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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走那个白月光(双层深海鳕鱼堡)


“爱人傻傻地以为他从牢笼中解救了男人,可等意识到时,自己已经被死死地攥在了牢笼中,永世都不得逃脱。”
许知礼被这个黑暗的故事惊起一身鸡皮疙瘩,他摸了摸冰凉的手臂,愣愣地看着俯身过来的宋砚珩。
“于是爱人很生气,他去质问男人,为什么要骗自己。”
宋砚珩抬起眼睫,和他对视。
“你知道男人是怎么说的吗?”
许知礼彻底呆在原地,哑声问:“是怎么说的?”
男人的气息逐渐贴近,最后平稳的呼吸落在他耳畔,声音低得近乎气音。
“是骗你的又怎样呢,哥哥?”
“你这辈子,已经,永远脱不了身了。”
【作者有话说】
很爱吓老婆的一款坏蛋1

【66】
宋砚珩的学校面积很大,等两人将学校里面大致逛了一遍,回到家后,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
这一天体力消耗太大,再加上中午吃饭时,许知礼因为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而心不在焉,只草草吃了几口,现在已经饿得肚子都开始不争气地叫起来。
宋砚珩脱下身上的外套,顺手穿上衣架上挂着的围裙,一边系后面的腰带,一边往厨房里走:“家里还有点昨天剩下的虾,晚上吃奶油虾意面可以吗?”
有人包吃包住,许知礼自然乐得自在,美滋滋地点了点头:“好啊。”
宋砚珩下厨时是向来不会让他在旁边打下手的,所以许知礼得以清闲地在沙发上瘫坐一会儿,顺手翻翻最近的新闻。
前几日华登剪彩礼上的枪击案闹得很大,不仅在英国这边上了伦敦日报,在国内也发酵了很长一段时间,到现在热度都还没下来。
但似乎有人在刻意把事情压下,热搜逐渐下降至十名开外,讨论度也相比之前降低了很多。
只是今天许知礼再次点进去时,才发现枪击案的热度突然飙升至第一,甚至下面几个也都是和它相关的词条。
#华登枪击案幕后策划者##英籍集团 华登集团 关系##宋氏企业总经理 采访#许知礼皱着眉,点开词条。
热度最高的是一条金融杂志的报道视频,画面里出现那天混乱无序的场面,背景音是记者的解说词:“近日,位于英国伦敦的华登新酒店开业礼上的枪击案一事终于迎来结果,幕后策划者竟是一直与华登呈竞争关系的英籍集团,为破坏此次开幕的恶劣手段”英籍集团?
许知礼听说过这家公司,属于建筑行业的新秀企业,虽然发展势头良好,可毕竟背后没有深厚的资历背景,怎么样都不够格和华登当竞争对手。
但凡懂一点行的人就知道英籍集团这次的动机明显不足,更何况许知礼作为当事人,他很清楚地看见,这次的目标不仅仅是破坏典礼这么简单。
唯一的可能就是,英籍集团不过是宋城旭故意抛出来的幌子,一个用来牺牲的诱饵。
果然,视频下面有不少质疑的声音,可影响不大,事情的真相似乎已经被密密麻麻的报纸和完全定夺。
许知礼继续往下滑,看见了第三个词条,宋氏企业总经理,也就是宋砚珩父亲宋卓华的采访视频。
他被麦克风和镜头围绕起来,一脸严肃和正气,看起来很愤怒:“这件事性质恶劣,不仅损害了华登的利益和口碑,还严重破坏了社会秩序,宋氏一定会告他们告到底!”
许知礼听见的话,眉头越蹙越深。
自出事后,宋砚珩没再与家中联系过,可以称得上是渺无音讯、生死未卜的状态,可他父亲张口闭口都只有华登和宋氏的利益,似乎对儿子是死是活毫不在意。
更何况这件事并没有完全查明,疑点重重,宋卓华这样一说,就等于已经承认了这个结果,就算后面宋砚珩查明,也会把他架在火上烤。
看来宋砚珩这个父亲和他哥哥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能在这个龙潭虎穴一样的家长大,宋砚珩也真是够辛苦的。
韩封从前一直说许知礼有骑士病,对于外表娇弱或处境困难的人总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保护欲,简单的来说就是喜欢傻白甜。
但许知礼一直觉得自己这是绅士风度,可今天看着手机里循环播放的采访视频,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有点骑士病。
尤其是对于某个看起来脆弱无害又易碎的漂亮美人,他的保护欲再一次被激起。
油烟机的声音消失,宋砚珩摘下围裙,端着两个瓷盘从厨房走了出来。
看起来就十分诱人的意面放在他面前,许是空调温度调得太高,男人脸上还泛着很淡的红色,冲他笑笑:“尝尝看。”
许知礼拿起叉子,尝了一口,眼睛瞬间亮起来,真心夸赞:“超好吃的!”
