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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王崽崽不摆烂(又糖)


【来了来了,剖棺戮尸,九族俱灭,株连极广的文字狱来了!始于康师傅,增加在雍正朝,兴盛于乾隆年间。牵强附会、望文生义、捕风捉影就能杀杀杀,“清风不识字”“明月有情、清风无意”都要死死死!啧啧,“清”这个字,就是被你们这样搞臭了。】
【罔顾律法,禁锢思想,阻碍学术的发展和进步。 】
雍正帝和弘历齐齐一僵,脸颊涨红怒气升腾,都忍不住要跟弘昼的心声辩一辩了。
愤怒的视线对上弘昼眉目清正,眼眸莹亮的无辜面容,齐齐禁声。
也不知是心声禁止的原因,还是对着弘昼这幅模样,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见这两人都因为曾静的污蔑气得冒火了,弘昼忙道:”要我说,咱们天潢贵胄,犯不着跟这种愚昧愚忠的顽固生气。翰林院里那么多饱学之士,出了什么歪理学说,让他们一起执笔痛骂,保准将那些狂妄蠢笨的人骂得入地三尺。在他们最擅长的地方,叫他们毫无容身之地。再叫人编成朗朗上口的童谣,唱遍大江南北。”
【这一个个的,都当皇帝了,怎么还能自卑呢?越在乎是不是正统之言,越是说明自己不是正统。满族入主中原怎么了?谁还不是炎黄子孙了?大清建立了大一统的国家,人口直线上升,积极减免赋税赈灾平抑物价,都是值得称道的地方。百姓管你皇位上坐的是满人还是汉人呢,有衣穿,吃饱饭,日子过得安稳,就是好皇帝!文人各执一词,观念不同,多正常的事呢。秀才造反,十年不成,让他们随便说。看不惯,就叫翰林院去笔诛口伐,用文学打败文学。真想要全天下人爱戴,那就将目光放在百姓安居乐业身上,管这些落魄文士作甚?】
弘历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但弘昼知道他的意思:弟弟说得对。
雍正帝:要不派你去吧?
见两人都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弘昼的腰杆又挺直了几分。这就是高度,格局,你们这些封建帝王没中考高考过,不懂!
他瞥一眼弘历,读了那么多年书,怎么还喜欢打打杀杀?你不是最爱作诗,用点文明的解决方法。
被弘昼的心声这么一通怼,雍正帝和弘历心头的火气竟然就压了下去,都若有所思起来。
弘历心里闪过莫名的担忧,他仔细回想这几年的点点滴滴,弟弟似乎对谁都很好,甚至对宫人都格外友善。性子这样好,会被欺负的呀!不行,他得替弟弟看着,谁要是想仗着弟弟的好性儿对他不敬,他饶不了他!
雍正帝直觉,弘昼的心声说起话来肆无忌惮,但,是个心软的。
原本他还想着,要将弘历、弘昼扔到军中见见血,现在看来弘历没必要。弘昼,心软好啊……
“你们两说得都有道理。这样吧,曾静打五十大板,吕留良剖棺戮尸,这两人的九族亲眷流放黑龙江。另,翰林院以‘华夷之分与君臣之伦’为题,每人写一篇策论昭示天下。”雍正帝正了正脸色,认真道,“不管曾静有没有那个本事,他蛊惑岳钟琪反清复明都是死罪。吕留良著歪理邪说煽动人心,罪无可恕。当严惩,以儆效尤。“
他看向弘历:”太子你听好了,为君者握着天下人生死,不是谋逆大罪,轻易灭其九族,有违天道,当留一线生机。”
视线转向一边,“弘昼也得记着,你是王爷,该杀伐果断时就不得心慈手软。若是说教就能解决所有问题,那衙门还有什么用?咱们大清也用不着四处征伐了。”
弘历、弘昼齐齐点头:“谨遵皇阿玛教诲。”
“过几天天坛祭祀,弘历替朕去,弘昼也一起去。”雍正帝揉揉额头,咳嗽几声,摆摆手,“今儿你们俩先回去吧。”
脑袋嗡嗡的,再听到弘昼的心声都要裂开了!
弘昼眼前一亮,瞬间精神了,可算是有一天“提前下课”了!四大爷自己不休息,也不给他和弘历放假,十四十四七的听课时间,堪比高三学子!
