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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战神掳走后(清麓)


霍琚喉咙骤然一阵干痒,伸手端起茶杯,一口饮下已经沁凉的茶水。
“霍琚,你不来洗吗?”
凌息鲜少叫他的名字,每次听到霍琚的心脏都会擂鼓般剧烈搏动,似要冲破胸腔撞出来。
“你先洗。”一开口,声音低哑得要命,霍琚眸中闪过抹慌张。
太明显了,以至于大脑短暂停止思考,想不出任何搪塞的借口。
旋即屏风另一头传来促狭的笑音,“抱歉,你确定不来?很暖和哦。”
“浴桶很大,足够装下两个人。”
少年的声音突然停住,霍琚岌岌可危的理智险险拉回一点。
下一秒,凌息继续道:“我忘记你块头太大了,可能需要你抱着我才能装下。”
“轰隆——”
血液飞速窜上霍琚的大脑耳朵,把他整个人染成绯色。
理智灰飞烟灭,原始兽性被全面唤醒。
水花飞溅一地,下半夜守夜的小二正在打瞌睡,眼前蓦地一暗,强撑着打起精神,只见一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他面前,如山般巍峨,俊得像话本里的将军。
“客……客官……有什么吩咐?”小二结结巴巴询问。
“麻烦换桶水进来。”男人压低声音道。
在客栈里早已见怪不怪的小二听着男人嗓音里透出的那丝餍足,如何不知后半夜叫水的缘由,立刻应承下来,“好的,好的。”
“辛苦。”男人递给他几两碎银子,向他指了指房间。
小二喜上眉梢,鸡都快打鸣了,还能赚到意外之财,这不得回去给财神爷多磕两个。
次日晨光熹微,四人买了些包子馒头带在路上吃,柳仲思站在凌息身旁打哈欠,一只狸花猫闲庭信步经过,凌息弯腰摸摸小家伙脑袋,挠挠下巴。
小狸花乖顺极了,柳仲思瞧见也想摸摸,刚伸出手小猫朝他龇牙一吼,迅速窜没影儿了。
柳仲思伸着手僵在原地,为什么要区别对待!?
他抱臂气呼呼扭过头,视线陡然扫过凌息的脖颈儿,雪白的皮肤上一连串红印子,往衣领下蔓延。
“凌息哥!你脖子被虫子咬了吗?快让我给你看看。”
柳仲思着急忙慌扒拉下凌息的领口,近了瞧那印子红到发紫,他大惊失色,“紫了!难道是什么毒虫?”
霍琚和邵正平听到他焦急的喊声,跟着凑过来,霎时,沉默震耳欲聋。
邵正平用看好戏的眼神盯着霍琚,“可以啊,不愧是你,昨日赶路那么累了,还能折腾……”
霍琚的死亡凝视逼迫邵正平收声。
邵正平脑子记起从前弟兄们私底下讲荤话,悄悄议论将军过得跟苦行僧似的,那方面到底行不行。
这下回去他可以斩钉截铁告诉大家——将军可太行了!
柳仲思听着邵正平的话,感觉哪里怪怪的,凌息淡定整理好衣服,“不是毒虫咬的。”
柳仲思下意识问:“那是啥?”
凌息朝霍琚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你霍大哥。”
在场四人,其中两人同时面红耳赤。
邵正平震惊于将军夫郎的彪悍,目瞪口呆半晌,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嫂子。”
柳仲思彻底意识到自己闹了多大的笑话,他捂着脸一溜烟儿跑上马车,亏他还是个大夫,真丢大夫的脸!
霍琚耳朵红得滴血,被凌息牵着上马车坐下,半个时辰愣是一句话没说,估计灵魂还在马车后面追呢。
他们前脚走,追来送信的人后脚到,恰巧错过。
连着赶了几天路,凌息已经从马车里换到马车外,雪妞前几天窝在马车上睡觉,后几天被凌息强行拽下来跟自己赛跑。
见识到凌息跑步的速度,邵正平眼珠子差点没掉出眶,怪不得将军会心甘情愿吃软饭,合着人家不仅会做生意,还会功夫。
“将军,这样的夫郎您上哪儿找的啊?嫂夫郎有兄弟姐妹吗?”邵正平凑到霍琚身旁,一脸期待地询问。
“没有。”霍琚神情冷漠。
邵正平长叹一口气,可惜啊,怎么他就遇不上这般才貌双全的夫郎呢?
