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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不来了(星颐)


他被银沥揍成了一滩肉泥,想要短时间内恢复法力和肉身,最快的办法就是吞噬其他人的法力的和肉身,而在他身边的神兽腾蛇,无疑是最好的目标。先是让她消耗法力恢复自己的身体,削弱她的能力,使得再也她没有逃跑的机会,紧接着他就可以大开杀戒了。
弥胥此等低劣残暴的做派,简直禽兽不如!
药风胆战心惊地看完了这一切,直到弥胥将腾蛇的尾巴吞进了腹中,他才稍微回过神来。
弥胥吞食了一只神兽,法力大增,药风现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必须马上找到银沥和浮光君,将此事告诉他们!
小黄雀拍打翅膀,准备飞离此地。
可是他还没飞出两米,就被什么东西在无形之中牵制了行动,怎么也飞不高了!
“嘭——”原本那道牢笼般的结界在他身后轰然瓦解。
“方才腾蛇的惨叫声那么大声,居然没能惊动你这只小黄雀。我道是谁如此大胆,原来是老朋友啊。”弥胥一抹嘴角,露出沾满血色的牙齿:“阎王,好久不见。”
小黄雀被他重重摔落在雪地上,转瞬便幻化成人形。
药风吐出一口鲜血,弥胥刚才那一摔已经使出了他八成的力量。
“弥胥君,不对,我应该叫你猪狗不如。”药风站直了身体,嘲讽道:“看来你挺饿的,连自己的亲信都吃,啧啧。”
“药风,你我怎么说都曾经主仆一场,我是什么人,你第一天认识?我没记错的话,你曾经为了讨好我还为我供奉过不少鬼魂,身为阎王私自处死地府的鬼,要论罪处置,你也逃不掉。”
“那又如何?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威胁我?”
“是啊,银沥不用你来兜底了,我当然威胁不了你。”弥胥上下打量着药风,若有所思一笑,他脸上的血迹还没干,笑起来如同鬼魅:“你消失了那么久忽然赶回来,该不会是为了来帮银沥的吧?”
药风不说话,手底下已经开始捻诀准备反击。
“不说话,那我猜对了。可惜啊,银沥那小子现在和现任幽谷鬼神厮混到了一起,对了你还不知道吧?那新的幽谷鬼神,据说就是十年前死在天荒的凡人韩拾一。银沥还在幽谷与他拜了堂成了亲。”
“你说什么?!”药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后槽牙几乎咬碎了:居然又是韩拾一?
弥胥满意一笑,这么多年来,药风简直毫无长进,想要拿捏他简直易如反掌。
“怎么?你与银沥一起成长,是他最好的兄弟,发生这么大件事,他没告诉你吗?”
虽然银沥没告诉他,但药风相信银沥,此事应该另有蹊。但幽谷鬼神是韩拾一,又确实在他的意料之外。现在事态紧急,根本不是计较这些儿女情长的时候,药风在大事面前清醒得很,他不会被弥胥三言两语就迷惑的。
他凝起眉头警惕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与我合作,如何?得到长生渡后,我帮你将法力提高一个量级。”
一直以来药风的法力无法突破自身的限制,因此一直无法实现再高一层次的飞升。弥胥果然心机深重,几乎每一句话都精准戳到药风的要害。
然而,药风根本不可能为了得到长生渡的力量而出卖银沥。
“你高估我了。”药风冷笑,一道冲击力极强的力量从他手中飞出:“我拒绝与禽兽不如的东西合作!”
弥胥一抹嘴角,露出了贪婪的血性:“呵,你别无选择。”
他的话音刚落,地面厚重的积雪忽然被强风扫起,形成一股浓浓的白烟,将对峙的两人紧紧包围了起来,药风的身影就此淹没在其中……

“快看!那是……”一名在神界巡逻的天兵惊恐万状地指向远处。
“那红色的……难道是……”另一位天兵同样被吓得停住了脚步。
天边挂了一道血红色的霞光,红霞与云彩齐辉,红色的部分有逐渐扩大的迹象。
年轻的天兵不知那向下覆盖的红色霞光是什么,以为是高深莫测的神迹。
但稍微年长些的天兵一眼就能认出来,那并非普通的红霞,而是正在是倾塌的命墙!