“皇阿玛也别看太晚折子,多走动走动,身子要紧。”弘历和弘昼一起行礼告退,语气诚恳。
出了乾清宫,弘昼心花怒放,忍不住一蹦三尺高:“叫上允祁、 允祕,咱们先去跑马,晚上烧烤。”
从前到上书房学习,好歹下午还能有武术、艺术各种科目。课后作业对他和弘历来说都不难,速速完成了,晚上就是自己的时间。
这两月,真真是苦逼实习生日日加班状态!
这半天的放假时间显得尤其珍贵,弘昼只觉得今儿的天都蓝得分外明媚,屋檐上鸟雀的叫声清脆悦耳。
“成,听弟弟的。”弘历悄悄揉揉肩膀,脸上神情不变,跟着加快脚步。
皇阿玛做事太细致,他好多次都想说,“什么都由皇上定夺,要那么多朝臣作甚?”
他觉着,自己还是更喜欢皇玛法处理政事的方式。抓大放小,关键的主意自己拿。朝臣们没几个蠢的,只要他们忠心,事儿都不会办得太差。
皇阿玛是个好皇帝,好父亲,但他现在是太子……
二皇伯前车之鉴不远,自己纵有更好的想法,也不能在皇阿玛面前说。还得常常提醒自己,在皇阿玛面前要心无城府沉不住气听话恭顺,还真挺累的。
太子怎么能表现得比皇帝更睿智能干呢。
他知道皇阿玛其实对他极好,眼下朝局稳定,自己所处的境况和二皇伯当太子那会,完全不一样。
但,他总能想起弟弟的心声中,皇阿玛对九皇叔的惩处。九皇叔性子莽撞,或许会让皇阿玛暴跳如雷,但绝不会做出谋逆造反的事来。“削宗籍,暴死于幽所”对九皇叔太过于残忍。彼时,皇阿玛已经是皇帝,这样对待九皇叔,绝情得可怕。
他看着前面头发丝都写着高兴的弟弟,嘴角弯了弯。就算弟弟要谋反,不对,弟弟不会谋反!反正,不管弟弟犯了多大的错,他都绝不会狠下心惩罚他。
不能比闭门思过更严厉了!顶天了半个月。弟弟是个喜欢热闹的,日子过得冷清了他会难受。

第66章
不成亲怎么行呢,到时候别人家儿孙绕膝打闹欢笑,弟弟府上安安静静的,想想都叫人心疼。
“明明每次选秀都去看了,那么多秀女,弟弟你竟然没有一个看上的。”弘历一边追上弘昼,一边小声嘀咕。
弘昼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惊讶的回头看他一眼。不过,弘历在他面前时常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莫名其妙来一句也是常有的事。
“我眼光高呗。”弘昼随口胡乱回一句,“见惯了皇玛法的妃子们,不是倾国倾城,我都不会多看一眼。”
弘历垂下眼皮沉思,皇玛法的妃子里,宜玛嬷年轻的时候他没见过,最美的当属十五皇叔和十六皇叔的额娘。她是江南来的汉家女子,据说当年是美得让人忘记呼吸的程度。
眼前豁然开朗,弘历心里暗暗决定,日后他当了皇帝,就带着弟弟下江南。
一则,循着皇玛法从前的足迹,体察民情,彰显满汉一家亲。
二则,给弟弟寻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当王妃。只要弟弟喜欢,汉人当王妃也无妨,抬个旗就是了。
自觉解决了一桩心头大事,弘历这个下午玩得可开心了。
雍正八年,是弘历、弘昼真正独立办差的开始。
才入夏,京中就下了几场暴雨。有经验丰富的老翁忧心忡忡,说今年怕是又有大涝。
雍正帝心里绷着一根弦,每日各地上报的折子都得看完,才能安心睡觉。
这几年大清整体还算风调雨顺,但他从还是雍亲王时,就年年关注各地灾祸。深知,大灾三五年的就要出一次,避无可避。
但,直到八月初,也没有收到各总督请求朝廷赈灾的折子。洪涝是有,范围不大,各省的存粮就能解决。
他心中暗暗企盼,这种风平浪静的日子能再过一个月。再过一个月,秋收开始,哪怕提早几天收割会有减产,百姓也能安稳度过下一年了。
八月十六,田文镜拄着拐,颤巍巍的来上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声泪俱下参河南总督年羹尧十条大罪。隐瞒灾情,赈灾不利,不顾百姓死活,酷苛残暴……
弘昼双眼瞪大,原本这会该是田文镜做河南总督,因为爱惜名声加上被下属蒙蔽,脑子秀逗了,说百姓积极踊跃纳税,主动请求按原定数额征税。导致受灾的州县民不聊生,卖儿卖女,怨声载道。
嗯,怎么说呢,原本公允为民的田文镜,为了感激四大爷的破格提拔重用之恩,忘了初心。急四大爷之所急,想方设法为四大爷排忧解难,生怕少交了税赋让四大爷日子难过,不再体恤百姓死活了。
四大爷也没辜负他这片“赤诚”,只说田文镜是“年老多病,被下属官员蒙蔽”,命其回京养病。
现在,隐瞒灾情的变成了年羹尧,雍正帝会怎么做呢?