“那就好。”
宋砚珩顺势坐在他对面,许知礼很快就吃完了半盘,没那么饿了,才端起手边的果汁喝了一口,偷偷去瞧对面的男人。
宋砚珩正低着头吃饭,他一向不爱在用餐时间说话,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许知礼小心翼翼打量自己的目光。
过了会儿,许知礼才清了清嗓子,犹豫着开口:“那个,你今天有看新闻吗?”
宋砚珩的动作顿了下,又很快继续垂下眼,看起来毫无波澜:“嗯,看过了。”
果然,他对自己父亲做出这种事,似乎毫不意外。
虽然当事人没什么反应,但许知礼倒是格外愤懑,他咬牙切齿地想骂宋卓华,可又觉得当着宋砚珩的面骂人家的爸爸不太好,话在嘴里辗转几番,最终变成了:
“我说,”许知礼戳戳他,“不然你别干了,我看你这工作太危险了,干脆跟着我干吧,我每个月给你发多点工资,绝对不会让你缺钱花的。”
宋砚珩愣了下,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几秒后,忽然抬起头,唇边笑意明显。
“哥哥的意思是,”宋砚珩盯着他,语调显得亲昵而轻佻,带着调笑的黏稠尾音,“要包养我吗?”
一口果汁硬生生卡在许知礼的喉咙里。
他狼狈地咳了几声,费了好大劲才没直接喷出来,接过宋砚珩递来的纸巾,快速将唇边的水迹擦干净,耳根已然红了个透。
奈何面前这位似乎并不感觉有什么不妥,压低眉眼,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我辞了职就只能跟着你了,哥哥不会连这点钱都不愿意出吧?”
重点是这个吗大哥!
许知礼彻底对他的理解能力无语,刚想重新解释一下,就看见他眉眼间隐约的笑意,那明明就是故意逗弄的恶劣意味。又开始了。
许知礼看着他,忽然心思一动,觉得自己总被他牵着鼻子走,也该反客为主一回了。
于是他装出一脸平静的样子,冲宋砚珩微微挑了下眉,像是同意的样子:“嗯,以本少爷的财力,包养一个人也不是不行。”
“不过——”许知礼摆出思考的模样,手肘撑着餐桌,像宋砚珩平时逗自己那样,缓慢地凑近,然后轻佻地伸出手,用一根手指挑起了他的下巴。
“我得先看看你值不值那个价钱吧。”
客厅里的灯光并不算明亮,暖黄色的光很柔和地落下来,倒映在男人漆黑的眼里,似乎完全将色彩吸了进去。
许知礼将他眼尾下那颗不太明显的痣看得十分清楚。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宋砚珩并没有被他吓到,眼神似乎变了下,直勾勾地抬起头,像是臣服者一般,乖乖地仰起脸看他。
可尽管是这样居高临下的姿势,许知礼却没有将人完全掌控的感觉。
反而是宋砚珩的眼神侵略感太强,不知何时就会把他吞吃入腹,连根骨头都不剩。
许知礼听见他轻声说。
“哥哥想怎么看?”
手指被人不轻不重地握住,然后缓慢地向下带。
指尖不断地擦过突出的喉结,泛着凉意的锁骨,以及逐渐滚烫的胸前和腹部。
“是这里,还是这里?”
男人的声音像恶魔的低语,不断引诱着他向下坠落。
“还是”
指尖终于在一个地方停下。
“这里?”
