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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生死界(上官邪)


谁都不知道他下一步棋会如何落子,但是他知道楚文豫会干涉他的落子。
好在,同一战线。
“那人会上钩吗?”原本楚文豫也想演一出戏,可他发现了一件更有意思的事情,索性将棋盘全权交给微生冥绝,自己从旁辅助。
“就算不会,也得让他会。”微生冥绝这话没给那人留下活路,既然出现了,就应该实现他的价值。
一颗棋子若是失去了他存在的价值,那就是弃子,而弃子的下场,想来也不用多说。
在这一场未知胜负的棋局里,能活到最后的,才是赢家,又或许,活到最后的,也未必会赢。
微生冥绝已然摩拳擦掌,等待那场最终的对决。
将棋盘交出去之后,楚文豫顿觉一身轻,好像放下了千金重担,自己也从那个残酷的杀伐中不遗余力的抽出。
那人也没有让这场戏唱不下去,当晚就去找了伊默。
他不知,这是伊默与慕楠经的计划,那人只管离间他们,有意无意的透露出伊默父母的消息。
当年他亲手杀害了自己的父母,这个伤疤在魇镜中就被揭开过一次,只是无人治愈。
“伊默,当年他们全都中了“萧然”这种毒,你不会不知道此毒来自巫医谷吧?不然你也不会想方设法的接近慕楠经,还认贼作父,拜他为师。”那人说的义愤填膺,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希望有人替他鸣不平。
伊默自然不信,他开口辩驳:“不可能,我师父绝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觉不会是当年的下毒之人。”
那人又说出了一个他不得不相信的理由,这个理由他也无法怀疑,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那人又拿出了所谓的证据,试图将他彻底策反。
拿到证据之后,伊默二话不说的就去质问慕楠经,而后和他大吵了一架,夜晚便不欢而散。
反观楚文豫和微生冥绝的夜晚,反倒是欢愉无限。
“司卿大人,好戏就要开始了,你还要在这里“自讨苦吃”吗?”楚文豫故作矜持的冷着脸,似是沧海一粟,又挂上了襄谈风月。
“戏秋易折,不必急于一时,起兴百废,你我只需最后的收尾便好,管不得那些罗里吧嗦的话外音,我只想与你共襄盛举,春秋大梦。”微生冥绝只觉得和楚文豫在一起的时光短暂,应当珍惜,“楚堂主,光阴似箭啊!”
楚文豫摸着他的胸口,看着一览无余的枕边人:“确实,光阴!似箭!”
“此光阴!似箭!非彼光阴似箭。”微生冥绝饶有兴致的解说着,前有光阴,后有似箭。
楚文豫也来了兴致,如同酒壶一次次的霸道摩挲着入喉,肆意妄为又是点到为止。
“司卿大人,我与你都清楚,此等好事,不由分说。”这话说出来,楚文豫自己先低下了头,接着就转移了话题:“千虑百忧,不过寻觅渡火,不可过头,现下时机已然成熟,还请司卿大人做主。”
微生冥绝扭过头去,脸上的态势如饮过甘澧,表面索然无味,实际回味无穷:“我倒是想做主,这也得楚堂主先收回,不是吗?”
楚文豫还是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的一往无前,拱出微生冥绝一时间接纳不了的力度:“司卿大人,你应该心中有数我不可能放任自流的。”
“正事要紧。”微生冥绝这句话说的心中暗爽,根本不像是在提醒,更像是带刺的荆棘,但他好像想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就要到了收网之际,若是他们再不去,可就会错过一场好戏。
“这就不是正事吗?这对我来说,可是首屈一指的大事。”楚文豫只管在前方杀伐果断,从他的语气中,也似亲临疆场,这关乎着两个人的幸福,岂是其他事情可以与之相比拟的?
有些事或许很重要,但是仔细想来,它们又没那么重要。
别人的戏再怎么重要,这戏台子搭的再好,也不过是过眼云烟,想要从头到尾的观望下来,却是一件很累的事。
那些所谓的正事,从某种意义上来看,还是不如眼前事来的畅快,既然不畅快,又何必在意终始呢?
