不和家人一块过年,一起的对象还是宋砚珩,他总觉得心情有点微妙。
他拍了拍宋砚珩的肩,宽慰道:“没事,先查清楚这件事,保证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许知礼扫了眼空荡荡的家,白墙木具,看起来死气沉沉的,“附近有超市什么的吗,毕竟马上要过年了,我们要不要一起置办点年货?”
宋砚珩愣了愣,似乎是对这个词感觉新奇:“置办年货?”
许知礼点点头:“对啊,买点灯笼、春联、彩灯和糖果,把家里装扮一下才有年味嘛。”
宋砚珩低眼看着他,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沉沉地盯着,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笑起来,看起来像是真的很高兴,连眼尾都沾染了些许笑意。
“好,”宋砚珩没头没脑地回答,“一起过年。”
宋砚珩的手受了伤,行动不方便,许知礼先按照医嘱为他换了药,又从楼底的便利店买了两包最简单的意面,或许是因为经历了上午的惊心动魄,两个人很快光盘。
吃完饭,宋砚珩还想拿走盘子去洗,许知礼惊恐地抓住他:“大哥,你都成这样了还想着洗碗呢?赶紧回房间躺着去吧。”
宋砚珩坚持着摇了摇头,手伸向水龙头,还想继续洗:“没事,我”
许知礼觉得他是真的不要命了。
于是他懒得跟宋砚珩废话,直接伸手捂住他的嘴,将人强制闭麦,然后半拖半抬地把人送回了房间,并威胁道:“乖乖在这儿坐着,不然我就不管你了。”
宋砚珩嘴巴被堵住,漂亮的眼眨巴两下,像是被他的话震慑住,真的没再动作。
许知礼将碗洗完,擦干净手上的水,走到宋砚珩房间门口,感觉到里面静悄悄的,看见门没关,就伸进头去看了一眼。
果然,人已经睡着了。
许知礼轻手轻脚地走近,他睡得很熟,呼吸匀净,脸颊微微发红,纤长的睫毛偶尔不自主地颤动两下,身子半蜷缩着,像是感觉有些冷。好乖。
许知礼忽然想起来,宋砚珩今早才刚刚退了烧,说话还带着浓重的鼻音,现在又因为他受了枪伤,正是身体虚弱的时候。
看着宋砚珩这副脆弱无害的样子,许知礼心里的愧疚和怜悯一起涌上来,将被子展开,小心翼翼地给人盖上,又将被角掖好,确保没什么问题后,才蹑手蹑脚地从房间里退了出来。
准备关门时,他余光中忽然瞥见床头边放着一副很小的相框。
他微微眯起眼睛,忍不住悄悄看了眼里面的照片。
盯了几秒,许知礼才发现那好像不是一张照片,而是一副油彩画。
画里是一座庭院,蜿蜒曲折的石子径,种植在径旁的茉莉花,木质的栅栏以及设计造型独特的玻璃罩灯。
花丛旁,一个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小男孩握着一架巨大的捕虫网,不知道在捉些什么。
许知礼握在门把手的动作顿住了。
——画里那座庭院,和他之前的家几乎一模一样。
他在原地呆愣了将近一分钟,脑子里混乱不堪,一边在叫嚣着画里这个男孩就是他,一边又在冷静地说不可能。
蓦地,许知礼想起那天去衡山找宋砚珩时,他坐在秋千上,带着醉意勾起他的下巴,夸他漂亮。
当时他就想着,宋砚珩所在的那座庭院,和他从前家里的构造很像,几乎一模一样。
所以画里的庭院应该是衡山,里面那个人应该是宋砚珩小的时候才对吧。
许知礼被刚刚自己的想法逗笑,也是,他和宋砚珩认识才不到一年,那副画再怎么说都是几年前了,怎么可能会是他。———在除夕前一天的晚上,许知礼和宋砚珩一起去最近的一家大型华人超市购物。
虽然身在国外,但华人超市里张灯结彩,灯笼和彩带挂满了整个楼层,就连电梯上都缠绕着一圈闪烁着的彩灯,整个超市萦绕着一股属于新年的热闹气息。
许知礼自从工作后,平时都不怎么能腾出空来给家里添置新东西,冰箱里的食物和菜品也都是保姆定期给他填满,仔细算起来,他倒是也有很久没有自己逛过超市了。
再加上这是他第一次在国外逛华人超市,陌生的地方看见熟悉的商品,许知礼兴致勃勃地从货架那头跑到另一头,什么东西都想拿起来看看。
宋砚珩尽职尽责地推着车,一直默默地跟在他身后,笑着看他,只有在许知礼犹豫要不要买的时候,才会出声:“我想吃巧克力味道的,不然两个都买吧。”
