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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他柔弱可欺(神殊)


自己心中跃动着的那丝喜悦、隐隐恍然大悟般的感受,不是因为断袖这个词或是其它,只是因为这个故事里的主角,是他和楼岸。
仅此而已。
所以,自己是喜欢上楼小岸了吗?什么是喜欢呢?那......楼小岸也喜欢他吗?
姒荼抱着被子,意识渐渐模糊,思绪在几个问题间反复横跳,一会儿回忆着自己和楼岸的点点滴滴,细细分析自己的感情,一会儿又细细琢磨着姒泇曾经提过一嘴的,关于喜欢的定义,一会儿又在过去的回忆里仔细搜罗楼岸也可能喜欢自己的证据......
脑子忙活好一阵后,劳累了许久的姒小荼顺利进入了梦乡。
不管了,好困,先睡吧,睡醒了就明白了......
眼皮沉重的姒荼如是想。
......
不知过了多久,姒荼被一阵扑腾翅膀的声音吵醒了。
他迷迷瞪瞪睁开眼,看见了许久没见的丽丽此时正站在床头,歪着脑袋盯着他。
一时间,姒荼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在魔教的寝宫。
“丽丽,你怎么在这里?”他有些惊讶。
随即,发现了绑在丽丽腿上的竹筒。
姒荼伸手将其取下打开,里面是一封信和一个颇为精致的小银球。
信上的字迹清瘦有力,正是他的养父柳北如所留。信中也无甚特别,只说最近正逢姒荼毒发,让他注意着些,别被仇家找上门钻了空子。又提及小银球中装着能压制毒素的药丸,是教中长老最近新研制出来的,叮嘱他每日一服,不出几日便可痊愈。
姒荼看着信叹了口气。
自他滚进楼家后山起,便与教中断了联系。一直到几日前他随楼岸来了这祁仙镇,才得了空给教里递了消息,报了个平安,只说伤势未痊愈,以防教内不轨之人作乱,先在外养伤,日后再自行回教。
没想到那边居然将丽丽派了出来寻他,想必也是算准了他毒素要压不住发作了,给他送药来了。
姒荼看着那张字条,有些怔愣。
他像是被敲了当头一棒般,渐渐清醒过来。
养父虽然未在信中催促他回教,但这封信的到来,仿佛在预示某个不久的将来。
他早晚是要走的,早晚是要回魔教的。
他并不是楼岸所认为的,江湖上某个无家可归的漂泊者,他背后是偌大的一个魔教,他有不能逃避,必须要扛起的责任。
这些日子的相处,竟让姒荼渐渐模糊了他与楼岸之间的区别。
他是一定会走的,那楼岸呢,在他走后会常常想起他吗?会觉得不舍吗?
......
姒荼闭了闭眼,不知不觉间,指甲陷进了掌心中。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今日呢?
他好不容易想明白了自己对楼岸的感情,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几近残忍地提醒他,斩断他的念想呢?
姒荼自嘲地笑了笑,有那么一瞬间,几乎怀疑柳北如是故意选在这个时间点给自己送了这封信的。
让他在一瞬间便能想个明白,看个清楚......
姒荼叹了口气,往自己脸上拍了拍。不怪他多疑,实在是这些年来养父对他的训练方式就是这样的,那个男人心思过分深沉,许多事情拐着弯的便能达到他所想要的效果和目的,甚至他能不沾丝毫的龌龊和功利性,干干净净就能了事。
......想什么呢,先不提魔教那么多事,柳北如就算再厉害还能神机妙算不成,总不至于真能拿捏准他在哪天哪时哪刻的心思吧。
一名身穿盔甲的男子朝主位恭恭敬敬行了一礼:“主上,丽丽此时已经抵达了祁仙镇,估摸着少主那边已经看到了您留的字条了。”
主座上的中年男子身形瘦削,着一袭青衣,闻言头也没抬地继续处理着手中的事物。
殿中一时间静默了许久,那盔甲男子也一直没动,始终恭敬地保持着姿势等待主位上的答复。
良久,柳北如终是搁了笔,他咳了咳,喉间似是发出一声叹息:
“孩子长大了,心自然就野了些,不好管啊......”

