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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boss上位指南(不可思白)


到了没发现人,转身便要走,忽而身形一顿,神识瞬间铺满库房,将里面的情况探查的一清二楚。
失去的一大半都是普通的灵丹和伤药,那些珍贵的宝丹,纹丝未动。
“竟然没搬空……”姜柯喃喃道,这可不是那位将试炼塔掏的干干净净的大师兄的作风,他立于原地想了许久,忽而茅塞顿开,“是因为姜乃平么?”
因为是师弟家的重要东西,就要格外照顾,绝不多拿。
“呵,好善解人意的大师兄。”
他扯了扯嘴角,气息蓦然有些低沉,转身,直接去向了正厅。
姜柯到的时候,正看见热闹非凡的一幕,众修士翘首以盼,眼含热切,而他寻的那个人,正被层层围在中间,谈笑风生,引人注目。
一个瘦弱的修士更是狗腿子一般在身旁端茶倒水,捏肩捶膝。
姜柯的脚步猛然一顿,这人真是走到哪都要招猫逗狗,简直一刻也不得安宁!
这回他可真是错怪叶争了,他现在是能有多低调就有多低调,可是架不住,总有二傻子来搅他的清净。
“多亏修言兄我才能通过考核!我抄了一半就能通过,可见您的见识之丰富,胸量之慷慨,从今以后,我毛宁宁就认你当大哥,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
经过同场惊心动魄的考试,毛宁宁自认已经与叶争建下了坚不可摧的革命友谊,逢人便炫耀他们友情的起源。
被剑理疯狂折磨的修士们听闻他们其中竟然有活的学霸,纷纷前来请教。
“修言兄,这个剑式六,以气驭剑,以剑驭气是何意?”
“以气驭剑,是说剑出前剑气已经演练成熟,以剑驭气,是说剑气要依附剑身才能发挥出最大威力。”
“哦——”众人恍然大悟,纷纷拿出小笔头记录,“那这个挑剑的动作,我是该腕部发力好,还是肘部发力好?”
“都不是,肩部发力最好。”叶争有一问便有一答,不知不觉中,身边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他懒洋洋地依靠着桌边,心想,既然已经这样了,便权当扫盲吧,更何况,看他们漏洞百出的剑法,真是忍不住想要纠正啊。
这一定是当初在剑阁带师弟们练剑产生的坏习惯!
好为人师不好,不好。

“修言兄,这长剑与短剑的区……”
那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不容置喙的声音打断,“叶修言。”
叶争慢悠悠听着,心里已经想好了答案,正待说出来时蓦然被唤了一声,便条件反射地看向那边。
姜柯抬脚走过来。
温润如玉的公子,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明明是一副很好相处的样子,却让修士们感到了莫名的压力,纷纷不由自主地让出一条路来。
姜柯走到叶争身前站定,叶争微微抬头看他,只是坐着,气势却丝毫没有落入下风,他只是有些疑惑,“你在生气?”
顿了顿,又道:“你可是去过丹库了?”
家里珍藏的丹药被搬空一半,任是菩萨也要有三分怒火。
不过他打定主意不要脸到底,甚至准备搬出小乃平旧识的身份给自己打掩护。
不曾想姜柯微微一笑,一撩衣摆,在他旁边坐定,“我怎么会因为这个生气,说是送你,自然是你喜欢什么就拿什么。”
言语间,却是默认了自己在生气,只是不是因为丹库。
他用余光微微一瞥,毛宁宁正僵持着给叶争锤腿的姿势,手心还不自觉地搭在叶争大腿上,姜柯的目光更加深沉。
莫名感到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杀意,毛宁宁手一抖,慌忙放开了。
让他惊讶的是,在他缩回手的一瞬间,那股杀意瞬间消失。
叶争回忆起他刚才呼唤自己时低沉的嗓音,心想,就算不是因为丹库,八成也跟自己脱不了关系。
只是不知道什么地方惹到这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了。
这小少爷对他一会儿过分热情,一会儿又戏耍生气,做事任意妄为的秉性倒是合了他几分眼缘,可令人捉摸不定的态度又让他忍不住敬而远之。
“我可不是那等恪守礼节的君子,受人慷慨相赠绝不客气,不过你这般助我,我倒难免心怀感激,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定尽力偿还你的恩情。”
闻言,姜柯笑了一下,浑身气势瞬间荡然无存,他微微放大了声音,暗自让周围所有人都将他的话听进耳朵,“如此,我确实有件事要求你帮忙,这也是我前来的目的,事态紧急,母亲催得紧,你得现在就跟我去一趟。”
赠人玫瑰后当场便要回报,即便刚才叶争说的都是真心话,也忍不住被姜柯的不按情理出牌搞得一愣。
反应过来后,他哑然失笑,这番做派,倒是真提起了他几分兴趣。
“如此,请吧。”
叶争对一众处于水深火热中疯狂备考的修士们歉意一笑,直接随姜柯离开了人群。
众人看着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消失,忍不住嘀咕道:“这姜家的三公子极为受宠,他待叶修言这般亲厚,是否也代表着姜家的态度?”
