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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战神掳走后(清麓)


今日猝不及防重逢,邵淳再次见到这张脸仍然生出一种想娶少年的冲动,奈何人家已经成婚。
“好啊,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毕莲认出凌息的刹那,应激般跳出来挡在邵淳面前,恶狠狠瞪人。
凌息稍作思索记起他俩是谁,不耐烦地蹙了蹙眉,出门忘记看黄历了,早知道就不过来了。
他不愿与他们牵扯,干脆无视掉,绕路往旁边去,毕莲怒火中烧,气呼呼地跺了跺脚,指着凌息声音颤抖,“你!你居然敢无视本小姐!”
“毕莲,别闹了。”邵淳黑着脸拉住表妹。
若非毕莲把人得罪狠了,人小哥儿哪至于连个眼神都不肯赏给他。
“小姐,太太教您顺着点少爷,您别忘了。”丫鬟适时在毕莲耳边低声耳语。
毕莲这才不情不愿地忍住怒火,揪着帕子站在邵淳身边不言语。
“开门了,开门了!快进去!”
“快点快点,我要第一个尝到望岳酒坊的新酒。”
“望岳酒坊?”邵淳挑了挑眉,有点耳熟。
小厮上前回复:“少爷,就是酿造出妃子笑的酒坊。”
邵淳眼睛骤然一亮,妃子笑他自然喝过,可惜太难买到,一直无法喝尽兴。
他小叔喜好烈酒,当时得了妃子笑,他特意送了坛给小叔,小叔很是喜欢。
“走,进去尝尝,若是好喝,买些带给小叔。”邵淳小叔邵正平好不容从战场上活着回来,当年因为小叔强行参军的缘故,与家中关系僵硬,尤其与祖父,这次回来,二人关系才得以缓和。
而且邵淳听闻小叔竟然是战神霍将军手下得力干将,心里别提多兴奋多骄傲了,自从邵正平回家后,成天缠着人问关于霍将军的事。
可惜小叔不怎么爱提,希望小叔今回能看在望岳酒坊新酒的面子上跟他讲讲霍将军。
那可是大盛的战神,边关百姓的信仰,如果没有霍将军就不会有今日边关大捷,边疆战事平息,无人敢再犯,皆因霍将军的赫赫威名。
霍将军完全是用实力将那些敌军打怕了,不得不签订和平协议。
哪个儿郎不爱听霍将军的故事,向往成为霍将军那样的英雄,哪个女郎不爱慕霍将军,期望嫁给大英雄。
邵淳一行人幸运地坐到位置,无奈雅间没了,得在大堂吃放,邵淳倒是无所谓,毕莲却不高兴地想走,“合宴酒楼的菜又不是没吃过,干嘛非得今天吃,跟一群臭烘烘的男人坐在一块儿,叫我如何吃得下东西。”
“小娘子,你长得挺漂亮,说话咋那么难听,我们哪儿臭了?”旁边桌的客人听到,不悦地起身责问。
能上合宴酒楼消费的人,非富即贵,哪怕穷点也是书生郎,普通人家只敢在外面凑凑热闹。
“保兄,算了算了,跟女子计较什么。”同桌赶忙把人劝住。
毕莲张嘴要反驳,一块糕点突然塞进她嘴里。
“糕点不错,毕莲你多吃点。”邵淳懊恼极了,要不是母亲逼迫,他绝不愿带表妹出来,尽会给他惹事。
“你若呆不下去,同绿儿去别家店吧,我就在这儿吃。”
毕莲沉浸在被表哥投喂的喜悦中,娇滴滴开口:“诶唷,人家当然得陪着表哥呀。”
一抬头,邵淳压根儿没听她讲话,眼珠子黏在几步之外的小哥儿身上,毕莲定睛一瞧,好家伙,又是那个狐狸精!
凌息打包了饭餐和酒,刚要走,一道身影飞快窜到他面前,拦住他的去路。
眉头微不可查地拢了拢,凌息语气冷淡:“让一让。”
毕莲抱臂凝视他,眼睛上上下下将他扫视一遍,视线定格在他手里的酒坛上,“你竟然喝得起望岳酒坊的酒,别是又傍上哪位富商了吧?”
