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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生死界(上官邪)


“受死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轮回桥上的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
楚文豫的剑气已经将冥神逼到了绝境之中。
冥葬花葬了自己,帮助冥神达到巅峰,黑紫色根茎如同江河,引发山崩地裂,轮回桥塌。
轮回桥塌的那一刻,最强的一击诞生了,这一击,天地色变,九天颠覆,死生乾坤。
楚文豫也倒在了血泊中。
在冥神看来,他不过是个半大小子,修炼的剑术也不成熟,不过是气势足了些,没必要惧怕。
可下一秒,浩雪般的剑气将整个轮回桥封印起来,冥神感受到那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将他拉下无尽深渊。
那不是楚文豫一人的力量,而是微生冥绝献祭了自身的全部灵力,帮助他达到的巅峰对决。
“多谢!我知道你一定在,可我……”楚文豫也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气息,可他已经站不起来了。
他以剑毁人亡为代价封印了冥神,也为微生冥绝塑造出一线生机。
“楚文豫!”虽然早就料到了会是这般结局,微生冥绝还是不敢相信,他跳下轮回桥,在废墟中一遍遍的呼喊着楚文豫。
皇天不负有心人,可也负了有心人。
“楚文豫,你好狠的心啊!”微生冥绝哭喊着说道,沙哑的嗓音看起来更像是有血有肉的肉体凡胎。
楚文豫没说话,依偎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
“楚文豫!”微生冥绝发了疯似的大吼,声音震彻了九重天阙。
他抱着楚文豫的尸体在轮回桥底游荡,宛如孤魂野鬼一般,再也没有了陪伴他的楚文豫。
再后来,就是闭关千年。
电光石火,魇镜轰动,回到现实。

楚文豫和微生冥绝回到现实后,曾旭扬和伊默也差不多回到原点。
在此之前,魇魔对曾旭扬和伊默的干扰比对楚文豫和微生冥绝的还要强烈。
“父亲,你凭什么?”曾旭扬大声质问自己的父亲,和鬼宅之中训斥小鬼一样的语气,没有任何亲情可言。
曾威川眸中星河婉转,心却狠绝:“你生来为灾,没有凭什么,这是天意。”这不是在放狠话,而是说的他以为的事实,当然,也只有他一个人这么以为,最起码,曾旭扬不会这么认为。
凭什么他生来就为灾?这是谁定下的规矩?
曾旭扬不服,他看着眼前没有血色的父亲,就像是看一个尸体:“我生来为灾,可我还是人,我本不属于暗域。”
曾威川动了动苍裂的嘴角,扯出一句决绝的话:“你若不在暗域,便没有活路。”
“可你也没让我选啊!”曾旭扬从不相信他必须来到暗域,若他还在世间,说不定能闯出一条活路,可对他来说,这从来不是一种抉择,而是命中注定。
命要他生而为灾,命要他镇守暗域,命要他今生永不见光。
可他不信命,他想着若是当初能够拼搏一次,是否还是这般无解的局。
面对曾旭扬的咄咄相逼,曾威川叹了口气,说出了那句影响了曾旭扬一生的话:“儿子,你只需要记住:旭日天堂,你自扬光,这就足够了。”
曾威川和曾旭扬是一个性子,他也曾不信命,可结局是妻亡子散。
慢慢的,他也接受了。
他把年仅五岁的儿子送入暗域,自此,再也没出去过。
“旭日天堂,我自扬光,可我的光呢?在哪?”曾旭扬大喊着,我也想要光啊!
怎么没人为他撑起一片天堂呢?
凭什么他就要做别人的伞?
“儿子,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鬼宅。”曾威川平淡的说,从他苍白的脸上看不到一点人应该有的情感。
他早已化为鬼灵,如今在魇镜中,借着魇魔的势,才能重塑肉身。
不过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曾旭扬说了一句:“我知道。”
原来这么多年,他都知道。
“那你……”曾威川机械麻木的看着眼前的儿子,好像自从分别以后,再也没有了熟悉的气息,而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父亲,我一直都知道,只是想确认一番而已。”曾旭扬说的如此平淡,仿佛是他的声音越是平淡,就越能抹平他受过的伤害,就能抹平当年曾威川抛弃了他一样。
曾威川跪了下来,佝偻着腰抬起手,恨不得将头埋进泥土中,随着尘埃永远的深埋地下:“对不起。”
“不需要,就像是你当年知道我为人有活路一样。”曾旭扬扶起曾威川,没有任何的感激,只是冷淡平静的说:“悔恨和罪孽都只会软化一个人,父亲既要我坚强,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呢?”
