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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战神掳走后(清麓)


凌息推开窗户,送进满屋子清风,他干脆连人带衣服跳了出去。
等霍琚推门而入,屋内空空荡荡,鼻翼翕动,嗅到一股浅淡的气味。
刚沐浴完,带进松香皂的清香与河流的水汽,霍琚暂时没记起是什么。
直到他走近床榻,看见他睡的那侧床单印着道人影,赫然有人睡过,枕头还被人揉捏过。
霍琚有一瞬怀疑凌息拿他枕头出过气,待他弯腰整理床铺,那股味道越发浓郁,令他无法忽略,也叫他知晓那是什么。
意识到他离开的时间里这里发生过什么,霍琚冲过冷水澡的身子重新烧起来。
枕边放着的里衣没了踪迹,霍琚再三翻找,他确定今早叠放在枕边。
霍琚不怀疑自己的记忆力,这是他每天清晨的习惯,不可能弄错。
唯一剩下的可能性闪过脑海,霍琚胸腔剧烈震动,血液沸腾直冲大脑,从脖子到耳朵红得滴血。
凌息怎么能做出那种事……
太……太超过他的承受范围了。
与此同时,新的情绪滋生。
他居然在惋惜自己洗澡太慢,如果再快一点,早些回来,他是不是恰好目睹凌息拿着他的里衣……
霍琚本就通红的脸更红了,双手捂住滚烫的脸,眼睛睁大。
霍琚啊霍琚,原来你也只是个俗人,注定成不了廉老将军那般光明磊落的英雄。
另一边,带着霍琚衣衫畏罪潜逃的凌息刚从水里出来,舒舒服服洗了个澡,顺手把那件罪证搓干净挂树梢上,他决定挂高点,以免被霍琚看见了。
晾干头发磨磨蹭蹭,惴惴不安的回去,霍琚一如既往在缝东西,眼皮也没抬一下,凌息松了口气,脚步轻快地朝床边走。
重新换过,散发出清香的床单让凌息笑容凝固,并非他干坏事没被发现,而是霍琚大人有大量,放过了他。
两人默契地装作无事发生,但发生过的事情对现实已经造成影响,他们间的气氛开始变化,时而暧昧,时而尴尬,叫人慌张。
刘淑芬帮他们算的好日子转眼就到了,天朗气清,清风偶尔吹过,送来一阵凉爽。
大伯和小姑两家提前一天过来帮忙,一些菜需要提前一天准备,乡亲们拼凑的桌椅板凳大清早就给霍琚他们送到院子里。
大伯提供了猪肉,小姑提了两只肥硕的鸡,赵丹桂和刘淑芬凑了一篮子鸡蛋,村长夫人苏婶子把自己年轻时成婚穿的喜服改了改,送给凌息明日穿。
“这是婶子当年嫁给你忠全叔时穿的喜服,我俩大半辈子过来了从没真红过脸,日子过得磕磕碰碰却也算圆满,我按着你的身形改了下,你别嫌弃。”
凌息始料未及,他们是假夫夫,所以压根儿没想过穿什么喜服,然而同他们无甚关系的苏婶子却想到了,而且拿出了自己当年成婚的喜服,其中心意无法言说。
“怎么会嫌弃,谢谢您苏婶子。”凌息双手接过,仔细端详,胸口涌上汩汩热流。
次日,霍琚从睡梦中苏醒,一片赤色映入眼帘,凌息长身玉立,站在晨辉下,嫁衣如火,少年如画,回头朝他轻笑,怦然心动。

第40章
霍琚身量太高,村长的喜服穿不上,加上今日并非单纯婚宴,他只换了身新做的衣衫出现在人前。
人靠衣装马靠鞍,饶是身上的新衣简简单单,距离华服十万八千里,但崭新的衣衫仍衬得霍琚英武不凡,俊朗无双,令前来赴宴的姑娘小哥儿羞红了脸。
“娘,您不是说霍大郎是个瘸子吗,怎么比陈秀才还俊。”
陈秀才是远近闻名的俊小伙,哪家姑娘小哥儿说亲都要问一句样貌比陈秀才如何。
“你看他生得好武威,比我爹一个成天干力气活的都壮实,诶呀羞死人了。”
姑娘小哥儿们脑袋凑到一块儿,眼睛直往霍琚身上瞟,心里无比懊悔自己没早瞧见霍家大郎,否则还有外村哥儿啥事。
霍琚话不多,却并非不善言谈,安排席位,招待来客,有条不紊,往那儿一站,鹤立鸡群,气度超然。
姑娘小哥儿们正无比惋惜,嘀咕起霍琚夫郎的闲话,下一秒一袭红衣的少年出现在人前,嘈杂的院子骤然安静,所有人仿佛被按下暂停键,直勾勾盯着来人。
对方只出来同霍琚说了几句话便转身进了里屋,众人的脑袋不由跟着转动,人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后,心中一阵怅然若失。
那就是霍大郎的夫郎吗,真真神仙般的人物,若能娶回家,人生也算圆满了。
汉子们看向霍大郎的眼神越发羡慕,嘴里好似吃了整颗柠檬,酸得要命,这霍大郎未免太有福气了吧!
