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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走那个白月光(双层深海鳕鱼堡)


许知礼白他一眼,“韩封,你少偷听两句会死吗?”
“我们家正好也好几年没去英国了,”之前两家总爱一起旅游,韩封顺势搂住他的肩,“那今年我们一起去呗。”
临近十二点,湖边已经燃起烟花,在半空中炸开,将天空晕染成斑斓的颜色。
周围人发出尖叫,立刻拿起手机录像,此起彼伏的欢笑声,显得格外热闹。
不知道这个时候,宋砚珩在做什么。
想到这,许知礼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烟花的图片,给宋砚珩发过去。【新年快乐】
【这次不算早了吧?】
发完消息,许知礼拍拍一边的韩封,难得拒绝道:“今年不行,我去英国是要工作,不是玩的。”
韩封愣了下,“春节还工作啊?那你过年不回来了?”
“肯定要回来啊,”许知礼一面低头看手机,一面随口回答,“除夕我就回来了。”
“行,”韩封松了口气,“那我过年再去你家找你玩儿。”
过了一会儿,手机嗡嗡震动了两声,许知礼看见屏幕上显示宋砚珩发来一张图片,刚准备点进去,就看见Inkstone给他发来了一条消息。【新年快乐】
上面是宋砚珩的微信名,“砚”,而下面紧挨着是沈淞易的微信名,“Inkstone”。
脑海中一根弦突然断掉,这么久,许知礼才终于发现。
沈淞易的微信名,不就是“砚”的意思吗?
所以沈淞易从来没对外隐藏过他对宋砚珩的感情,就连整日在他眼前晃悠的微信名,都是宋砚珩的名字。
是他太蠢,人家都明显成这样了,他还被傻傻得蒙在鼓里。
尽管两人已经分手,许知礼自认为自己也差不多放弃了这段感情,可当这样的真相再一次明晃晃出现在他眼前时,他还是感觉心口一阵一阵地发闷。
“去死吧,沈淞易。”
许知礼终于忍不住低声骂。
他划走沈淞易发来的消息,点开宋砚珩发过来的照片。
他应该是站在自己家的阳台上,手里举着一只仙女棒,缓慢又绚丽地燃烧着,镜头中能看见他握着烟花的白皙手指,以及脚边十二的一双白粉色耳朵。
【新年快乐,阿礼】另一边。
宋禾庭刚挂掉电话,就喜气洋洋地从通讯录中翻出自家孙子的电话,打算跟人报喜。
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林叔却忽然出了声,打断了老爷子的动作:“宋总。”
宋禾庭停了动作,扶了扶眼镜,抬起头来看他:“怎么了?”
林叔仍旧是那副平静的样子,面对宋禾庭的目光始终淡定自若:“我认为,这件事如果是许少爷亲自和他说,他会更高兴。”
宋禾庭还没来得及碰上手机屏幕的指尖不甘心地收回,因为他不得不承认,林叔说的没错。
但他还是清了清嗓子,有些憋闷:“真不知道是像了谁,人还没娶回家就偏心偏到太平洋去了。”
林叔很淡地笑了下,没回答。
宋禾庭却是越想越来气,身旁正好有个出气筒,于是他顺水推舟,瞪着林叔撒气:“还不是你教出来的,你该负全责。”
当年宋砚珩刚被接回宋家时,因为宋禾庭和宋卓华的漠视,佣人都对他视若无睹,只有一向不爱与人接触的老管家林叔主动承担起了关心爱护他的责任,因而宋砚珩在这个家唯一亲近的人就是林叔。
后来宋砚珩回国后,宋禾庭内心的亲情被重新燃起,可惜宋砚珩一直是那副表面顺从背地疏远的样子,宋禾庭搞不懂他,于是只能把林叔安排在自己身边,了解他的动向。
前一段时间因为林叔总和宋禾庭报告自己的行踪,宋砚珩和他冷战,少见地像个孩子一样和人闹脾气。
所以凭心而论,宋禾庭有时候是很羡慕林叔的。
可惜这都是他自作自受,没办法在宋砚珩面前表露出来,只能背地里暗暗和林叔较劲。
林叔依旧笑眯眯的,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倒和某人有些像:“抱歉,宋总。”
“不过,”宋禾庭把手机放下,手撑着沙发扶手,猛地想起,“我好像没和你说过这件事情吧,你怎么知道的?”
