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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生死界(上官邪)


魇灵最希望看到的就是这些,所以,他们必须反其道而行之。
楚文豫心中怅然,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自己不要着了魇灵的道,可他就是控制不住。
爱到深处,情难自已。
“楚文豫,你控制不住的,不要挣扎了。”这话不是魇灵说的,而是楚文豫对自己说的,明知道控制不住,为何还要强求?
若是顺其自然会怎样?
楚文豫不知道明确的答案,但是他想尝试一次。
这一次,他要将自己内心的欲望无限放大,直到被魇灵控制为止。
若是大梦一场,也算是不错的体验。
在他思绪神游的时候,魇灵开始了行动,察觉到楚文豫的心绪不稳,魇灵第一个选择的对象便是楚文豫。
魇灵汇聚成一团,和魇魔别无二致。
灵魔本就可以相互转换,一念成灵,一念成魔。
比成神都容易。
只是魇灵不同于其他的灵,它的怨念过重,噩梦丛生。
魇灵冲进楚文豫体内,将他架到巨鼎之上,点燃了烈火烹饪。
在意识被封印的最后一刻,楚文豫心里想的是:微生冥绝,等我。
可站在底下的微生冥绝不知道楚文豫所思所想,还以为他真的因为自己被魇灵侵袭控制了。
“楚文豫,醒醒!”站在底下的微生冥绝一个不留神,就看到楚文豫在巨鼎之上了,因为魇灵的限制,他上不去,只能在底下干着急:“楚文豫,你下来!”
微生冥绝急的干跺脚:“楚文豫,你刚才说的我都答应,我不会在这样了,我也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楚文豫,你快醒过来啊,我已心如刀绞,还不如把我架在烈火上烹饪呢。
楚文豫被魇灵吞噬掉意识,积累的怨气也成为诡元,如今的他,自己就是一个巨大的炉鼎。
那烈火是黑色的,从巨鼎之下传递上去,逐步加热巨鼎,形成一个天然的火炉。
微生冥绝在底下喊了无数遍楚文豫的名字,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此时的他,如傀儡,如木偶,如鱼肉,只能任魇灵宰割。
而他,就像是在做一场梦,与他所经历的不同,那是一场美梦。
一场千年前未发生大战的美梦。
冥神未祸乱六界,也未屠戮众生,只是蜷缩在冥界之中做他的冥界真神。
而楚文豫和微生冥绝在九重天上自由自在的,不受任何拘束,身边还有数不清的挚友陪伴,还有麒龟水玄以及磨轮兽坐镇,别提多快活了。
梦到这些,楚文豫嘴角渗出笑意,如同春水,加剧了烈火的态势。
梦中的微生冥绝很有意思,会费尽心思讨他欢心。
“楚文豫,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而我,只要你。”微生冥绝笑着说。
还是如同刚才的笑,能融化他所有的苦痛。
只是在梦中,楚文豫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痛苦,反而,他比任何人都快乐。
在微生冥绝的眼里,楚文豫便是全部。
“我心狭窄,也只要你。”楚文豫还之一笑,但这句话他是真的说出来了,甚至眼角还饱含一滴泪,滴入巨鼎中,化作烈火的肥料,“微生冥绝,有你足矣。”
“楚文豫,你说你心胸狭隘,我心也不宽广,楚文豫,你给我听好了,我心吝啬,只爱一人。”微生冥绝的笑容拉近了二人的距离,就像是真实存在的一样。
梦中的一幕太模糊了,他抓寻不住,失了先机。
可眼前之人一步步的在向他靠近,直到过了九重银河,过了黄泉彼岸,他都在向自己靠近,从未后退一步。
“楚文豫,你回来!”微生冥绝一边移动一边喊着,不知道为什么,楚文豫能听出他嗓音有些沙哑。
楚文豫也想回去,可是他回不去,他一步步的向后退,退到六界之外,退无可退。
他的心一直是欢喜的,直到微生冥绝从他眼前消失,他就连微生冥绝带过的风都抓不住。
“微生冥绝!你在哪?”楚文豫感觉自己处于黑暗之中,看不清周围的一切,也包括他自己。
他想着,若是此时出现一个人,他的心上人,该有多好?
