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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只想篡位(楼见溪)


冯易还没回过神,有些呆滞地点了下头。
冯五在一旁补充:“少爷怕节外生枝,殿试下来便将骆公子送上回梓州的路了。”
黑衣人对这些没多大兴趣,只是问:“走的哪条路?”
“西门。”
黑衣人微微颔首,转向冯易,语调平平地复述:“主上吩咐,这桩事冯少爷不必再插手干涉,他会为冯少爷处理干净。”顿了下,又警告道,“冯少爷私自来京做出这种胆大妄为的事,已经让主上很生气了。希望冯少爷日后在京为官时谨言慎行,不要再生事端。”
这语气听着着实算不上多好。
“你居然敢对本少爷这么说话?”冯易怒容顿现,指着他威胁道,“待我见了姑丈,定要……”
黑衣人无动于衷,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也不再逗留。不等冯易把话说完,就已经转身跳窗离开。
冯易声音一滞,难以置信黑衣人居然就这么走了。
他在家中素来是被宠上天的那个,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当即愤怒地咒骂起来。
由着他发泄了会儿,冯五才上前打岔道:“少爷要当官是好消息,可要现在给老爷去信报喜?”
冯易的注意力果然移开,他咧着嘴笑道:“报!当然要报!我们冯家祖辈都没出过当官的人,这么好的消息当然要尽快告诉我爹。”
他踱步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百思不得其解地问,“你说,我姑丈为何要见姓骆的?”
冯五觑了眼咕咚咕咚喝水的少爷,眼神复杂。
少爷是冯家独子,自幼被保护得极好,鲜知世事。虽被梓州勋贵人家称为纨绔,实则单纯得紧,连寻花问柳这等事都不曾做过。当然想不到骆修文此次恐遭性命之忧。
想到方才黑衣人的警告,冯五叹了声气,故作茫然道:“兴许是骆公子文采卓然,大人生了惜才之心,想亲自派人送他回梓州。”
冯易不疑有他,抱怨道:“我爹安排的人肯定会将姓骆的全须全尾带回梓州,何必多此一举……”
冯五扯了个笑,没有出声。
谢祁睡得正酣,被一阵敲门声喊醒。他眼也未睁,声音微哑地问:“什么事。”
康安在门外禀报:“王爷,福来客栈有动静。”
谢祁原本还有几分昏沉,闻言当即清醒过来:“进来说。”
他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猜测,再不耽搁,当即起身穿衣。
康安推门而入,在一旁道:“咱们的人来报,说是一刻钟前有人翻窗进了冯易的房间,前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从客栈出来后去了西门,似是打算出城。天黑,那人又裹得严实,是以没有见到相貌。不过来信之人说,那人手脚利索,似是武艺不俗。”
在福来客栈外盯梢的人都是谢祁手下一等一的好手,能从他们口中说出“武艺不俗”四个字,难之又难。
“朝中居然还有如此藏拙的能人,倒是本王疏忽了。”谢祁半垂着眼,系好大氅,淡声问,“跟上去了吗?”