天色渐沉, 街边却慢慢热闹了起来。
姒荼喝完药后缩回床上,裹好被子没说话,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床边的楼岸。
他的眼睛挺漂亮, 略微睁大时却总显出点无辜的模样, 尤其在这样一眨不眨盯着人的时候, 像极了某种粘人的小动物。
楼岸也垂眸看着他。面上不显, 却在心底暗叹, 只觉得这人怎么看怎么可爱。
他终是没忍住伸手, 借着贴额头的动作顺势摸了摸姒荼的头。
“不烫了,”楼岸安抚道:“再睡一觉,明天就能好了。”
许是心境与之前大为不同的缘故,又或许是身体不太舒服的缘故, 姒荼看着眼前的人, 感受着他掌间的温度, 花了好大力气才忍住心中想要亲近对方的念头。
或许生病的人, 总会变得比较粘人吧。
姒小荼蔫蔫的垂下眼,为自己没出息的想法找了个更没出息的借口。
他闷闷出声:“我在床上躺一天了, 要发霉了。”
“睡不着的。”
随即他又抬起眼来, 看着楼岸试探道:“外面感觉好热闹, 我们可以出去逛逛吗?”
楼岸下意识想说外面风大不易于恢复,但看着那双小心翼翼的眸子, 却又咽了回去。
他总是难以拒绝他的要求。
楼岸自己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轻轻叹了口气:“外面会有些凉,要多穿点衣服。”
随即他便找了新买的几件衣物来,亲力亲为地帮姒荼板板正正的穿好。在触及对方的冰凉的手后, 他想了想,又给姒荼加了件厚实的披风。
姒荼看着他细心照料自己的样子, 有些沉默。
纠结一番后,又悄悄释然了。
他都要走了,让好兄弟多照顾一下自己怎么了,有问题吗,没有问题。
他!生病了。
没错,就是这样的。
姒荼找到了借口,享受起来也就颇为心安理得了。
他没做声,静静看着楼岸一通忙活。终于,在楼岸甚至试图给他塞个暖手炉时,他没忍住笑出了声。
“哥,楼公子,”姒荼弯着唇指了指外面:“我要不要提醒提醒您,现在是夏季,不至于,真的。”
楼岸见他笑了,心下不知为什么突然一松。今日他看着姒荼一直没精打采,兴致也不高,虽然觉得对方乖顺的样子尤其可爱,但总有种踩不到底的虚无感,仿佛抓不住这人似的。
眼下他这一笑,再次变回那副鲜活的样子,让人光看着,心里便跟着高兴起来。
他犹豫了一会儿,把手炉放下了。
.......
两人收拾一番,终于出了门。
街边此时已经点起了一盏盏红灯笼,摆着小摊贩卖饰物的,猜字谜的,杂耍的......既热闹又喜庆。
不远处甚至还有人搭了个擂台,说是要比武招亲。
姒荼站在人群里仰头看着檐下挂好的红灯笼,长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从上到下,甚至连每根头发丝都显得无比轻松快意。
因为在方才的某个瞬间,他突然想通了。
他一向不是拧巴的性格,只是相较于在情爱一事上不怎么有经验,这次难得碰上,便钻了回牛角尖。
但此刻他看着这热闹的江湖人烟,突然便不纠结了。
迟早要走又怎么样,立场不同又怎么样,人生在世,谁能没点难处?
难道仅是因为这样,喜欢上一个人便是不应该的事吗?仅是因为这样,便要放弃吗?
哪有这样的事。
但凡他双脚还能立于地上,两人还在这江湖之间六合之内,那些复杂的纷扰,沉重的枷锁便迟早有一天能打破。
就算现下楼岸还不喜欢他,他也能堂堂正正的讨这人的喜欢,让他一厢情愿的单相思变成两情相悦!
他十几年来风霜雨雪,刀山火海一一蹚过,机缘巧合下由着天意,好不容易喜欢上这么好的一个人,总该是要为自己争一争的。
姒荼捏了捏拳头,他迟早有一日,能八抬大轿三书六礼十里红妆地将楼小岸风风光光娶回魔教!
如,如果楼小岸不喜欢他......他,他就强娶!
姒荼瞟了楼岸一眼,有些心虚地想。
不过能给魔教拐回来那么一个惊才绝艳的下一任教主夫人,他也算是大功一件了,那帮长老们就偷着乐吧。
姒荼这会儿正兴奋,已经开始不着调地琢磨起来他们的婚房该怎么布置了。
楼岸帮姒荼买完逛街必吃的糖葫芦,捏着两根小棍回来,却看见这人面上挂着一派幸福祥和的微笑。
他有些疑惑:“你在想什么?”