“楚文豫!你快下来!”微生冥绝在底下喊破了喉咙,楚文豫也没听到,还在上面做着他的春秋大梦。
他看到了风花雪月,看到了心之所向,就是没看到自己。
烈火越来越旺盛,直到将巨鼎烧成灰烬。
空中爆出一处瀑布,黑色烈火将巨鼎炸的粉碎,楚文豫也不知所踪。
眼见着空中的瀑布飞花,裹挟着苍狗风云倾巢而下,微生冥绝再一次受到重创,比之前的那一次还严重,他缓不过来,失声大哭:“楚文豫,你还要在让我等你一千年吗?”
他没有看到楚文豫的尸身,不详的预感充斥了整片识海,嘴角抽搐着:“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微生冥绝连喊了三声不可能,一声比一声慷慨激昂,三声过后,他便没有了一丝希望。
但他不相信,不相信楚文豫就这么被炸死了,不相信楚文豫能让他再等上千年。
可这方圆百里,不见人烟,更不见尸骨。
喊到最后,微生冥绝也没有了力气,沙哑的嗓音黏连着血水,泣下最后的期待:“楚文豫,你回来……我都答应你,我只要你回来。”
在命悬一线的那一刻,他闭上了眼,也没有看到楚文豫的归来。

他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心心念念的楚文豫。
“楚文豫,你吓死我了。”微生冥绝顾不得自己的伤口,直接起身抱住了他,这一抱,他就不打算撒手了,最起码安于现状,但是仔细一回想,好像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先前只顾得关心楚文豫的伤势,没有想到最关键的一步。
巨鼎爆炸,波及千里,微生冥绝不可能不会受伤,可他一直都没有注意。
当时也没有这些心情去想这些繁杂小事,他的身心都落在楚文豫一人身上。
现在仔细想来,诸多疑惑也可不攻自破:“那股力量,是你吧?”
先前过于忧心,这才反应过来,巨鼎爆炸的时候,有一股力量护住了他的心脉。
那股力量如今才在微生冥绝的心中爆发出来,化作迎刃而解又一步到位点睛之笔。
事到如今,楚文豫只能哄着他说:“你知道便好。”
“我知道。可你知不知道,找不到你,我……”都快疯了。
在见到楚文豫的那一刻,对着那张熟悉的脸,微生冥绝什么悲伤的话都说不出口,崩坏的情绪似是弹簧低落到谷底,但又温柔的蹿到天际。
那一丝热风湿了山河无恙,迎上淋漓不尽的兴旺,也撞上楚文豫的面庞,明明还有很多要说的,话也到了嘴边,只剩下无比单薄的一句:“好了,没事就好。”
这算是安慰,也算是告诫,希望都活着,希望都平安,微生冥绝又何尝不清楚,但那千年,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耐力,找不到楚文豫的那一刻,他已然疯魔,一睁眼看到他的那一刻,微生冥绝又恢复正常,“楚文豫,我要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需要你安全。”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
楚文豫点了点头,心里万般滋味,诉不清道不明的心愿来不及说出口,那些潜藏在心底里面蠢蠢欲动的萌芽拴着夸不出口的情愫掩埋在情海尽头,他垂下头,似是考虑着野火烧不尽的撩生意长。
猛地一抬头,发觉那人死死地盯住自己,仿佛要将自己吃干抹净,那双难以摸清的眼中,画着风情万种,只为一人连了心。
他眨了眨眼,不舒服的揉动着清脆,滴下几滴甘露,微生冥绝弓下腰,眨动扇婕,眉宇之间洒下玉淋:“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先前的时候,我只是想要将计就计,谁成想发现了个天大的秘密。”楚文豫卖着关子,双手比划着里面经历的一切,也给微生冥绝讲述了梦中的终始,“梦中的你非要一退再退。”
最后这话多少带了些不明的怨气,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又是冥冥之中的关心。
微生冥绝听着莫名的话,心中难免种出了一片风情园:“这也怪我?”