红尘阁再也守不住这些浩瀚如尘埃般的命盘了,无数的命盘如纱如雾,正无秩序地从神界一点点坠落,至于它们到底会落向何处,无人知晓。
“命墙……命墙塌了!”
“命墙?可是红尘阁守护数万年的命墙?!”
命墙倾塌一事轰动神界,一时间神界大大小小的神官,天兵天将都齐集在神殿上商讨。
他们这些小神仙大多都没亲眼见过命墙,但一听说命墙倾塌,每个人心中都警铃大作——大事不妙!
命盘一旦落入人间,就意味着,任何人都有机会利用命盘来满足私欲,轮回的秩序被彻底打破。
如此一来,世界将陷入无秩序无休止的混乱之中。
“还愣着干嘛!快快通知神尊啊!命墙倾塌乃是大事!”一名年轻的神官慌张失措。
年轻的天兵支支吾吾:“神尊和腾蛇大人都失去了联系……就连……就连涵月君也不知所踪!”
“什……什么?也就是说现在神界一位上神都没有了?”
与此同时,神殿上数名资历丰富的神官面面相觑,一时间无言以对,他们跟随弥胥君多年,此刻完全失去了弥胥的消息。
如今命墙倾倒,可不是他们这些修为尚浅的普通天将能够抵挡的!
一名天兵颤颤巍巍道:“上神们弃神界而去,可是早就知晓了命墙会倾塌之事?”
角落里,几名小神官喟叹不已:“唉,如果浮光君还在世,定然不会让此事发生……”
“就是啊,论法力,上天下地还有谁能够比得上浮光君?”
忽然,有个神官提议:“那……那银沥上神呢?他不是还……”
“对啊!找银沥上神啊!他是浮光君的徒弟,必定有办法的!只不过他现在司职死神,身上还有四道缚神锁……不知道还有多少法力能够修复命墙?”
“别想那么多了,当务之急是去找到银沥上神!他至少比我们有能耐!”
“可当年……弥胥君要在他身上上缚神锁,我们在场之人可是无一人为他说话啊……”
“修复命墙乃天下大事,银沥上神不拘小节!”
“对啊,银沥上神会以大局为重的!”
神官们正在七嘴八舌商量着派谁去请银沥,立刻就有人飞奔来报:“银沥上神此刻正在神墓!”
“神墓?甚好!我等晚辈此刻便去找银沥上神回神界帮忙!”“我也去我也去!”“算我一个!”几名年轻的天兵不知晓浮沉往事,见状立刻自动请缨。
“等等!我还没说完……”气喘吁吁的报信人好不容易喘了口气,“据幽谷的情报,浮光君复活了,此时也在神墓!”
一群六神无主的神官天将顿时大悦:“浮光君复活了?好!太好了啊!”
“老身即刻便动身去神墓请浮光君回神界!”
“我们也一起去!”
“我等愿同行!”
红霞蔓延到天边的时候,银沥双脚刚好落到神墓的土地上。
他知道那是正在崩塌的命墙。
放眼望去,千里之内,星罗棋布的悬浮神墓上皆是皑皑白雪,曾经被他一把大火烧成的灰烬早就被大雪掩埋在地底深处。有那么一瞬间,银沥以为自己回到了避世阁。
两者不同的是,神墓有四季,避世阁却是终年积雪。
“银沥上神!”相宁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相宁自收到银沥信息后就锁定了银沥的魂气,开启缩地瞬移阵法穷追猛赶,终于在银沥后脚到达。
只是不知为何,他无论如何都探寻不到韩拾一魂气的具体位置,明明感应到韩拾一就在神墓,他到达这里后,就什么魂气都嗅不到了。
和他一样的还有银沥。
“师父故意屏蔽了他们的气息,不会那么容易让我们找到的。”银沥瞥了一眼跟随在相宁身后的小孟,“你能找到我师父吗?”