姒荼这会儿还在神游天外,根本没注意他回来了,听见耳边响起一道熟悉且信任的声音问话,顺嘴就答了:“我在想娶......”
他笑着转脸,却被吓得一激灵,结结巴巴圆道:“去,去那边。”
楼岸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是不远处那个比武招亲的擂台,此时正有两个大汉光着上身打得水深火热。
他敛了敛眉:“你想去?”
姒荼这会儿还胆战心惊着呢,见楼岸变了脸色,像是有些不高兴的样子,求生欲瞬间大涨:“没,我就是觉得热闹,在这里看看也挺好。”
楼岸:“哦。”
姒荼观察着他似是不虞的神色,一个猜测浮现在心头。
他想了想,不禁多出些期望来。
“你年岁也不小了,楼家那边......有给你议亲的打算吗?”
姒荼拐着弯打探。
楼岸:“不曾。”
“我上头还有个哥哥,若说议亲,暂且轮不到我。”
姒荼想了想,又道:“那,你有心怡的姑娘吗?”
楼岸摇头。
姒荼微微松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么,但手心却已经微微出汗。
他扯出一抹自认完美的笑来,将手搭在楼岸的肩上,语调懒散含笑,像是好兄弟间无聊时的一句闲话。
“那楼公子你有没有想过成家呢?”他顿了顿,笑着补充道:“不都说成家立业嘛,先成家后立业,的确是不少男子毕生所求。”
楼岸还是摇头。
“现在这样就很好。”他看着姒荼道。
姒荼点点头,若有所思,只当楼岸痴迷于剑道武学,还没来得及考虑这些。
此时,天际绽开绚丽的焰火,惹得人群发出一阵躁动,人潮涌动间,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句:“临江桥派河灯啦。”
此话一出,瞬间让人群改变了流动方向,朝着临江桥边挤去。
姒荼和楼岸被人群裹挟着,不得已地跟着人流的方向前行。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无奈地笑笑。他们本对放河灯一类的祈福仪式不感兴趣,但眼下也只能跟着百姓们一探究竟了。
楼岸为了防止两人走散,抢先一步握住了姒荼的手腕,拉着他跟上人流。
人群摩肩接踵,挨挨挤挤磕磕碰碰间,少年的心跳声如擂鼓般震动,分不清彼此。
......
两人被挤得都出了些汗,好一顿蹉跎后,终于抵达了临江桥边。这地方比之街道宽敞了些许,至少终于能喘口气了。
楼岸轻轻松开姒荼的手腕,从怀中掏出帕子细细给他擦了擦头上的汗。
“得快点擦掉,不然待会儿冷风一吹,可能会头疼。”
两人靠的很近,姒荼有些心慌,没敢看他的眼睛,只点了点头。
“好了,”楼岸将帕子规规整整放回后,看着姒荼弯唇笑了起来,仿佛是某个完成了伟大作品的孩子般,带着略微稚气的得意,却又笑得分外好看。
“这下不会头痛了。”
姒荼感觉自己中毒了。
自从想明白心意后,他现在看楼岸,怎么看怎么心动。
给他喂药时心动,给他系披风时心动,拉着他穿过人潮时心动,眼下笑着替他擦汗也心动......
他闭了闭眼,觉得自己无药可救,却又甘愿沦陷。
姒荼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打断了。
“有坏人!我的孩子!!!”
随即又是数道孩童的哭喊声:“阿娘!阿娘!!!”
“放开我!!!”
