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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羊毛(法贝热)


【作者有话说】
短小跪下...这两天有空补字数...

第84章 大小姐
接到程学君电话时,莫知义没有半点意外,或许也有,大概是对方的动作比他想象中快了好几个八拍。
“林先生,请问您贵姓?”
程学君将见面地点选在了一家隐私性很好的茶室。
在莫知义刚刚落座的片刻,他便问出了这个问题。
莫知义的动作僵硬了一下,随后他便十分优雅地扯开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他随手将无比精巧的面具扔在榻榻米上,抹了一把被雨打湿的银发。
“这雨和程先生是天作之合,前者下得恰到好处,后者灵得令人称奇。”
莫知义伸出手去。
“免贵姓莫。”
程学君在看着他浑不在意地扯下面具时感到无比心惊,只是他在来之前多少也算做了些许心理准备。
可惜遗憾得是,这些准备里并不包括这位传闻中很难搞的ABC林杰登原来就是大名鼎鼎的EOS会长莫知义。
程学君强行稳定住自己的情绪:“莫会长,久仰大名。”
相比起程学君的紧张,莫知义显得无比放松,他甚至还饶有兴致地先品了口茶:“彼此彼此。”
程学君被他这番捉摸不透的回答打了个措手不及,思考再三后他还是决定舍弃那些没用的弯弯绕绕。
“我一届平民,怎么能入得了莫会长的眼呢?”
此番话语,自谦有二、疑惑有三、反讽却是占半。
莫知义不怒反笑:“因为我的未婚夫跟我说,刚巧他小时候的堂哥也叫这个名字。”
在注意到程学君的脸色瞬间巨变后,莫知义更为悠然自得地继续扔下一枚炸弹:“天啊,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你该不会就是那位堂哥吧?”
还没等程学君张口,莫知义已经自顾自地回答道:“不对不对,程先生年少有为、谦逊有礼,怎么可能和那位堂哥一样生长在一个猪狗不如的家中呢。”
“罪过罪过,是我魔怔多嘴了,程先生海涵望见谅。”
程学君脸色难看到挂不住,他嘴唇哆哆嗦嗦得抖了两下,而那抖动就好似投入水面后荡起涟漪的小石子,延伸到了他的指尖。
“莫会长的未婚妻,是姓陶吗?”
程学君鼓足了勇气抬头对上莫知义的眼眸,他死死地盯着他,也不知希望得到一个肯定还是否定的回答。
出乎他意料的是,莫知义先是摇摇头后又是点头:“他姓林哎,但是他喜欢我喊他陶陶,这应该没什么联系吧。”
莫知义嘴上否认着,与程学君互望的眼眸中却在瞬间燃烧起了骇人的凶意。
“你说对吧程先生,”莫知义放缓了语速,一字一顿道:“我的陶陶跟你没、有、关、系、吧。”
程学君的眼神犹如被烈火烫到一般瞬间垂了下去,他握着茶杯的手指骨用力到泛白。
“莫会长,能让我见他一面吗?”
“那我能先打你一拳吗,混蛋?”
话音刚落,还未等程学君完全反应过来,四周的空气似乎在瞬间被抽了真空,连带着他也凝固在了原地。
下一秒,那裹着风声的拳头划破空气,狠狠地落在了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怜悯。
程学君被打得瞬间后仰,身体失去了平衡,跌坐在地上。
在脸颊的剧痛中他强撑着睁开眼睛,努力地想要锁定那始作俑者。
却没想到那人的嘴角竟然还无比放肆地挂着轻蔑的笑,紧绷的肌肉似乎下一秒就要破开精英西装的皮,犹如撕破铁笼的猛虎扑出。
莫知义转了转自己的手腕,按下服务铃。
在闻声赶来的和服老板娘的注视中,旁若无人地问道:“您能给他拿个冰袋吗?这位先生刚刚觉得自己太傻逼所以揍了自己一拳。”
身段柔软、语调慢速、声音轻柔的老板娘能在闹市区里经营一家与世隔绝的店,自然是有一番与众不同的风骨在的。
即便今日订下包厢的主人是被打的那位,可她在俯身间已经完全明白了这空间中的真正主人。
“马上来。”
她扭头对着外面吩咐了几句,不出两分钟,用柔软棉巾裹着的冰袋已经呈了上来。
老板娘只是将那托盘放到了程学君一侧后便主动告退了,在她合上包厢门的瞬间,她那锐利如狐的眼精准无比地落在了莫知义身上。
她不由得暗自一笑,心想:今天这冰袋,无论如何,都敷不到那位程先生的脸上去咯。—
“阿竹!你怎么来了加,身体好点了吗?!”