刚和他爹关系缓和下来,就开始催婚,给他相看了好几个大家闺秀,他实在相处不来,人家小姐也嫌弃他行径粗鄙。
注意到邵正平落在凌息身上的视线,霍琚抬手给了他后脑勺一下,“眼珠子还要不要?”
邵正平瑟缩脖子,向旁边挪动屁股,“嘶——将军您变了,男人心胸狭隘会被夫郎嫌弃的。”
霍琚面不改色给他会心一击,“首先你得有夫郎。”
邵正平捂住胸口,诛心呀,太狠了!
“天快黑了,离下一个城镇还有段路,今晚得在外面过夜。”凌息和雪妞跑去前面探路回来。
一行人找到间废弃的破屋子,里面意外没积太多灰,应该偶尔有赶路的人在此借宿。
几人简单收拾一番屋子,凌息带着雪妞进林子找找有没有东西吃。
邵正平欲言又止,见自家将军无动于衷,蹲过去问:“天快黑了,嫂子一个人进林子很危险。”
霍琚忙着手里生火的活儿,眼皮也没抬一下,随口道:“没事,他比较危险。”
“啊?”邵正平发现自己现在听不懂将军讲话了。
将军您知道您自己在说啥吗!?
那可是你美丽娇弱的夫郎啊!
一刻钟后,凌息打野回来了,雪妞嘴里叼着只死不瞑目的鸡,凌息捧着片大叶子,里面装着一堆大杂烩。
“动物还在冬眠,没啥可吃的,掏了些鸟蛋,抓了几条鱼。”凌息挨个儿数过去,剩下一些菇类。
“这个应该是药草,你看看。”凌息递给柳仲思一把草。
柳仲思借着火光辨认,眼睛一亮,“对,有化脓消肿的功效,通常用于处理烧伤。”
霍琚提着鸡去河边处理,回来时邵正平已经把鱼烤上了。
“这鸡应该是家养的,跟山鸡长得不一样。”霍琚提着处理好的鸡,同凌息道。
“啊?家养的鸡怎么会出现在荒郊野岭?”凌息纳闷儿,鸡是雪妞扑到的,天色暗他没注意,先入为主以为是山鸡。
柳仲思忍俊不禁:“总不可能是家养的鸡跑出来了吧。”
邵正平摇头,“太远了,这鸡跑到半路估计就被人抓去吃了。”
霍琚指了指道路上车辙的压痕,推测道:“这是通往下一个城镇的必经之路,兴许有做鸡鸭买卖的人经过此处,偶然掉落的鸡。”
三人恍然大悟,确实有可能。
“管它怎么来的,能填饱肚子就行。”凌息捧着脸一眨不眨盯着霍琚处理鸡肉。
认真做饭的男人最帅了。
一行人加狼崽子美美饱餐一顿,简单收拾收拾便和衣而睡。
柳仲思手无缚鸡之力,睡在最里面,旁边是凌息和霍琚,最外面是邵正平。
半夜凌息被雨滴惊醒,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将他拥进怀里,“过来些,你那边在滴水。”
凌息挪了挪,整个人蜷缩进霍琚怀里,脚那头的雪妞咂咂嘴,自动随他俩移动。
柳仲思滚到了另一头贴墙的地方,原先的位置积了一滩水。
“睡吧。”霍琚拍拍凌息后背。
凉风送来青草与泥土的味道,霍琚体温偏高,凌息在他怀里窝着甚至有点热,迷迷糊糊再度睡过去。
雨声掩盖了许多杂乱的响动,一道电光闪过,邵正平猛然睁开眼睛,雪亮的刀举在他上方,朝着他的脖子用力劈下。
他一个挺身将刀踢飞出窗外,向旁边一滚利落站起身。
“轰隆隆——”
电闪雷鸣,照亮窗外鬼影幢幢般的树林,无数个黑衣人隐没在树影间。
寒风刮过,邵正平遽然起了一背白毛汗。
屋内袭击他的黑衣人暗杀失败跳窗而出,身影眨眼淹没在黑暗中。
“不好!”
邵正平倏然意识到什么,张嘴要叫所有人起来,赶快跑!
为时已晚,无数支利箭,犹如屋外瓢泼大雨,齐齐射向破败的屋子,直至射成筛子。
雨水将箭矢上的东西裹挟着蔓延开,浓郁刺鼻的味道即使是土腥味也遮掩不住。
“快扔!”