凌息不明白这姑娘对自己哪儿来这么大恶意,而且她貌似没脑子,一个未出阁的年轻女子大庭广众下话语低俗,对她自己的名声有什么好处。
“对不住,我马上把她带走。”邵淳现在完全不想认识凌息了,一次次给人带去麻烦,彻底叫他无地自容。
“我不走,表哥,你看清楚,他就是个狐狸精,指不定多脏呢。”毕莲认定邵淳的行为是在维护凌息,开始大喊大叫。
饭点人本来就多,她一喊瞧热闹的人更多,无数双眼睛齐刷刷投向他们,写满了八卦。
“贵府千金的教养当真叫人开眼。”凌息冷冷扫过面前二人,轻飘飘一句话,足以令邵淳羞红脸。
“抱歉,我一定带她回去好生管教。”
有人认出邵淳的身份,开始对他指指点点,邵淳年轻未经多少事,哪里扛得住这般议论,恨不得原地挖坑把自己埋了。
“我哪句话说错了?我教养怎么了?总比你不守夫道强,成天就知道卖弄风-骚,兜里的银子脏死了。”毕莲笃定凌息买不起望岳酒坊的新酒,一个乡下小哥儿敢这么大手大脚花钱,必然有富户在后面撑腰。
她见过那些有钱老爷,个个肥头大耳,又老又丑,凌息居然下得去嘴,真恶心,为了钱干这种龌龊事。
众人闻言,打量凌息的目光顿时变得奇怪。
“这哥儿衣着打扮不像那姑娘说得那种人呀。”
“知人知面不知心呗,瞧他那模样,披麻袋都好看。”
“嚯,他手里拿的莫不是望岳酒坊新出的酒,真有钱。”
“怪不得邵家的姑娘说他的钱来路不正,他那身行头,哪像买得起新酒的,啧啧啧,现在的小哥儿哟,不学好,哪像我们那会儿,做出此等丑事,铁定要浸猪笼。”
“凌老板,发生什么事了?”合宴酒楼的东家庞东来从楼上雅间下来,急匆匆拨开人群走到凌息面前。
他刚在二楼雅间接待县令一行人,出来一眼望见楼下的情境,心头陡然一沉,凌息可是他的摇钱树,方才县令身旁的贵人,明显非常喜欢新酒,虽然不清楚对方具体身份,但从田县令对男人毕恭毕敬的态度,便可窥见一斑。
谁要是敢让凌息在他的地盘受气,他绝饶不了对方!
“凌老板?”
“那不是合宴酒楼的东家庞老板吗,他在叫谁?”
“天啦,他朝着那漂亮小哥儿走过去了!”
“等等,我隐约听闻,望岳酒坊的老板好像就姓凌……”
“不会吧,不可能吧……”
周遭倒吸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大家顾不上吃饭,纷纷扭头凑起热闹,包括二楼雅间的田县令一行。
宁王端起酒杯的手顿了顿,视线投向大堂站着的那位小哥儿,容貌姣好,身形挺拔,应当有点功夫在身上。
一个小地方的哥儿,学过武功。
“你们东家为何称呼那位小哥儿为凌老板?”宁王问站在旁边低眉顺眼的管事。
管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恭恭敬敬回答:“实不相瞒,那位就是望岳酒坊的老板,姓凌。”
宁王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缓缓放下酒杯,起身行到凭栏前,眺望楼下的小哥儿。
有一瞬,他好像同对方目光相接,但怎么可能呢,一个小哥儿哪有这么厉害的本事。
少年的容貌,气度都是世间少有,不像这种偏远县城能养出的人物。
宁王嘴角扬起玩味的笑,“有点意思。”
几乎在被人盯上的刹那,凌息便察觉到,他迅速捕捉到视线来源,是二楼的一位男子,自己并不认识。
对方可能同其他人一样好奇罢了。
凌息没放在心上,他无意隐瞒自己的身份,正好可以借此打响酒坊的名声,合作多多益善。
“诸位,请容在下向你们隆重介绍,这位就是望岳酒坊的凌老板。”庞东来接收到凌息默许的眼神,顺势介绍起凌息的身份。
“什么!?”
“不是说望岳酒坊的老板是位三十左右的夫郎吗?”
“啊?我听说是一位阿婆。”
“居然如此年轻貌美!”