雍正帝其实不相信年羹尧会这么做,上报朝廷赈灾,对政绩考核的影响不大。年羹尧是年氏的哥哥,福惠的舅舅。自己派他去河南任总督,就是想让他累积功劳,回京后晋正一品文学殿大学士。他离京之前,自己还委婉暗示过,以年羹尧的聪明以及他那会面上的感激,是懂了的。
虽然,已经用不着了……
但,年羹尧是个能办事的,自己绝不会亏待他。
年羹尧确实是懂了,正因为懂了,他才会这么干。
他对雍正帝的情感很复杂,怨恨称不上,忿忿不甘是有的。
原本他四川总督当得好好的,抓住机会再晋一级就是从一品。他如此年轻,过不了多少年,正一品大员是妥妥的。
突然被调到太子爷身边,也还好。康熙帝这是明摆着让他成为太子心腹,将来太子登基,他就是肱股之臣。况且,太子爷极为喜爱妹妹,他成为国舅爷的可能极大。
但是,太子爷似乎更看重从低微处提拔来的李卫、鄂尔泰、田文镜。
换了往日,他都不屑与这些要么不通文墨,要么阿谀逢迎,要么固执耿直的人为伍。有这样明显缺陷的人,在官场上混个四五品就到头了。
偏偏他们一个个年年破格升官,占据各种要职。而自己,几乎毫无寸进。
太子爷登基后,妹妹被封为贵妃,他的境遇也没有半分改变。
他心中猜测,太子爷是担心未来他这个“外戚”位高权重,会把持朝政。
帝王的心思,向来如此。太子母族不能太弱,也不能太强。
然而,妹妹福薄去得早,福惠年小体弱,太子之位给了四阿哥。他身边还有形影不离的五阿哥辅佐,福惠不可能再有机会。
他试探过了,宝亲王和安亲王从小一起长大,情谊深厚,不是旁人能挑拨得了的。
如此,福惠成了势弱的一方。他懂皇帝的意思,皇帝是怕自己走后,福惠孤苦无依,才让他来河南立功。
但是,福惠不在了……
皇帝的委婉承诺还会兑现么?
雍正帝原本也不是特别喜欢他,更倚重他的兄弟们,太子和宝亲王在朝中的威望也与日俱增。
太子和宝亲王明显不喜他,若不能在雍正帝还在时就身居高位,等太子即位,他此生的仕途也到头了。
这叫他如何甘心!
他其实也没觉得自己做得不对。已经被大水淹没了的县城没法救,能救的县他自会开仓放粮。
他只是放得少一些,让城中大户先施粥赈灾,反正,百姓只要有口吃的就饿不死。
这样,他自己本省就处理了灾情,甚至可以不要求朝廷减免赋税。冬日他开仓放点粮,春秋外头有野菜树皮,百姓饿不死。过了年,不出意外的话,他就能回京升任尚书,河南水灾跟他有何关系?
至于有老弱撑不过去,饿死、冻死、病死?笑话,好好的年景,老弱不也一样这样死?
甚至有人会参他瞒报灾情,也在他意料之中。看看,受了这样大的灾祸,他仍能处理好,不要朝廷赈济,多大的功劳呢!
可惜,他没料到田文镜会当着朝文武的面,哭得涕泪横流。雍正帝虽然觉得事情应该没这么严重,但也没让他递折子申辩。
“太子和宝亲王去一趟吧。”雍正帝看一眼堂下,当机立断,“先带一部分粮食过去,若是不够,快马加鞭,朝中再送第二批过去。”
百姓生死一线的关头,还这样一来一回的禀告耽误时间,岂不是显得他这个皇帝昏聩无能?
