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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福音(四畔灯郎)



“晓利亚还剩两个人?那圣拉弗呢?”
自路西菲尔一走,原本天界在各个地方上的关键人物都随他下去了,天界连基本运行都是问题。
“圣拉弗还剩十一个。”
十一个人?还以为一个人也没了……
“那里面有‘昔拉’这个人吗?”
“并没有,米迦勒殿下。”
天使侍卫把名单交给我。也是啊,昔拉是路西菲尔的狂热追随者,又怎么肯留下?他崇拜的人一直是路西菲尔,追随他下地狱也在情理之中。
我指着名单上晓利亚学院剩下的那两个人说:
“把这两个人调到圣拉弗去吧。”
天使侍卫似乎很为难的样子。
我问:“怎么了?”
“米迦勒殿下,这两个人一个是晓利亚的图书管理员,另一个人是他的妻子,两个人说自己都老成这样了,无法追随路西菲尔建设魔界,就不给他添麻烦了,但是绝不会替您卖命。他们在今天早上就搬离了晓利亚。”
我默然,不时地用手指节叩击桌面。
“把圣拉弗和晓利亚合并,搬到希玛城去。名字……就叫‘拂晓’,性质是和七维度一样的综合性学院。至于剩下的人,他们愿意在新的拂晓学院里待着就待着,不愿意就去就派去路西菲尔大教堂吧,那里没人打扫了。对了,金宫也需要派人打扫,你再从里面匀出两个来。要是都不愿意的,想走就走吧。”
天使侍卫看着我这个新上任的天国副君,不仅不下令追责不愿为我效忠的人,捣毁前任副君的荣耀,反而好好安顿,好好保护,十分不解地问到:
“米迦勒殿下,难道不销毁吗?”
我反呛道:“神都没下令,你着急做什么?”
他留在天界的东西被抹去太多了。神下令把他写过的书都列为禁书,不能再发行。天界各处为他建造的雕塑,描摹的画像全部销毁。又命人收回天界所有的金币,因为那上面印的是路西菲尔的脸。
他们将收回的金币重新铸造,在正面印上了我的脸,反面印上了玫瑰纹样。当那一堆堆印着路西菲尔侧脸的金币被丢进熔炉时,我假装巡视,悄咪咪地从那些金山里掏了一把塞进了兜里。
老实说,我真的不是因为缺钱,现在天国金库都归我管了,我还缺这点金币?只是觉得可惜罢了,毕竟这样的东西,以后再也没有了。
熔炉里翻出来的热浪,让我有点想哭。一定是我离熔炉太近太近了,才会让我有种酸涩想哭的感觉,一定是这样。
有人说,站的越高,便越觉得寂寞。因为寂寞让自己开始忙里忙外,也不会感到充实,反而是更加空虚和寂寞。路西菲尔你呢,站在这样的位置会不会也有这样的感觉。
路西菲尔,不用你回答,我已经明白了你的答案。
望着第四重天新建起的“拂晓”魔法学院,我的心情谈不上高兴,也谈不上难过。“拂晓”是在“晓利亚”和“圣拉弗”这两所学院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路西菲尔要堕天,几乎架空了这两所学院,我凭着我的记忆重造了它们:竞技场、魔法比拼,魔药跳蚤市场……
又好像回到了我在教室的角落里趴着睡觉的时候。
“去召天界最好的导师,这里将有最丰厚的报酬,我要这里一年后到处都是学生,再用十年,追赶‘七维度’。”
就像当年一样,“晓利亚”和“圣拉弗”是与“七维度”相立于天界的三所最优学院,彼此不分伯仲。能力强的天使难以抉择,弱鸡天使连块地板砖都碰不着。
在第四重天的东北角,一座名为“拂晓”的综合性魔法学院拔地而起。
我又去求神宽恕第二重天的天使们。
拉斐尔在“诸神的黄昏”一战中,被几名高阶位的天使围攻,神迹般地没有死,不过伤的很重,差点挂掉,连下地都是极其困难的,更别说去安抚监禁室内躁动的天使们了。
加百列也走了,在跟着路西菲尔堕天的三分之一的天使中,高阶位的天使高达总天界的三分之二,现在很难匀出来几个去干这种事的。
更何况这种事不是美差,反而对天使的要求还很高。
“殿下,请让我暂代吧,我同拉斐尔殿下一样,也是风系的。”