毕莲不清楚其中状况,听周围人纷纷开始夸赞凌息,烦躁地撇撇嘴,“一个乡下小哥儿能酿出什么好酒,我看都是以讹传讹。”
“毕莲,你闭嘴!”邵淳用力拉了下毕莲的手腕。
“表哥,好疼啊,你干嘛生气呀,我说得又没错,你尚且是个奶娃娃家里就沾酒给你吃,你什么好酒没喝过,前个儿我还听姨妈说你喝起酒来千杯不醉,不会轻易遭小妖精算计。”毕莲还想说下去,邵淳赶忙捂住她的嘴。
“千杯不醉?又来一个千杯不醉哈哈哈哈。”
“你小子怕是不知道凌老板当初一战成名的事迹吧。”
“兄台指的是诗会上挑战喝不醉吧,结果无人成功哈哈哈。”
“谁说没人成功,我可听闻卖酒的夫郎成功了。”
“想来那位真正千杯不醉的夫郎,应该就是凌老板了。”
“对对对,我听了不知多少个版本,说什么年纪的都有,却没人告诉我,那位小夫郎这般年轻!”
毕莲直接气成河豚,她才不相信世上有比他表哥更厉害的人物,“不可能!我表哥最厉害,谁也不可能比他能喝!”
凌息无语地注视着眼前气势汹汹的女孩儿,突然觉得她是连“我哥敢吃屎”也要争抢的那种兄控。
“表哥,你一定比他强对不对?你快喝一个给他看,挫挫他的锐气。”毕莲一脸期待地转头盯着邵淳。
邵淳:“……”救命,好想死。
凌息一眼看出邵淳的窘迫,勾了勾嘴角,“好啊,你表哥要是当真千杯不醉,我便既往不咎,不计较你几次三番污蔑我。”
庞老板一个眼神,店小二立刻拿来几坛酒。
有人特意空出桌子给他俩,凌息走过去点头致谢,男人一张脸倏然涨得通红。
妈呀,凌老板未免太好看了吧。
“你一碗我一碗,谁先倒下算谁输。”凌息潇洒地把两个碗放到中间。
抬眸间,锋芒乍现。
邵淳心脏重重一跳,下意识屏住呼吸。
小二在旁倒酒,揭开盖子,酒香扑鼻,如雾霭,如烟云,悄无声息弥散开。
待回神,已然沉醉其中。
“好香。”
“吸溜——”
“咕咚!好想尝一口。”
“馋死我了!这味道太香了!”
酒液倒入碗内,清澈见底,碗底画着含苞待放的桃花,浅浅的涟漪浮动,水光潋滟,如镜中花。
四下一片安静,随之而来的是各种惊叹声。
“凌老板莫不是真把天上的琼浆玉露偷下来了吧!”
嘈杂的议论声把邵淳从愣神中拉出,入眼的酒液再次令他倾倒,眼中迸射出亮光,这酒小叔一定会喜欢!
他迫不及待大口喝下,恍惚中好似有一双温柔似母亲的手将他抱住,叫他不禁放慢动作,脑中闪过母亲曾对他的谆谆教诲,父亲对他的纵容,小叔对他的照顾,许多许多他早已忘记的事情。
“哐当——”
玲珑剔透的白瓷碗自青年手中滑落,碎成无数片,紧跟着青年也倒了下去,幸亏他身后围观群众多,眼疾手快把他扶住。
“才三碗就不行啦?”
“好一个千杯不醉。”
毕莲这下终于体会到臊红脸的滋味,连喝醉的表哥都顾不上,提着裙子一溜烟儿跑出去。
“小姐!小姐!等等我呀!”丫鬟紧随其后。
好在邵淳的小厮没抛弃他,付了账叫来马车把自家少爷载回家。
经此一事,合宴酒楼的生意越发红火,日进斗金不在话下,而望岳酒坊的名声也更加响亮,且富有传奇色彩。
单论酒和吃食,感兴趣的人可能只有那一圈,但谈到八卦可谓男女老少人人都爱听,凌息和邵淳打赌,邵淳三碗就倒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最出名的当属二人喝的望岳酒坊新酒。
那酒到底是何种滋味儿?究竟有多烈能叫人醉得那么快?为何天没亮合宴酒楼门口排队买酒的人就源源不断?
一个又一个疑问趋势好奇心重的人去关注,去购买,他们倒要尝尝这酒能有多特别。
至于凌息,他坐在合宴酒楼会客室里,庞东来交给他一个木匣子,“凌老板,这是新一季的红利。”
凌息打开盒子瞅了眼,满意地扬起唇角,看来距离他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日子近在眼前。
二人谈完事,胖东来挽留他一起用饭,凌息摆手拒绝,“抱歉庞老板,接下来我还有事,改日一定。”
跨步进入扬春堂,霍琚正躺在病床上休息。
“待会儿就要手术了,感觉怎么样?”