姑娘小哥儿们嘴里的闲话说不出来了,红着脸小声道:“霍家夫郎咋……咋也长得那么好看?”
“戏文中的神仙眷侣大概就是这样吧。”
“我……我好像更喜欢霍夫郎那种相貌。”
“我也是。”
单相思哪有欣赏一对璧人快乐呢。
古代婚礼一般在黄昏时分举办,今天前来帮忙的人不少,凌息去合宴酒楼送货时特意邀请了冯磊兄妹,冯磊是学徒,虽然每月可以休息一天,但跟着师傅学手艺,得随叫随到,哪有真正的休息时间。
他满心犹豫,他师傅却抽着旱烟替他答应下来,“去吧,去蹭蹭喜气。”
冯磊喜出望外,看了看师傅,又转向凌息,点头如捣蒜,“好!我们一定去。”
当天冯磊携妹妹坐牛车前往,提着盖上红布的篮子和精美的糕点,糕点是合宴酒楼的招牌,昨晚临走前,师傅问他准备好贺礼没有,他说家里准备了一篮子鸡蛋,师傅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亲自指导他做了这一盒糕点。
把冯磊激动得一晚上没睡,师傅徒弟众多,他每天闷头干活不如其他师兄弟嘴甜,每次观摩学习也挤不到前头去,这还是头一次受师傅一对一指点,紧张得他出错好几次,心脏一直悬在半空中。
幸亏成品还算合格,勉强得到了师傅认可。
“那是哪家的姑娘,长得真水灵,也不知说亲没有。”
“那小伙子瞧着也不错,手里提着的莫不是合宴酒楼的食盒吧!”
“我去!上面真贴着合宴酒楼的字样,霍大郎两口子上哪儿认识的有钱人?”
“天啦,合宴酒楼的东西可贵着呢,屁股一挨凳子就得两文钱,这么大一盒得花多少钱啊。”
过了没多久,一辆马车缓缓驶来,一位脸上带着婴儿肥的少年扶着一位鹤发老翁下来,“外公,就是这儿。”
“哇,霍大哥他们家竟然建在山脚,晚上不害怕有狼下来吗?”柳仲思感叹道。
秦大夫抬手敲了下他脑袋,“尽胡说。”
霍琚望见二人身影,刚想叫凌息一同去迎接,凌息便似与他有心电感应般迈步出来。
二人并肩而行,容貌出众,似乎有一道无形的线,将他们与周围人隔开,无人可以融入。
“凌息哥!你今天太好看了吧!”柳仲思惊艳地跑上前围着凌息团团转。
凌息打趣道:“我平时不好看吗?”
柳仲思脑袋摇成拨浪鼓,“当然不是,你平时也很好看,今天尤其好看!”
听了一串彩虹屁,凌息十分满意,一旁的秦大夫见两人跟俩小朋友似的,笑着摇摇头。
同霍琚二人道贺,又问了问他近来身体情况,捋捋胡须开口:“待会儿我替你诊下脉。”
霍琚欣然应下,“多谢秦大夫。”
家仆紧随其后将贺礼送上。
村民们眼睛一个比一个瞪得大,“我没认错的话,那是扬春堂的秦大夫吧!”
“我的老天爷,他们居然能请到秦大夫,霍大郎的腿是不是能治好了?”