“不怪你。”楚文豫留下独白,感念过风雪夜,不归人,想念过千年前的自己和微生冥绝:“只是太近了……近的我唯恐自己抓不住。”
“梦中的我如何,我不关心,现实中的我只想一进再进。”微生冥绝怂恿着自己的心,起身勒紧楚文豫的腰,万千诱惑在此刻下达了最后的命令,那是最末尾的通碟。
“好。”楚文豫淡然一笑,接下来所有的举动都了然于胸:“今日注定要成全你。”
在这间再普通不过的小木屋中,清光吞月,覆水难收。
只是其中的魇灵多少有些不识好歹,竟然守在这间小木屋的门口,就像是一堆没有头脑的护卫。
“此等心惊胆战,它们也敢偷看?”楚文豫侧卧在微生冥绝的身后,如同护食的猎物,面对自己的天敌,故作泰然:“也不怕瞎了眼?”
“那就都瞎了就好。”微生冥绝在前面焖着声,有些凄惨的叫声也忍了气吞了声,如乌云蔽日般撤回最初的际遇。
即便快被潜在身后的猎物吞云吐雾,他也说的出口,只是可惜了魇灵们,不过是看个戏而已,竟然全都被挖了眼。
做这件事情的人自然不是楚文豫和微生冥绝他们两个,而是慕楠经和伊默这师徒两人。
这也是楚文豫的吩咐,在微生冥绝没醒来之前,楚文豫就让慕楠经和伊默二人将所有的魇灵引来此地,挖眼睛也是二人心有灵犀。
“司卿大人真是“残忍”。”楚文豫做了坏事还如此坦然,这世上应该除了微生冥绝,怕是找不出第二个来。
微生冥绝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做的过分的趋势,反而愈发变本加厉,反咬一口:“是它们自己要来看的。”
他说完这句话顿觉不对劲,扭过头去看向楚文豫那张装出来无辜的脸:“看来还是楚堂主棋高一筹,在下只得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楚文豫收回“江河”,散入最深处的大海:“你甘拜下风的岂止是这一件事?”
他扭动身躯,来来回回的进进出出,杀下一片波涛滚云:“这也算。”
微生冥绝轻轻一笑,抑制不住嘴角的上扬,挑出不可磨灭的时光:“你说算便算吧!”我都听你的。
魇灵们被挖了眼,纷纷退却百里,这间小木屋才得以清净。
很快,慕楠经和伊默就回来了,手上全是魇灵留存的气息,楚文豫一闻,那令人作呕的窒息感扑面而来,搅动了饥饿已久的腹腔。
“咕噜……咕噜……”
楚文豫察觉尴尬,以笑容掩饰着不由分说的叫声,他喉咙滚动的舒快:“不知巫医谷谷主的厨艺如何?”
慕楠经斜睨着他,很清楚他那不怀好意的心思,索性背过手去:“你要是想支开我等,不必多言,我懂,我都懂。”
楚文豫:“……”
话音刚落,慕楠经就拉着伊默离开了此地,走到烂一地的厨房中,“这是被谁破坏过了吗?”
伊默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几口气:“师父,这不摆明了要我们收拾吗?”
慕楠经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当是你的历练吧!”
伊默这才反应过来:“什么?我历练?”
不是,这明明是两个人的活啊?
而且,两个人也做不完吧?
师父,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慕楠经说完就转身离开,现场只留下伊默一个摸不到头脑的“厨子”。
他想着靠别人不如靠自己,自己将厨房收拾的干干净净。
成果斐然。
“做什么好呢?”伊默自言自语道,“先看看食材吧!”
好不容易准备好做饭的食材,却从灶火中蹿出火苗,那几丝火苗逐渐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天然的屏障,烈焰焚烧之势,将伊默圈在了原地。
他看着越燃越烈的火苗,心中不乏有过不切实际的怀疑,可这心中的火苗霎时间便被扑灭,他想着不应该如此。
“是何人在此作祟?还不速速现身?”伊默凝望着眼前的火苗,总觉得事出反常,这东西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这不是故意设计他一个人吗?
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这火苗才出现,傻子都能看出来用意何在,伊默没好气的说:“既然来了,何必龟缩在后,就不怕被人笑话吗?”
眼见着火苗聚成一股绳,“嗖”的一声出现在伊默面前,由火苗拧成的麻绳逐渐形成人形,伊默开始吐槽:“怎么化成人形也不像个人啊?只能说是人模狗样。”
那人:“……”
早知道还不如不选他?