霍琚见他回来,眉眼柔和些许,“挺好的。”
凌息走过去坐在床边,打开木匣子给他看,“当当当,咱们有钱了,放心,无论什么名贵药材都用得起。”
霍琚从高高的银票堆中回过神,反应过来凌息在安慰他,眼底像有桃花舒展开叶瓣,簌簌抖落一地春色。
“嗯。”霍琚抿抿唇,掀起眼帘望进凌息明澈的眼眸中。
“我其实有点害怕。”
第一次经历这种闻所未闻的外科手术,完全就是小白鼠,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不紧张害怕,霍琚的镇定果然是假装的。
“没事,没事,有我在,手术一定会顺利。”凌息拍拍他手臂。
霍琚轻轻颔首,漆黑似墨的眸子映出凌息的倒影,“你可以给我点鼓励吗?”
“什么鼓励?”凌息歪了歪脑袋,思索一番右手拍上左肩,左手拍上右肩,双手交叉然后伸直在霍琚面前竖起两个大拇哥,目光坚定,“加油加油,你是最棒的。”
霍琚:“……”心死了。
亲眼看见男人变脸全过程,凌息这回反射弧没延长,当下便意识到霍琚不高兴了,自己的鼓励失败了。
挠挠头,凌息苦思冥想别人都是如何鼓励人的,试图抄一下作业。
奈何脑子里除了马赛克就是一片空白。
“叩叩叩——”
“凌息哥,时辰差不多了。”柳仲思敲了敲门提醒他们。
“行。”凌息起身准备离开房间,他得负责后面的缝合工作,这会儿要先去沐浴,尽量保持身上干净,减少细菌。
霍琚伸手勾了下凌息指尖,凌息回头,迎上那双浓黑深沉的眼睛,心头似有所动。
“算了,你去吧。”霍琚最终仍选择沉默,松开拉住凌息的手。
凌息却盯着他没动弹,就在霍琚欲开口再次催他出去时,唇上传来阵温热,吻是清浅,不带丝毫情-欲,与他们过去任何一个吻都不同。
“加油,老公。”
霍琚遽然睁大眼睛,耳边如有万千烟花绽放。

霍琚的手术自清晨做到傍晚,耗时长,难度大,无论对患者还是医者考验都很大。
手术由柳仲思主刀,秦大夫辅助,得亏柳仲思年纪轻,否则时间跨度这样长,身体很难支撑住。
疡医通常使用“砭”作为手术工具,柳仲思的师父在他动手术前几天派人给他送来一套器具,纯金属打造的手术刀。
饶是柳仲思家不缺钱,要想得到做工如此精细的手术刀,也不容易,收到东西当晚他愣是抱着睡了一夜,每天都要拿出来看看,擦拭保养。
进行手术的地方在扬春堂后院,特意辟出一间空屋,提前清扫干净,又以草药烟熏,最后再喷上酒精,尽量靠近无菌条件。
凌息沐浴后换了身衣服过去,霍琚已经喝完麻醉汤,双眼闭合。
柳仲思侧头告诉他:“霍大哥估计受过专业训练,喝过汤药后没有按时昏睡,我不得已给他加重了药量。”
凌息同样经受过这方面的训练,耐药性和承受疼痛的能力超越一般人。
“嗯,时间差不多了,得赶在天色暗下来前结束手术。”
这个世界没有电灯,除了自然光线,照明只能借助火光,若是天黑后还没结束,会大大加剧手术难度。
凌息弯腰抱起霍琚,柳仲思和秦大夫紧随其后。
房间门合上,一场无声的战斗即将开始。
“算算时间,差不多快醒了。”柳仲思刚吃过东西坐在旁边,整个人双手双腿都是软绵绵的。
这台手术于他而言具有里程碑意义,是他第一次没有师傅在的情况下主刀,并且还是一台长达四个时辰的大型手术。
即使精神身体都非常疲惫,他仍想守着他的病人,看对方睁眼。
凌息自然神采奕奕,他干的活少,体力充沛,站立八个小时于他而言算不得什么。
“嗯。”凌息瞟了柳仲思苍白的脸一眼,“你去休息吧,我来守着,你看起来快晕了。”
柳仲思目不转睛地盯着霍琚,生怕错过霍琚睁眼的历史时刻,“没事,等霍大哥清醒后,我先看看他的情况。”
凌息不好再劝,柳仲思长着张小孩儿脸,平日不着调,关键时候还挺靠谱。
“你得多锻炼,往后类似的手术会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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