不知是那张脸太有诱惑力,还是萦绕在耳边的声音太好听,许知礼任由男人握着自己的手,勾开了他的腰带。
蓦地,一阵刺耳的敲门声打破了一室暧昧。
许知礼像是终于从幻境中回过神来,猛地挣脱了宋砚珩的禁锢,愣愣地看他几眼。
意识到两人刚才的尴尬氛围,他下意识装模作样地理了下并没弄乱的衣领,慌不择路地跑去开门。
为求稳妥,他先透过猫眼看了看,发现是在外面探头探脑的周正云,才放心开了门。
宋砚珩跟着他走过来,懒懒地靠在门边,脸上的表情实在说不上好。
周正云倒是整天傻兮兮地看不出来两人之间古怪的氛围,手里拿着两瓶酒,冲他俩兴奋地晃了晃:“看我带什么来了!”
迎接他的是两个人如死寂一般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许知礼才装出一副兴奋激动的样子给周正云捧场:“哇,是柏图斯吗,这好难买的!”
这下轮到周正云沉默了。
他这才想起来,面前这两位可都是货真价实的豪门大少爷,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对他的酒见怪不怪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他自己好,得了好酒知道分享;许知礼也好,哪怕是装也会给他捧场;宋砚珩坏,杵在那和根木头似的讨人厌。
周正云将酒放在一旁,一边换鞋一边大骂宋砚珩:“宋砚珩,你一脸谁欠了你八百块钱的样子要做什么,我惹你了吗!”
宋砚珩挤出一个笑来,“当然没有,小云,你来的正是时候。”
周正云忽然觉得背后有点凉飕飕的。
——宋砚珩这说话的语气,怎么听都有点像咬牙切齿从嘴里挤出来的一样。
察觉到危险的周正云乖乖闭了嘴,提着两瓶酒自如地走进客厅,又从厨房拿出三个红酒杯放在桌上,兴奋地拍了拍手:“明天正好我休息,来找你们喝酒,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宋砚珩坐在沙发另一边,情绪依旧不太高:“我不喝了,明天还有事。”
周正云撇撇嘴,不太乐意:“就一点,喝不醉也不行吗?”
宋砚珩依旧拒绝的干脆:“不。”
“唉,”周正云连连叹息着摇摇头,“那好吧,只能我和小许同学单独喝了,接下来就是我们的幸福二人时光,你可以退下了——”
砰地一声,酒瓶上的软木塞被打开,落在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
转过头,宋砚珩握着酒瓶,笑眯眯地看他:“我们好久没聚了,喝几杯也好。”
“”周正云给了他一个超大白眼,“宋砚珩,你真的很赔钱。”
许知礼虽然酒量不太好,但也不是一点都不能喝,再加上今天难得三个人聚齐,从枪击那件事发生到现在,他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确实该好好放松一下了。
酒后三巡,一瓶半的红酒都被喝完,许知礼相比周正云喝得不算多,但仍然感觉脑袋晕乎乎的,脸颊很灼热的在发烫。
周正云更是不用说,脸已经红成一片,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刚想拿起喝,一只手就握住了杯身,宋砚珩皱着眉看他:“少喝点。”
“哎哟,”周正云十分感动,“不愧是这么多年的兄弟,我们阿珩还是这么关心我”
手里的酒杯被夺走,宋砚珩笑眯眯地转过头盯着他,话却不太客气:“是因为你酒品太差了,一会儿耍酒疯我就把你扔出去。”
周正云仰天长啸:“宋砚珩,你这个娶了媳妇忘了爹的混蛋——”
许知礼在旁边听着,觉得两人的对话总是很有意思,又很傻地出声笑起来。
在宋砚珩这边吃了瘪,周正云决定好好报复一下他。
于是他转身拍了拍在旁边看热闹的许知礼,以假装压低音调但其实整个房子的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和许知礼说悄悄话。
“你别看宋砚珩现在这样,整天装得成熟稳重的,其实他大学那会儿也幼稚得很!”
许知礼来了点兴趣,微微凑近:“怎么幼稚的?给我讲讲。”
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周正云先是自己嘿嘿傻乐了一会儿,才开口给许知礼讲。
“那个时候我俩都是校篮球协会的,阿珩是前锋,我是后卫,基本上大大小小的正式比赛都是我俩一起上,不是我吹,只要是我俩参加的篮球赛,基本上就没输过。”
“结果那次校外联赛,总决赛,很重要的一场比赛,”周正云说到这儿,有点义愤填膺,“我们那个教练,突然把阿珩换了下来,让他儿子补上了阿珩的位置。”
“你说他儿子打得好就算了,偏偏球技差还不愿意和别人配合,一场下来进不了几个球还整场都把着那颗球不传人,联赛对手实力那么强,上半场我们直接和人差了将近十五分的比分。”
“可能是真嫌丢人了,那小老外中场休息时就下来找阿珩补上他的位置,但阿珩可是被他挤下去的,谁能咽下这口气?”