两人迅速转身望去,只见不远处人群乱成了一团,其中最为醒目的是个彪形大汉,此时那人手里正掐着个哭闹不止的女童。
那大汉虽身着普通市井小民的粗布麻衣,但此时暴露在人群间,周身凶残血腥的气质一览无余,尖叫一出,百姓便纷纷四散逃走,慌忙远离了这人。
而孩子的母亲正被家眷们拦在数十米开外不让靠近,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被擒,哭得泪眼婆娑。
姒荼眼神一凛,那人,他是认得的。
数十年前,魔教炼蛊一脉曾有个派系,名为噬心。原本发展得好好的,偏偏出了个叛徒,杀师杀友,灭了噬心一派的蛊王,杀死无数核心弟子,自己出走建立了新的门派————血童煞。
此祸一出,魔教便即刻派人前往围剿,偏偏
那时魔教总部也出了几个奸细,让那位杀师杀友的叛徒提前得了消息,连夜逃了。
那位叛徒倒是个聪明的,知道自己在蛊术方面虽造诣颇高,但若正面对上,绝不是魔教高手们的对手,便只派出各类蛊虫和宗内弟子应战,自己则沿着密道一路向南。
都说狡兔三窟,这叛徒倒是更为了不得,他深喑这个道理,于是早年间便四处购买房产,江湖上大大小小角角落落仿佛都有他的窝。他在哪里,哪里便是新的血童煞。
于是乎,数十年来,魔教带着人马大大小小围剿过数次,却始终未能彻底剿灭。
姒荼之前有听教中的长老提过几句,说是近些年,那位隐匿在暗中的叛徒炼蛊手法是愈加阴毒了,似乎是得了本古籍,血童煞这个名字便是从中学来的。
姒荼略一回想,看着那大汉手背上代表着着血童煞教众手血蝎子,沉了脸色。
血童煞血童煞,虽然当初长老们并未明说,但联系此时的场景一联想,便可得出结论。
用小孩子炼蛊,姒荼眼里闪过杀气,那个叛徒当真是活腻了。
他向楼岸递了个眼神,下一瞬,两道身影霎时便飞掠出,只见残影。
那大汉今日奉命去寻找宗主炼蛊所需的材料,本想着此地热闹非凡,走失个孩子不会立刻引人惊觉,却没想到发生了意外,还闹出了如此大的动静。
他与人群僵持了两秒,便准备凭借着武功蛮力强闯出去,反正这些平头老百姓也奈何不了他。
却没成想运着轻功飞至水间时,手腕传来一阵剧痛,痛感沿着经脉传至四肢百骸,让他的力道顿时一松,和那名女童便双双从空中落下。
姒荼足尖在栏上轻轻一点,身形瞬间移到了水中央,他一掌打在那大汉身上,将他击飞,掉进了一个船舫内,又紧接着变换身形,接住那掉落的女童往后一抛,被随后紧接着赶来的楼岸抱进怀里带到岸上。
自己则掉进了湖水中。
被冷冰冰的湖水一激,姒荼瞬间便感受到了体内毒素的躁动。
他在心底叹了口气,这病真是好不了一点。随即便闭上眼憋住气,准备让自己慢慢浮起来。
下一瞬,姒荼突然感受到腰上多了条结实的胳膊,那人似乎有些着急,牢牢圈紧了他的腰身,努力带着他往上浮。
被这力道一勒,姒荼差点破功,嘴里吐了串泡泡。
他疑惑地睁开眼,却看到了熟悉的某个身影。
水下光线不足,楼岸原本正往上游,却听见姒荼吐出一长串的泡泡,像是没气了,顿时便有些着急。
于是他想也不想地便低头将嘴唇贴了过去。
一片混沌里,水波荡漾。
姒荼感受着唇上的柔软,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

孩子已经回到了家人的身边,此时正被她阿娘搂在怀里哭。
那孩子的家人们看到两人平安无恙后,也是过来好一顿感谢, 在百姓的一片叫好声中, 姒荼和楼岸谢绝了那家人的邀请和谢礼, 押着大汉离开了临江桥。
那大汉方才被击中了腕上的穴位, 此时手臂酸麻难忍, 无法蓄力, 被两人架着时挣扎数下也无法挣脱,没了法子,只在嘴里一个劲地威逼利诱,讨好谩骂的词被他一个人说了个干净。
他见两人都忙着运气烘干衣物, 连个眼神都不曾施舍后, 也悻悻闭了嘴, 暗自盘算着离开的方法。
姒荼整理好衣物, 问楼岸:“这个人你准备怎么处理?”
“先押回青宴堂吧,”楼岸想了想:“我前些日子帮着堂内整理卷宗时, 似乎看到最近发生了不少孩童失踪的事件, 或许和这人有关。”
姒荼点点头, 他现在明面上的身份与魔教没有干系,不便插手, 交由青宴堂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思及此,他便将所知的大部分相关消息告诉了楼岸,也算是给剿灭血童煞添把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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