一个白色头发,耳边还编着一截小辫子的六翼黄金翅的天使站了出来。那是一双少见的淡紫色的眼睛。我总觉得他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神似乎不诧异他的请求,吩咐了一些话后就同意了,让我将羽印交与他。
他向前接受羽印时,向我眨了一下眼睛,微微一笑道:
“米迦勒殿下,我是乌列,初次见面,殿下长开了还真是漂亮啊。我的占卜术很厉害,如果你有空的话,我随时恭候殿下的到来。”
听到这样一番话,我无动于衷,他却一副我会答应他的自信模样,好像我不来就是小狗一样。
直到我在百忙之中得有一丝闲空喘口气时,我想起那年在彗湖边举办的宴会。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的人其中就有他,而宴会是由路西菲尔举办的。
他是路西菲尔那边的人。
乌列,炽天使阶级,天界最负盛名的占卜师和星术师,拥有一双象征理性与智慧的紫色双眼,他的踪迹和他的瞳色一样少见,他很少给人占卜,但是都很准。因此找他占卜的人数不胜数,但每每都失望而归,因为根本找不到他本人在哪里。
他在天界的地位不低,然而却始终没有揽过什么大权。不是神不给,而是他不肯收。不仅拒绝神的邀请还喜欢动不动就玩消失。
我却直接在彗湖找到了他。
“始是终,终是始。米迦勒殿下还是很明白的。”
乌列一如那日笑眯眯地拖出一把椅子,让我坐过去,并且递给我一杯湖蓝色的酒。
“十分感谢,可惜我并想喝酒。”我伸手回绝,他却硬塞给我。
“不一定要喝,但是你要拿得稳。看来路西菲尔并没有交给你如何做一名合格的神之右手。”
我纠正道:“他现在是路西法。”
“我也并不想谈及他。如果你是要和我说这些,那我十分抱歉打扰你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忙。”
乌列还是笑,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然后把酒撒在了桌子上,杯中的酒倒出后却变成了一件件占卜、星术用的工具。
公平之秤、星月之匙等,以及一副塔罗牌。我手中的那只酒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光耀圣剑。
我十分诧异地拨开来看。没错,确实是光耀,这真的不可思议,它明明在我的桌子上。
我问:“假的?”
“真假?米迦勒殿下。现实和虚幻你又是怎么界定的呢?不要划分太明显的界限。世间万物都是自由的。”
乌列抛出星月之匙,月亮直升入当空,周围迅速暗了下来,明明刚才还是白天,转眼便好像夜晚一般,群星闪烁,这样的景象我只在神那里见过。
我问:“你打开的星象?”
每个天使都是一颗星星,有自己专属的星象,或明或暗,或高或低。观摩星象,可以预测一个天使的未来。但那种力量只能是神所拥有的,打开星象只有神能做到,因为消耗的能量实在是巨大。
普通天使暂且不提,就算是炽天使,也许还没来得及窥探一看自己的星象,就会因为耗能过度,力竭而亡,死在混沌的夹缝之中。真的变成星星了。
“你实在是高看我了米迦勒殿下,我可没有偷偷挪用神的力量哦。因为星月之匙本就是神的东西。”
浩瀚的星空中,金沙翻滚,群星熠熠,我置身于另一个维度中。
乌列指向一颗正在上升的星星,告诉我,那是我的星象,上升即前进,未来有无限可能。
“殿下的星星会升到路西菲尔的星象未堕落前的位置,也许才会停止。但是最高的位置也并不代表那是你的星星最亮的时候。”
接着乌列又把这一纬度倒置,陨落的星星落入湖中,因为倒影,就像是另一片星象。
“路西菲尔的星星陨落,但在另一角度而言,他所在的位置比原来的位置还要高。他的星星四周皆是混沌,相比之下,它仍然在发亮,并且很亮、很亮。”
那颗陨落的的最大的星星不会是一颗蒙尘的石头。他不在天堂为奴,他在地狱里称王。在天使眼里看起来的堕落,对他而言,那才是梦想的天堂。
路西菲尔,如果你已经尝到自由甘甜的味道,能否留下沾有残渣的餐盘给我。
“米迦勒殿下?”
