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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王崽崽不摆烂(又糖)


他不要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高处,他要弟弟要永远站在他身边。
这些天压在心里的阴霾瞬间散去,原来,他不是因为皇阿玛更喜爱福惠而焦虑。他是担心弟弟会离他越来越远,天地间再也没有第二个血脉相连的知己,另一个可以肆无忌惮的自己。
理清了心里的想法,弘历眼里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他重重的点头,“我想当明君,弟弟你帮我。”
弘昼似乎有些明白了,试探道,“你是说让我跟魏征一样,超敢劝谏?”
“嗯。“弘历猛点头,一副“还是弟弟你懂我”的样子,好奇道,“你刚才是在想什么?”
“我说了你真不生气?”弘昼把玩着印章,心里想笑。他在想,以后怎么慢慢改变跟弘历的相处方式,没想到,弘历也在尝试。
弘历一脸认真,他举起右手,“我弘历发誓,绝对不会生弟弟你的气!永远都不会!”
弘昼眉眼一弯:“哦,我刚才在想,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啊?居然自比唐太宗!”
“弟弟,我先去喝口水。”弘历面无表情的走到一边,猛灌一杯茶,还不忘转头笑笑,“我没生你的气。”
弘昼看似随意,实则余光一直盯着他的表情。这会对上了弘历看过来的视线,确定了,他生气了!
不过,没生自己的气。
弘昼唇角忍不住上扬,好样的,乾小四,请继续保持对弟弟的容忍度!
这个年节,弘昼没有裁新衣裳,弘历也没有。
他要节俭。
宫里只简单布置了下。福惠病重,雍正帝整日阴沉着脸,宫人战战兢兢的。老十二请示年节相关的礼制,都莫名其妙挨了不少训斥。
前朝赐了宴,由老二、老十三几个主持。后宫的年宴上,雍正帝也没有出席,乌拉那拉氏带着大家简单吃顿团圆饭——难为御厨了,开了两桌有肉味儿的素席。
乌拉那拉氏坐在上首,面前单独摆了几样饭菜点心。钮钴禄氏、耿氏、宋氏加上富察氏,弘历的两位格格一桌。
弘历、弘昼和允禧、允祜几个还未出宫建府的小皇叔们一桌。
“宫里还是太冷清了些。”乌拉那拉氏环视一圈,喃喃道,“下次选秀,宫里得进人了。”
之前有年氏在,雍正帝不召其他嫔妃侍寝。年氏去了,皇帝跟她说要守三年。眼下三年之期就要满了,宫里只几个年纪大的嫔妃不像话。
就算皇上不召新人,宫里也得有新人,要不就是她这个皇后不称职了。
允禧、允祜以茶代酒敬弟弟和侄儿们,开春他们就要出宫开府娶福晋,往后和大伙一起烧烤喝酒的日子就极少了。
“皇上似乎没打算让你出宫?”允禧瞅瞅弘昼,小声道,“太子住东宫理所应当,你年纪到了不成亲不出宫现在还没事,下回选秀之后,那些多事的御史就该上折子了。”
“阿哥所和后宫离得远,早先大皇伯他们成亲了都住宫里呢。”弘历放下筷子,认真道,“弘昼一辈子住宫里都行,不娶福晋开府做什么?那么大一个王府,就住一个主子,又冷清又抛费。”
允祕:“我可以搬去和弘昼侄儿一起住。到时候就在弘昼侄儿的王府边上开府娶福晋,生了儿子给弘昼侄儿挑。”
允祁:“我先去。”
两双眼睛怒目而视。
允祁低头偷笑,“抢”弘昼侄儿好有意思!
“等你娶福晋,弘昼都挑了我的五阿哥了。”弘历漫不经心的瞟允祕一眼,“你要挨着亲王府,自己得先当上亲王。”
允祕沉思片刻,期期艾艾的看向弘历,小声,“弘历侄儿,你会给我封亲王的吧?”
弘历忍住笑,神色平静,淡淡道:“封。”
弘昼埋头吃饭,不搭理这种幼稚的争执。一直早慧沉稳的弘历,最近跟到了中二期似的,和真正的中二少年允祕成天你来我往的逗乐。
饭后,弘历、弘昼几个去院中踩芝麻秸,取“步步登高”“岁岁平安”之意。他们这帮最小的,年年踩,踩到娶妻的年纪了,也没有更小的来接班。
乌拉那拉氏的视线扫过富察氏,笑道,“宫里都盼着踩岁的小孩儿呢。”
富察氏脸一红,羞涩的低下头。这可有得等啦,太子说还得等两年呢。到能踩岁的年纪,怎么着也得是五六年之后了。
皇上的孩子,一个接一个的夭折,她不想太子的孩子也这样。
若是下回要选侧福晋?
她余光偷偷瞄一眼两位额娘,就选身体好爱养花种地的!