说到底,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前方的戏台子已经搭好,那伊默这个当事人必然要登台唱戏。
此时的戏,已经到了高潮。
伊默一个人来到街上,来到一间小酒馆里,那人又出现在他的面前:“你现在相信我说的了吧?”
伊默没有回答,而是低头喝着他手中苦涩无味的酒。
酒入愁肠,郁恨百结泪。
他将酒壶压到桌子上,噼里啪啦的裂痕像是被灌入狂风暴雨,梨花如烟般坠入地狱。
“涅槃不了的凤凰,根本不能算是凤凰。”那人也陪着他喝起了酒。
这酒乏味,无力回天。
“怎么?我的提议,你还没有考虑好吗?”那人揪住慕楠经的小辫子就攻击个不停,这让伊默也很苦恼,受不了无休止的催促和试压,伊默就答应了他。
为了不让那人看出奇怪的地方,伊默故意演了一出戏:“我可以答应你,我们合作,各取所需,可那是我师父,他不是别人。”
那人噗嗤一笑,有些不理解的看着伊默:“他都下得去手,你还仁慈什么?”
他不仅要这么说,还要击溃伊默内心最深的防线,心中的万语千言,都抵不过血海深仇。
伊默心中的不快如同绳索般拧动成结,借着酒劲丧下大逆不道的一句:“那就鱼死网破,不死不休。”
一听到这句话,那人向来严肃的脸上瞬间多了几分笑意,不过是和正常的笑不同的阴笑,“我就说嘛,不愧是苗疆少主。”
这个身份很久都没有人提及了,伊默甚至感觉有些陌生,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也浮现出汗雨涔涔:“不过都是些前尘往事,旧梦如烟,这个身份,不提也罢。”
那人自爆身份:“旧臣扎西,自愿追随少主。”
伊默做出久到记忆模糊的手势,那是他还是少主时期的手势:“扎西听令,随我肃清流毒。”
“是!”
这时,楚文豫和微生冥绝才不紧不慢的赶来,两个人手牵着手,还有些依依不舍的情态。
“这一场主仆情深演的好啊!”躲在暗处的楚文豫通过几处细节,便看到了全局,不由得赞叹起来。
微生冥绝察觉到后方还有一个人,一把将他拉了过来:“作为师父,他的直系亲属,此情此景,你作何感想?”
慕楠经呆滞的站在原地,什么话也没有说,明知道这是做局,心中还是有些不知所措,说到底,还是有些不自信。
楚文豫拍着他的肩膀,将他神游已久的思绪从遥远的边疆拉了回来:“既然明知道这是做戏,就不能太投入,毕竟……你不是戏子。”
“我是。”慕楠经反驳了楚文豫的话,径直的走向前方,那个没有一丝光明的酒馆。
楚文豫:“???”

走过去的那段时间,慕楠经心中产生许多不该有的想法。
对他来说,酒馆没有一丝光明,但是对行人来说,这个地方正是消遣的好去处。
在一笼夜幕下,酒馆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静静地镶嵌在黑暗的角落。
它坐落在小巷的尽头,周围是破旧的房屋和荒芜的田野,但在这片荒芜之中,酒馆的存在却如同一股清流。
最起码对于伊默来说是的。
夜色渐浓,酒馆的大门缓缓打开,一片灯火通明。
斑驳的墙壁上挂着各种陈旧的酒瓶,弥漫着浓烈的酒香。
热情的客人们三五成群地走进酒馆,有的满脸倦容,有的神采奕奕。
还有的没有表情,甚至没有面部,只是靠着内里的魂魄支撑着破败不堪的轮廓,仿佛下一刻就要融进酒里。
慕楠经走进酒馆内,或许是觉得不知道如何应对,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找伊默,而是环视了四周的环境,那一盏盏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映照着酒馆内的每一个角落。
木质的桌椅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古朴,而那些挂在墙上的剑和弓箭则增添了几分英勇的气息。
在酒馆的中心,一位身穿长衫的酒保正忙碌地穿梭于人群中,为客人倒酒、聊天,他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仿佛永远都充满了热情。
这时,楚文豫和微生冥绝也走了进来。
楚文豫向酒保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要了一壶好酒。
酒保熟练地为他们倒上了酒,并递上了一碟花生米和一碟酱菜。
楚文豫品了一口酒,眼中闪过一丝满足的神色,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形形色色的客人,笑着看向微生冥绝,仿佛沉浸在二人的世界里,“既然闲来无事,司卿大人不如猜测一下,今日是否会有个结局?”
