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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给我摸摸腹肌 (998)


孩子们都不爱听这样冗长的古调,跑到旁边看戏耍。
戏耍跟杂技差不多,但没后世那么花哨,武棍武枪,原地倒立,胸口碎石,还有一个就是走独绳。
表演者是个哥儿,他眉心一点红痣,年纪不大模样长得极为俊俏。穿着一身单薄的衣裳,光着脚站在七八尺高的台子上,旁边是一根细麻绳,待会儿他要从上头走过去。
旁边有人起哄道:“小冰儿光走根绳子有什么意思,在上头舞一个,舞的好了大爷给你彩头!”
被唤做小冰儿的哥儿昂着下巴笑道:“舞就舞,您彩头可准备好了!”说罢一个跟头就翻了上去。
“好!”下头一片叫好声。
只见他玉足刚踏在只有一指宽的麻绳上,这绳子立马上晃动起来,寻常人站都站不稳他却连晃都不晃一下。
“好功夫!”底下又是一片叫好声。
他慢慢的走到绳子中央,突然停下脚步,身体一转竟原地跳了一圈,把大伙惊的同时叹出声。
紧接着又在绳子上翻了个跟头,刚才吆喝的人立马撒出去一把铜钱,“好!爷赏你!”
周围看热闹的人有钱的撒钱,没钱的抚掌叫好,就连小年和小豆都没忍住,掏出两个钱扔了过去。
正在大伙看的高兴时,小春脸色突然一变,伸手拉了一下小年和小豆。
“怎么了二哥?”
小春指着不远处的一个胖妇人道:“你看那人,是不是当日哄骗你的那个拐子。”

第102章
两人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见那个胖妇人手里拿着糖人,正蹲在两个年幼的孩子身边说话。
吓得他俩脸色瞬间苍白,转身便往赵北川和陆遥身边跑去!
“怎么突然跑过来?”
陆遥见两个孩子脸色不对劲,伸手拉住他们道:“可是玩的冷了?要不咱们先回家?”
小年抿着嘴摇摇头,小声道:“嫂子,我们刚才看见拐我们的那个妇人了!”
陆遥一听,立马抬起头张望,“她人在哪!”
“就在那边!”
赵北川顺着两人说的方向走去,陆遥安抚两个孩子,“你们在这跟着我娘待在一起,我和你大兄过去看看!”
两孩子紧张的点点头,这么多人他们可不敢乱跑。
小春跟着两人去找那个拐子,他对兰姨的妇人记忆深刻,当初被卖进牙行的时候没少遭她磋磨。
“明明刚才还在这的,我见她拿着两个糖人正在哄小孩。”小春挠了挠头,四处环视。
实在是出来游玩的人太多了,城中的百姓都赶在这一日出来热闹热闹,摩肩擦踵一会儿的功夫人就看不见了。
赵北川个子高看的远,他见不远处有个肥胖的妇人领着两个孩子正在朝远处的小巷里走。伸手把小春举起来,“你看那个是不是她?”
“没错,就是她!”
赵北川拍拍小春的脑袋,“去和小年他们赶紧回家,我跟你嫂子过去看看情况。”
远处被唤作兰姨的妇人手里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怀里抱着一个三岁大的孩子正在朝胡同走去。
被牵着的孩子察觉到走得有点远了,停下脚步说:“我不想吃糖了,我想找娘亲。”
妇人用力抓着他的手,“跟大娘先去吃糖,一会儿就带你们来找娘亲。”
“我不要,你抓的我好痛,快放开我!”小孩大声哭闹起来。
兰姨挥手给了孩子一耳光,“闭嘴!再哭把你喂狼!”
小孩吓得瞪大眼睛,不明白刚才那个和善的大娘怎么突然换了一副嘴脸。
怀里抱着的孩子也吓坏了,哇哇大哭着,腿一蹬竟然在她怀里撒了泡尿。
兰姨气的够呛,伸手狠狠拧了她屁股一下,“下贱的胚子,敢在老娘身上便溺,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俩!”
“娘……娘亲……”两个孩子嚎啕大哭。
旁边有路人见状停下脚步看过来。
兰姨瞬间又变了一副嘴脸,“这孩子真贪玩,出来时说好了玩一会儿就回家吃饭,再不听话让你爹过来打你。”
路人笑着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另一边平桥上有两个妇人和几个丫鬟突然惊慌的叫喊起来,“少爷,小姐!”