曾威川看着他,心有余悸道:“你……怎会如此?”
曾旭扬掏出手中的匕首,想要插入曾威川的心脏,却奇迹般的被一个人阻拦。
是伊默。
他双手握着已经出刃的匕首,掌心的鲜血将整个匕首染的通红。
即便曾旭扬很生气,可他还是选择松开手,一脸紧张的看着眼前之人:“伊默,你干什么?”
“我来救你。”伊默颤颤巍巍的将匕首拔出,扔在地上,匕首落地的声音清脆,夹杂着血的浑浊,激起一片血花:“不要误入歧途。”
“误入歧途?”曾旭扬不敢相信这是伊默说的话,可他流动的鲜血彻底糜乱了他的思路,救他是真的,说的话也是真的,可他不明白,何为歧途?
他走上前去,强压住心火给伊默包扎好,“你不要多管闲事。”
“你会后悔的。”伊默强行挡在他的面前,不让曾旭扬靠近曾威川半步,生怕曾旭扬会做出对自己父亲不利的事情。
“不会,”曾旭扬心中苦落,无处发泄,又不甘于永远埋在心底,还是选择说出来,“无论杀人还是杀鬼,我都不会后悔的。”
这句话像是触及到伊默已经断了的心弦一般,将它彻底割碎:“他可是你的父亲。”
“那又如何?”曾旭扬不管不顾的说,“没有情意,只有空壳的父亲,留着他有什么用?”
伊默象征性的锤了他一拳,想让他清醒一些:“我就是因为杀了自己的父亲,所以……现在即便追悔莫及,也晚了,什么都晚了。”
他一边说一边落泪,泪水如水梯般泄下。
“你……”曾旭扬浑身颤抖一下,呆滞在原地,他不知道该安慰伊默,还是该同情自己,“别哭了。”
总之,曾旭扬清楚这是心软的感觉,就像是踩在一片云彩上轻飘飘的。
伊默一边哭着,一边含沙射影的给他讲述了失手杀掉自己父亲的故事,企图用这个来打动曾旭扬,让他不要做出令自己后悔终生的事情。
在这一唱一和下,最终,将曾旭扬手中的匕首踢出了魇镜。
本以为这样曾旭扬就会听劝,可他还是小看曾旭扬这个鬼宅之主了。
“曾旭扬,你想想,你若是杀了他,你就会快乐吗?”伊默最后一问,就在他觉得大功告成之时,不料曾旭扬利用魇镜召唤出一柄钢刀,手起刀落间,将曾威川的头颅砍了下来。
“我不是你,我不后悔。”是他阻挡了我奔向你的路,死有余辜,所以,我不后悔。
伊默看着曾旭扬手中的鲜血,不解的问:“你为何执意杀了他?”
“因为他让我尝到了比天人永隔更痛苦的事情。”曾旭扬冷漠的说。
“什么事能让你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伊默擦干眼泪,低沉的嗓音在喉间滚动,发出喑哑而又潮湿的声音。
曾旭扬不敢说因为什么,索性心虚的垂下了头。
“你确定不后悔?”伊默再三确认的问他,却再一次听到他斩钉截铁的回复:“绝不后悔。”
他有时候很羡慕曾旭扬,若是自己也有他那么狠的心,或许当年的失手,就不会成为意外,他也不至于愧疚这么多年。
“那若是我呢?”伊默小声问他:“若是我,你也会当刽子手吗?”