树林中不知谁高喊一声,一根燃着着烈焰的火把精准扔到茅屋上,火焰碰到箭矢上的液体,瞬间火光冲天,滂沱大雨非但没将火势熄灭反而越燃越旺。

“成了!撤!”黑衣人中发号施令者声音难掩喜意。
下一秒,耳畔传来骨头碎裂的脆响,脖子似乎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扭转,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身体便倒在雨幕中。
空中骤然静得可怕,所有人神经麻痹一瞬,怔然地目睹这一切发生。
黑暗将恐惧近一步放大,饶是杀人无数的他们,也在此刻生出一背白毛汗,看不见的敌人如同鬼魅,让他们逐渐慌张,随着身边人一个个悄然死去,倒下的躯体越来越多,惊惶似蛛丝蔓延向四边八方,将树林笼罩在毛骨悚然的氛围下。
“出来!”
“谁在装神弄鬼!?”
余下的杀手精神紧绷,理智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他们举起锋利的刀胡乱向周围砍杀,试图以这种方法抵挡那只“鬼”靠近,可惜徒劳无功,脖子被扭断前无人预料到下一个死的是自己,这种宛如神祇般随意点杀的作风,使所剩无几的杀手们完全破防。
仍在熊熊燃烧的破屋子,火光冲天照亮周围景色,落荒而逃的杀手被一道高大的人影挡住去路,利刃闪烁寒芒,一击毙命,这回杀手看清了取他性命之人,可在对方面前他毫无还手之力。
他瞳孔大张着倒下。
这就是大盛战神的实力吗?无怪他们一败涂地。
另一头的杀手目睹这边的动静,转头拼了命地逃离此地。
“跑哪儿去?”邵正平举起手中长刀,与杀手打斗起来,他的力气相当大,每一刀砍下去震得杀手手腕剧痛,虎口开裂,没多久便抵挡不住,胸口重重中了一刀,几次过后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邵正平提着刀去帮忙,途径之处尸横遍野,这些尸体身上干干净净,衣服不曾划开一刀,一点血迹也无。
从军多年,邵正平非常清楚,能做到这点之人功夫定然深不可测,这些人连挣扎都来不及就被杀了。
双臂陡然爬满鸡皮疙瘩,是谁?
莫非是将军?
可他方才见将军使用的是一把短刀,哪怕一刀封喉,也会流出点血。
伴随他一步步往里走,火光照映下,一道青竹般修长的身影闯入他的视线,少年纤瘦的手臂正高高举起一个壮汉,斯文俊逸的面庞被雨水淋湿,浓黑纤长的睫毛上缀着水珠,伴随他轻轻眨眼的动作,簌簌抖落,像极了美人落泪图。
如果忽略掉凌息正在干的事和周围场景的话。
“说,谁派你们来的?”凌息神情沉静,手上力气却在暗暗加大。
男人惊惧地看着他,他就是来无影去无踪的那只“鬼”,杀人于无形,若非他亲自现身,必定无人能捉住他。
谁能想到利落扭断那么多人脖子的罗刹,居然是位容貌出众的少年郎,一个词倏然出现在男人脑海中——玉面罗刹。
凌息眸光微闪,动作快如疾风,猛地扣住男人下颌并卸掉。
旁观一切的邵正平目瞪口呆,脑子嗡嗡嗡直响,太多问题盘旋在头顶,没来得及张口询问就见凌息一拍,男人自嘴里吐出一粒药丸。
邵正平上前查探,目光沉了沉,“这是毒药,他们应该是死士。”
凌息察觉男人微表情有异,眼疾手快卸掉男人下颌,居然打算服毒。
“因为任务失败了吗?”
邵正平回答:“防止严刑拷打下吐露讯息,对幕后之人不利。”
凌息颔首,“听起来你很有经验,那他交给你了。”
邵正平没来得及答应,人就被凌息扔过来,险些把他压倒。
方才见凌息轻轻松松把人举起来,以为这男人外强中干,看着壮而已,事实证明人身上的肌肉货真价实。
刹那间,邵正平对凌息的印象更加复杂了。
邵正平安排的车夫会拳脚功夫,守在柳仲思身边保护,凌息解决完手头事跑过去查看柳仲思的情况。
“不行!他身上的火灭不了!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柳仲思脸上汗水泪水雨水混杂,保护他的车夫被火灼烧,奇怪的是这火无论如何都灭不掉,甚至被雨水一浇,快速从裤腿往全身窜去。
柳仲思哪里遇到过这般场景,自己明明是大夫,却茫然无措地站在旁边,派不上半点作用,恐惧与自我厌弃交加,柳仲思不自觉攥紧拳头,手心何时出了血也不知道。
水灭不掉,反而会使火越燃越旺,以及箭矢上的刺鼻气味。
似曾相识的描述。
倏地,脑中精光一闪,凌息撤身朝某个方向跑去,片刻时间他又重新出现在柳仲思几人面前,手里多了一大包什么东西。
几人呆呆地盯着他,纳闷儿他要做什么。
“哗啦——”
一大堆沙土从天而降,将车夫严严实实掩埋,幸亏凌息好心把头给他留在外面,否则完全是在活埋人。
后赶来的邵正平目瞪口呆,怒火如野火飞窜,他愤怒地冲上去质问凌息,“你为什么要杀人!?”