希曼倒了杯酒再回房间的功夫,便看见了站在全息大屏前的清瘦人影。
漱竹闻声扭头:“hi,希曼。好久不见。”
他边说边朝着希曼张开了双臂,而希曼即使顶着一旁莫知莱堪称狠厉的目光也没有丝毫犹豫地冲上去,给了漱竹一个大大的拥抱。
“欢迎回来!”
希曼似小狗那般蹭了蹭漱竹的颈窝,却不期然地闻到了他颈后传来的陌生味道。
希曼蹭得一下看向莫知莱:“你对竹哥干什么了,莫知莱!”
还未等莫知莱说些什么,漱竹便先一步拍了拍希曼的手:“别着急,我是自愿的。”
漱竹伸出五指,中指的位置上戴着一枚璀璨夺目的钻石戒指。
希曼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在瞬间收紧了:“难道说你们——”
莫知莱走了过来,从身后抱住了漱竹,两枚璀璨叠加在一起闪耀着令人心动的名为幸福的光晕:“我求婚了,等到案件结束我们就会结婚,对吗?”
莫知莱是黏人的金毛,无比黏人地对着比自己矮了半头的主人撒娇。
漱竹微微侧身,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当然。”
希曼感觉自己的眼睛无端端被闪瞎了,于是她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机:“喂是小天才吗?请问人的眼睛被虐狗圣光闪瞎该怎么破啊?”
还未等景天裁回答,又有人推开了门。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林不琢冷着一张俊脸走在前头,莫知义跟在他身后,姿态放低,神色却是享受。
两人同样牵着手,只是比起和谐幸福的金毛与漱竹,他们俩更像是很酷的拽姐牵着戴着嘴/笼的杜宾。
希曼已经无暇去听景天裁说了些什么,大脑中的八卦雷达在瞬间启动,她十分不怕死地走到莫知义身前,调侃道:
“噢我亲爱的弟弟,你又怎么惹我们大小姐不开心啦?”
【作者有话说】
埋了第一个完结刀

莫知义仍然是莫知义,即使如今的他在林不琢面前乖巧温顺地像只金毛。
可在面对别人时,他还是一头爪牙锋利的狼。
希曼自然是没有问出个所以然了,甚至连个边边角角也没有搜刮到。
然而屋内的气氛显然自那两人到来后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要是在场某位精通大中华的汉语言文化,大概会十分缺德地用臭脸公主和摇尾巴金毛来形容两人此刻的状态。
“喂希曼,”Ling借着屏幕和旁边的人咬耳朵,“你说这两人到底是怎么着了?不会是知义他及——”
希曼没等Ling说完,便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对方的嘴,而后神情复杂,甚至有些许痛心疾首地说道:“虽然很不想承认,可这样的表现一般跟原则性问题无关。”
她的余光瞄到莫知义在给林不琢开瓶盖,十分扎心地继续道:“一般我们管这个Hitting,翻译到中文的话,额,应该就是调--情吧。”
Ling的神色在瞬间被八卦的火光点燃,她按捺又按捺,却还是忍不住:“不过我是真的没想到知义谈恋爱会是这个样子哎...当初我们公学的校友都说只有完美的机器人才能match Zero的择偶标准。”
恋爱经验无比丰富的希曼在听到这样的评价后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match?这又不是算术题,有且仅有唯一的答案,而且大多数情况下题目的解法也就那么几个。这是恋爱,标准都是用来限制没那么喜欢的人的。真遇到心动嘉宾,谁还记得自己那些死板的条条框框啊。”
崇尚理性恋爱的Ling显然不同意这样的观点:“你说的那种叫上头型恋爱脑吧,世界上那么多对夫妻合着结婚的时候都对彼此丁点要求都没有,这不可能。”
希曼点头:“当然要看条件。可是主次顺序不同,条件只能生出权衡利弊的喜欢,而喜欢可以让人暂时放弃斤斤计较。”
Ling似懂非懂地望向希曼:“那么你一直换小O如衣裳,纯纯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吧?”
