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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离远点(麻匣)


她们就是情同手足的姐妹,没有人比她们能清楚这段亲缘的重要和珍贵,可莫恒守竟能狠心到那种程度,只要对他不利他都能下手除掉,那身为女眷的她们呢?
姐妹俩都说不出话来,而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把她们都吓了一跳。
颜再宁问:“怎么了?”
莫嘉姗听到门外的声音,松了口气:“外卖来了,我去开门。”
颜再宁:“算了,你们先吃东西吧。”
莫嘉江攥紧了手机:“再宁等等,你……有时间过来一趟吧。”
莫嘉江最终还是选择把存着所有证据的u盘交给了颜再宁。
在脱手后,她如释重负。
这明明是莫恒守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却因为她的自我绑定,也成了她的负担。
“你要拿去干嘛,随你,只是别说出是从我这里拿到的。”她还是有所顾虑。
u盘里包含了莫恒守在黑市网站的注册信息、沟通交易的截图、维修资金的审批流程和转入的账户,以及该账户户主的详细信息。这绝对不是简单就能搜集到的,莫嘉江也是煞费了苦心。
颜再宁将u盘交给了陶岸歌,有了这些线索,一定可以构建成完整的犯罪证据链,让莫恒守落马归案。
在颜再宁寒假的第一周,责信集团掌权人家族内部自相谋害事件在新闻媒体上传得人尽皆知,犯罪嫌疑人莫恒守被警方带走,三天后接受法院审判。
“……终于把那该死的害虫抓出来了,我看他面相就不是好人。不过你的压力也不小吧, 在外人看来这人渣姓莫,对你们集团的股价也有不小打击吧?受到你耳濡目染,我当然也懂一点咯!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我帮你按按头,保证让你的大脑轻两斤。”颜帆躺在沙发上,笑吟吟地和陶岸歌聊语音,酿酿卧在她的肚子上甜睡。
“什么?!”颜帆突然坐直,酿酿被掀开,“茫茫也回来了?”
在晒衣服的颜再宁动作一顿。

第一百四十三章
莫昂自然是要回来的,作为被害人,他需要出庭作证,只是从他回来没有联系颜再宁这点,足以证明他依然不是颜再宁想见的那个人。
所以当颜帆提议两人聚一聚时,颜再宁拒绝了。
“我真不明白你们出了什么问题。”颜帆不解道,“以前好得穿一条裤子,现在连见一面都不愿意。”
“我说了你也不明白。”颜再宁小声说。
颜帆立刻抄起枕头:“你什么意思?嫌你老妈老了不明事理是吗?给我过来!”
颜再宁忙不迭逃往玄关:“我去找阿欢了。”
枕头飞来之际,他赶忙关上了门。
现在他住的地方,不再是原本那个临街的老独栋,而是搬到了中心区的住宅小区里,地段便捷、环境雅致,居住的舒适度要比原来的好上数倍。
只是他打开门,只有安静的楼道和冰冷的电梯,搬过来那么久,连邻居是什么样他都不知道。
新家离以前的家的地铁要半个小时,在这途中,颜再宁很难去不想莫昂的事。
他不想见莫昂,更不敢见莫昂,他怕看到的人完全被梦中的人同化,找不到丝毫他所爱的影子。
周教授说过,如果能找到莫昂的心锚,或许就能将他唤醒,可颜再宁实在想不到那会是什么。
是他的母亲陶岸歌吗?在陶岸歌面前他的确会露出柔软的一面,但那是孩子对母亲的依恋,是他们俩共有的感情。
是Daniel吗?可Daniel的出现反倒加重了那个莫昂对此世的贪恋。
更不会是颜再宁自己,他甚至都做得出当面扔掉金毛玩偶这种事。
颜再宁叹息了一声,每每思及此事,他都会为自己的无力感到悲哀。
他的视线无意瞥过相邻的车厢,竟然看到了一位熟人。
在印象中颜再宁没见过程子驯校服以外的穿着,而现在,他上身是深灰色的羽绒服,下身是黑色直筒裤,穿着一双复古风的运动鞋,整体看上去简单随性,可胜在他身高腿长,为这份简单增添了赏心悦目的时尚感。
对于这个人,颜再宁没什么好说的。
地铁到站,颜再宁起身下车,程子驯也刚好在这个站离开。
这么巧?