“你们有没有看见我家少爷小姐?这么高!”妇人在腰间比划着,路人摆手摇头,这么多人上哪看见俩孩子去。
她们都是曲家的家仆,今早夫人让他们带着孩子出来玩一玩,没想到刚才看杂耍看的太入神,竟然把孩子丢了!
找了一圈没找到,几个人急的哭出来,只能硬着头皮往家跑,把孩子丢了的消息禀报给老爷。
曲家是平州最大的镖局,老爷子曲长马已经退了,如今执掌门户的是大儿子曲天,此人跟曹五爷是至交好友,丢的这俩孩子是曲天继室生的小儿子和小女儿。
消息传回曲家时曲天没在家,他受邀去曹五爷府上吃元宵。
席间有小厮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曲天腾的站起来,“妈了个巴子,敢在平州府动我的孩子,真他吗是老寿星上吊活腻歪了!”
曹五爷吓了一跳,“出了什么事?”
“小五和小六跟奶娘出去玩,让人拐了!”
“啥?!”大家伙放下筷子,纷纷起身询问孩子在哪丢的。
出了这种事饭没法吃了,各自派小厮回去召集人手帮忙找孩子,今儿个要不把平州府翻个底朝天都不算完!
此时兰姨还不知道自己拐的谁家孩子,她就见这俩娃娃长得漂亮,身边也没人看着心里就刺痒起来,三两句话把人哄到了巷子里。
前头再走一段路就是牙行的后门,她扯着两个孩子骂骂咧咧的拐了进去。
“来人快把这俩孩子的把头发绞了,换一身普通的衣裳,这小骚蹄子的尿熏死我了。”
“是。”下人给两个孩子换衣服的时候,见两人脖子上都挂金锁,上面刻着曲字。
如果是兰姨亲自换,她就知道自己绑了谁家的孩儿,可惜是下人换的,那人不识字悄悄把这两块金锁藏了起来。
此时赵北川和陆遥一路追赶到了牙行后门,雪里的脚印到这就停了,那胖妇人应当是带着两个孩子进了这里。
赵北川想要进去,陆遥连忙拉住他,“还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千万别以身犯险,眼下咱们已经知道这个拐子是谁,下次找机会再把她绑了好好教训一顿。”
“好。”
两人沿着原路返回,路过平桥时发现刚才卖艺的那些人都没了,看热闹的人也少了许多。
陆遥担心孩子们自己先回了家,赵北川则留在原地询问谁家丢了孩子,刚才那妇人指定是拐了别人家的孩子,他们既看见就帮忙问一问。
曲家找孩子都快找疯了,两个奶娘加上四个丫鬟回到府中,直接就赏了板子,孩子若是找不回来六个人都得陪葬。
继室杨氏哭的几度昏厥,她就这么俩孩子,一下子全都丢了,任谁都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曲天也红了眼睛,他三十上才得的这双儿女,平日里宠的宝贝疙瘩似的,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知,简直把老父亲这颗心都搅碎了。
他把镖局里所有的人全都叫了出来,今日务必找到自己的孩子。
另一边曹五爷也喊来一些黑路上的人帮忙问问,他没敢透露是谁家丢的孩子,怕把那拐子惊吓到,杀了孩子灭口。
刚巧这里面又有黄牙子,他领着几个人兄弟帮忙找人,半路上碰见赵北川。
两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见面说了几句话。
“赵掌柜的,你这是做什么去?”
“刚跟我家夫郎出来溜达,好像碰见一个妇人拐了两孩子,过来打听打听是谁家丢了孩子。”
黄牙子一听抚掌道:“得嘞!兄弟今儿你可帮了大忙,走快跟我去五爷家,他召集我们兄弟几个去找人,说朋友家丢了俩孩子呢。”
赵北川一听连忙跟着他去了五爷家里。
曹五爷也没到这么快就有消息了,立马派人去通知曲家。
“那俩孩子现在在哪?”
赵北川不知道正门是牙行,后门的胡同太偏僻一时半刻说不清楚。
曹五爷拿起披风道:“大川兄弟跟我去一趟吧!”
