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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生死界(上官邪)


说话之人是小丁,他也是个苦命人,从小父母双亡,还好早早跟着楚文豫了,不然现在还是街上的一个小乞丐呢。
小丁没有名字,只知道自己姓丁,也没个亲戚,悬案堂里的人都管他叫小丁,叫着叫着也就习惯了,他个子不高嗓门却大,上来就扑到楚文豫面前。
差点扑空。
“好好说话。”楚文豫严声呵斥道,“别没大没小的,成什么体统?”
听了楚文豫的训斥,小丁识趣的退到一旁。
他从小被训到大,楚文豫这点话对他来说就是毛毛雨,造不成实质性的伤害。
“堂主,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们的案子都让镇武司抢走了,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威风的,不就是听命于陛下吗?说白了就是一条狗,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胡袭不乐意的双手叉腰抱怨道。
他是悬案堂唯一一个武功说得过去的,悬案堂基本都是文人书生,很少有武功好的,除了楚文豫,当属胡袭。
只是他向来说话没个把门的,有什么说什么,什么都往外面说。
楚文豫告诫过他好多次,可他偏偏不听。
早晚毁在这张嘴上。

虽然胡袭的武功不错,但比起镇武司的高手来说,他也算不得什么。
听着胡袭的抱怨,楚文豫也没有多说什么,在自己兄弟面前,说几句就说几句吧!
也确实是镇武司有时欺人太甚。
“还有那个镇武司的司卿,任由手下欺压咱们悬案堂,我看他们就是狼狈为奸。”
胡袭这句话可就惹得楚文豫不高兴了,镇武司的其他人他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是镇武司的司卿微生冥绝那绝对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他也不允许任何人编排他。
“住嘴!”楚文豫生气道:“什么话都往外面说,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滚下去领罚!”
胡袭心里委屈,咬牙道:“是。”
“我提醒过你好多次了,镇武司不是你能招惹的,见到他们躲着走就行,没必要起正面冲突。”楚文豫坐下来道:“还有……我不希望有人再议论镇武司的司卿大人。”
今日罚了胡袭,就是为了杀鸡儆猴。
“是!”悬案堂的所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完就退下了。
现场只留下小丁一人,他帮着楚文豫找到十几年前的案子。
一边找着一边说道:“堂主,胡袭也是心直口快,你不要往心里去,其实,他也是看不惯镇武司那派作风,他们……实在是过分!”
楚文豫挥了挥手:“我知道,我没怪他,只是微生冥绝这个人,你们不要招惹,以后敬而远之。”
“知道了。”
说罢,小丁就去翻其他的书架。
足足找了一下午,才将卷宗翻了出来。
接过卷宗之后,楚文豫看着十几年前卷宗上的记载,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记载如此模糊,分明就是有人不想让真相大白,这才草草结案。
那人如此手眼通天,不用猜能锁定了。
夕阳西下,余晖洒满大地,金红色晕染下的祥云如同频频燃烧的火焰那般绚丽,楚文豫走在小路上,也和天边争彩,吸收了几分夕阳。
按照约定的时间,楚文豫坐在那间小木屋中等着微生冥绝。
等了片刻,微生冥绝也到了。
一开始二人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天边的悲欢离合,一切尽在不言中。
等到夕阳渐渐落下,天边的最后一抹余晖也消失在夜幕中。
远方末尾的亮光逐渐沧桑而下,直到被无尽的黑幕掩埋。
“司卿大人的属下不太平啊!”楚文豫第一句话就是先提醒微生冥绝管好手下人。
“怎么?这帮狼崽子又去欺负你们悬案堂之人了?”微生冥绝咽下一口气道。
楚文豫微微一笑:“司卿大人知道?”
微生冥绝没有答话,楚文豫就当他是默许了。
“果真没错,你们狼狈为奸!”楚文豫放下手中的茶,清了清嗓子道。
微生冥绝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他:“那楚堂主是要为手下讨回公道?”
讨回公道也不至于把气洒在司卿大人的身上,楚文豫还是能分清谁对谁错的。
他虽然生气到出言不逊,但在心里的是非始终不变。
“你的人,我无权管辖,还请司卿大人自行处置。”楚文豫拱手道。
微生冥绝笑了笑,满是自嘲:“我的人?楚堂主都料定我们狼狈为奸了,可还这么相信我?”