康安垂首应“是”。
谢祁率先朝外走,道:“走,咱们也去看看。”
五更三点*,城门大开。
此时天还未亮,谢祁带着康安畅通无阻地出了城门,循着路上的记号纵马疾驰。
荒郊野外少有人至,丁点儿动静都传得格外清晰。
行了大约半个时辰,就听到一阵激烈的打斗声。
谢祁调转方向,很快便看到不远处有人缠斗在一起。
似是打斗多时,黑衣人的动作已经有些迟滞,却还是契而不舍地朝着一个方向逼近。
谢祁循着方位望去,正见到骆修文安静坐着,旁边有人执剑而立,警惕地注意着四周。
似是察觉到有人靠近,黑衣人缠斗间隙看去,忽然目光一滞。
谢祁眯了下眼,不待看清,那人已经迅速转回头。
战局在这一瞬间飞速变化。
黑衣人似是认清了自己没办法达成目的的处境,再不恋战,击退眼前人,当即闪身遁走。
有人欲追。
谢祁开口道:“不用追,让他回去。”
两个人闻言顿住,转身朝着谢祁行礼:“王爷。”
谢祁驾马上前,扫向另外三个挡在骆修文身前的人。
康安低声提醒:“王爷,是禁军的人。”
“段广阳派来的?”谢祁淡声问。
三人面面相觑,没有作声。
康安厉声斥道:“放肆。”说着,举起标有“恭顺”二字的令牌。
三人辨认出来,当即行礼,回道:“是,段统领命我等暗中护送骆公子回梓州。”
一直安静坐着的骆修文这时起身。
谢祁望过去,颔首道:“骆公子,咱们又见面了。”
骆修文从三人身后走出来,朝着谢祁拱手道:“阔别多日,没料想谢公子居然是京中贵人,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
“虚名而已,不值一提。”顿了下,谢祁别有深意道,“骆公子有如此际遇,倒是也让谢某大吃一惊。”
骆修文是聪明人。这话一出,便知替考一事对方已然心知肚明。
他不由苦笑,眉目中流露出几分黯然。
谢祁没给他解释的机会,轻笑一声,问:“谢某欲邀骆公子府上一叙,不知骆公子可愿赏光。”
没等骆修文回复,三位禁军的人顿时紧张起来:“王爷,我等——”
“本王知道。”谢祁声无起伏,余光扫过三人,道,“就说人被本王带走了,段统领不会拿你们问罪。”
三人仍有迟疑。
谢祁已经移开视线,问:“骆公子意下如何?”
虽是问句,可谢祁成竹在胸,笃定了骆修文不会拒绝。
果不其然,骆修文拱了拱手,痛快应下:“不胜荣幸。”
朝会结束,大臣们三五一群,鱼贯而出。
江怀允牵着小皇帝往养心殿走,行至殿门,便见段广阳神色焦急地等在门口。
见到江怀允,段广阳面色一松,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来,行礼问安:“陛下,摄政王。”
江怀允侧头看了眼,对云青道:“带陛下进去。”
察觉到有正事,小皇帝懂事地松开江怀允的手,奶声奶气道:“那我先进去啦。”
段广阳在一旁弯身恭送。
等人离开,忙凑到江怀允身边,低声道:“王爷,骆公子在郊外遇刺,如今被谢王爷带走了。”
【📢作者有话说】
*五更三点:大概是凌晨4:20左右
1.这回长了,你们不要再说我短了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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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段广阳却分毫不敢懈怠,他拱手候在一旁,惴惴不已。
昨日摄政王将暗中护送骆修文回梓州这桩事吩咐下来时,他曾言之凿凿,说定会办好此事。谁料这军令状立下还不足十二个时辰,便出了这等差错,实在让人抬不起头。
事情办砸了少不得要被问罪,段广阳定了定神,屏息以待。
谁料江怀允只字未提问罪的事,反而淡声问:“刺客是何来历?”
段广阳错愕了片刻,赶忙回神:“据回来的兵士说,刺客全身罩黑袍,身形难辨,相貌也遮得颇为严实,来历难测。”思虑片刻,又猜测道,“这刺客分明有以一敌五的身手,却在见到谢王爷的时候收手逃窜。属下以为,这刺客兴许是怕被认出来。若当真如此,谢王爷恐会有些头绪。”
江怀允似在沉思,没多大反应。半晌,淡淡道:“本王知道了。”
见他抬步离开,段广阳忙不迭追上去,促声问:“王爷,可要属下去将骆公子带回来?”
“不必。”江怀允步履不停,“他有分寸。”
话虽言简意赅,却不乏信任。
段广阳愣神间不由趔趄了下,稳住身形后,茫然地想:两位王爷何时这般交好了?
晨曦初露,沉寂一夜的盛京城渐渐苏醒。
谢祁离城时夜色未尽,回城时街市早已人潮如织。他带着换上康安衣裳的骆修文,穿过熙攘的街市,在恭顺王府前停下。
门房训练有素地接过缰绳,牵走马匹。
此时正是用早膳的时辰,总归骆修文也不算生人,谢祁便带着人径直去了膳厅,寒暄着道:“膳房不知今晨要接待贵客,没提前准备,吃食上恐要委屈骆公子,还请见谅。”
他并未摆王爷的架子,仍旧以友待之。骆修文斟酌片刻,拱手客气道:“谢公子言重了。”
到底是钟鸣鼎食之家,尽管早食并非是待客的规格,可也是骆修文平生仅见。
膳食并不铺张,却处处透着精致:蒸屉里中的小包子皮薄如纸,馅料饱满,圆圆滚滚霎是可爱;旁边一碟糕点,状如荷花,层层起酥……
这一桌吃食看着便极耗心思。
谢祁比了个“请”的姿势,瞥见骆修文上扬的唇角,随口问道:“骆公子因何发笑?”