微生冥绝淡淡的品了一口,手中的酒,觉得此酒索然无味:“是谁告诉楚堂主,本司卿今日闲来无事的?”
他将未饮尽的酒递到楚文豫面前,楚文豫接过酒来,握着酒杯,好像找寻到了独属于微生冥绝的余温:“再寒凉的酒,在司卿大人的手里,也能捂热。”
“你说的是酒,还是……?”微生冥绝将握在楚文豫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这才尝到了甜头。
楚文豫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微生冥绝:“刚才你怎么不喝?”早不喝,晚不喝,偏偏这个时候喝,非要等到这酒在我的手里的时候才喝。
微生冥绝仔细回味足以润喉的凉酒:“我懂你说的。”非酒,是人。
楚文豫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为什么刚才不喝?
微生冥绝将最真挚的一面展现出来:“这酒在对的人手里,才会更好喝。”
“你就扯吧。”楚文豫给了他一个白眼警告:“是不是还要我喂你?”
微生冥绝连忙摆了摆手拒绝:“算了吧,本司卿有手有脚的,还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他一听这话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喂”这个字,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奢望,除了生病的时候,好像从小到大都没有经历过。
他也知道楚文豫这是在开玩笑,不然那多“伤风败俗”啊!
每每想到这里,微生冥绝就将自己的思绪召唤回来,可楚文豫夹起桌子上的酱菜,当真递到了他的面前,问道:“司卿大人请用。”
饭菜都送到嘴边了,微生冥绝想来也没有拒绝的余地,张开嘴就将楚文豫手中的酱菜吞咽进去:“今日的酱菜挺甜。”
酒保听到了这句话,连忙走过来解释:“客官,这酱菜不可能是甜的。”他说这话的时候,快要吓了个半死。
微生冥绝笑着回复:“我说它是甜的,它就是甜的。”
酒保:“……”
这位客官,你不要睁着眼说瞎话好吗?
很快,微生冥绝就给了酒保一份钱遣散了他,因为,好戏就快要开场了,今天的主角不是他们,他们今日要看的是另一场大戏。
“甜吗?”楚文豫看着笑着灿烂的微生冥绝,如同露晞清潮,像万千潮水的姿态泛滥都比了下去。
只是最平凡的朝露,却有着能与潮汐抗衡的英姿,楚文豫开始自问自答:“确实很甜。”
这番好歹也算得上是指鹿为马,只是二人乐在其中罢了。
周围的人都当看戏一样,对他们二人的行为指手画脚,他们也不在乎,只在乎彼此。
还在远处的酒保也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说,可能是他见识的少,不知道这酱菜还能尝出甜味。
微生冥绝看着他这一脸享受的样子:“楚堂主这是想到了什么?”
楚文豫指了指远处,笑道:“前方有一场大戏,司卿大人请看。”
微生冥绝也没有看向远处的大戏,而是将目光定格在他的身上,这不染一尘的笑,恰好就印上了他的心堂:“我觉得,好看。”
楚文豫的嘴角微微上扬,即便不看向他,也知道他是在说是自己,他倒想一直这样自娱自乐。
但是这大戏,开场了!