楚文豫胸腔股股:“我还没被气糊涂,他们定然是没有你的授意的。”
“可本司卿袖手旁观,相当于助纣为虐了,不是吗?”微生冥绝双手环胸道。
楚文豫抬头仰望远方,和那月亮对视一番有感而发:“月光如此亮堂,可司卿大人你看,周围不还是茫茫黑暗吗?”
微生冥绝起身看向他:“楚堂主的言外之意是指我镇武司黑暗喽?”
楚文豫回过头来,正好对上他真挚如玉的眼眸:“我是说司卿大人就如皎皎明月,清节外泄,衡光如常。”他顿了顿,“且高悬于天边,令人捉摸不透。”
拉回他的目光,视线激烈的碰撞下,微生冥绝避之不及:“今日事,今日毕,既然我的人对不起悬案堂,就请楚堂主替我管教他们。”
楚文豫连忙拒绝,作揖道:“下官不敢逾矩。”
“你口口声声说我的人如何,今日本司卿把这权力交给你,怎么?楚堂主是怕了?”微生冥绝钻着空子就说个不停,语气中带着冰冷的咄咄逼人。
楚文豫退后半步:“怕?怕什么?我只是觉得他们都是你的人,我一个外人动了他们,无论于公于私,对司卿大人都不好。”
“本司卿可从来没说过你是外人。”微生冥绝眼底有些失望:“罢了,你口中的我的人,和我心中的出入颇大。”
夜间微凉的风拂过秀面,将失望吹到九霄云外。
看着他长发飘飘如瀑,额鬓的发丝荡漾的随性,扰了心境,乱了心弦。
在无人问津的黑暗里,他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真情。
楚文豫也察觉到微生冥绝的变化,趁乱回眸道:“司卿大人还是说正事吧!”
微生冥绝又坐了下来,沏好的茶凉的透彻,暴露出夜色中阴晴不定。
凉茶也没什么不好喝的,反正品的本来就不是茶本身。
他一饮而尽,喊了楚文豫坐下陪他一起喝茶。
楚文豫喝了一口,茶涩难入口,勉强咽下后:“司卿大人这是在报复我?”
微生冥绝不以为然,将一整壶茶都喝光,像是醉了酒后胡言乱语:“我舍得吗?”
他这话表面是在问自己,可实际上还是想让楚文豫听到,不然他也不会说出来。
现场一片空寂,微生冥绝怕尴尬于是圆场道:“这茶醉人。”
茶怎么会醉人?醉的是心吧?
楚文豫盯着他手中的那壶茶,久久不能言。
夜色渐深,正事还没进展半分,楚文豫这才回了思绪,道:“司卿大人,案件可有什么进展?”
微生冥绝将手中精致的茶壶一摔,茶壶被摔在地上如琉璃碎落,看着着实可惜。
楚文豫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摔茶壶,还以为有什么暗号,于是问道:“司卿大人这是何意?”
微生冥绝勾起唇角:“没什么意思,案件也无进展。”
楚文豫:“???”
那你好好的摔茶壶干什么?
看着茶壶碎片和灰尘混在一起,似是明珠蒙尘般可叹:“那你何必同这个茶壶置气呢?”
微生冥绝冷下脸来:“它只是个普通的茶壶,你都这么关心吗?”
楚文豫心里不爽:敢情这是冲我来的?
虽然微生冥绝这番理论实在是难以评价,但毕竟是自己的上司,也不好公然顶撞,他微笑着过去:“明珠蒙尘可叹可惜,司卿大人可是月亮啊!”
眼瞅着他逐渐靠近,微生冥绝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在你眼里,月亮是什么样的?”
楚文豫被拉的痛彻,挣扎着回答:“纯洁浇明月,和光惊微尘。”
“是吗?可本司卿并不是什么纯洁之人,宁可污秽同息,不与月光相提。”微生冥绝眨眼道。
楚文豫:“……”
夸你两句你还灿烂了?
你以为本堂主愿意夸你吗?
“所以呢?司卿大人想干什么?”