他们把霍永登家的事当笑话,可怜霍大郎分家没得一个铜子儿,甭管如何,人家的的确确修了新房,娶了夫郎,还不声不响认识了县城里的大人物。
想想自家漏雨的房屋,闻不到油荤的饭菜,没影儿的未来媳妇,可怜别人霍大郎之前还是先心疼心疼自己吧。
等到饭菜一一上桌,村民们更是目瞪口呆,旁人家的席面一桌普遍八个菜,能有一半荤菜就不错了,霍琚家居然有十个菜,凉菜、热菜、汤菜,荤素搭配应有尽有,最后还给上了甜点和水果。
邻水村的村民们头一次吃到如此尽善尽美的席面,其中不乏一些没见过的菜肴,更是令他们大开眼界。
晚上做梦仍在回味霍琚家的菜,口耳相传愣是把霍大郎家的席面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十里八乡都晓得了。
乡亲们吃得开心,满嘴恭贺之词,霍大郎家的新房充满欢声笑语。
作为霍大郎亲爹的霍永登却逼不得已待在家里,听着那头传来的热闹,胸口阵阵憋闷。
“家里又不是没钱,也不晓得炒盘肉!”霍永登筷子在盘子里翻了翻,全是素菜,嫌弃地敲了敲盘子边儿。
“以为你是地主老爷吗?谁家成天吃肉,再多的银钱也得败光 。”赵秀娟脾气也上来了,把盘子挪到霍莺面前。
“莺莺多吃点,别理你爹。”
霍莺抿了抿唇问:“爹,今儿那边不是办席吗,听着怪热闹的,你咋不带我们去啊?”
不提还好,一提霍永登就下不来台,筷子一拍,“早分家了,去什么去,以后见了你就当陌生人。”
霍莺吓了一跳,瞥了瞥她娘。
赵秀娟觉得奇怪,还没张嘴问清楚,又听霍永登指着霍常安骂:“还有你个没出息的,上赶着给人干活,瞧瞧人是怎么对你的,吃香的喝辣的也没见喊你一声。”
霍常安胸口堵得慌,他爹说话不好听却是事实,他赶着去帮忙修房子,辛苦那么多天,今日办乔迁宴,大哥压根儿没叫他过去。
修房子那段时间,大哥也没主动跟他说过话,对待他的态度连同村人都不如。
气氛霎时变得沉重,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
赵秀娟和霍莺吃过饭散步消食,偶遇从霍琚家出来的村民,“哟,这不是秀娟和莺莺吗,你们咋没去大郎家吃饭呐?”
两人笑容齐齐僵住,一时不晓得该找什么借口,对方完全没给她们回应的时间,接着说:“你们没去真是可太惜了,那席面办得真是这个。”
村民竖起大拇指,其他人七嘴八舌地接话,“就是,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吃到这么好的席面。”
“那个叫啥来着,甜……甜烧白的菜,老婆子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回见,半点不费牙。”
“我最喜欢的还是凉拌鸡肉,听说是南边的菜,头一筷子吃着有点扎嘴,越吃越好吃,根本停不下来,诶唷可别说了,再说我口水要流出来了。”
“我家妞妞进屋找霍夫郎玩,霍夫郎大方得嘞,居然把人家送的合宴酒楼的糕点分给孩子们吃了,我家妞妞说吃进嘴里跟云朵一样,特别甜,特别好吃,我都不敢想那是个啥味道。”
“我的天老爷,霍夫郎人那么好吗?”
“可不是,人美心善又大方,跟大郎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赵秀娟的笑脸彻底挂不住,又听连扬春堂的秦大夫都来给霍琚两口子道贺,指甲险些掐紧掌心。
霍莺到底年纪小,听得直咽口水,懊恼今天没去吃成席面。
还有从县城来的俊俏郎君,霍大郎好歹是她大哥,也不晓得介绍给自己认识,果然跟她娘说的一样没良心。
霍永登吃了一肚子火,走在自家田边看秧苗,黑着个脸活像谁欠了他银钱。
回家的村民碰到他,故意问:“霍老二你咋没去吃你大儿子的席?菜色特别丰富,不去太亏了。”
霍永登充耳不闻,那些汉子调侃道:“该不会是怕掏银子吧?你大哥包圆了席面上的猪肉,你妹夫更是打了一套家具送给小俩口,你送了啥?”
另一汉子道:“他把人送出了门。”
“哈哈哈哈哈——”
田边哄堂大笑,汉子们你一言我一语把霍永登说得抬不起头,恼羞成怒地大骂:“管你们屁事!”