希曼坦然承认:“当然,我应该是天生就很擅长区分及时行乐的快感和天长地久的爱情吧。可也不是每个人都能那么幸运的。”
她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从正莫知莱和漱竹紧紧相握的手到林不琢终于松动了态度,让莫知义在他脸颊上香了一口:“能找到自己特别喜欢的人,本来就是一件特别幸运的事。”—
被莫知义推到旁边起居室的林不琢虽然态度软化了一些,可还是没完全消气:“你老实交待,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这些东西。你可别想打哈哈过去,那条仿品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准备出来的。”
莫知义揉着林不琢的手:“陶陶真聪明。隔着那么远都能分辨出来,以后要是跟着鉴宝导师学几个月,不就得是鉴宝界冉冉升起的新星啦?”
可惜这番拍马纯粹是拍到了马腿上,林不琢蹭得一下收回自己的手,本来就圆滚滚的眼睛瞪得更加滴溜圆了:“你再油嘴滑舌、避重就轻!”
莫知义心虚地摸摸鼻子,决定悄悄拉个人来替自己背锅:“就是我们在做事前部署的时候,Ling调出了他们婚礼策划的所有细节,我看到了这条项链的介绍,我就让她帮我查——”
“Ling!”还没等莫知义说完,林不琢已经起身准备冲出去唤了一声。
莫知义见状立马老实地拉着林不琢:“是我自己查的...我知道卜期是谁、程学君是谁之后我自己又去查了。然后我就发现二十多年前拍走水果锦囊的人其实是你的外公。”
莫知义的声音越来越低:“卜期不是个低调能藏住事的人,无论是社交媒体账号还是婚礼策划公司都透露出了他会戴一条价值连城的项链出席订婚宴,我在策划公司那儿安了钉子,就知道了准确的消息。”
林不琢简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他特别生气,却又无端感动,感觉胸口被一团吸饱了水的棉花给充满了:“万一呢?你知不知道我在项链上做了个标记!那个在拍卖场上可是没有做记录的,他们想要发现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莫知义沉默了片刻后,无比郑重地握住林不琢的手,嗓音温柔:“我知道的。你在最下方的绿宝石背面刻了一个Y对吗?”
林不琢大吃一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莫知义从身旁的文件袋里拿出了几张纸:“因为陶陶的妈妈,她曾经找了私人信托公司,把名下所有的财产,包括但不限于珠宝首饰和房产都做了详细的估值,并且在受益人那里填上了你的名字。”
林不琢的瞳孔瞬间放大,颤抖着追问:“你...你说什么?”
“她找的是香江一家颇有名望的信托机构,可她当时并不能拿出大笔的现金来,所以选择的是等价资产的保值服务。前期进行得一直很顺利,但在最后签字时机构突然联系不上她了,无论怎么打电话发邮件全都杳无音讯。最后她的咨询师根据私家地址北上找她,才知道她已经去世了。”
莫知义重重地叹了口气。
“而没有签字的保单无法生效,咨询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所有资产都被她的丈夫继承了。”
林不琢惊诧地捂住嘴巴,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大滴大滴落下。
莫知义心疼地拂过他的泪水:“可是这个咨询师始终记挂着这件事,他也一直在等这位女士的孩子成年,他已经想好了,等到那个孩子成年后要是他的爸爸没有把本该属于他的遗产分到他名下的话,他一定要去当他的律师,把这件事给办好。”
“可他甚至没等到这个孩子十八岁,在那位女士去世后不久,他就听到了新的悲讯,那个孩子因为伤心过度急病去世了。”
莫知义的嗓音也逐渐哽咽了起来。
“后来他再也无心于什么咨询工作,他本来就是学心理学出身,所以他重新回归了老本行,成为了私人心理医生。”
莫知义的嗓子似乎完全沙哑了下来:“后来他遇到了一个辗转于多个心理医生之手的男孩,他跟他讲了这样的一个故事,并且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告诉这个男孩:母亲的爱是存在的,是跟影视作品中描述的一样伟大的。”
“她确实了第二个孩子,可她对第一个孩子的爱永远是无条件的。”
“所以自那以后,我也一遍遍地告诉我自己,妈妈当然爱我,只是很碰巧的是,他的爱不太无私,是有条件的,可他是爱我的,我也是值得被爱的,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我的错,只是很不巧地我没能在父母的心理排靠前的顺位罢了。”
林不琢再也控制不住的泪如雨下:“她是爱我的,她很爱我对吗?”