有了人和自己分担,许知礼美滋滋地应了一声,把牛油果和巧克力口味的薯片一并放进购物车。
等到结账时,许知礼回了下头,才猛然发现车已经被堆得很满,琳琅满目的零食几乎占据了每个缝隙,最上面还坐着一个他美其名曰“辟邪吉祥物”的红色狐狸娃娃。
宋砚珩仍是没什么脾气地笑着,眼角眉梢都挂着愉悦,“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明明说要来置办年货却买了一堆没用零食的许知礼羞愧地垂下眼,摇了摇头。
前面结账的人不少,两人在柜台远处,随着队伍缓慢地向前挪动。
柜台前有一排很高的货架,上面整齐地排列着盒子状的物品,许知礼有些轻度近视,再加上离货架很远,他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只能隐约看见货架标牌上画着几个不同的水果,应该指的是不同的口味。
前面排队的人路过时,有好几个都从货架上拿了几盒,看起来销量很好。
许知礼记得国内的超市柜台前也总爱摆一些糖果巧克力之类的东西,经常会有人在结账时顺手带几盒,以此来提高销量。
前面有位壮汉从货架上拿了四五盒放进购物车里,许知礼看着标牌上琳琅满目的诱人水果,忽然想起他们还没买糖果。
虽然许知礼认不得这个牌子,但毕竟这么多人买,应该也不会难吃到哪里去。
于是他拍拍宋砚珩的肩膀,指着货架,示意他看过去:“我看到有好多人买,不然我们也买一点试试吧?”
宋砚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却在目光落到货架上的一瞬间,忽然僵住了。
许知礼看见他发愣,以为他不爱吃甜食,又不死心地继续怂恿:“哎呀,就算不喜欢,试一试又不会掉一层肉,过年的时候没有它是不完整的!”
宋砚珩的视线从货架处缓缓收回,眸色沉沉地盯他几秒,终于意味不明地开了口:“你确定吗?”
许知礼觉得莫名其妙,点了点头:“这有什么不确定的——你喜欢什么口味的?我们多买几盒。”
身边的男人又陷入久久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许知礼才听见他声音很低,轻声开口:“味道不重要吧。”
“当然重要了,”许知礼瞪大眼睛看他,似乎是觉得奇怪,“有的味道很难吃的。”
宋砚珩那双常年懒散下垂的淡漠眼睛终于起了点波澜,他微微睁大双眼,有些震惊地看向许知礼。
许知礼看着他这副样子,一边心里想着这家伙是不是发烧烧傻了,一边推着车往前走。
“让我看看,青柠味的应该——”
下一秒,许知礼的步子顿住,接下来的话被他猛地被封在了嘴里。
随着距离的接近,他终于看清了货架上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根本不是什么好吃的糖果。而是。
一整排,不同味道的,套。

从超市离开后,许知礼的头再没抬起来过。
他沉默地握着方向盘,在红灯前停下,斑斓的霓虹灯倒映在眼睛里。
脑子里不停回放着在超市时,他手里握着一盒青柠味的套,大摇大摆地转过头,对上在他们后面排队的一对中国夫妻。
男人看着他很隐蔽地扬了下嘴角,女人则放肆地捂嘴笑起来,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许知礼木着脸将东西放回货架,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缓慢挪动到宋砚珩身边,然后轻声开口:“宋砚珩,我不想活了,请你不要拦着我。”
宋砚珩用明显在憋笑的声音安慰他:“没关系的,你刚刚的声音不算大,应该只有后面的两个人听到了。”
许知礼信以为真,刚准备傻傻相信他的安慰话语,结果就看见了前面一位带小孩的母亲默默把捂在孩子耳朵上的手移开了。
“”许知礼心如死灰,痛苦地闭了眼,“我真的要去死了,你给我想个死法吧。”除夕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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