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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boss上位指南(不可思白)


“没劲。”叶争吐出两个字。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更何况姜柯三言两句就道了歉,让他一身情绪仿佛打在了棉花上。
初始的愤怒只是源于被戏耍,情感落入下成,理智就占了上风,谁知道他叶修言是哪个?拙劣的谎言在他离开姜家的时候就会被戳穿,现下不过是陪这想一出是一出的少爷演几出戏罢了,用当事人的话讲,半个丹库换几出戏,划算得很。
他们这边的动静开始要引来围观,叶争出其不意一错身,又把姜柯背起来,“看在你认错态度这么诚恳的份上,爷就大发慈悲帮帮你。”
姜柯稳稳当当扶住叶争的背,弯起嘴角,多了几分真情实意的笑,“那真是多谢修言兄的好意了。”
叶争的哼声随着胸膛传到背上之人的手心,姜柯感受到了他稳定的情绪。
背对着人,不用时时刻刻端着令人捉摸不定的态度,他眼底的情绪浮浮沉沉,最后都转化为汹涌的情愫与势在必得的野心。
两人像连体婴儿似的行过小径,可能是为了舒适一些,姜柯抬起胳膊环住叶争颈项,脸趴在他背上,忽然起了个莫名其妙的话头:“你说,如果一个人总是梦到另一个人,是怎么回事?”
叶争轻嗤,当他是在没话找话,“如果到了做梦都忘不了的地步,不是情人就是仇家,怎么,你想跟我说你梦到谁了?”
“嗯,”姜柯的声音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不过有些特殊,是一个从未见过的人,我病重的时候,日日都能梦见他,情绪也不太对。”
这可不同寻常,叶争想起某位狐族大妖的技能,“爷猜测你可能是被下技能了,有的大妖就爱在人精神虚弱的时候钻空子,你家有没有跟什么大妖有仇?”
“不曾听说有什么会控制梦境的仇家,”听得秘密,身下之人的呼吸都没乱过,认真帮他分析的时候,竟还有几分沉稳可靠,姜柯有些呆愣,顺着他的意思回道:“我很少出门,也不曾见过妖族,除此之外也并无其它异况。”
“那人的身份你可曾查过?若是居心叵测,最好找出来盘问明白。”
姜柯见叶争好像碰见什么感兴趣之事的跃跃欲试,眨了眨眼睛。
心道若是他知道自己日日梦到的就是他,不知眼前之人会作何反应。
“在找,还没找到。”姜柯低声道。
“如此,便只能等找到再做打算了。”叶争看他提起此事来颇为镇定,便知暂时没受什么影响,想来问题不大。
姜柯垂眸,才不是,问题大得很。
一般的修士很难生病,但姜柯不同,他的实力越强,身体越弱。
若是叶争知道,便会立刻看出他是实力提升过快,经脉的生长速度跟不上导致的,跟华阳君一个症状。
一朝经脉断裂,姜柯在弥留之际,却一直做梦,梦境断断续续的,都是关于同一个人。
练剑、打斗、日子过得风生水起,是他向往过的,周围的情景和人物模糊不清,梦里的世界只有一个人。
他的眼神有时坚毅狡诈,有时狠辣冰冷,风姿卓绝,剑法非凡,他看着,一开始有些抵触,视线又被迫随之转动。
后来,情绪修炼被他的一举一动牵引,仿佛被蚂蚁啃噬心脏,酥酥麻麻,有些疼,又有些痒。
有时候他感觉到铺天盖地的绝望憎恨,有时候又被汹涌的情愫淹没。
直到他的视线彻底被套牢,那个人惯有的动作和细微的表情被牢牢刻在心底,他仿佛能轻易感受到他细微的情绪波动,也能轻易察觉他的下一个动作。
一切,都如呼吸喝水一般自然深刻。
后来他哭着醒来,旧日沉珂都随之散去,身体大好,耳边充斥着亲人的喜极而泣,他的心里却一直有一个问题盘桓不去: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按照那人的衣着服饰探查,知道这是剑阁的校服,袖边纹着金边云纹,是内门核心弟子的标志。
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性格,他几乎立刻就确定了他的身份。
有一天,他鬼使神差般出了门,看到了树下假寐的剑修,被陌生的情感淹没殆尽。
“叶争”二字差点脱口而出。
他知道,这个人,他注定逃不过了。
南方的密林沼泽内,一人一妖的身影快速掠过。
原形的反耳在空气中轻嗅,“上面!”