想到这,宋禾庭皱起眉,显然不太高兴的样子:“是那孩子和你说的?”
林叔看出来老爷子心里那点想法,笑着摇了摇头:“他长大后也很少会和我说这些感情上的私事了,我只是自己瞎猜的。”
宋禾庭将信将疑地看他一眼,最终没再多说什么。
林叔垂下眼,默默将手腕上的表带整理好,思绪慢慢飞远。
他是很会察言观色没错,否则也不会在宋家呆这么多年,只是他倒也没有厉害到可以一眼看出两个人的感情。
知道许知礼这个人,是在三年前。
那时宋砚珩已经在英国呆了两年,极少和家里联系,和他联系得倒算频繁,每周周末会雷打不动地打来一个越洋电话。
林叔算是从小将他看大的,说没有感情是假的,但因为整日在宋城旭的监视下,不方便时常关心他的生活,只能靠宋砚珩每周主动打来的电话,才能让他安心些。
那天周末正巧是他的生日,林叔早早联系了人,给他订了一个生日蛋糕。
可蛋糕送到,林叔等了很久,始终没有接到那通风雨无阻的电话。
晚上十点,林叔在房子里来回踱步,最终实在担心,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给宋砚珩拨了一通电话过去。
一声又一声,不知过了多久,那边终于缓慢地接起。
男人的声音沙哑得近乎吓人,刚一开口,林叔就被吓了一跳:“阿珩?你怎么了?”
“我没事,”宋砚珩的语气低沉,他听见那边传来杯子碰撞的声音,“蛋糕我收到了,谢谢您。”
他这声音哪里是没事的样子,可林叔很清楚他如果不想说,谁都没办法撬开他的嘴,他在这里也只能是干着急。
“林叔,”一阵静默过后,宋砚珩忽然开口,“您现在在我的房间里吗?”
自从宋砚珩走后,这里鲜少有人踏足,林叔为了避人耳目,偷偷藏进了他的房间。
得到肯定的答案,宋砚珩低声说:“宋城旭可能要去搜我的房间,我有个东西需要您帮我拿走藏好。”
宋城旭对他这位弟弟的戒备心可不是一般的重,这次估计又抓到了宋砚珩的什么把柄,要来他的房间搜查。
于是林叔没有多问,很快应下来。
“在第三层书架,那本童话书里,”宋砚珩顿了顿,“里面有一张照片。”照片?
可能是某些机密照片吧。
这么想着,林叔动作未停,取下书架上那本书,翻了几页,很快在里面找到那张照片。
是一张拍立得,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边缘似乎因为频繁的触摸而变旧,中心位置却仍旧崭新,看起来被保存得很好。
和他料想的机密相片不同,这是一张宋砚珩的照片。
那时他刚举行过成人礼,穿着学校下发的黑色西装,稚气未脱的脸上是温和的笑容,冲着镜头大方地比了个耶,显得意气风发。
可不知是不是摄影师没拍好的缘故,宋砚珩只占据了照片的很小一角,他的背后,清晰地拍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林叔想起,学校的成年礼和高三的毕业典礼是在同一天。
后面那个少年穿着毕业制服,宽大的袍子搭在身上,手里抱着一捧鲜花,微微歪头,冲对面为他拍照的朋友笑。
少年的侧脸线条流畅漂亮,蓬勃的生命力似乎让整张照片都生动起来。
巧合地,他歪着的头正好停在宋砚珩的肩膀边,就像是靠在他身上一样。
斟酌片刻,林叔还是忍不住问:“是你成人礼时拍的那张照片吗?”
“对,”宋砚珩很快回答,“这是很珍贵的一张照片,麻烦您帮我收好。”
林叔没再多问,将照片小心地放进口袋里,趁没人注意,很快走了出去。
话说完,那边仍旧没有挂断,沉默良久,才忽然开口:“林叔,你能不能帮我拍一下那张照片,给我发来?”