“啊?嗯。”
我缓过神来,发呆这种事,从小到大就没有变过。
乌列笑:“认真思考的男人很有魅力。”
确实很有魅力。以前路西菲尔晚上总会多多少少处理下公务的。他很喜欢自己磨一杯咖啡,再倒上些许牛奶,调和一下,然后端着咖啡处理公务。

我那时开玩笑地说,路西菲尔的习惯让他像个小老头儿一样。
“我年纪可老的多。”路西菲尔是这样回答我的。
话虽这样说,但我还是支起下巴,或者趴在床上看他批改公文到半夜。
他的嘴唇颜色很淡,是桃花那样的淡粉色,很薄。嘴巴是形状很诱人,尤其是在小口抿咖啡的时候,我恨不得扑过去,而不是抱着他的枕头猛亲。我绝对是把它路西菲尔了。
枕头换的很频繁,因为上面有我的口水,而路西菲尔有严重的洁癖。据说他每时每刻都戴着白手套是不想和他们切肤相触。
在换了不知道多少个枕头后,在一个夜晚,我照常一脸痴汉像地望着他,看的我热血沸腾的时候,我抱起了枕头。毕竟人家是在为天界做贡献,我就委屈下自己。
“米迦勒。”他叫我的名字。
我抱着枕头捏了捏,抬头看向路西菲尔,他也在盯着我。
我把枕头放下,又抬头看看路西菲尔,他还是盯着我。
疑惑之下,我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路西菲尔向我勾了勾手指,说:
“没说不让你亲。不要再折磨枕头了好吗。”
他这一勾把我的魂都勾走了大半,我屁颠屁颠过去,准备对他上下其手。
圣洁者纵欲,领导者屈服。很难让人不心动。
口腔里被牛奶淡去不少的咖啡的苦香又回到了口中。那种味道我至今还记得,无法忘却。以至于我现在无论多困,宁愿去“哐哐”地撞两下大墙,也不去倒杯咖啡醒醒神。
第四重天的主城中央,金宫所坐落之处,夜色酣睡的正香甜。百般寂静中,自金宫最深处的房间里接连不断地传出呻吟声与急促的喘息杂糅在一起。
桌上堆叠好的文件散落一地。
我常常有些害怕与他接吻,往往接了吻就不只是一个吻能解决的事。耽误了他办公事的时间,之会让他第二天更忙,但是路西菲尔从来不拒绝我,以至于我以为他的性子就是这样随和和包容的。
我还记得我望着湛蓝的天空发呆,那一下午路西菲尔都陪着我,他不会嫌我无聊,愿意陪我呆坐一下午,只是仰望天空而已。
可是,如果他真的爱我,这样的回忆会让我的心更加热切,让我浑身充满力量。可惜,如果只能是如果,他不爱我,这样看似美好的回忆像一把流沙,抓不住却有刻骨铭心的感觉。它就是一把生锈的刻刀,在我的心脏上肆意刻画着。它割我的血肉,让我皮肉分离,还连着筋条。总是让我在被爱与谎言中痛苦挣扎。
“那么,米迦勒殿下你在听吗?”
“啊?我……”
明明只是和乌列的谈话,我就走了两次神,真的很奇怪,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想起路西菲尔,还不止一次。
“请选三张牌吧,让我为你占卜。”
只见卡罗牌齐刷刷地自动分成九组,飞入空中,又整齐地排列在我的面前。
紫色的牌面,背后是闪闪发光的五芒星。
我随手选了张,翻开一看,牌面上是一个天平,左边放着一根羽毛,右边放着一颗新鲜的心脏。一只有力的手从后方伸出,紧紧地握住天平的直杆处,于虚无中硬劈开了光亮。
我把牌推向乌列。
他拿起牌,眯了眯紫色的眼睛,悠悠说道:
“米迦勒殿下,这张牌象征的总势和您的星象是一样的,上升、前进,但它同时也象征着苦难和苦难。紧握的双手说明外界有动摇这个天平的力量,米迦勒殿下你肩负的任务很沉重。”
是啊,天国副君这个位置,怎么会不沉重。
“羽毛和心脏的话,因为罪行是需要衡量大小的,也是十分沉重的,所以你要的是让有罪之人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以维持天平的平衡。不听奸者所想之谋,不走走人所走之路。这将是你的信条。”
我默不作声,又把第二张卡罗牌递给他。牌上是一把被荆棘和玫瑰缠绕的剑。这剑不是别的什么,而是我的圣剑光耀。
我问道:“这是张新牌?”