剑光一闪而过,直冲他头顶,浑身黑衣的尸体应声落下。
澹台俞借着树林间被切割的光影显现身形,面无表情的脸上是一派冰冷。
“第三波暗杀了,这是最后一个人。”反耳追踪良久,终于有时间松了一口气,他看着沉默查探尸体的澹台俞,神色莫名,“阿俞?”
澹台俞看他,“何事?”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澹台俞翻出尸体身上的令牌,“一直用母亲的消息引诱我前去,当然要给他们一个面子。”
他的手指摸索着令牌上烫金的两个大字:天琅。
说罢,他转身便踏上了行程。
反耳紧随其后,心中却忧心不已,自向聚魂灯献祭一事后。
他好像彻底忘记了叶争这个人,再也没有情绪不稳的时候。
可是他的眼神却越来越冰冷,行事越来越杀伐果断,野心勃勃。

第一百一十章 梦游症?
经历一场巨大风波的妖宗,在将近一个季度的休整后,终于恢复了七七八八的元气。
只是偶尔行在路上,就会感觉空旷了许多。
这种感觉在狐族尤甚。
本来一次好好的试炼,新一代的族人都折在里面,连领队的都不知所踪,只回来个疯疯癫癫的傻姑娘,日日喊着要去下界,给族人报仇,寻什么柔柔。
后来混战,族中又折了几个高手。
狐族元气大伤,用尽一切办法也要把那个硕果仅存的一个小辈扣在家中,整日嚷嚷着要去找人族什么哥什么师兄的,现在外面这势如水火的形势,他们可再经不起一点损伤了。
圈在家里,闹就闹吧!
类似的情况不止出现在狐族,这些账兜兜转转,都记在了那个始作俑者,叶争头上。
只是人已身死,那就要让这个死人,发挥出最后的价值。
与剑宗宣战,迟早的事。
前些日子与妖宗暗中来往的几个皇族来,跟妖宗做了一笔交易。
借他们的手杀一个人,皇族会暗中借兵。
这有何难?
妖宗的几个领导送走心满意足的使者,心中都在暗自嘲笑,人族死到临头,还在互相算计这些蝇营狗苟。
迟早要完。
此时的妖宗藏书阁,书籍宝典凌乱散落一地,深处隐隐传来崩溃的大哭。
“找不到,为什么找不到呢!妖族之眼再次开启的条件是什么,救命啊,谁来告诉我,呜呜柔柔我想你了哇……哥,你在哪,求你来帮帮我吧……”
再次处理过一波暗杀,澹台俞挥掉剑上沾染的血迹,站在一片血泊中。
天上闪过一阵鸟鸣,侍卫长从天而降,“族长,周围藏匿的人都处理了。”
反耳从远处跑过来,看了看侍卫长,又看了看澹台俞,眉心浮现一抹忧愁,“我闻到其它妖族的气味了,顺着西风而来,恐怕是妖宗。”
妖族一直在剑宗边境成小股部队骚扰,打着报仇的旗号,剑宗的师兄弟大部分都回去了,只有叶争和澹台俞一大一小两个弟子在外面。
叶争对外是个死人,妖族此时突然跑到南边,明显是来者不善。
皇族的那个铁军统领笃定一般要让他认祖归宗,澹台俞觉得他莫名其妙,趁早便走了,离开前听说他一直在调查清颜君后来的事。
只是自他离开皇族之日起,就开始受到莫名的追杀,这些刺客使用的剑法跟母亲相似,却显得拙劣很多,就像是速成后特意感慨送死的一样,只单单做到引诱他的目的,这让他不得不多想。
皇族,清颜君,母亲,这里一定有一个巨大的谜团。
现在妖宗又来凑热闹,澹台俞眼中闪过狠厉,他的剑下已经不知沾染过多少鲜血,当初那个尚且秉性温良的剑阁小师弟到底是变了。
“守株待兔,杀了他们。”
竟是连缘由都懒得好奇一问。
侍卫长得令,一飞冲天,几声啼鸣隐在山林中,眨眼间消失不见。
就算有妖族前来,澹台俞也没有改变前进的方向,他带着反耳一路向南,经过一座外城的时候,听到了厮杀声。
厮杀声愈演愈烈,最后直直地向着他们这个方向奔来,其中还掺杂着几道熟悉的声音。
“这些妖族是疯的,快进城!”