从城外回京这一路上,谢祁虽没刻意关注,却也知道骆修文始终没露出笑意。如今这一笑,倒是让人心生好奇。
骆修文笑意不减:“先前在梓州时,在下有幸见过当地富贵人家用早食。分明人丁不多,排场却极大,佳肴摆了满桌,尽显奢贵。那时在下想着,单是梓州的商贾之家就已铺张至此,盛京城的达官显贵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今日得见,才知是在下狭隘了。”
谢祁慢条斯理地搅拌着碗中的粥,闻言笑了声,道:“盛京城的达官显贵不在少数,骆公子只见我府上如此,就妄下论断,实在有以偏概全之嫌。若是他日见了旁的显贵,兴许还是要改主意。”
骆修文自嘲一笑,开门见山道:“在下还能有'他日'?”
谢祁抬了抬眼,似笑非笑地反问:“骆公子何出此言?”
沉默片刻,骆修文直言不讳道:“在下助纣为虐,犯下大错,当受惩诫。”
“这与谢某何干?”谢祁摆了下手,满不在乎道,“审理各方案件是大理寺的职责,谢某忝居王爷尊位,素来不参与朝堂政事。”
骆修文一怔,下意识问:“那谢公子特意带在下回来所谓何事?”
谢祁移开视线,明明目视着虚空,眼神却温软得紧。
他云淡风轻地笑道:“谢某替人不平已久,心绪难静,这才带骆公子回来,想请骆公子为谢某答疑解惑。”
【📢作者有话说】
总算赶在天亮前保住了我濒临坍塌的信用值。这章推翻重写了,所以短短,但其实我真的从昨晚九点写到现在了QAQ
然后再过几个小时我要赶高铁,如果到家比较早的话今天晚上可以更,晚的话可能是凌晨或者明天白天。
晚安叭~

有那么一瞬间,骆修文以为谢祁是在同自己开玩笑。
对方需要自己答疑解惑诚然不假,但“替人不平”一说,实属空穴来风。
他在盛京处处受人掣肘,出客栈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会被冯家的小厮找到带回,又如何能让旁人受了委屈,以至于要眼前这位尊贵非常的王爷出来为人讨回公道。
可这念头只冒了个头便被骆修文按下。
谢祁说这话时,声带笑意,乍一听仿佛是在调侃逗趣。但观其面色,郑重居多,并非是信口胡诌的玩笑话。
骆修文心生错愕,思虑半晌没想出个所以然,刚要张口去问,猛然间灵光一闪,想通原委,立时沉默下来。
谢祁望着满面愧色的骆修文,扬眉问:“骆公子想到了?”
“想到了。”
骆修文垂下头,不期然想起当时在集英殿上高高在上的摄政王。虽然年轻,但颇具威仪,睥睨着众人,令人不敢直视。
替考这桩事既没瞒下眼前这位不涉朝政的王爷,自然也就没办法在摄政王面前瞒天过海。
“雕虫小技,叫两位王爷见笑了。”
“这招偷梁换柱,倒也不算‘小技’。”谢祁搁下筷著,朝后靠了靠,“你与冯易这般相像,若是我和摄政王不曾在端州见过你,恐怕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骆修文扯了下唇角,笑带苦涩。
当初北上进京,一路都被冯家小厮盯着,日日警告提醒,着实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自幼苦读,如何能没有考取功名为国效力的抱负?但偏偏,冯家拿他一家的性命作胁,他不得不屈从。
心中的愤慨已然深重,说不清是为了博得一线喘息之机,还是为了一解无缘仕途的郁气,总之他趁着众小厮不备,趁夜偷逃了出去。
幸得大伯一家收留,他才得以在山中安然多日。
遇见这两位公子时,单看他们周身气度,他就知道二人身份定然不凡。但他想破脑袋,也没能料到二人居然贵重至此。
骆修文沉默片刻,问:“二位王爷是何时知道在下是替考的?”