“不过当时我觉得,阿珩脾气这么好的人,也说不定不会为难他,毕竟那老外过来的时候,他还笑意盈盈的。”
“结果下一秒,我就看见这家伙笑眯眯地说他可以帮忙,不过要让老外跟他学一个词。”
“那老外又不懂中文,傻兮兮地被宋砚珩牵着鼻子走,乖乖地按照手机上的读音对他喊了声爸爸,我在旁边都要笑死了,就看见他站起来,拍了拍那老外的肩膀,拖腔带调地应了一声,‘好的,我的乖儿子’。”
说到这儿,周正云顿了顿,脸上的笑愈发放肆:“而且到这儿还不算完呢,这家伙居然还偷偷录了音,比赛打赢之后,他举着录音,当着我们那位懂中文的教练的面循环播放。”
“教练当时那个表情啊,真的是精彩纷呈,感觉恨不得一口把宋砚珩吃了,偏偏他还欠兮兮地说了句,”
“怎么办啊教练,你儿子要有新爸爸了。”
许知礼听得津津有味,他瞧了眼一边的宋砚珩,忍不住幻想他当时的样子。
自他和宋砚珩认识以来,他似乎一直都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成熟模样,就算生气,也是柔和里藏着刀子,让人看不出情绪来。
这样意气风发的少年样子,放在如今的宋砚珩身上好像有些违和,可许知礼又觉得让他鲜活了几分。
如果宋砚珩没有这样的家庭,或许他真实的性格就会是那样的吧。
起码要比现在有意思的多。
酒精上头,周正云又兴致勃勃地抓着许知礼讲了许多他和宋砚珩的大学趣事,许知礼也喜欢听,安安静静地在旁边听了好久。
最后半瓶红酒也被两人喝光,凌晨时,周正云终于闭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昏沉沉躺在地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别在这儿睡,”宋砚珩抓住他的手臂,想将人拖起来,“地上很凉。”
周正云哼唧两声,无意识地喊:“小礼,我继续给你讲,还有件特别有意思的事”
一道短促的碰撞声响起。
周正云感觉刚被提起来的肩膀又被毫不留情地甩回了地上,冰凉的地板冻得他发冷,半睁开眼,就看见宋砚珩似笑非笑的脸。
“算了,”宋砚珩冷酷无情地说,“你还是就在地上躺着吧。”
【作者有话说】
周正云:我也不是很想被你扶起来 还有你真的很装

【67】
虽然说是来和他们分享好酒的,但许知礼酒量不好不敢多喝,宋砚珩又对酒没什么兴趣,两瓶红酒喝空,基本上全都进了周正云的肚子里。
果然如宋砚珩所说,周正云的酒品确实不怎么好,扯着许知礼又唱又跳了半天,最后被忍无可忍的宋砚珩拖回了房间。
刚挨到床角,他就彻底昏睡了过去。
看人这副样子,自然是不能把他赶回自己家睡了,宋砚珩用被子将他草草裹住,听周正云又开始唱歌,十分果断地关上了门,隔绝里面绵延不断的噪音。
客厅重回寂静,宋砚珩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向沙发上看去。
许知礼没喝几杯,脸上只起了点很淡的,不太显眼的薄红,很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在收拾有些凌乱的桌面。
应该没有喝醉。
宋砚珩走过去,伸出手接过他手里的酒杯,轻声道:“哥哥去休息吧,我来收拾就好。”
许知礼动作顿了几秒,很乖巧地收回手,点点头:“好的。”
见人往卧室的方向走,宋砚珩没在意,半俯下身去捡落在地毯上的纸巾。
结果刚站起身,他就看见许知礼不知为何停在了卧室的门口,呆愣愣地站在门框边,似乎是在想些什么。
下一秒,许知礼的手放在了腰间,毫不犹豫地伸手把套在外面的毛衣往上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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