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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boss上位指南(不可思白)


齐天青恍然,“师兄的意思是……扶桑是自己走的?”
“虽然不知是为何,但窗沿的浮灰确实有剑宗的冻土气味,她是经窗离开的。”叶争一把将窗推开,凉风习习,经过一夜,什么气息都会被吹得一干二净了。
要是反耳那个长鼻子在就好了,凭他的技能,一嗅便能闻出扶桑的行踪。
“不打招呼私自离开,她能有什么急事?”
叶争自言自语地问道。
齐天青紧锁眉头,“如果是因为敌人,扶桑定会示警。”
“那是因为朋友?”陈渚眼前一亮,如果是那样,倒是省了许多担心。
“不管是什么,一定是对她来说紧急又不方便告诉你们的事,这样说来,她安全的概率比较大。”
齐天青和陈渚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那我们在这里等扶桑回来。”
叶争摆摆手,“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扶桑交给我,你们下山第一站就是来这里,是有什么任务?”
他在这里逗留多日,倒是没发现什么危险。
这不是什么难回答的问题,陈渚回道:“我们本是路过此地,顺便解决了几个前山骚扰居民的精怪,今日便计划分道而行,各自历练去了。”
“各自?你们都想去哪?”
两人一个答云浪府,一个答碧炎府,都是回各自老家。
“也好,多年未归,该回去看看了。”叶争便让他们去安抚同门,各自散去。
齐天青行至门口,突然又退回来,认真道:“我之前去库房的时候,看到长老正在为师兄们的及冠礼做准备,无意间扫到了师兄的名牌,长老说,大师兄的字是华阳君亲自取的。”
没等叶争说什么,齐天青又补充道:“修言,师兄的字是修言。”
闻言,叶争随意的姿态渐渐退去,他沉默良久,忽然垂下眼眸轻轻一笑,说不上是高兴,也绝不是难过,“师父这是嫌我话多了。”
“师兄还是不准备回去吗?”齐天青忍不住道。
“自然。”叶争的态度很坚决,他很少更改自己的决定,刚才的感情流露也只是一瞬间,“不回去,回去干嘛,让他们念叨我吗?”
“华阳君必定会护师兄周全。”陈渚也在一边帮腔。
“你们两个,现在倒是同仇敌忾了?”叶争嘴角弯了弯,威胁道:“要是让我在外面听到我还活着的消息,唯你们是问!”
“啊?”陈渚最怕大师兄,讪讪地闭了嘴。
齐天青动了动嘴,没敢继续劝,只又问叶争:“若寻到扶桑,师兄是否继续在此逗留?”
“怎么,想打探我的行踪?”叶争斜眼看同样瞪着好奇目光的两人,眼神中闪过一丝丝威胁的杀气。
陈渚腿一抖,剑柄怼了一下不知死活欲继续追问的齐天青,两人这才双双退下了。
隔了老远,叶争还能听到他们俩小声争执的声音。
“陈渚师弟,以后请不要用你的脏剑柄戳我。”
“齐天青,以后也请你不要称呼我为师弟,都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你凭什么就大我一级?”
“区区不才,不巧比你多从娘胎里少待了两个时辰。”
“呦,好像比我多两个时辰就有多了不起一样,你抢着比我早出来,也是抢着找死呢?没看见刚才师兄都生气了,你还问,还问!”
“生气?”齐天青难以置信道:“你当真以为师兄是那等喜怒无常之人,你可真是个蠢货!”
哎呦了不起。随着两人声音渐行渐远,叶争摸了摸鼻子,齐天青这小师弟真是鬼精鬼精的,合着他之前又恐吓又严肃地逗他们半天,都让他给看出来了。
半晌,他又嘀咕了一句,“什么修言,真难听。”
待小弟子们纷纷离去以后,叶争又去了边境和妖族常驻的几个地方探查了一圈,彻底确定没有扶桑的踪迹后,便又回到客栈等了几天。
直到第五天,伙计才从外面接到扶桑托人传来的消息,言道她寻到许久未见的故人,事出紧急才跟了上去,现在已经着手历练,十分安全。
五天一来一回,两日半的脚程,恐怕已经跑出老远去了。
扶桑现在已经是剑士二阶的水平,比当初这个年纪的叶争还要强上一些。寻常危险近不了她的身,叶争便放下了心,念叨了一句“长江后浪推前浪,师兄死在沙滩上”,转而去跟侯大宝和医馆主告了个别。
侯大宝喜不自胜,要不是叶争还站在他面前,怕是要敲锣打鼓庆祝一番,医馆主倒是还担忧他的伤势,劝解着想让他多休息几天。
叶争推辞了,拍了拍胸脯保证,“前辈放心,我已经好了!”