按照常理推断,就算摄政王在集英殿与他有了照面,第一反应也应当是以为他出门在外报了假姓名。
谢祁猜出他心中所想,笑道:“实不相瞒,我与摄政王起初确实是以为骆公子名姓作伪。可是不巧,摄政王甚是惜才,又识得你的笔迹,替考一事自然瞒不过他。”
顿了下,谢祁望向沉默不语的骆修文,想到那本并无骆修文笔迹的举子文章册子,意味深长道,“冯家既然能生出寻人替考这种心思,自然不会莽撞,想来乡试时,骆公子应当用的是冯易的笔迹吧?”
骆修文并不隐瞒:“是。”
正是他在乡试时极为顺从,才让冯家得寸进尺,生出春闱替考的胆量。
谢祁拢着手,放松地靠在椅背上,问:“那春闱用回了自己的笔迹,到底是骆公子疏忽大意,还是故意为之?”
“是故意为之。”骆修文直言不讳,语毕,抬眼望向谢祁,不等他问,坦率道,“不仅如此,春闱不曾藏拙,也是故意为之。”
谢祁心思电转,猜到他的意图,紧接着问:“你笃定冯易胆大包天,愿意再让你去考一次殿试?”
“这一点在下不能确定。”骆修文摇摇头,“不过他会否让在下去殿试都不重要,总归他早晚要露出马脚。”
谢祁顿时明白了骆修文的意思。
骆修文在春闱上大放异彩,无疑是将冯易置在了火架上。若是冯易没那个胆量让骆修文去替考殿试,空无才学的会元必然会引起注意;若是冯易胆大包天,就算熬过了殿试,在官场上早晚也要现出原形。
从骆修文被定下会元起,这替考一事便早晚会浮出水面。
想通这些,谢祁又问:“既然骆公子耻于做出替考这等事,为何不趁殿试的机会自首?若是如此,反而检举有功,还能少担些罪责。”
“家中老小皆在梓州,在下不能不顾及他们的安危。”骆修文苦笑着低下头,似是不想多言。
谢祁心中已然有了几分猜测,打量着望向他,嗤笑道:“骆公子在春闱上写出那等好文章,可不像是顾及家眷安危的举动。”
骆修文身子一僵。
谢祁也不催他,安静坐着,可目光却落在他的身上,始终未移。
挣扎半晌,骆修文松口道:“……冯家在朝中有要员做靠山。若是在下在殿试时揭发,消息传到梓州,家眷定然要受牵连。唯有忍气吞声,假意顺从,待在下回到梓州,安顿好家眷,再来盛京请罪。”
这理由听着很是万无一失。
谢祁视线不动,问:“骆公子难道未曾想过,就算你事事听从于冯家,也不见得能平安回到梓州。”
“想过的。”骆修文低声开口,自嘲一笑,“冯家若是毁诺,不论在下听话与否,家眷的性命都难保。既然如此,若是能让冯易原形毕现,再牵扯到冯家,那在下和家眷在九泉之下也就能瞑目了。”
用冯家人的性命来偿还,听起来倒是得了公道,但谢祁并未生出分毫动容。
他声无波澜地揭穿道:“你不愿意在殿试上供出替考舞弊一事,说到底,还是不信任摄政王能还你公道。你惧怕冯家倚仗的那位要员,害怕摄政王和本王会袒护你口中的那位要员。”
被人当面戳穿心思,骆修文头垂得更低,局促地抿了下唇。
谢祁话音一转,又道:“不过摄政王和本王同你只有两面之缘,你有所防备,这也是人之常情。本王能理解,但本王不能接受。”
顿了下,谢祁视线定在垂首不语的骆修文身上,问:“你可知,殿试的题目,是摄政王临场更换的?”
临场更换?
骆修文愕然抬头。
“礼部原先拟定的题目是经了摄政王首肯的,可他却在殿试当天改了,你可知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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