外面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曹五爷领着赵北川和黄牙子一众人急匆匆的往外走,半路上碰上前来的曲天和镖局兄弟。
二人没寒暄直接朝赵北川指路的方向走去。
牙行里,曲家的两个孩子已经被剃光了头发,男孩穿着旧布衣,女孩穿着破棉袄,两人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兰姨换完衣裳洗了个澡,直接躺下就睡了,这会儿还没醒呢。
牙行里的几个下人偷懒,坐在一起掷骰子耍钱。
突然后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把大伙都吓了一跳。
有人起身朝后面走去,刚推开门就被人一把钳住脖子,“今天拐的两个孩子呢?!”
“在……在在在那边。”
曲天看见角落里脑袋光秃秃的孩子,霎时怒火窜到头顶,一脚将这人踹了出去,“把大门给我关了,今日一只蚂蚁都不许放出去!”
“是!”镖局的汉子们将牙行前门后门全部关上。
曲天上前去抱孩子,俩孩子受到惊吓连话都不会说了,嘴里发出尖叫声不停的往后躲藏。
“囡囡,瑞儿是爹啊,爹来救你们了。”
曹五爷看着心里难受,好好的孩子出来一趟糟这么大的罪。
赵北川看见他们就想起自己的弟弟妹妹,心里恨透了这些拐子!
不多时兰姨被人从房间里拎出来,她惊恐的看着屋里的一众人,“这,这是个误会……曲掌柜你听我——啊!”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曲天狠狠的抽了个大嘴巴子,打的鼻口窜血后槽牙都飞出来了。
兰姨吓得裤子瞬间就潮了,她知道今个是惹上不得了的人了。
曲天啐了一口唾沫,“你敢在平州城动我的孩子,胆子不小啊。”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的猪油蒙了心真不知道这俩娃娃是您家的!”若是知道借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拐啊!
“还敢剃我孩子的头发。”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对着兰姨的头皮就削去,头皮和头发纷纷掉落,不一会儿就只剩下满头的血。
“啊!啊!!!”兰姨吓得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曹五爷让人赶紧把孩子抱走,可别再吓出病来。
“行了老曲,孩子要紧,这人先绑了带回去。”
曲天被他硬拉了出来,这件事还得感谢赵北川,要不是碰巧被他撞见,这俩孩子恐怕凶多吉少。
“多谢赵老弟,今后在这平州府城,有用得上我的尽管说话,在下绝不推辞!”
赵北川连忙伸手扶住他,“曲大哥客气了,这种事随便一个人撞见了都得帮忙。而且这人就是当初拐我弟弟妹妹的拐子,今日恰巧被我家孩子认出来,所以我才跟了这一道。”
曲天踢了一脚地上的人,“放心,我必让她求生无门,求死不能!”
天色不早了,赵北川还惦记着家里的人,匆匆告辞。
孩子找到了,其他人也准备离开。
曲天拱手道:“今日多谢诸位来帮忙,改天再请大家吃酒!”
曹五爷拍拍他的胳膊,“虚惊一场,孩子找到了就好,赶紧回去看看孩子怎么样了,安慰弟妹别上火。”
赵北川回到家时天都黑了,这一天忙活的饭都没吃。
家里陆遥早把元宵煮了出来,干等他也不回来,急的出来看了好几趟。
听见外头大门响了,陆遥连忙跑出来,“可算回来了,怎么样,那俩孩子找到了吗?”
赵北川脸上难掩喜色,“找到了,你猜那拐子拐的是谁家孩子?”
陆遥摇头。
“是镖局曲家的孩子!曲当家的都快急疯了,派人到处去找,刚好我碰上黄牙子跟他一说,他便领我去了曹五爷家,然后又跟曲当家一道去了那个后门。”
陆遥抓着他的手一紧,“孩子还好吗?”
“没事,就是受了惊吓,那拐子是个惯犯,去的时候俩孩子都剃了头发换了衣服,这要是领出去不仔细看,怕是亲娘都认不出来。”
陆遥捂着胸口感叹,“幸好找到了,不然曲当家的还不得心疼死。”
“这也心疼坏了,气的把那妇人的头皮都刮了。”
陆遥嘶了一声又觉得解恨,“活该!这种人该千刀万剐才对!”
赵北川洗了洗手,“家里还有吃的没?”