没等林叔他答应,他又急切地否定了:“算了。”
疑惑中,宋砚珩重复了一遍:“算了。”
“帮我收好就可以,谢谢您。”
于是林叔就帮他保管了这张照片很多年,直到宋砚珩回国,才将它物归原主。
在见到许知礼之前,林叔一直以为,因为这张照片是他成人礼时唯一留下来的回忆,他才会这样宝贝,才会在宋城旭将他的房间翻个底朝天之前,只拿走了这张照片。
可在看见许知礼的第一眼,林叔忽然明白过来——原来那张照片的主角,从来都不是宋砚珩自己。
【作者有话说】
接下来会开启英国小镇副本啦

【61】
因为这次的行程有些仓促,没有提前申请私飞航线,再加上宋砚珩不喜欢一举一动都在人安排之下,宋禾庭便默许了他自由安排。
本以为这次出行至少会跟着参与的工作人员和保镖,可当许知礼到达机场时,他只在贵宾厅里看见了独自一人的宋砚珩。
在许知礼的印象中,宋砚珩向来是不太怕冷的,几度的天气里只一身单薄的大衣,像是早已习惯这样的温度。
可他今天反常地穿了一件颇为厚实的黑色羊绒大衣,长及小腿,咖色的围巾将白皙的脖颈完全裹住,耳后缠着一圈很细的绳。
许知礼顿了下,这才发现他还带了口罩,将大半张脸完全遮住,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
许是因为航班的时间太早,厅里的人寥寥无几,他拖着行李箱,难得停下脚步,就这样在不远处看着身形高大的男人。
可惜没等他在后面偷偷观察一会儿,就有工作人员走上来,笑着问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拎着行李箱在门边傻站着,确实有些奇怪,许知礼窘迫地摸了下鼻子,回道:“刚刚在找人,没什么事。”
许是听见这边的动静,位子上的男人似乎顿了一下,转头望了过来。
许知礼也没躲开,迎上他的目光,一边往他的方向走,一边举起手打招呼,露出一个笑来:“你来的这么早啊。”
因为戴着口罩,许知礼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色,依稀觉得他此刻有些怔愣,眼底是少见的茫然和惊喜。
许知礼将行李放置好,坐在他身边,笑眯眯地用肩膀轻轻撞了他一下:“发什么呆呢,没见过帅哥吗?”
男人没有回话,只是很缓慢地将他全身上下看了一遍,就像是还没从梦境里缓过神来似的。
许知礼只当他没睡醒,过了一会儿,宋砚珩的脸藏在口罩后,忽然开口,声音显得有些闷闷的:“你怎么会来这里?”
这下倒是把许知礼给问懵了。
“你爷爷没和你说吗,”许知礼奇怪道,“我这次和你一起去英国,想和那边的设计师学习学习,顺带参观一下酒店。”
行程都是宋老爷子的助手帮他一手包办的,许知礼并没有多管,只拿了票,以为宋老爷子会和自家孙子说这件事,就没打算专门再和宋砚珩提起。
谁知道闹了个大乌龙,两人都以为彼此会和对方说,结果人家压根都不清楚。
宋砚珩怔然地沉默几秒,很快明白过来,他轻笑一声,刚刚身上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感完全消散,他不着痕迹地向这边靠近了些许,亲昵地挨着身边人的手臂。
“那就谢谢阿礼陪我这个孤家寡人了。”
“不过,”在宋砚珩刚说话的时候许知礼就听出来了不对劲,他转过头,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又捏了捏人的耳垂,“你声音怎么了,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宋砚珩将口罩掩紧,似乎是怕传染给他,“没什么,只是最近有些感冒,不严重。”
因为感冒,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染上了几分鼻音,在口罩里显得又哑又闷。
怪不得这次穿得这么厚。
许知礼撇撇嘴,从包里翻出专门为他带的暖手宝,打开电源,趁人还没反应过来,就一把塞进了宋砚珩的手里。
宋砚珩愣了愣,再低下头,就看见一个小羊形状的热乎乎的东西放在掌心里,温度一点一点升高,透过皮肤很慢地传过来。
——是那次许知礼来他家时,随口说要带给他的东西。
就连宋砚珩都快要忘记这件事,以为他不过只是随便一说。
宋砚珩垂下眼,缓缓握紧手里的东西,轻声开口:“谢谢。”
从长夷飞伦敦需要十几个小时,许知礼前一天熬了夜,几乎是一上飞机就倒头睡下,期间还饿醒了一次。
两个人吃完简单的飞机餐过后,许知礼戴上眼罩裹紧毯子又要睡,结果刚躺下几秒,又突然摘了眼罩,猛地坐了起来。
在他旁边正静悄悄看文件的宋砚珩被吓了一跳,一转头,就对上许知礼直勾勾盯过来的眼神。
宋砚珩沉默片刻,小心问:“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你该问问你自己,”许知礼扫视他一番,伸手将人的文件扣下了,“你吃药了吗,这个点该吃了吧?”