出站后再走两百米就是九荣中学。
颜再宁很难不起疑心,他放慢脚步落后程子驯几米的距离,不出他所料,程子驯的目的也是学校。
这是学校的下课铃打响,程子驯往路边正对校门口的石柱子上一坐,是等人的姿态。
难道他还在纠缠郑家欢?
颜再宁将信将疑,去便利店买了一听可乐,出来后九荣的学生陆陆续续走出来了,程子驯还坐在那里。
可突然间他站了起来,在人群中锁定了一个目标,径直走过去。
颜再宁顺着他的方向看去,那个毛寸男生,不是郑家欢是谁?
郑家欢看到程子驯,先是后退半步,接着低下头装作没看见,快步侧开他走去。
却被程子驯拉住的手臂,两人之间不知道说了什么,郑家欢一副发毛的样子,程子驯却死死不放开他。
颜再宁哪能坐视不管,他快步走向他们,郑家欢也看见了他,扑腾着手向他求助:“阿宁!阿宁快救我!”
程子驯的神情沉了下来,看到颜再宁靠近,他本能将郑家欢扯到了身后。
“把他放开。”颜再宁说。
程子驯不接话。
颜再宁语气微冷:“程子驯,阿欢还是准考生,让他陷入现在的近况谁的责任大,你应该清楚。请你不要再打扰他了。”
郑家欢咬牙切齿还在挣扎:“阿宁说得没错——”
程子驯的手不再用力,郑家欢一解脱便跑向颜再宁,程子驯看着他有几分闪动,又被克制下去。
“你刚才的问题,我想见你才回来的。”程子驯说。
郑家欢瞪向他,下颌绷紧,却是什么也没说,拉着颜再宁离去了。
“他刚才说的问题,是什么?”颜再宁问。
郑家欢仰头喝了口可乐,“我跟他说‘你既然那么讨厌这个地方,为什么还要回来’。我真是搞不懂那个人,都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名声,还有钱财,居然贪心想要一切都如他所愿。他说想见我,他知道我成天看到xx教培中心传单上面他的照片有多心烦吗?”
说到后面,郑家欢完全是在发泄的喊了。
颜再宁:“要我帮你解决吗?”
郑家欢疲竭道:“能怎么做?”
颜再宁沉吟:“通知他家里人?”
郑家欢一个激灵,惊讶不已地看着颜再宁,程子驯的家庭确实是他的弱点,可未经深入了解,外人是不会懂得他所处的水深火热,颜再宁怎么知道?
“只是结合了他以前的言行的猜测,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对了。”颜再宁略带满意。
“阿宁,你现在越来越可怕了。”郑家欢搓胳膊。
两人在路边摊买了晚饭,颜再宁要的是煎饺,郑家欢则是炒面,他们就坐在原本的好颜美容理疗的店面门口,一边吃着一边看对面的车水马龙,就像小时候那样。
“那辆保时捷是谁的?停在路边就不怕被贴罚单吗?”郑家欢百无聊赖。
“真没公德,交警赶紧过来。”颜再宁说。
郑家欢大笑:“你还是那么仇富!”
“你还是那么遭人惦记。”
“程子驯读书把脑子读坏了,我都不明白他惦记我哪儿。”郑家欢咀嚼着油润的炒面,“我又穷,又笨,也不咋好看……”
“阿欢。”颜再宁扭头看向他,“你很好。”
郑家欢:“……”
二人无言对视了三秒,随后又同时扭到另一侧做呕吐状。
“阿宁,我真的害怕……”郑家欢触电一样地抖。
颜再宁不忍直视,“刚才我什么也没说。把嘴巴擦擦!吃猪油了吗你?”
郑家欢随意用袖子抹了把嘴,被颜再宁一阵嫌弃。两人一个骂,一个顶,吵吵嚷嚷地吃完了东西,郑家欢发出感慨:“这种感觉才对嘛,自从这条街少了你和莫昂,我总觉得安静得不像话。”
他望着隔壁乌黑寂寥的独栋,“这么好的一栋房子,就一直空着,万恶的有钱人啊。”
颜再宁的目光落在那门口,曾经他在那里等过莫昂,发生过争吵,打开门走进去,就是独属于他们的小世界,装载着无数甜蜜的回忆。
如果这里只剩下往昔,里面鲜活的记忆也会像无人造访的老房子那样,渐渐灰败。
颜再宁难掩神伤。
而就在此刻,户门被从里推开,一个纯黑的男人走了出来。
漆黑的丝绒大衣长及膝盖,却压不住他挺拔的身高,反而更凸显他的肩宽背直,内里也是同色调的衬衫马甲,暗纹领带端正规束,从头到脚都透着贵气,看上去像从奢华名利场走出来的人。
郑家欢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莫哥?”