医馆主不信,却自知劝不动,只得作罢,无奈望着叶争悠哉悠哉离去。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医馆主才按住蹦蹦跳跳的侯大宝,“好了小猴子,少主交给我们的任务完成了,是时候回去复命了。”
他转身一抹脸,再看过去,哪里还有什么精神矍铄、苍老慈祥的面目,分明是个面容白皙,神采奕奕的青年!
“他孤身一人要顶住族里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老东西可不容易,我们得快快去帮他收回他应得的东西。”
侯大宝收回撒欢的脚步,终于趁着叶争的彻底离去将心中不满一吐为快,“知道不容易还把我们留下,师父,这个人类凶巴巴的,一点也不讨人喜欢,哪里值得少主废那般力气救治!”
“你还气?背着我自作主张把剑宗那些人引过来,可不就是打得让他们把人带走的主意?叶争现在伤势还没好就走了,看你回去怎么跟少主交代!”青年人惩罚似的轻敲了一下侯大宝的脑袋瓜,侯大宝讪讪地收敛了张牙舞爪。
青年人又托起下巴猜测,“少主在剑宗生活多年,想必是受了他这位师兄的不少照拂,才会如此上心的吧。”
他们边走边说,径直朝着南边行去。
过了一日,绿头翁的几人又聚在一起唠闲话,其中一人扫向医馆,忽然顿住,摸了摸后脑勺问:“这医馆关了多少年了,我怎么感觉昨天它还开着呢?”
旁边的人嘲笑道:“你睡一夜睡魔怔了,那里不是空了十几年了吗?”
那人一回忆,心道也是,自他搬过来住起,这医馆从未开过门,可不就是他睡魔怔了!
叶争对于身后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他能察觉到医馆主态度古怪,但也只当他是受了澹台俞的嘱托才会多加照拂。
至少,他绝不会想到此人身份是假的,还是一位摄魂夺魄的高手,更与澹台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只知道,自己多年修行毁于一旦,以后将要赤条条行于世间,他暂且成了一个不能透露出姓名和面目的孤魂野鬼,带着一把灵气消耗巨大的玄锋,踏上新的征程。
“天商以南有座剑冢……听说里面有一柄魔剑,质量不错。”
天商西邻妖宗,南靠皇族,以北是云浪,以东就是封脉府。正处三家交汇之处,贸易往来,富甲一方。
地处贸易中心的姜家,算的上是天商府的大户,叶争此行的目的,就是姜家世代守护的剑冢。
借着地理的便利和口口相传的故事,几乎所有天商府的修士都以拥有一把来自剑冢的宝剑为荣。
这源于远久的人妖之争,剑宗所有战死修士的亡体魂归故里,成千上万把失去主人,难以辨认的宝剑成了无主之物,引得众人争抢。
后来还是当时尚未走马上任的华阳君提出的解决方案,聚万家宝剑与一处立为剑冢,设关卡阵法磨炼,只有禁得起考验的人,才有权利带走有缘的宝剑。
时过境迁,有的人进都进不去,有的人进去了,却空手而归,但还是有的是人对宝剑趋之若鹜,常年往来剑冢的修士络绎不绝。
这次,叶争也位列其中。

叶争到的巧,不出几日,便是姜家集中筛选合格剑修的日子。
姜家深居天商府主城天琅之内,叶争出任务时曾经过这里。现如今,城中的人比那时多了一倍不止。
他们其中大部分人做修士打扮,往来各异。叶争一袭黑灰相间的布衫,头戴斗笠,发丝散乱,面容不显,身处人群中也不显得突兀。
只是几乎人人都手中佩剑,独独他两手空空,有偶尔注意到的,皆以为是哪里来的破落户,跑到这边碰运气来。
从城门开始,越往深处走修士越多,一直到目的地,这里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
姜家的格局很是气派,不是那种独门独户的小家子庭院,而是铺盖广泛的木艺园林,以前叶争御剑从他们上方经过时,还以为天琅就是姜家,姜家就是天琅。
这里没有门户,只有入口,一座座高低不等的假山轻易隔出了两个世界,一边静谧写意,一边沸反盈天。
“哎!别挤!别挤!”入口处有衣着富丽,看起来像是管事的中年男子扯着嗓子大喊,“一个个排好队先登记,等到念你名字的时候就先验灵力,再亮剑气,合格了才能进!”