直接将目标对准楚文豫和微生冥绝二人,也不用如此麻烦,可惜,这样就没有意思了,他就是想要有意思,就是想要他们窝里斗。
那人露出易过容的脸,看起来就阴森,不太好相与的样子。
伊默收拾好残局,不管不顾的做起饭来,只是……差点没把厨房炸了,当然,他是故意这么干的。
只有这样,才能吸引其他人的注意,慕楠经也很快就赶了过来,但是他并没有直接进入厨房里,而是躲在一旁看热闹,他也想看看自己的这个徒弟能否独当一面。
随着伊默和那人的不断交涉,楚文豫和微生冥绝也开始了坐山观虎斗,他们一脸欣慰的看着伊默,这好像已经不是刚见面时的那个腼腆的臭小子了。
“他会不会撑不住?”楚文豫盯着那人,总觉得伊默会败下阵来,可一旁的慕楠经丝毫没有这个担忧,他倒是觉得可以将计就计。
“不会。”慕楠经说的如此决绝,令在场的所有人膛目结舌。
微生冥绝上前几步,将应有的警惕全部放下,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何?”
面对微生冥绝的“质问”,慕楠经一点也不慌,聊以慰藉的说:“因为他是我巫医谷谷主慕楠经的徒弟。”
微生冥绝:“呃……”
堂堂巫医谷谷主,也好意思说出这话来,你说这话,还不如不说呢!
从楚文豫的眼中能看到,伊默和那人一边炸厨房,一边谈条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触犯了天条呢,需要这么惩罚人。
那人也不是不知道伊默故意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也是如他一般不管不顾的,像是在顺应着伊默的胡闹。
他不仅好声好气的帮着他说话,还任由他胡说八道,也不拆穿他的谎言,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和慕楠经没什么区别。
伊默将整个厨房折腾的一片狼藉,那人还好心好意的帮他收拾,看起来并没有敌意,这让躲在暗处的慕楠经都不得不怀疑伊默和那人的关系。
虽然不至于叛变,但总觉得其中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小子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你这个师父吧?”楚文豫特别擅长在一旁拱火看热闹。
慕楠经也不会相信他的一面之词,或者是即便有所怀疑,也将这漫无目的的怀疑一个人默不作声的咽进肚子里,切不会让他人瞧出任何端倪来。
但这些事是瞒不过楚文豫和微生冥绝二人的,楚文豫凑近厨房:“不用跟他废话。”
没想到就这么被他打破了,无论是伊默和那人的交谈也好,还是慕楠经躲在暗处的观察也罢,全都被楚文豫破坏的不着痕迹。
“你怎么这么冲动?”慕楠经小声提醒。
楚文豫不做理会,径直走到那人面前,指着伊默破口大骂:“他就是个养不熟白眼狼,你要想成事,还不如找我。”
伊默:“……”
有时候真的不知道哪里就莫名其妙的得罪了人,竟然被骂的不留余地。
楚文豫在骂的同时也给伊默使了个眼色,可他哪里听的下去,随即反驳道:“楚文豫,你说谁白眼狼呢?你不要太过分!”
他这么说,正好是楚文豫要的效果,演戏深入,微生冥绝不乐意了,指着伊默说:“说你呢!”
伊默没搭理他们,扭头就走了,连带着慕楠经也跟了出去。
那人也借此机会消失不见,趁机逐个击破。
“不知司卿大人是否清楚本堂主的计划?”楚文豫没有生气,只是想反过来问一句,他的思想在此刻也形成了一个闭环。
微生冥绝自然清楚,只是他先前故意这样,如果太过容易,那人根本就不会信。
“那楚堂主可否知道过犹不及,物极必反?”微生冥绝回想着刚才的经过,想着那人应该并没有完全相信,还差一步关键的棋。
这一步棋,不止一个人能完成,而是所有人都能参与进来的一场大戏。
戏子多秋,秋来运转。
“你且安心等着吧!”微生冥绝补充说,在他“老谋深算”的棋局下,是寒霜归尽的萧瑟落魄,亦是动人心弦的和颜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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