“前面的人让开!”
澹台俞错开身子,几道身影快速在他身边略过,其中一道身影在经过他时,一双杏眼顿时睁大,但座下灵兽前进的势头凶猛,又眨眼间消失在他眼前。
几个呼吸之间,几头眼毛红光的大妖哼哧吭哧追上,澹台俞眼中剑光一闪,手起刀落,地上多了几具尸体。
常人难以察觉的黑气从尸身上同时冒起,渐渐消弭于天地之间。
澹台俞看见了,先是惊讶,然后是憎恶,“竟然还有漏网之鱼。”
那熟悉的气息,分明是黑炎君的魔气!
“迟早有一天……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闻言,反耳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看着有些陷入魔怔的好友,叹了口气。
“清英,快回来!”前方响起焦急的呼唤。
反耳看向去而复返的几个修士,对澹台俞道:“是光宗的人。”
澹台俞自然也注意到了。
眨眼间,清英就骑着灵兽飞奔回来,看到一地鲜血狼藉,她面上的焦急瞬间凝固,难以置信地看向澹台俞,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个遍。
随之而来的几人也发现了与他们意料之中完全相反的情况,惊疑不定地打量着这个路人。
长相俊美,面容冷淡,好像有些眼熟?
“阿俞……你是阿俞吧?”
清英的神情既惊讶,又紧张,还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
反耳也不确定自家坏了脑子的朋友还记不记得这位少年时见过几面的清英姑娘,毕竟大部分这位姑娘出现的时候,叶争也在。
下一秒,他就听见好友的答复,“好久不见,清英姑娘。”
嚯,竟然还记得!反耳小小的惊讶了。
被一眼认出来,清英很高兴,清秀可爱的脸上带着毫不做作的娇憨,“我随师兄们出门历练,本是想在外林找几只木系的灵兽,谁知这里竟然有大妖出没,还好有你,不然我们就危险了!”
过了这么多年,清英的性情稳重了些,但还是个让人见之心喜,率真可人的姑娘。
“你要去哪里,要不要随我们一同进城,好久不见,我有好多话想问你呢!”
在反耳的一头雾水中,澹台俞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叶争背姜柯回去的当天,被姜柯以病人需要照顾为由留在了自己的庭院中。
叶争心想演戏演到底,送佛送到西,而且他也确实不在乎在哪里住,便同意了。
姜柯心里一喜,没有得寸进尺要住同一间房,而是自己住在客房,把主房让给了叶争。
说完的时候,叶争哼笑一声,没有推辞。
谁知半夜这人又起了幺蛾子,感觉到异动,叶争从打坐的境界中猛得回神,一翻身下床,打开门,见姜小公子安安静静站在自己面前。
他抱胸依靠在门框上,“怎么,认床还是梦游?”
没得到回复,叶争打量他的状态,发现不太对,想起姜柯白天跟他闲聊的话,没忍住,还是把人拉进屋里仔细探查了一番。
姜柯任由他牵着,任由他的灵气在体内游走,没有丝毫抵抗。
安安静静的,好像叶争对他做什么都行。
收回灵力,没发现异常,他又探了探精神力,发现比谁都健康。
这就怪了。
他把手放在姜柯眼前摇晃,“小公子,还认得我是谁吗?”
姜柯迟钝地侧过头,没有理会,一言不发。
这闷葫芦的样子,倒是跟他家那个总爱悄悄憋闷气的男主有些像。
叶争瞧着有趣,便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他笑着,戳戳人家小嫩脸,揪揪发尾,扯扯袖子,摇晃手腕,把人惹得躲来躲去。
“小公子?”
“柯少爷?”
“你现在还梦着那个人吗?”