登记没有废多少时间,轮到叶争的时候,写名册的人头都没抬:
“名姓?”
“修言,”叶争道:“叶修言。”
“师门?”
剑阁当然是不能说的,叶争随口说了一个名字。
那人笔尖一顿,“此地在下从未听说过。”
叶争接过他的笔大手一挥,“没听说过就对了,这师门上下,就我一个人。”
那人眉心跳了跳,无语道:“你直说自己没门没派不就得了!”
“那多没面子。”叶争将笔还给他,混不吝地摆摆手,身体灵活地躲过众人,寻了一处阴凉的树梢,斜斜往上一靠,闭目养神。
体内的玄锋自他踏入天琅那一刻起便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在他的丹田里横冲直撞地想要跑出来。
他现在的灵气恢复很慢,根本供应不上玄锋这等有自我意识的剑魂的需要,那些常年游荡在天琅的无主剑灵对玄锋来说是大补之物,饿了好久的它完全经不起此等诱惑。
“乖一点,别急,主人我现在废柴一个,我也很无奈啊。”
不知道天道是怎么做到的,自那场劫雷之后,一直有一丝电流游走在他的经脉之中,如跗骨之蛆一般,不仅时时刻刻消耗着他的灵气,还会突然暴动打乱他的经脉。
再加上一个同样胃口极大的玄锋,实力全盛时他尚且还能应付,可是现在的他,空有一身境界,修为是半点没有的。
现在随便在大街上拉来一个修士灵气都比他足。
要想动用灵气,还得一点点从玄锋和那道劫雷嘴里抢来攒攒。
现在还要在外面为了一个机会苦苦等待,他从日落等到日出,又从日出等到日落,耳边充斥着修士们的窃窃私语,大呼小叫,
没通过的还要理论一番。
偶尔有个摩擦,免不得一顿比试。
“这过得是什么苦日子啊。”侧头躲过不知哪个笨蛋放空的剑气,叶争仰头叹息。
玄锋的气息猛然更加激动了,与此同时——
“什么苦日子?”耳边突然插来一句清亮的少年音。
叶争抬眼,看见身旁突然出现的……青少年?
自动忽略嗷嗷待哺的玄锋,他好奇询问:“小朋友,你多大?”
眼前之人面容还带着稚嫩,身高竟然都能跟他持平了,这是吃了激素长大的吗?
“十六。”
果然年纪不大,叶争“哦”了一声,继续闭目养神。
“我回答你的问题了,你还没回答我呢,”少年不依不饶,“什么苦日子?”
少年音清亮悦耳,不知道旁人听在耳里是怎么样,叶争听起来是十分舒适的,他不吝啬分出一分心神回答问题。
他指了指自己的行头,“破衣,破帽,两手空空,还不是苦日子?”
“我看着不像,你好像不是在意这些的人。”少年的眼睛清澈见底,“你一定是在被某件事深深困扰着。”
“那就姑且算你说的对了。”叶争将手放在树干与脖颈间,反客为主,声音都带着疲懒道:“不如你来猜猜,是什么事?”
落日的余辉撒在他的面庞上,柔和了分明的棱角,给眼前的少年一种他还挺适合唠闲话的错觉。
“你一定在想,一会儿要怎么通过大选?”少年扶住下巴,语气间颇为笃定。
“哦?为什么?”叶争没说对,也没说不对,只闲闲地用余光打量他,一边安抚几欲冲出来把少年吃掉的玄锋。
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年可不简单,他的体内蕴含着十分精纯的剑气。
“所有来这里的人,都在想这个事情。”少年看着周围的人说,他见叶争没有反驳,自觉说对了,便又走进一步道:“我叫姜柯,你叫什么名字?”