“还有别老看你那个破文件了,到那边还要倒时差,赶紧吃了药休息。”
宋砚珩就这样被许知礼推着乖乖把两片感冒药喝了,文件被他收走,看着人紧紧盯着自己的琥珀色眼睛,他忍不住笑了一声,闭上眼睛:“好好好,我们一起睡。”
一片黑暗中,宋砚珩看不见面前人的神色,只发现男生并没有回复自己的话,也没发出任何动静。
几秒后,他偷偷睁开一点眼睛,余光中,瞄见了许知礼发红的耳尖,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过了一会儿,宋砚珩才听见他小声抱怨:“公共场合麻烦注意言辞。”———伦敦的冬天比长夷更加潮湿寒冷,两人刚下飞机,扑面的冷气就涌上来,许知礼被冻得一哆嗦,赶紧把脸往围巾里钻。
好在接应的人早早等在外面,车里的温度很高,落座后缓了一会儿,许知礼听见前面的人在和宋砚珩介绍行程。
宋砚珩重新戴上了口罩,整张脸隐没在口罩后面,眼睛微垂下来,整个人显得有些恹恹的,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助理说完,沉默片刻,他才沙哑应声:“知道了。”
剪彩仪式在第二天,两个人到达酒店时已经过了中午,尽管在飞机上吃了药,许知礼见他仍然不太舒服的样子。
看起来不太像是他口中所说的小感冒。
或许是为了方便,两人的房间挨在一起,其余工作人员则安排在了另一层。
刷完房卡后,许知礼握在扶手上,还是不太放心地看了一眼身边有气无力的宋砚珩,明明比他高出快一个头,此刻却显得柔弱。
宋砚珩推开门,见他还站在原地看着自己,撑起一个很淡的笑来:“怎么了?”
许知礼犹豫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没事,你好好休息吧,晚饭的时候我再叫你。”
之前在飞机上睡饱了,现在真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时,许知礼却没了半点困意,翻来覆去了将近半个小时,他还是打算下来画点图。
他画图纸一向专心,等放下笔,才发现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许知礼下意识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已经快要八点了。
他们安顿好后约莫一点钟左右,距离现在已经过去将近七个小时,可手机微信里几十条消息,没有一条来自宋砚珩。
生病的人嗜睡很正常,可宋砚珩在飞机上被他监督着睡了三四个小时,现在又这么长时间毫无动静,实在不应该。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想到这里,许知礼腾地一声从座位上站起,脑子里浮现出各种可怕的场景,心中不详的预感愈演愈烈。
伴随着一次次的敲门声没有换来回应,那股不安感紧紧缠绕着许知礼。
就在他忍不住要喊人把门强行撬开时,一声很轻地声响从里面传来,下一秒,门被缓缓打开。
男人头发乱蓬蓬的,柔软的发丝不太规整地四散在额头上,身上换了一件宽松的白色毛衣,衬得他脸色愈加憔悴和柔弱。
许知礼一眼就瞧见他那张红得十分异常的脸颊,反射性地伸出手,宋砚珩并没有躲开,任由他摸上,滚烫的温度从手心传来,体温高得吓人。
尽管这样,他看见许知礼,第一反应是半垂下眼,打算去拿衣架上的大衣:“是饿了么?走吧,我们去”
许知礼皱着眉打断他的话,一脸严肃:“都这样了还出去吃什么饭?你发烧了自己不知道吗?”
没等宋砚珩回答,他已经推着宋砚珩进了房间,顺手把门砰地一声合上了。
宋砚珩脑袋昏沉,身上没什么力气,几乎是毫不费力地被许知礼拉到床上,拿了个抱枕给他垫在身后,半靠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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