毛宁宁回忆起考场中考官对叶修言莫名的关注,深以为然道:“我看是!”
众人纷纷附和吹捧,“修言兄学识不凡,得姜家青眼不足为奇。”
“你说得对!”
不知道姜柯跟他轻飘飘讲几句话,便使修士们对他的态度更加狂热的某人,还无知无觉地跟在始作俑者旁边,不厌其烦地打听:“你找我帮忙,却不告诉我是什么事,这让我一会儿如何发挥?”
姜柯继续避而不答,“一会儿不论母亲说什么,你只管点头便是,不需要回答她。”
“神神秘秘的,你是不是又要耍我?”叶争直觉有事,不想让他就这么糊弄过去。
谁知这回姜柯没有带他绕路,从正厅往后院走,没过几个亭台水榭,便在一处凉亭外停了下来。
叶争看的真切,里面侍女们亭亭玉立,簇拥着一位衣着华丽,却面带愁苦的夫人,这应该就是姜柯的母亲姜夫人,她的身边,还有一个跟姜柯年纪相仿,打扮精致的小丫头。
那小姑娘面上一派天真活泼,不知说了什么逗趣的话,惹得众人大笑,姜夫人也难得露出几分开怀,只是这开怀还没维持几个呼吸,当她的目光与姜柯身边的叶争撞上的时候,那愁苦似乎更加深切了。
叶争:“……”
姜家的人他从没见过,可是这一个个的,一见他就态度莫名。
姜夫人对身边侍女吩咐了句,侍女便过来请他们过去,叶争瞧得分明,那侍女一双美女眨呀眨,把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个遍,那目光,似是惊叹,似是释然,还有些莫名的幽怨,一言难尽,能让叶争从各个角度做出不同的阅读理解。
这一刻,他想了很多,莫非他的身份被认出来,他们已经知道自己是那个对师弟非打即骂,自负自傲,总带坏小孩子的剑宗大师兄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得考虑一下逃亡的问题了。
毕竟在这些世家眼里,误人子弟无异于蓄意败坏门楣!
叶争与姜柯同步进入凉亭,一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无一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十分复杂。
那个小姑娘更是后退一步,面容惨白,泪眼汪汪,无意识地搅紧了手中帕子,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
姜夫人站立不稳,由人搀扶着,看了一眼叶争,却是去问姜柯:“是他?”
姜柯往叶争身前靠近一点,微笑点头。
修士的近身都是危险区域,叶争眉心一抽,当着家长的面,又不好表露太大的嫌弃,便僵硬地立在原处,看着随姜柯的一个小小点头动作而倒吸一口气的姜夫人,神色莫名。
他拱手行礼,试探道:“在下叶修言,是此次前来参加入剑冢考核的剑修,刚从剑理笔试的考场过来,耽误了些时候,还请夫人见谅。”
姜夫人听了他的自我介绍,睁大眼睛,连说了三声“好、好、好”,除了情绪有些不对,她看起来不像是惊讶的样子,也不像是认识他的样子。
身份没暴露,那就好。不过姜柯是怎么回事?跟她母亲闹别扭了吗?
姜夫人被身旁侍女搀扶着坐下,缓缓喝了口热茶,又看向叶争,用轻柔克制的声音询问:“阿柯说,你们情意深重?”