楚文豫扯回自己的手腕,看着一抹红痕,虽然是黑夜中,却是格外刺眼。
腕骨被微生冥绝扣的生疼,层层烙在心中,只能借着月光疗愈。
“本司卿说了,今日定给你个交代。”微生冥绝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跟不跟我回镇武司?”
楚文豫一听回镇武司,两眼呆滞的空白:“回……回镇武司,做……做什么?”舌头都捋不直了,说话结结巴巴的,竟然把微生冥绝逗笑了,“楚堂主以为做什么?看堂主这反应,想的很是久远啊!”
他话语间带着撩拨的意思,逼的楚文豫不得不解释:“我……没有。”
微生冥绝大笑了几声后,附在楚文豫耳边道:“不是你说的管教我镇武司的人吗?不然……楚堂主以为回镇武司做什么?”
楚文豫:“……”
都说了我不去,你没听明白吗?
怎么又绕回来了?
看来对方也是个犟种,楚文豫觉得自己是拗不过他,索性就跟着他回去了,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毒药。
镇武司所有人都站在原地,好像一直在等待着微生冥绝似的。
这个时辰,镇武司上下不应该全体出现在这里。
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微生冥绝料定了自己今天会来?
就他着走一步算十步的人,算到这里也不奇怪。
微生冥绝拉着楚文豫走到座位上,底下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听说你们惹了悬案堂的人?”
听到这句话后,楚文豫感觉微生冥绝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变得十分陌生。
月光下那份真情荡然无存,现在只剩下高高在上的镇武司的司卿大人。
手下的人一个也没有解释,只是默默地跪在地上,头埋的一个比一个低。
“问你们话呢!”微生冥绝强调道:“有些话我不想问第二遍。”
阴冷的诡谲充斥着单薄的衣衫,砸在地面上激起片片火花。
那火花顺势燃烧,呈燎原之势,煎熬着底下每一个人的心。
有人开口:“司卿……是他们悬案堂欺人太甚。”
微生冥绝看向楚文豫,看着他一脸不信的神情,便明白了原委:“本司卿平时就是这么教导你们的?是非不分,黑白颠倒,恶犬相咬?”
底下有人不服,握紧拳头道:“我镇武司都是热血儿郎,哪像他们悬案堂啊,一个个的孬种。”
那人丝毫不顾及楚文豫在场,该说什么就说什么。
微生冥绝起身鼓掌:“好啊,很好!”

一旁的楚文豫气不过,但还是忍住了一言不发。
谁知底下的人误以为悬案堂堂主也是个软柿子,说的越发难听起来。
这一刻,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的勇气,竟然敢说这么过分的话。
起初,微生冥绝一直听着,并没有说什么,还是站在镇武司的角度上看戏。
不仅看戏,还边看边鼓掌。
直到林久安开口,朝着楚文豫破口大骂,微生冥绝才一改常态,露出阴狠的一面:“林久安,你跪的是真安稳啊!”
林久安抬头:“不敢,属下不过是实话实说。”
好一个实话实说。
就等着这一刻呢!
微生冥绝将今晚所有说过悬案堂坏话的人全部杖责五十。
林久安因出言辱骂悬案堂堂主杖责一百,跪守京郊。
底下哑然无声。
不一会儿,便是一片哀嚎声。
过往的议论既往不咎,他只惩治今夜心直口快的那些狼崽子。
楚文豫一直隐忍不发的在一旁看戏,等到杖刑结束之后才开口:“司卿大人好手段。”
微生冥绝笑着道:“楚堂主开心了?”
楚文豫自然不是这么好骗的人,今日微生冥绝上演的这一出好戏,绝不仅仅是为了悬案堂出气,重点在林久安身上,“司卿大人这可算是借刀杀人,将我悬案堂的境地推向龙潭虎穴?”
微生冥绝拍了拍楚文豫的肩膀:“果真什么都瞒不过楚堂主。”
他回身坐下后,伸手让楚文豫凑近:“此人是太后的人,他一日不除,我镇武司一日不得安宁,不过今日不巧被楚堂主看穿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楚文豫摇了摇头:“司卿大人一箭双雕,这个人情太重了,我可受不起。”
在楚文豫的几番推脱下,微生冥绝才肯作罢,想来也对,他们之间何须算的如此清楚?