莫知义紧紧地搂住他:“当然,我们都很爱你,特别特别爱你。”
林不琢的长睫剧烈颤动,每一次抖动都是那压在他心头的情绪在迫切地寻找出口。
他明明那么伤心,周围的世界仿佛都因他的悲伤而静止了,可他没有嚎啕,也没有呼喊,只是那沉重的呼吸和急速起伏的胸膛在无情地倾吐着他的痛苦。
“我想去见...去见你的心理医生...”
林不琢将头埋在莫知义的颈间,声音变得含糊不清。
莫知义的手臂收得更紧:“当然好,我们一起去见他。”
莫知义将林不琢板正,红着眼眶笑道:“怎么会不好,他还要随时检验我的悠悠球成果咧。因为我字写得太丑了,所以他建议我学着锻炼手指灵活度。”
林不琢破涕为笑:“确实很丑,一定要练。”
说罢他刻意顿了一下,伸出手去抚上莫知义的嘴唇:“要是到时候在结婚申请书上签这么丑的字我可饶不了你。”
莫知义心下狂喜:“陶陶你是说——”
林不琢高傲地抬起下巴:“嗯哼,看你表现咯。”—
程学君绝对不是没见过市面的人,只是于他而言,也是第一次去到传说中的闹市静地。
来接他的司机穿得比他订婚那天还要正式,启动前甚至贴心地询问了他对车内的温度、湿度和气味是否满意。
越是靠近那像城堡一样的建筑,程学君感觉自己的太阳穴跳得越痛,他捏了捏自己的虎口,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
“程先生您好,林先生正在会客室等您,请跟我来。”
白发苍苍的管家没有被岁月带走礼仪,反倒给人一种“连管家都如此,主人家该是何等格局”的压迫感。
而程学君还是顶着压力追问:“林先生,哪位林先生?是莫先生吗?”
领路的管家站定转身,对着他微微俯身:“是林不琢林先生,也是少爷的未婚夫。”
程学君被闪了一下:“未...未婚夫吗?”
“是的,程先生。”
程学君的内心如涨潮那般翻滚起大片大片酸涩的浪:“已经...是未婚夫...了吗...”
管家但笑不语:“请进,茶已经替您温好了,祝您谈得愉快。”
程学君站在半开的门前,努力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而一直望向窗外的金发男人也听到了这里的动静扭过头来。
程学君感觉自己的呼吸在瞬间收紧,混乱的大脑之中竟然只浮现出了一句话:原来小鱼把头发染成金色的了。
“hi好久不见,”林不琢无比坦荡自然地与程学君对望,“别来无恙。”
程学君的眼眶几乎是在瞬间便酸涨了起来,他扯出一抹笑:“小鱼,好久不见。”
程学君伸出手去,林不琢却视而不见地只是示意他坐下。
他无比尴尬又执拗地伸着手,而林不琢只是冷笑了一下。
“我们两个,还不没到见面就握手言欢的地步吧。”
林不琢托着下巴,眼神玩味。
“我只是长大了,又不是脾气变好了。”
那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如闪电般蹿过身体的每个角落,眼前如老式电影放映机那样闪过无数的画面。
程学君苦涩又怀念:“是吗?刚刚听管家说你和莫知义订婚了?”
林不琢没有丝毫犹豫道:“嗯哼。”
“不再考虑一下?我觉得你也不是这么冲动的人啊?”
林不琢勾唇:“那你看起来也不像是为了权力地位会去娶卜期的人啊,可这也不耽误你们订婚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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