“下一个,花果山水帘洞,叶修言!”
那边管事又朗声念了一个名字。
姜柯还保持着友好的笑容等待叶争回答,叶争已经应声,冲管事遥遥挥手,“这儿呢!”
见状,姜柯笑容呆了呆,喃喃重复道:“花果山水帘洞?叶修言?”
那是谁?
没等他回过神来,叶争已经拍了拍他的肩,便准备过去了,谁知姜柯一把拉住他的袖子。
叶争登时眉头一跳,他不喜陌生人触碰他,便将目光挪到袖口处白嫩嫩的爪子上,心想着他要是再废话该用什么手法把它剁了才好。
姜柯非常识趣地放下了手,“放心,你一定能通过。”
似乎突然拉住他只是为了给他打气。
“心领。”叶争冲他摆摆手。
管事瞪了一眼这个磨磨蹭蹭的人,抬了抬下巴,让他将手放在眼前晶莹剔透的石头上。
叶争依言放上去了,随后他脸色一僵,这该死的石头转头就把他好不容易存下来的灵气给吸了个精光。
石头闪了闪。
管事瞥了一眼,鼻孔出气哼了一声,不屑道:“剑士三阶,勉强通过。”
剑士一阶是最低标准,才三阶,差不了多少。
他斜睨了叶争一眼,用叶争能听到的声音道:“这个年纪,不应该呀。”
他看起来不太满意,又让叶争去劈眼前的黑曜石,叶争举起两个空荡荡的爪子,那管事当即吹胡子瞪眼起来,“你连剑也没有?!”
见叶争真的没有,他没好气地对身边人说:“给这个穷鬼拿把剑去!”
他到是没有因为瞧不起叶争而坏了规矩,所有参加筛选的人,都得经过这两关。
叶争接过剑在手里掂量掂量,没急着去劈黑曜石,问:“我要是把它弄坏了,还用赔吗?”
“你怎么那么多事儿!”管事被他搞得不耐烦,“你拿过剑吗,你知道这把剑是姜家出炉的吗?你这个装模作样的土包子!赶紧的,坏了算我的!”
叶争被他凶得差点笑出声,见他当真觉得这剑不可能断,便放了心。
到爷表演的时刻了。
他提着剑走到黑曜石前,剑横于前。
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下,一道剑气直冲黑曜石而去。
咔嚓一声,好像响在了所有人的心中,因为那坚不可摧,连续两天被其余修士又劈又砍都没事的黑曜石中间,裂开了一道深深的缝隙。
剑气的余韵在上面萦绕了好一会儿,才彻底散去。
一时间,人群中静得都可以听到针尖落地的声音,他们或惊叹或艳羡看着这个一举劈开的青年,不论如何,他已经凭着实力获得了进入剑冢的通行证。
叶争满意一笑,转向管事,“如何?”
管事回过神来,压了压眼底的尴尬,清清嗓子骄矜道:“剑气不错,通过,进去吧。”
叶争将剑递还给管事身边的人,那人忙不迭入接,谁曾想,那看起来极为坚韧的宝剑在他的触碰之下寸寸断裂,转眼间便成了一堆废铁。
管事看了,眼角狠狠抽了一下,叶争翻身农奴把歌唱,大爷似的背着手,“别忍着了,我知道你很欣赏我,你夸吧,我听着。”
管事忍了忍,没忍住,“你可真不要脸。”
这一刻,他眼前的叶争不是什么剑道天才,也不是什么后起之秀,只是一个装模作样玩弄他老人家心脏的无耻之人。
“过奖。”叶争矜持道:“剑你赔,我进去了。”
管事一脸菜色地看着叶争踱着大爷似的步伐离开,暗自骂了句:“赶紧滚吧!”
待人走没影了,他念了下一个人的名字,没忍住,抽空询问身边人,“花果山水帘洞是个什么鬼地方?”
身边人哪里知道,头摇得像是拨浪鼓。
“是座猴山。”清亮的声音再度响起。
两人听得声音齐齐抬头,异口同声道:
“柯少爷!你怎么在这儿?”
管事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圈,发现他好好地站在一边才松了口气:“您身子骨才好,跑到这杂乱的地方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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