莫昂走出大门,便看到了坐在门口台阶的两人,他的视线在颜再宁的脸上微微停顿,又瞥见他身边简陋的餐盒,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莫哥,你回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郑家欢乐呵呵道。
“我可不想和两个流浪汉产生联系。”莫昂轻蔑地笑了一下。
颜再宁翻了个失望的白眼。
郑家欢却当他是在开玩笑,立刻演上了,捧出双手大声哀求:“赏点钱吧!金主大人用钱狠狠羞辱我吧!”
莫昂:“……”
颜再宁有时真的很想带郑家欢去看看脑子,他撞了撞郑家欢的胳膊:“别说了。”
郑家欢还越来劲了。
颜再宁只得捂住这缺心眼儿的嘴,“他是真在看笑话!”
郑家欢半挨在颜再宁的怀里,无辜地眨巴眼睛。
莫昂看着两人零距离的姿势,眼神细微地动荡了一下,他立刻偏移,嗤笑道:“物以类聚,低端的朋友也这么低端。”
颜再宁毫不退让地逼视着他:“如果你来到这个世界生活了半年,被亲朋善意环绕却依然没有改变原先高人一等的想法和作风,那就说明你骨子已经被恶侵蚀透了,谁也救不了你。滚吧,我也不想和你这种自大无脑的人产生联系!”
这话着实犀利不留情面,莫昂的怒火骤然被撩拨起来,他站立而两人坐着,那满身戾气阴鸷的压迫感,真像个要收割生命的死神。
“你以为我稀罕这里?”莫昂对颜再宁几乎产生了恨意,“要不是……”
他狠狠剜了颜再宁一眼,大步流星地走向前,坐进了那辆停靠在路边的保时捷里疾驰而去。
颜再宁陷入了某种沉思,直到郑家欢痛苦地拍打他的手腕,他才想起来把人松开。
“呼——呼——”郑家欢重重喘息,“……人差点没了。”
“你不会提醒我给你留条缝吗?”颜再宁在郑家欢衣服上用力抹了几下手。
“他竟然有车了!”郑家欢的震惊不合时宜,“不是,他怎么敢冲你这么说话?分手了?”
“没有。”
郑家欢眼睛都要掉下来,“可你们刚像仇人一样。”
“情况复杂。”颜再宁一言蔽之,他看了眼时间,“你该去上晚自习了。”
“你吊我胃口——”郑家欢咿咿呀呀地,被颜再宁赶走了。
剩颜再宁一人,他回首盯着莫昂的家,想起那个人出来手里拎着东西。
他拿走了什么?

第一百四十四章
对直升机的引擎系统动手脚的飞行员两个月前在摩洛哥落网,为了减轻刑罚,他供出了雇佣者,并且呈出这几个月以来他向莫恒守要钱的记录。再加上陶岸歌釜底抽薪式地核查莫恒守那所公司的所有账目,最终查出他在任职期间挪用公款超过千万,数罪并罚,他被判十五年有期徒刑。
陶岸歌方的律师本就是业界精英,每项证据都咬得很死,不留一丝周旋的情面,莫恒守方只求尽量降低量刑,但听到自己可能要吃十五年牢饭,莫恒守慌乱不已,最后陈述他苦苦哀求,说自己只是心里不服气,没打算下死手,并且还有个未出生的孩子需要他的关爱。
听众席上,坐在最后排的莫嘉江戴着墨镜,让人看不出她通红的双眼。
“他甚至都不愿意提一句我妈因为他高血压住院的事。”莫嘉江有恨,有怒,有心酸。
“别再对他抱有期望了。”她身边的颜再宁低声说,“从今天起,就是新的人生。”
她擦了擦眼泪,“嗯。”
颜再宁又望向了旁听席第一排靠边上的那个人。
今天他还是黑色,从后面看,黑色西装令他有种线条分明的凛冽。作为受害人的他,今天并没有陈述或作证,哪怕在法官宣判结果时,他的脑袋都微微低垂着,像在打瞌睡。
退庭后,莫恒守被羁押退场,他不愿接受这样的命运,情急之下猛地扑向了坐在公诉席的陶岸歌:“你非要逼死我才罢休吗——”
庭审结束后他就像失了魂似的,谁也没想到他会有如此下策,法警都没能及时反应过来。
一道黑影箭一样踩着隔栏越过去,在莫恒守就要触碰到陶岸歌之际,被他一脚踢开,重重摔倒在地。
莫昂提起莫恒守的领子,狠狠扬起了拳头——
“茫茫,住手!”陶岸歌喝止。
旁听席上的颜再宁也霍地站起来,心被高高吊起。
剧痛没有降临,莫恒守睁开了眼睛,那拳头凸起的指节泛白,一定会像石头那样坚硬,要是砸下来,他怀疑能把他的头骨砸烂。
“你胆敢碰我妈,我让你挫骨扬灰。”莫昂的声音如呓语,可眼睛里仿佛是淬了毒,在莫恒守看来就是个危险的疯子。
莫恒守被铐上手铐带走,莫昂转身观察陶岸歌有没有受伤。
“谢谢你保护妈妈。”陶岸歌低声说,“但是太冲动了,怎么能在法庭上动手?”