“有,锅里给你留着元宵呢,快趁热吃吧。”
他真是饿了,两大碗元宵几口就吃了进去,都没尝出味道。
“慢点吃,糯米不好消化,吃多了晚上睡不着觉。”
赵北川握着陆遥的手捏了捏,“那就别睡了。”回老家这一个多月都快把人憋死了,早就想好好干一干自己的小夫郎。
陆遥脸一红啐了他一口,“我去烧热水。”
赵北川三两口把第三碗吃完,刷了碗便迫不及拉着陆遥进屋。
粗糙的大掌抚过滑嫩的肌肤,低喘伴随着带着水声的拍打整整响了半宿。

食肆开业,豆子府学开学,还有酒坊准备制作酒曲。
去年陆遥一个人做了三百多斤酒曲,前后一共酿了三十八缸原浆,用高粱五十七石,出酒二百三十石,差不多是2.5:1的出酒率。
这个出酒率算是非常不错的了,如果用现代工艺制作,出酒率能达到1.8:1,当然提纯出来的酒浓度更高。
今年姜莹下了命令就要八千斤酒,光酒曲陆遥至少要准备一千二百斤,粮食得买两万多斤,也就是二百多石。
现下的高粱价格是六百六十文一石,加上做酒曲的大麦和豌豆,还有烘干用碳和柴,全下来得花三百多两银子。
这钱陆遥虽然出的起但他也不打算出,问就是原料用的太多,他手里银子不够用。
如果不这么干,姜莹知道酒的暴利怕是得更早下手。
陆遥前后去了三次州府府上,姜莹让下人给了陆遥二百两银子,这钱陆遥多买了二百石高粱,留作备用。
进了三月,草长莺飞,天气一天天回暖。
第一批酒曲做完了,还需要存放三个月才能使用,陆遥马上又买来大麦和豌豆开始做第二批酒曲。
这第二批酒曲一部分是给自己做的,另一部分则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眼下军营那边还没消息,若是酒精真能派上用场,那这批酒曲可能就得供应给军营了。
酒坊这边奴隶们忙碌起来,食肆的生意也同样不错。
前几天陆遥接待了一批准备北上高句丽的商队,这些人带来了西域那边的小茴香,这可是好东西,做卤味放上一些味道更香。
不过价格却有些贵,一两茴香就要七十文,买了十斤花了七两银子。
第二天卤鸡的时候就放了一些,那香味直窜鼻子,有老客人点了半只卤鸡,一口就尝出味道不同来,立马道:“掌柜的!你这卤鸡里又添了新东西吧!”
“客官好舌头,新增了些西域的香料,味道如何?”
“好!掌柜的真舍得下本钱!”
陆遥笑道:“能让你们吃满意了,花多少钱都值了!”
陆苗已经适应了府城的生活,每天跟着小年和小春在食肆帮忙,他来了正好可以做些零散的活,擦桌子,扫地,刷碗。
陆母倒是不太适应,白日里偶尔来食肆待一会儿,有时回家待一会儿,她心里还是想家。
不过这么远的路程,才待了两个月,也不好意思麻烦儿婿再跑一趟。
陆遥看出她待的不自在,便把后园子交给她,让老太太干点活省的胡思乱想。
这下陆母有事做了,趁着天气暖和把后园子整个翻了一遍,种上白菜、萝卜、胡瓜和扁豆等各色蔬菜。这么忙忙碌碌就到了五月份。
这次小豆子在府学考试中,拿了班级的第七名,成功从丙班进入了乙班!
可喜可贺,为了庆祝他升班,趁着休沐时,陆遥决定做一桌子菜,大家在食肆里聚餐。
下午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陆苗把桌子收拾干净插上前门不再接待客人。
后厨小年和小春帮忙刷洗碗筷,陆母正在剥蒜,小豆子帮嫂子洗菜,大伙都满脸笑容。
“咱们豆子可出息了,这次居然能升班,下次争取考进甲班!”陆遥把油倒进锅里,打算先把鱼炸出来。
小豆被夸的脸通红,“算不得什么……比我大三岁的贺长枫已经考到甲班去了,我还要再接再励才行。”
陆母感叹,“唉哟我的乖,上哪找这样的孩子?这是祖坟冒了青烟,一心奔着状元郎去的!”
陆遥也佩服小豆这读书的劲头,反正他像豆子这么大的时候,每天除了出去玩就是看电视,作业都懒得写。
赵北川心里虽然高兴,但还是绷着脸叮嘱了几句,“不可骄傲,你才念了几年的书,照比旁人还差得远呢,别忘了子健他在上京有祖父教导肯定比你进步的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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