小孟同样无助地摇了摇头:“浮光君没给我任何信息……”
“想必也是,他从一开始就想同时支开我们所有人。”自己师父的行事作风,银沥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银——银沥——”
久违的声线忽然闯入银沥耳中。
前方十米远的石碑后,一只血手缓缓抬了起来,向银沥的方向招了招。
银沥眉峰轻挑,立即移形闪身到那石碑后,靠在石碑上浑身浴血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许久不见的阎王药风。
“你怎么在这?”银沥扫了药风一眼,二话不说便开始给他施法疗伤,“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相宁和小孟紧随其后,看见倒在石碑旁边的人是药风时都愣了愣。
药风艰难地喘了喘气:“是……是弥胥。”
银沥手上施法的动作微微一滞:“弥胥?”
弥胥的肉身分明已经被他打成了肉浆,这么短的时间内绝不可能恢复到能把药风打伤至此的程度。
“对!”药风似乎察觉到了银沥对自己的怀疑,不紧不慢地补充道:“你别急,先听我说。数日前我师父云来仙祖算到神墓你与夜浮光有一劫,命我前来神墓相助你们师徒。我比你早到半天,刚来到这就碰到弥胥把自己养的神兽腾蛇吃了补身,但不巧我被他发现了……我与恢复法力的弥胥打了一场,被他伤了,后来我找了个机会,一路逃到了这里……”
“阎王,你是说,弥胥君把他的亲信腾蛇吃了?”小孟吓得瞳仁都放大了,“他把神兽……吃了?”
阎王点了点头,心急如焚地看向银沥:“银沥,弥胥的目标是你,你现在很危险,要随时小心他来报复……咳咳……”
“现在要小心的是你。”银沥收回法力,拍了拍他的肩,“可以了,站起来吧,伤口无大碍,一会儿就愈合了。”
“谢了啊。”药风站起身活动了几下筋骨,确实好多了,“上神的法力果然管用,接下来我们去哪找你师父浮光君?”
“师父躲着我。”
银沥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师父要单独带走韩拾一?
韩拾一本就对师父怀恨在心,不管师父做什么,韩拾一都是绝不可能站在他那一边的。
所以,师父他……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是连自己徒弟都不能告诉的?
既然告诉了他来神墓,为何又迟迟不现身,是时辰未到,还是师父另有合算?
目前看来,夜浮光的所有举动都不合理,银沥百思不得其解。
苏醒过来后的师父,明明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却在他面前欲言又止。
他当时要是不追着弥胥去就好了,兴许还能有机会在师父手中抢回韩拾一。
也许真的就像涵月所说,他根本就不了解夜浮光……
除此之外,他真的担心韩拾一。
银沥回到梵净山顶的时候,韩拾一连同那把圣剑都消失了。
圣剑里到底隐藏了什么,他也无从得知。
但按照他对夜浮光的了解,韩拾一和圣剑一定有所关联。
师父将他带来神墓,必定有所意图,还是说,有什么事情是非韩拾一不可?
还有神墓……
神墓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在银沥的记忆中,神墓只发生过一件惊天大事——八百年前,夜浮光在神墓神魂俱灭,他在失智的状态下一把点燃了神墓……
难道说,师父这次带韩拾一来神墓,和八百年前他死去的事件有什么联系?
“相宁,你可还记得当年我烧神墓,是从哪开始烧起的?”
这事相宁自然记得,他的脸就是因为这场难以扑灭的神火烧伤的。
“自然记得,跟我来。”说完,相宁就地取材,找了根木棍在雪地里画起了缩地阵。
雪白地面蓝光一闪,几人瞬间就来到了神墓的另一处位置。
面前的墓屿比方才那一片要大得多,位于整片神墓群岛的正前方。
一块巨大的无字碑立在几人跟前,石碑上除了蒙上的一层雪,还有不少枯枝落叶被压在雪下。石碑上还有被火焰燃烧过的乌黑痕迹,在积雪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突出了些。
无人知道这是哪位古神的墓碑。
石碑周围,还有许多被烧秃了的树干树墩,被大雪掩埋了过半,它们弯弯曲曲,形态各异,烈火燃烧过的痕迹依然清晰可见。
这里也曾枝繁叶茂,只是都被银沥那一把失常的怒火燃烧成了灰烬。
银沥站在石碑的中央,脑袋一片空白:“纵观六合,此乃乾位,我就是这里开始点的火?”