在酒馆的另一角,伊默和那人正躲在角落里默默饮酒,他的目光深沉而孤寂,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而后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在无声地交流着什么。
夜深了,酒馆内的喧嚣逐渐平息。
客人们陆续从酒馆里无征兆的“蒸发”,实体化白烟,缕缕升天,只留下那些还在忙碌的酒保和那些还在角落里默默饮酒的几人。
本应该针锋相对的几个人,却都在此时把弄着手中的酒杯。
夜色中的酒馆显得更加寂静,只有那微弱的灯光和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打破了这份寂静。
然而在这份寂静中,却弥漫着一种别样的氛围,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了。
该来的总会来的。
面对慕楠经的来者不善,扎西将伊默护在了身后,却又是颤颤巍巍的看着他:“我告诉你,我们少主已经知道了真相,你可不要乱来。”
扎西好像惧怕慕楠经,至于他怕什么,慕楠经也不清楚。
慕楠经放下手中的酒杯,里面仅剩的几滴酒液如同飞花,在狭小的杯盏中激烈碰撞。
“什么真相?我怎么不知道?”慕楠经不知道该问什么,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现在的他正在惦记着伊默做的饭。
是好吃呢,还是不好吃呢?
大抵是好吃的吧?
慕楠经瞥了一眼润玉般的酒杯,饥饿的感觉顿时上来了,他略显无力的敲了敲桌子:“饭还没做完,就跑出来了?”你知不知道为师现在很饿?
听他这语气,并不像是在质问伊默,好像所谓的真相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
扎西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慕楠经一步步的靠近自己,想挡又挡不住,到最后直接放弃了挣扎,慕楠经距离他不过半步之遥。
“我对你所谓的真相不感兴趣,但既然事关我慕楠经的徒弟,我这个做师父的自然没有办法袖手旁观。”慕楠经将伊默从那人的身后拽了出来,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伊默还在愣神,不知道这几步是怎么走过去的,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稍稍的低着头看着慕楠经秀动而又轻柔的发尾,将自己的思绪散入风中。
扎西见状,大气也不敢出,不由得后退半步,不料双腿有些发软,侧着身抵上了木桌。
“你怕我吗?”慕楠经指着自己问道。
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这么怕自己,明明和他并没有什么交集,先前也并不认识,看着这张脸也并不觉得熟悉,怎么会让人生出惧怕的心思?
扎西的双手忍不住哆嗦,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不……怕!”
慕楠经皱着眉头,心中万般不解,既然不怕,为何是这般姿态?
“既然不怕,那就让我来猜一下你的身份,你既然唤我徒弟一声少主,而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慕楠经就像是教育孩子一般和扎西对话,这么一说,直接差辈了。
扎西心里想着慕楠经怎么如此不知轻重,明明应当严肃的氛围,竟然被他轻松化解。
他略过慕楠经直接定在伊默身上,拱手道:“还请少主定夺。”
伊默从慕楠经身后走出来,面对着自己的师父:“师父,他说的,可是真的?”
慕楠经被他这一问愣在了原地,什么是不是真的?他怎么可能知道扎西和伊默说了什么?
“他对你说了什么?”慕楠经看着伊默那双不知所措的眼眸,顿时生出不知名的酸涩,他也不清楚伊默有没有相信那人说的鬼话。
伊默冷下脸,最后的一丝清明被封印在酒馆里,在这一刻,他好像看到了几年前那场血腥的动乱。
回忆苦寒,难以摸清,模糊的记忆也被灌入血雨腥风,强撑的那残酷的肢骸淋着夜,输送出最真实的一幕。
“师父,你可知道“萧然”这种毒?”伊默终究是问出了心心念念纠结已久的问题。
慕楠经也毫不避讳:“知道。”
他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反正他问心无愧。
“萧然”这种毒药的确出自巫医谷,但他能确信的是,当年害了伊默父母的那瓶毒药,绝对和他没有半分关系,不然他也不会收伊默为徒,如今也不会在这和他当面对质。
伊默不敢看着他,低下头找补着残缺的画面,那残忍的一幕幕被揉入脑海,他也联想到了不该去想的后果。
“师父,“萧然”是不是你炼制的?是不是出于你手?”伊默的指甲扣入掌心,血红色如同丝线滑入指尖,他安静的忍受着那种疼痛,这种痛不及当年的千万分之一。
慕楠经点了点头:“是。”
他回答的毫不犹豫,心中浮现出“萧然”此毒的全部过程,从最初的选材,到最后的炼制,全都是他亲力亲为的,“萧然”此毒,从来没有经过他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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