“跟我说说,万一爷认识呢……”
姜柯终于不胜其烦,一把拉住作乱的手,然后拖着人往床边走。
叶争好奇他的状态,随着他来到床前,见姜柯把他的手腕靠在床柱上,扯下窗幔的绑绳,手下麻利的一圈又一圈,把他的手腕和床柱结结实实绑在了一起。
好像真的只是嫌他烦了一样。
叶争有些哭笑不得。
随后他就见那白嫩嫩的小公子褪下鞋袜,规规矩矩摆放好,扯过被子,和衣而眠。
说好了主房让给自己呢?结果半夜跑过来抢床了。
叶争磨了磨牙,没跟个小屁孩一般见识,解开手上的绳子,准备去客房继续打坐。
他刚一抬脚,顿住,看向不知何时又睁开眼睛的姜柯,目光幽幽地看着他,以及被他扯掉的绳子。
“想干什么?不让走?”
在叶争的注视下,姜柯抬手又将他重新绑好后,看着挺满意,然后再次直挺挺地躺了回去。
叶争不信邪,又试验了两次,发现只要他一离开,小孩儿立刻就会醒,然后把他重新绑好,如此反复,最后,叶争一把拉住姜柯,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谁地,干瞪到了天亮。
叶争一直保持着清醒,待一缕阳光冲破窗户照进来的时候,他清晰地看到了姜柯的眼神变化,从空洞茫然,到清醒,又到茫然。
“叶修言,你跑到我房间来干什么?”
一醒来就是倒打一耙,小朋友,你很有前途。
“小少爷,看清楚这里是哪。”
姜柯定睛一瞧,又看了看被叶争抓住的双手,一时陷入了错乱。
他就记得自己回房,睡觉。然后呢,发生什么了?
叶争看他一副什么都不记得了的懵逼样儿,好心把昨天发生的事告诉了他,末了,他询问:“你昨天又做梦了?”
姜柯一脸沉重地听完,摇了摇头。
“我昨天检查过你的身体,确实没发现什么问题,莫非是心理问题,梦游症还是焦虑症?”叶争来自现代,思维比较宽广。
姜柯抬头看他,他说的内容自己明明从来没听说过,但莫名就是能听得懂。
“可能吧。”
叶争就好像得了个什么好玩的物事,拖着下巴扫描着姜柯,眼里闪着热切的光,“真是稀奇。”

“比如?”姜柯虚心求教。
“因为他人对你的过分期待而感到焦虑痛苦,或者因为过于在意某件事而茶饭不思?”
后者吧,姜柯眨了眨眼,“有一点。”
“那真是没办法了,天才都有这个烦恼。”叶争一摊手,把绑绳递给他。
姜柯接过来,又扫了一眼叶争的手腕,那里没能留下勒痕,只有掌心的东西还留着余温,他趁人不注意偷偷塞进怀里,又问:“你也有吗?”
叶争给了他一个同病相怜的眼神。
姜柯了悟,“修言兄真是辛苦了。”
“一般吧,没你这么严重。”可能也是因为他总修炼,不怎么睡觉,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梦游的毛病,叶争这样说着,嘴巴不自觉接着道:“其实我师父对我挺纵容的,是我总闯祸,现在不敢回去了。”
家里有个宗主之位要继承,华阳君连字都给他起好了,以后可能要被称呼个“修言君”,但是他现在也不能回去。
听起来挺像个不敢承担责任的胆小鬼似的人。但在大事上面,叶争没有那么争强好胜,他敢保证,只要他前脚一回剑阁,妖宗的爪牙后脚就会攻上来。
华阳君如果觉得他没死,那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封脉府外的雪林外到处都是妖宗的亲戚,譬如熊奔,还有彩雀,回去实在是太冒险了。
姜柯听出他有点倾诉的欲望,觉得叶争潜意识里应该挺信任他的,暗道:是个好的开始。
之前剑宗与妖宗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这个人的事迹也被传得神乎其神,有些事情要不是姜柯梦中亲眼见过,可能都要相信了。
“修言兄是个胸有沟壑的人,前辈既然是你的师父,就算是生你的气,也不会苛责你的。”他的声音和煦温柔,循循善诱地试图走入某人的内心世界。
“苛责确实不会。”叶争转眼望着一副知心小可爱模样的柯少爷,觉得这人外表率真纯良的模样,内里怕是精得很,行起事来比他这个年纪应有的咋呼成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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