“嗯,我不会记错,正是这里。”
银沥心情复杂地看向他:“你记得这么清楚,莫不是还在记恨我烧的火毁了你的脸吧?”
相宁一顿,随后摇了摇头:“非也,银沥上神。”
“我记得那么清楚不是因为记恨你,而是我也很好奇,当初你点的这把火为何怎么都浇不灭。”当初那件轰动神界的大事相宁记得尤其清楚,“你可还记得,你在点完火后,整个人像是失忆了一样,对自己纵火一事全无印象?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我确实是没有印象了……”银沥一直以为那次火烧神墓,是因为师父死去带给他的打击太大,他才失神放了火。但现在想来,那段时间他就像是失了魂一样,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没有印象的。
“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那把火有些蹊跷……”相宁点到即止,没有说再多,因为他只是觉得奇怪,但根本没有证据证明这把火有何奇怪。
但自然给了银沥一些思路。
雪地中,银沥自顾自地往前走,颀长的背影略显落寞。韩拾一不在身边的时候,他总是沉默得更多,没有可以交换想法的对象,他一般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大部分时候在旁人看来,他都像是长在悬崖上的一朵高处不胜寒的雪莲,倔强、遥远、高不可攀。若是谁想要去摘取他,必须冒着粉身碎骨的风险。
因此,一般不会有人主动来招惹他。
脚步踩在软绵的积雪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偶尔踩到一两根埋在雪下的干枯的树枝,会听到清脆的咔擦声。
身后三人默不作声跟在他身后,互相交换了几次眼神。
“诶诶诶!你踩到老身了!”一把半截入土的声音突然在地面响起。
玄衣白发,顿时在茫茫雪地中停下了脚步。银沥举目四望,到处不见任何老人家的踪影。
“老身在你脚下!”脚底下,一道反光照射到他的眼中。
银沥赶紧挪开脚,蹲下身来研究了一下,随后往身后几人招呼:“你们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药风拿起那片半个巴掌大小的玉石碎片,怪道:“一块反光石头的碎片?”
碎片脾气不是很好,当即骂了他一句:“没眼力见的东西!老身乃太极玄镜!不是什么石头碎片!”
“你脾气倒是不一般。”药风当即把碎片还给了银沥。
小孟当即翻出一本厚厚的《神器宝典》查阅起来:“有了有了!上古神器太极玄镜,形象外观半阴半阳,半黑半白。正则汇阳,反则汇阴,是一件能调和阴阳,汇聚精魂,洞悉古今的神兵利器。”

“你见过此等神器?”药风问道。
银沥轻轻摇了摇头,“没见过,但曾经在避世阁的藏书阁内,我读过关于太极玄镜的古籍,师父应该对此有所了解。”银沥眉头一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转头问小孟:“小孟,你的宝典中可否记载了太极玄镜的由来?”
小孟立刻快速翻阅书页,很快就移开了目光:“没有相关的记载。”
一丝阴霾划过银沥眼底:“我记得,太极玄镜是某位上古神明的陪葬品……”
“陪葬品,不该在地下好好埋着吗,怎么碎了?”药风满脸疑惑。
“对啊,它怎么碎了……”然而银沥却想着另一个问题:深埋地下的神器,是谁把它带到了这里?
就在这时,银沥手中的玄镜碎片忽地一闪,反光的那一面竟然映出了白衣仙人的背影——这个背影银沥再熟悉不过,正是他的师父夜浮光!
画面中,夜浮光单手托着拂尘,正徐徐往前走去。就在这时,画面中出现了一双手,那双手覆在镜面上,类似鲜血的红色浆液自上而下流下来,很快就将画面染成彻底的红色,同时也掩盖了夜浮光的背影。
“师父?!”
但让银沥更加震惊的是,画面中出现的那双流血的手!
在银沥印象中,夜浮光向来都是只身一人,从未有谁跟在他的身边。那双突然出现的手,到底是谁的?
刚才那一闪而过的画面,那人用鲜血浸染太极玄镜,更像是在进行某种神秘的起阵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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