一切都尘埃落定以后,差不多天亮了。
微光熹明一线,不知不觉间,楚文豫竟在镇武司过夜了。
虽然没有睡觉,但总归影响不好。
一早,他就回到了悬案堂休息。
消息传的很快,微生冥绝惩治镇武司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悬案堂上下。
大早上所有人都聚在一起议论,纷纷拍手叫好。
从来没有到的这么早过,看来昨晚没睡的人不少,这样楚文豫也就不突兀了。
小丁见楚文豫来了,连忙凑上去说:“堂主你知道吗?昨晚真的是大快人心,看来这镇武司的司卿还真是手段狠辣,对自己属下都能这么狠心,幸亏我跟的是堂主,没跟着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不然堂主可能就见不到小丁了。”
楚文豫:“……”
你看本堂主想看见你吗?
怎么微生冥绝好心帮他,竟然传到悬案堂就成了心狠手辣了?
到底是谁造的谣?
不仅是小丁,胡袭也凑了过来:“堂主,痛快,太痛快了,哈哈哈……”
楚文豫一脚踢到胡袭的屁股上:“你不痛了改成痛快了是吧?”
胡袭捂着屁股嗷嗷叫,之前板子的伤还没好,又被楚文豫这么踹了一脚,真是折煞他了。
可即便这样,胡袭还是要说,他必须一吐为快:“堂主,你是不知道,昨晚上炸了天了,他们镇武司竟然内乱了,真是天助我也,这个司卿大人也真是的,不多打他们几板子?他是心狠手辣不假,可我觉得昨晚还是不够啊!”
每一个人的都在楚文豫耳边重复微生冥绝的心狠手辣,听得他耳朵都快起茧子了,真没想到这帮人如此闹腾。
楚文豫垮着脸道:“你怎么知道本堂主不知道?”
胡袭想都没想:“堂主,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你比我们来的都晚,再说了,你怎么可能昨晚就知道了呢?”
胡袭自己没听出这话有什么不对,小丁提醒他:“闭嘴吧!”
胡袭扬起手:“你个小屁孩一边子去。”
小丁:“……”
你就作吧!扶不起的烂泥。
楚文豫仔细回想,悬案堂的这帮人都知道镇武司昨晚发生了大事,甚至连内乱都传出来了,证明这件事早就闹得沸沸扬扬了,可他昨夜在镇武司的消息,却没有人透露半分。
难不成这也是微生冥绝的手笔?
想微生冥绝是怎样的心机,便是做到如此,也不奇怪吧?
幸亏是带着善意的隐瞒,不然与他对上,大抵是没有好果子吃。
楚文豫想的出神,宫中传来旨意,说是太后召见。
太后怎么会无缘无故召见他?
而且,一向深入浅出的太后为何会如此着急?
和来人一打听,太后不仅召见了他,还同时召见了微生冥绝。
想来应该是因为昨晚的事,昨晚的事闹得欢,闹到太后那里也不奇怪。
林久安本就是太后的人,微生冥绝这一方法无异于敲山震虎。
太后能不找他们算账吗?
但是消息明明封锁的这么好,太后为何会召见自己?
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自己昨晚在镇武司的消息,为何能传到太后耳朵里?
微生冥绝想封锁消息,却又透露给太后,到底安得什么心思?
一路上走走停停的想了很多,才来到了太后此刻所在的行宫中。
楚文豫和微生冥绝几乎同时到达,彼此使了个眼色就进去了。
第一眼见,太后的容颜如同月下的莲花,静谧而高贵,又如同秋水映月,明净而秀美。
高坐于宝座之上,身着华丽的锦绣长袍,金丝银线交织,仿佛繁星点点,熠熠生辉。
她的发髻高耸,犹如山峰,点缀着珍珠和宝石。
在她深沉的外表下,那是经历过风霜洗礼,又深深品味过人间悲喜后的光华。
也是束缚一生的代价。
她微微颔首,如同高山的雪莲在微风中轻舞,不经意间的对视,就能堪破那一种无法言喻的优雅和从容。
“微臣给太后请安。”二人跪下来异口同声道。
不卑不亢,谦卑有礼,恰到好处的表达了对太后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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