凌息抖抖用来装沙土的外袍,由于沾了雨水,沙土黏在外袍上根本抖不干净,他懊恼地叹了口气,他还挺喜欢这件衣裳来着。
“没有诶,我在救他。”凌息抬头,明澈的眼眸迎上邵正平的眼睛,直率坦诚。
邵正平突然被凌息直视着,无端生出一丝信任,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怎么可能做那等卑鄙无耻的事。
一只结实有力的手从旁边伸来,接过凌息手上脏兮兮的外袍,“给你买新的。”
凌息闻言喜笑颜开,果然霍琚最懂他,一眼在人群中察觉出他的小失落。
“你真好。”凌息抱住霍琚手臂,垫脚在他脸上亲了口。
大庭广众下被亲,霍琚猝不及防,即便被大雨浇头,耳朵依然红了。
柳仲思他们躲在大树下,茂密的枝叶替他们遮挡住瓢泼大雨。
也不知凌息打哪儿弄来的沙土,大部分居然是干的。
等几人把那位车夫刨出来,意外没有嗅到肉熟的味道,同时松了口气,火烧的痕迹截止在大腿位置,柳仲思见状睁大眼睛,按照他的推测,车夫至少会是全身烧伤。
“凌息哥不愧是你!你果然是隐士高人!”柳仲思再度燃起对凌息的崇拜之情。
其他人面面相觑,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凌息看似荒谬的法子,竟然真的管用。。
“待会儿再解释,大家先灭火。”凌息指挥几人挖隔火带,挖沙土。
周围山林密布,火势若不控制下来,不知多少生灵会受灾害。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凌息冷哼,也不晓得哪个大聪明想出在树林里使用火攻的计策,逼得他们一群受害者帮忙擦屁股。
劳累一整晚,天空逐渐泛起鱼肚白,云销雨霁。
县城的官兵姗姗来迟,在县令指挥下取水灭火,邵正平急忙站出来阻拦,满地黑衣人尸体加上灭了一半的大火,县令当即叫人拿下邵正平。
怎么看都是个大案子,决不能让此人跑掉。
邵正平不慌不忙掏出怀中令牌,县令瞧清后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双腿一软立即要给邵正平磕一个,呵斥官兵们:“松开,快松开!”
“校尉大人,下官有失远迎,望大人勿怪。”
邵正平单手把人提溜起来,拍拍后背扶直了,“我途径此处,遇上些不长眼的,与你无关,眼下紧要的是把火灭掉。”
“是是是,下官必定督促人尽快把火灭干净。”县令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心脏仍碰碰狂跳。
邵正平与他讲解了灭火的要点,切忌用水,否则他们昨晚的辛劳全白费。
凌息他们隐匿在人群中,尤其霍琚装作普通人埋头挖土。
柳仲思给车夫紧急处理了烧伤,正好凌息采的草药可以排上用处,将草药捣碎敷在伤口上,车夫疼得满头大汗,嘴唇泛白,慢慢地他感受到伤口处传来丝丝凉意,灼烧感退去些许。
“他不能继续跟着我们上路,到县城留下养病吧。”邵正平做出决定。
侧头对另一个车夫说:“你留下照顾他。”
由于这场突如其来的刺杀,他们的计划被全盘打碎,须得从长计议。
县令热情邀请邵正平一行人上家里小住,被邵正平义正辞严拒绝,“在下有差事在身不便上门叨扰,此次出行隐秘,希望县令大人莫要对外声张。”
县令瞬间脑补一大堆听了要掉脑袋的事,点头如捣蒜,再三承诺自己一定保密,什么校尉,他压根儿没见过。
邵正平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拍拍县令肩膀,蒲扇似的大手差点把县令拍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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