这样安排一举多得。第一条就是显示他对百姓的仁爱之心,看看,甭管是真是假,都先运粮食过去,以防百姓真的在挨饿。
其次,弘历、弘昼不喜年羹尧,但这人确实有几分本事。让他俩亲眼目睹年羹尧的为政能力,日后君臣之间也能少些猜忌误会。
第三嘛,若年羹尧胆大包天,真隐瞒了灾情,不管出于什么心思,此人都不堪重用。弘历、弘昼的身份,足以让他们能迅速控制住局面。当然,这种情况的可能性不大。
弘历、弘昼长在宫中,此行也算是能见识一番民间疾苦,底下官员是如何做事的。河南离京城不远,俩孩子带足了侍卫和太医,也不担心会遇到危险。
弘历、弘昼上前领旨。
“也带一批药材吧。”弘昼抬起头看向雍正帝,语气认真,“听说洪涝之后易发疫病,得给百姓有病治病,没病预防。”
百官心里暗暗点头,传闻宝亲王聪慧明理,和煦可亲,确是如此。
雍正帝点点头,正要夸一句,“思虑甚详。”
只见弘昼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展眼舒眉,大声道,“这样就不会有人把疫病传染给我啦!”
雍正帝喉间一哽,夸赞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孩子不是向来乖巧懂事的么?怎么突然就变得欠揍了?好好的话,说得让人听了一言难尽。
坏了!该不是被那心声传染了吧!
老二允礽目露惊诧,怎么,弘历、弘昼之间有间隙了?
老十三允祥眉头一皱,宫里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这不是弘昼会说的话。
弘历眸光一闪,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弟弟这么做的用意。
他是想在朝臣面前,留下个自私自大,昏庸无忌的形象,绝了某些人的心思。毕竟,皇阿玛给自己这个太子安排差事,总少不了宝亲王。
弟弟如此用心良苦,自己这个当哥哥的,怎么能让人瞧不起他?
“五弟,你明明是为了孤的安全,怎么能故意将自己说得不堪?”弘历走到他身边,对雍正帝一礼,笑道,“皇阿玛明鉴,儿臣前两天偶感风寒,五弟就说儿臣体弱,日后不得靠近病源。”
雍正帝:……
我信了你们兄弟俩的一派胡言。还偶感风寒了,这两日在乾清宫,朕咳嗽都没听到一声。
不过,他也回过味来了。弘昼这是主动“避嫌”,弘历则胸襟宽阔,不许弟弟自黑。身为皇家兄弟,连枝同气埙篪相和,他心中宽慰,看着两人的眼神充满了慈爱。
弘昼翻了个白眼,兄弟,默契呢?我立好人设,往后才方便肆意妄为啊!咱们兄弟俩你唱红脸,我唱白脸,凡事才好解决嘛。
御史出列:“太子乃国之储君,不能轻易涉险,不如皇上换个人去吧?有宝亲王在,相信不管是谁跟着一起去,河南官员上上下下都不敢不敬。”
弘昼:……
你礼貌吗?宝亲王的安危就不重要了?就算比不上太子,也不用说成这样,跟一枚不怎么值钱的铜板似的,可以随意扔一扔吧?
弘历一个眼刀飞过去,忙对雍正帝义正辞严道,“皇阿玛也是知道的,儿臣身体好着呢。是五弟太关心儿臣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儿臣身为太子,自当体察民情,岂可因小小疫病退缩 ,此次赈灾理当前往。况且,当初皇阿玛为太子时,几乎走遍了大清的东西南北,儿臣深感敬佩且向往之。”
“说得好,身为太子岂可畏首畏尾。”雍正帝挥退御史,一锤定音,“就由太子和宝亲王,带上粮食药材,替朕去一趟河南。”
这么一打岔,方才弘昼不合时宜的妄语,被朝臣扔到了脑后,纷纷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皇子兄弟和睦,真乃国之幸事。
兄弟太多,超过二十个,个个有本事,还和睦的除外。这他爷的,是朝臣的噩梦!想要出头,占据高位有话语权,忒不容易了。
散朝时,弘昼又收到了皇叔们怜爱又依依不舍的眼神。
“咱们不好出宫去,皇叔们也不进宫来寻咱俩。”弘昼感叹一声,“别的皇叔们也就罢了,二十皇叔、二十一皇叔、二十二皇叔也不来,像话吗?”
弘历目视前方,脚下不停,不答他的话。小皇叔们也得有合适的理由才能入宫啊。他们的额娘都跟着出宫了,总不能说要“入宫探望侄儿”吧?上朝时都看得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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