乌列回答,说:
“没错,米迦勒殿下,这的确是张新牌。你的洞察力真是非同一般呢,殿下。卡罗牌会根据星象来更新牌的内容,以保持占卜的准确度。”
“那它是什么意思?”
我很好奇,有关于我的卡牌,它究竟象征什么呢?
“光耀圣剑,于耀眼的圣光中铸造出来的圣剑,它象征着光明和希望,以及忠诚的心。红色的玫瑰则象征着忠贞不渝的爱情,但是它却被荆棘缠绕,恐怕米迦勒殿下你的爱情进展的不会太顺利。荆棘是尖锐的,就像尖锐矛盾的一样。”
接着乌列又给我一句忠告:
“米迦勒殿下,如果你不希望被爱情伤害,那就不要让它开始,可玫瑰的香甜是让人无可抗力的,你还抵制这样的诱惑。”
我依旧沉默,又选了一张,看都没看直接递给了他。
乌列拿到手后,皱起了眉头,说:
“米迦勒殿下,这……是张空牌。”
乌列将它递回给我,我一看,果然……里面什么也没有。
“我不记得塔罗牌中有空白,它们会自己填补上更替的内容。”乌列皱眉思考。
我当然也没听说过塔罗牌会有空牌这种事。
忽然,乌列想起了什么,只见他拿出一张塔罗牌,瘫在了桌子上。
这张同样是光耀圣剑,但是在剑的背后是展开的六支圣光六翼。
“它不再属于塔罗牌中,但它应该是属于殿下的。”
乌列把这张牌推到我的面前。
我将手伸出,指尖轻触上牌面,问:
“这张牌……代表什么?”
乌列带有歉意的笑了笑,说:“我感到很抱歉,米迦勒殿下。它已不再属于塔罗牌,占星师不能说出牌外的秘密,这是规定。自然,我也不能再说出这张牌代表着什么。但我可以把它送给你。”
我将桌上的牌拿起。圣光六翼,还能是谁呢?如今的路西法,曾经的路西菲尔。
在我迅速收起塔罗牌时。乌列说:
“为什么不堕天呢,米迦勒殿下。”
我下一子怔住了。
“我曾经预言过,那一片死寂的夜空,不再有一颗星星。可是现在却和以前无一二般差别。我并无恶意,米迦勒殿下。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理由。毕竟在此之前,我的占卜从未失利过”
我笑的十分难看,反问道:
“你又为什么不堕天呢,乌列。”
“因为魔界不需要占卜师,他们更相信自己。”
我说:“那我也是因为不被需要而待在了需要我的地方。”
天界需要我,神需要我。第四重天的天空并没有因他的离开而不再湛蓝,第七重天依旧没有黑夜,御座上的神依旧光芒万丈。
“谢谢你的牌,相信你会在第一重天和第二重天施展自己的才能。”
我揣上那张牌,走了,只剩下乌列一个人。
乌列起身走到彗湖边。
喃喃道:“是害怕阳光吗?白天怎么不见你出来。”
许久,在彗湖的水面上翘起一条白色的鱼尾

与此同时,魔界也是一系列的革新。
魔界先是被天界掉下来的三分之一的天使砸的迷迷糊糊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天使们个个长的细皮嫩肉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当然,这是相比于魔族的人来说,魔族个个以坚如磐石的肌肉为美,块头越大,在他们眼里越有男人味,但一味追求线条美的同时,他们自身的缺陷也暴露无疑,长相更是不敢恭维的程度,但他们偏偏把那发达的肱二头肌摆在你眼前,然后露出一口獠牙,魅力十足的向你抛个媚眼。
无论魔族的人再怎么否认,天使的美丽都是真切出现在眼前的,魔族的女人们最先把持不住了,吃腻了魔族传统口味,总该是要换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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