“不会,杀了你,我会后悔。”曾旭扬与他坦诚相待,没有一丝算计,没有一点手段,只是心中最基本的人间真情。
伊默点了点头,背过头去:“所以,这就是你说的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生来就属于人间,现在同我说这话,怕不是被我这个暗域之人感染了。”曾旭扬开玩笑的说道。
伊默朝后面的曾旭扬招了招手:“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我们就是一个世界的人。”
曾旭扬没说话,默默的点了点头,而后回到了现实之中。
魇魔让曾旭扬看到了他的过去,他的心结最终被伊默解开。
至于伊默的心结,不知道能被谁解开,看到过去的他只能聊以□□。
曾旭扬救不了他,他自己也救不了自己。
“以后我们不能同行了,你珍重。”曾旭扬偏着头,话语间满是遗憾。
但他不悔,也不能悔。
伊默看着他的侧颜,就像是看到了一个活生生的现实世界中的人,而不是来自暗域,他看了他好久,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最后关头,卷起袖子抱住了曾旭扬:“珍重,或许永远不会再见,但我会一直记得你的。”你也是人,本不属于暗域的。
这一瞬间,曾旭扬没有感觉温暖,反倒是有些心惊胆战:“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
天各一方,各自珍重。
伊默走后,曾旭扬感受着他存留下来的气息:“我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若这话当着伊默的面说出来,伊默定然会反驳他,谁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但他连当面说这话的勇气都没有,只能暗自祈祷,望君平安顺遂,长命百岁。
他们又回到了巫医谷。
他们进入天下四城的这段时间,慕楠经和从嫔月也没有闲着。
这师徒二人一直在调查禁地毒蛊之源的所在地。
直到他们从魇镜中出来,才有了一些进展。
“回来了。”慕楠经给他们接风洗尘,还特意带来了珍贵的药草奉上。
“说吧,有什么事。”微生冥绝背着手,总觉得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以慕楠经平常的行事作风来看,这样的场面,事情应该不小。
慕楠经眼中闪过一丝邪念,将它彻底隐藏在心底:“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有话快说。”楚文豫有些不耐烦,在天下四城中待了这么长的时间,他都快忍不住了。
慕楠经看到楚文豫这副不耐烦的样子,故意顿了顿,而且卖起了关子:“禁地毒蛊之源有一定眉目了。”
“师父,在哪?”伊默迫不及待的问,虽然有捧场的意味,但更多的是他想找点事情干。
“就在巫医谷的谷底。”慕楠经回复着,过了一会儿,他好像反应过来,问道:“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伊默什么也没说,恢复以往在师父面前良好的木头形象。
他不说,更代表了一切。
“什么时候出发?”楚文豫接着问。
慕楠经掐指一算:“明天晚上。”
“不行。”微生冥绝严词拒绝。
从嫔月少女般的脸上浮现出平时少见的不解:“为何明天晚上不行?我和师父可是算准了良辰吉日。”
微生冥绝清了清嗓子,瞥见楚文豫那双渴望的双眼:“这你就不懂了。”这叫情趣。
从嫔月:“???”
她反正是不懂,但慕楠经懂了,打算给他们两天的时间,妥协的说:“后天晚上必须出发。”
“没问题。”楚文豫和微生冥绝异口同声说。
他们这么爽快的答应,并不是觉得后天晚上出发这个时间多么合理,而是不想继续和慕楠经浪费时间。
与其和他们继续无头无脑的商量,还不如回到慕楠经给他们安排好的寝室里。
这里,可比外面舒服多了。
事后,从嫔月还问慕楠经为何明晚不行,他们可是推算了好久,才确定明晚这个良辰吉日的,他们一句话就给否定了,说不行就不行?
慕楠经一本正经的回复:“给他们点私人时间吧!”