“出了法庭就可以了吗?”莫昂还有心思和她开玩笑。
法院外,早就有一群记者等候着要拿到第一手新闻,陶岸歌一出现,就蜂拥围上去,长枪短炮堵得水泄不通——
“陶总,可否告诉我们庭审结果呢?”
“听说莫恒守会买凶杀人,是您长时间对他的打压所致,对此您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您对莫恒守的毫不留情,是为了将莫家人彻底驱逐责信集团吗?”
“责信因为这个丑闻导致原本收入囊中的市政区域能源站项目被退标,对此您有何看法?”
陶岸歌冷肃直视前方,不面向任何一个镜头:“抱歉,我不会在这里回答任何问题,请各位记者朋友们不要拥堵妨碍他人。”
莫昂拧着眉头,用身体挡开那些记者为陶岸歌隔出能走的道路。
可还是很难防住四面八方的话筒怼到过来,有一个甚至要顶到陶岸歌的下巴。
“滚开!”莫昂将那拿着话筒的手挥开。
记者没料到他会这么直接,话筒脱手掉到了地上。
他的这个举动令场面惊了片刻,就趁这时,莫昂护着陶岸歌快步上了车。
车开动后,陶岸歌还回头望向那些记者,想知道话筒掉落后还引起了什么危险动乱。
莫昂皱眉扯了扯领带,冲副驾的Elvis说:“今天外面那么多记者,你们怎么安排人手的?”
Elvis歉意道:“我们已经安排了一场专门回应今天庭审的记者会,没料到刚结束就会有那么多人来围堵。”
莫昂掀起嘴唇嗤笑:“没料到?要是刚刚……”
“好了。”陶岸歌按住了莫昂的手,“Elvis,你回头联系一下新日社到场的记者,刚才茫茫不小心碰掉了她的话筒,向她表示我们的道歉和慰问。”
“好的。”
陶岸歌拉着儿子的手,认真地注视他:“茫茫,你今天怎么了?在庭审上的态度不积极,出来之后又表现得很冲动,这不像你。”
莫昂却不看她,而是将目光放在了车窗外,“我就是这样,难道我和以前不一样,你就不认我是你儿子了吗?”
“你怎么会突然把事情说得那么严重?”陶岸歌不解道。
莫昂不说话了。
陶岸歌叹气:“每次你在国外呆久了再回来,人就变得很叛逆。今晚上我们和帆帆阿姨一家吃个饭。”
“我不去。”莫昂答得很快。
“你难得回来一趟,难道不想见见宁宁吗?”
“不想。”
“我真不知道你在口是心非些什么。”陶岸歌气恼地拧了把莫昂的胳膊,拿出手机一看信息,无奈道,“这下好了,宁宁也不来。你做了什么惹他生气的事了?”
莫昂十分不高兴了:“妈妈,你不要胳膊肘往外拧!”
“什么内外,宁宁是外人吗?”
莫昂戴上耳机,又被陶岸歌拧了好几下。
回到家,莫昂熟练地避开了莫恒承热情的拥抱,直接上电梯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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