他气急败坏地远离田边,试图离那些人远点,田间小路本就湿滑,此时他又气得头昏脑涨失去理智,脚下打滑,直接载进了水田里。
空气安静一瞬,响起更为响亮的大笑。
送走宾客,婶子们帮忙清洗干净碗筷,霍琚把晾干的锅碗瓢盆放到推车上,明天好还回去。
凌息挨家挨户还完桌椅板凳回来,手里提了个亮晶晶的东西。
“霍哥,你快来看。”
霍琚侧过头,抬眸望去,用草编的笼子正散发出莹莹光亮,映照在少年如玉的面庞上,他眉眼弯弯,似有万千萤火落在其间。
“萤火虫,好看吧?”凌息笑盈盈询问。
半晌没等到男人回答,掀起眼帘意外撞入一双深海般沉寂的眼眸,凌息倏然失了言语,那种奇奇怪怪的感觉又来了,抬手挠了挠脖颈儿,将草编的笼子塞给霍琚,“我去灶房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霍琚垂眸注视手里发着光的东西,半晌将它悬挂屋檐下,仿佛黑暗中指引他归家的灯塔。
凌息跑进屋内,灶房收拾得差不多,他被赶了出来。
脸上长着雀斑的男孩子突然钻出来扯扯他的衣角,“表嫂,你跟我来一下。”
少年十六七的模样,皮肤在小哥儿中算不得白皙,五官清秀,鼻梁左右散布着几点小雀斑。
他便是小姑霍垚与小姑父周顺唯一的孩子,周盐,乳名小盐巴,特意跟随父母过来凑热闹。
凌息没多问跟着周盐走到旁边,对方从背着的身后捧出一个盒子,“这是我送给你们的新婚贺礼。”
“谢谢,你费心了。”凌息颇感意外地接过。
“我可以打开看看吗?”凌息询问。
周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凌息将那四四方方的盒子打开,一个老虎头猝不及防弹出来,换做旁人早吓得把东西扔了。
“哈哈哈哈!”周盐以为他吓傻了,在旁边捧腹大笑。
凌息:“……”
小姑家居然生了个熊孩子。

凌息研究了一下这个吓人的小玩具,发现了一点儿有趣的东西,“这是你自己做的?”
“什么嘛,你居然没被吓到。”周盐失望地伸手欲把木盒子拿回去,凌息却没给他。
周盐眼睛一瞪,“是我自己做的又怎样,把东西还给我。”
凌息盯着他看了会儿,直把人看的头皮发麻,结结巴巴道:“你……你干嘛?你不会要打我吧?我……我告诉你,我爹打架可厉害了……”
“我把这事儿说出去,你猜你爹是打我还是打你?”凌息笑眯眯道。
周盐猛地打了个嗝儿,怪不得戏文里的美人都是吃人的妖精,长得好看的人真可怕。
“那,那东西我不要了,你别那么小气,我还是个孩子。”
凌息压根儿不吃他这套,“我听你娘说,你今年十七,我十八,比你大一岁,你是孩子的话,我也是。”
周盐嘴巴张成鹅蛋大小,表嫂才十八岁,他记得表哥二十五了,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老牛吃嫩草啊。”
前脚刚跨进门的霍琚,后脚留在了门外,沉下的脸跟活阎王似的,周盐脖子僵成冰雕,似乎一动就会碎,“表……表哥……”
凌息幸灾乐祸的当个观众,霍琚声音格外冰冷,“你娘担心你绣活儿太差,日后连自己的嫁衣都绣不好,正巧我针线活还看得过去,从明天开始我教你。”
周盐最怕做绣活儿,他喜欢待在木工坊里,捣鼓一些旁人看来奇奇怪怪的玩意儿,听到霍琚的话,冻僵的脖子瞬间恢复,险些把头发摇散,“不不不,不用了,表哥表嫂新婚燕尔,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生怕霍琚要倾囊相授针线活技艺,周盐连凌息手里的木盒子也不要了,撒腿跑得比兔子还快。
凌息看了场好戏,乐不可支。
感受到霍琚的视线,他耸耸肩道:“话是你表弟说的,我可没说。”
霍琚盯着他看了会儿,嘴唇抿成直线,凌息若有所感,坦然告诉他:“二十五一点儿不老,真的。”
凌息上前锤了锤霍琚结实的胸膛,“小年轻哪有你这体格,哪儿受得住我。”
他实话实说而已,却不知一句话在霍琚心头点了把火,霍琚眸色一暗,伸手正要扣住少年手腕,身后突然响起小姑的声音:“大郎,凌息,我……哎呀,打扰你们了,真不好意思。”
鸡皮疙瘩蓦地窜上后背,霍琚骤然红了耳根,“小姑,没有。”
霍垚是过来人哪有不懂的,掩唇笑得意味深长,“好了,和小姑害什么臊,我们都收拾好了,你们也忙了一天,早些休息。”
凌息和霍琚的新家只起了三间屋子,灶房,堂屋,卧室,没有多余给客人睡的房间,大伯家宽敞,霍蓉又已出嫁,房间富余,霍垚一家三口过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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