也就今天认识的,谈何情意深重?不过这是姜柯说的,那就得换一种答法了,叶争一脸认真地点点头。
怎么,是怕自己儿子找不到朋友吗?叶争心想。
察觉到身旁姜柯投来的温柔目光,叶争回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放心,在演戏这一块儿,爷拿捏得死死的。
见他点头后,这二人便当着她的面眉来眼去,姜夫人情绪有些激动。
但也是见过大风浪的世家正妻,两人等了半晌,等她努力调整了过来,只听她用极力维持也维持不住的颤音问道:“你们都决定好了?”
姜柯再次点头,“当然,母亲不必担心。”
他暗中捏了捏叶争的手肘,示意他也点头。
但叶争却很快回过味儿来了,谁家母亲看到儿子找个朋友能激动成这样?在她心中姜柯得做人多失败啊?显然,姜柯不是这样的人。
那么其中,一定有问题。
想起姜柯一开始的避而不答,他刚才本以为是小屁孩儿好面子不好意思开口,现在想来,前面恐怕是有一个大坑等着他跳。
想罢,他清了清嗓子,准备反向来一下看怎么回事儿,姜柯几乎立即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其实……喂!”
叶争一把接过突然倒向他的人,众人见姜柯突然晕倒,立刻焦急得手忙脚乱过来扶他。
好在姜柯自幼体弱,众人都有经验,姜夫人很快稳住局面,“快!快叫医师来!护心丹呢?快拿来!”
叶争怀里抱着个少年人,尴尬地站在中间看她们忙活,等侍女拿出随身丹药喂给姜柯之后,见众人围在身边一脸急切地看顾他,手心暗中移到姜柯脉门出探查。
脉象平稳有力。叶争默了默,心里暗骂他搞什么鬼!
这样想着,手中骤然加力,突然晕倒的人悠悠转醒。
姜夫人安抚着姜柯的胸口,关切问:“阿柯,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医师马上就来,你坚持一下!”
姜柯稳稳当当地躺在叶争怀里,“虚弱”道:“母亲不必忧心,我好多了。”说罢,他咳了咳,又道:“不必麻烦医师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我没事,只是经历大悲大喜,有些劳累罢了,我现在很想休息,就让修言带我回房休息吧。”
姜夫人听他提及“大喜大悲”,面上立刻涌起了自责,此时不管姜柯说什么她都能答应,当即便道:“好,你说什么都好,快,修言,带他回去休息吧!”
叶争简直难以置信,把一个病弱的少爷交给他一个外人看管?姜家的人脑子是怎么长的,他再次确认,“我?”
“不是你还是谁?快去吧!以后我绝不再阻你们!”姜夫人急切催促。
什么跟什么!叶争无奈,也不好跟一个夫人论长短,便扶住姜柯起身,姜柯刚站直身体,脚一软,又扑倒在叶争怀里,他只好歉意笑笑,“抱歉,我走不动了,劳烦你抱我过去吧。”
抱?叶争的表情顿时一言难尽,他没理会病弱病人的请求,腿一曲,把人稳稳背了起来。
背后如芒在刺,叶争脚底抹油,一溜烟走了。
那围观全程的小姑娘看得又委屈,又向往,“夫人,我以后可怎么办呀?”
姜夫人目送他们离开,仿佛累及一般坐了下来,叹了口气,“只能说,你与阿柯没有缘分吧,你也看到了,阿柯身体不好,他难得有个真心喜欢的人,就算是个男人,只要他待阿柯好,我也认了!”

待离了人群,叶争停下脚步欲把他放下。
姜柯眼疾手快按住他的肩膀,“别急,母亲随后必定会寻人打探情况,你若半路就把我放下,刚才那场戏就白演了。”
叶争恼怒地把他往上提了提,咬牙,“你最好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
知道这人已经忍到极限了,再欺瞒下去怕是要动手,姜柯从善如流,下巴磕在他肩膀轻声道:“此事说来话长……”
之前催促他过去,其实不是什么急事,而是为了给他相亲。
对象是一个门当户对,机灵可爱的同龄小姑娘。
可能是看他身体大好了,也可能是做母亲的都有一颗扌喿心儿子婚事的心,大哥外出游历,二哥在外求学,母亲一腔牵红线的热情都扑到了他身上。
但是当母亲请小姑娘来作伴,并当着她的面旁敲侧击自己心仪的类型时,他的脑中不受控制地描摹出了叶争的身影。
他知道不对,也不该当众驳了母亲的面子,但是那一刻,他仿佛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只是固执地对母亲说:“我有一心仪之人,虽为男子,万难亦不可阻。”
母亲的震惊与不可置信都在意料之中,只是她慌不择言之下问出的话,让他迟疑了。
“你们当真是两情相悦?!”