从嫔月:“……”
“夫君,其实,这个称呼,千年前就应该存在了。”楚文豫捂着心口,回忆着在魇镜中看到的那场大战,那是他身死魂消的一战,也是微生冥绝心死闭关的一战。
虽然从魇镜中看到的一战并不惨烈,甚至现场只有三个人,再具体一些,只有楚文豫和冥神的单打独斗。
“夫君,这遗憾来自于千年前,那千年后的我们,自是不能赔本,你说是吧?夫君!”微生冥绝眼前浮现过无数的画面,可都被他回绝了,先前的遗憾就此作罢,若是带着之前的遗憾度日,那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是一种遗憾。
所以,他只回忆着和楚文豫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哪怕就是一个凡人,也能做一对让世人艳羡的凡人。
生前同寝,死后同穴。
“我看天色渐晚,不如……”楚文豫哑声道。
微生冥绝凝眉,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他向来也没有想过掌握主动权。
把自己的身心都交给一人,这是他的底线,也是他的保障。
夜幕降临,巫医谷漆黑一片,仿佛被浓墨染过。
烈风在夜空中呼啸着,吹得丰盛的药草沙沙作响。
月光被厚厚的云层遮住,四周笼罩在阴影之中,整个巫医谷最亮的还是寝室中的那一盏孤灯,不过,很快就被楚文豫和微生冥绝的缠斗吹灭了。
“楚文豫,你到底要干什么?”微生冥绝喊话道。
楚文豫目光如同黑夜深沉,瞬间拉下两座悬崖之上的又粗又厚的藤条,忽的被掉在树上,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但他并没有打算停止,他知道下面是溪水,坐落在山谷底部的溪流。
那甘甜的溪流对他诱惑极大。
他抵不过诱惑,毅然决然的折断树枝,自断羽翼,一泻千里。
直到整个人掉入溪水中才有了缓和,谷中溪水在暖阳下温热透顶,荡漾了九曲回肠。
那藤条未断,他向下一拽,发觉藤条结实得很,又想像一个侠客一样,自由的穿梭于峡谷之中。
眼前的万丈悬崖他毫不犹豫的便跳了,虽然上不去,可总归可以自由随风。
他挺直腰身,握紧双掌,紧了紧藤条,用臂力直上九霄,整个人就如同傲然独立的神仙,羽化而登,睥睨六界。
在半山腰待了片刻,再一次俯冲而下,更生猛,更有力。
因为他很清楚,底下不过溪流,要不了他的命,他有恃无恐。
反复,癫狂,登顶,入溪,如游龙,似惊弦,百发百中。
而溪流似乎尝到了甜头,汩汩而动的溪水不断的流下,洇湿了楚文豫和溪水交界之处。
这还远远不够。
楚文豫要想溪流如同汪洋大海般,那样才能不辜负他从万丈悬崖上俯冲而下的快感。
这感觉,如痴如醉,□□。
风声有劲,弦断无声,黏连着现世的交叠,模糊了红罗春帐。
“这就是我想干的事,就像个侠客一样。”楚文豫说着,身体也跟着舞动起来。
铁马佩温溪,踏歌双双骑。
他痴醉了整个长夜,直到第二日正午。
慕楠经敲了敲门,得到一声“进来”的允许。
他端了一碗温酒过来,这是巫医谷自制的药酒,用了上好的药材熬制而成:“喝吧!”
那药酒清澈如溪,甘澧可口。
“好喝。”楚文豫夸赞道,然后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将慕楠经“赶”了出去。
慕楠经:“……”
等慕楠经走后,微生冥绝在一旁暗戳戳的问:“现在的好喝,还是昨晚的好喝?”
楚文豫瞬间就觉得手中的药酒不香了,嫌弃的摇了摇头:“这个太苦了,不好喝。”
“那你是觉得昨晚的好喝了?”微生冥绝紧凑过去,用余光鞭笞着楚文豫手中的药酒。
听到这句话,楚文豫将手中的药酒放在一旁,附在他的耳边呢喃软语,好似回到了昨晚的清溪之中:“我承认,昨晚的好喝。”
温情且浪荡。
他握住微生冥绝的手,轻轻的摩挲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如暖阳融溪,虽然温暖,却带着一丝邪恶。
日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的身上,长影浮动,眼神交汇在一处,仿佛感化了时光。
他们彼此依偎着,回忆着昨晚的溪流和那两座悬崖,不知为何,坠落的那一瞬间,楚文豫没有一分一毫的惧怕,反而能感受到那两座悬崖不同寻常的柔软。
看着微生冥绝也将手中的药酒放下,楚文豫若有所指的问道:“你呢,昨晚感觉如何?”
微生冥绝嘴角勾出清光松意,傲骨如锋般说:“欢喜。”
“只是……欢喜吗?”楚文豫用薄唇抹去微生冥绝嘴角的笑意,而后沉下心,让他努力回想昨晚经历的一切。
微生冥绝咽了口气,道:“欢喜过头,心意也足。甘愿为弦,凭君拨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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