姜柯闭了闭眼,说出了至今为止唯一一句谎话:“我与叶修言,情意深重。”
所以必然要被不能相信的母亲叫去寻人,必然要情绪不稳,看见那人被众星拱月地追捧,却难掩眼底的漫不经心。
仿佛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被他吸引,而他的目光却仿佛永远不会为某一个人停留。
心痛。于是引诱他说出承诺,他便顺理成章地挟恩图报,把他带到母亲面前,光明正大道,没错,就是这个人,我心悦他,决定好了,绝不更改!
只是暗恋是他一个人的事,对于只见过一次面的人,叶争面对麻烦的态度一贯是一刀切。
不能说,“母亲找了个小姑娘给我相亲,我就找你挡一下。”
叶争大步前行的身体猛然一顿,刚刚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
“是他?”
“好、好、好”
“阿柯说你们情深义重?”
“……都决定好了?”
决定好了的尾音如同被扩音器回放了无数遍似的响在叶争脑海里,他感到一阵头晕,紧皱眉头稳住身体,他面容骤然扭曲,咬牙切齿,“所以你刚才诓着爷跟你……当、众、出、柜、了?”
当众出柜四个字好像要被他嚼烂咽进肚子里。
叶争的胳膊都气得颤抖,甚至有一种就这么把人摔死的冲动。
姜柯紧抿嘴唇,大气不敢喘一下,半晌,嗫嚅了句:“半个库房的药换一场戏,挺划算的。”
想起一个时辰自己夸下的海口,
什么尽管开口,什么尽力偿还恩情,全都是狗屁!
原来姜柯一切慷慨的馈赠,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代价就是他要当众出柜!还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他深吸一口气,一松手,姜柯从他背上滑下来,他面对姜柯,指节被按的咯吱咯吱响,道:“打一架吧,今天你和我之间,必须死一个。”
他摆好了架势,姜柯后退一步,道:“我不跟你打架。”
叶争嗤笑,“怎么,怂了?”
姜柯摇了摇头,“你现在灵气不济,打不过我。”
他灵气一震,竟是剑王三阶的实力。
叶争:……妈的。
那仆从说的话真是一点水分都没有,当时还以为他提起柯少爷就骄傲的劲儿是在装逼呢。
怪不得玄锋见了他激动得跟什么似的,就冲这剑气浓郁的程度,十全大补丸都没他补。
掂量了一下自己见底的灵气,叶争重新站定身形,“说得好,我不跟你打。”
姜柯一口气还缓上来,又听这男人恶劣一笑,“玄锋!”
下一秒,冲天剑气瞬间锚定姜柯,姜柯脸色一变,立刻运转起灵气抵抗。
他在心里叹息,这下好了,半个丹库的能量都报应到他身上了,“叶修言,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君子?”叶争还在气头,听他又提及自己因承诺被下套的事,险些气笑,“爷什么时候说自己是君子了?”
姜柯不若叶争那么厚脸皮,一不讲理,气势就弱了,“事先未说明是我不对,但我若说了,你未必会答应帮我。”
“少花言巧语,我看你寻求帮助是假,看爷出丑是真,为了推拒相亲就随便找个人搪塞,没十年脑血栓,想不出这么个烂借口。”叶争条理清晰,玄锋刚才补充得饱,更加气势冲冲。
叶争不知道,这正戳中了姜柯不能说的心事,他垂下眼眸,“是我想简单了,我道歉。”
他卸了抵抗的力道,准备直面叶争的怒火,玄锋的利刃近在咫尺,却没再进一步。
再一眨眼,剑魂一回转,没入了叶争体内。
姜柯微妙地眨了眨眼,心底生出一丝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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