“这几年尽守孝了。”弘历叹口气,“咱们多劝劝皇阿玛。”
弘昼心有戚戚,四大爷的心志非常人所及。亲眼目睹心爱的人和孩子一个个离去,这样的悲恸换了自己,一个都受不起。
他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多关心关心四大爷。人无完人,四大爷有许多叫人吐槽的地方,但他也是皇帝中的佼佼者了。
福惠下葬后,雍正帝缓了几天,似乎就恢复如常了。
他甚至召了弘历、弘昼到乾清宫听政,从老十三手里接过教导儿子的责任。
这次弘历没有再觉得,自己是那个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弘昼挠挠头,四大爷这是想让他和弘历,成为第二个老四和老十三?
啧,怕是不行。他没有老十三的宽广胸襟和任劳任怨。
在四大爷面前听政,可比在康师傅面前“听故事”难熬多了。
早上四点,他和弘历就要到乾清宫。和四大爷一起简单用过早膳,听他说说今日的主要议题,就要和这个上朝狂人一起去正殿。
当四大爷的臣子是真不容易!
康师傅算是很勤勉的皇帝了,也只是五日一朝。也就是说,每五日需要半夜起床,到乾清宫站一两个时辰!
四大爷他天天早朝!
他住得近,但不少臣子要穿过大半个京城,尤其是家里不富裕,养不起马车的,这朝上得是真不容易!再加上一年总有不少天的刮大风下大雨大雪天气,还不能迟到。
这样的老板,换了在现代,那肯定是要被打工人天天在网上唾骂的。
难怪四大爷的满朝文武,没几个说他好的。
弘昼才坚持了几天,就累了。
心累!站一大早上,听各种废话。
【四大爷你不嫌累,不怕过劳死,也得看看满朝文武有没有这个体力啊!五六十岁的老人家,经得住天天这么舟车劳顿么?许多事不是小朝会就能解决的么?非得搞这么大规模的形式会议。论勤勉实干,您绝对是皇帝史上第一人!但,为啥没人夸?您卷自己就得了,朝臣也跟着被迫卷,忒没人性呐!】
高坐龙椅的雍正帝面无表情,神色不变,心里升起了小小的雀跃。“皇帝史上第一人”?这话我爱听!
年过五十的老二允礽、老三允祉轻轻锤锤背。可不么?这朝上得忒累,不来吧,又怕老四这个小心眼子不乐意。
老十二精神一振,还得是弘昼的心声,这话真是说到人心坎上了。会说就多说点,爱听!
因腿疾坐着上朝的老十三垂下眼眸,四哥这样好,竟然没人夸?回头得请老三吃顿酒……
不过,弘昼的心声也没说错,天天早朝,确实没必要,得让四哥寻个时候改改。
弘历心里盘算,皇玛法五日一朝,他日后就十日一朝吧。皇阿玛有些可怜,今儿回去就作首诗。日后,逢年过节都给皇阿玛作诗,刊印在诗集里各府售卖。
下了朝,回了御书房,四大爷翻开折子的手一顿。他记得当太子那会,帮着皇阿玛批折子的时候,时常能看到朝臣对皇阿玛的夸赞之词。
他嘴唇紧抿,慢慢打开手里的折子,奏请的折子上,言辞简单,全是公事。哦,对,是自己多次强调,折子上不许写杂七杂八的。
皇阿玛对朝臣宽容,贪污受贿都能补齐亏空后继续任职,朝臣自然说他好话。
自己强硬推行的摊丁入亩,官绅一体当差纳粮,都是得罪官员的事,没人夸也是正常。
他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养廉银子也是他一力促成的呢。是朝臣得陇望蜀,不知感恩!
四大爷悄悄派了苏培盛去外头看看,各书铺子里有没有夸他的文章。若是有的话,买回来给他瞧瞧文辞怎么样。
他做了不少于百姓有利的事,朝中官员不夸他,外头的秀才举子们总有一两个眼明心亮的吧?
听说李卫那个目不识丁的,在浙江都有人写了赞扬他“一心为民”的诗呢。
苏培盛空着手回来了,笑道,“皇上威严尊贵,哪是外头那些升斗小民敢写的。”
雍正帝面无表情的瞅他一眼,不敢夸他,倒是敢骂他!
弘昼心中感叹,该来的,改头换面也回来的。
岳钟琪上了密折,有个叫曾静的秀才,邀他谋反!
说起来,岳钟琪也是很无奈。因为他是岳飞二十一世孙,又手握重兵,那些反清复明的就给他安上了“起兵反清,为祖宗报仇”的未来。因为岳飞死于金人之手,金人和满人同出一脉。
但,他反清做什么?他家还能当皇帝不成?祖宗都死多少年了,找现在的满人报仇?简直是荒唐悖谬。
岳钟琪只想当个忠心耿耿的将军。
折子上还有曾静写给他的信,骂雍正帝“贪财、好杀、酗酒、□□、诛忠、好谀”,说满清就不是正统,各种天灾就是证明。
内容太过荒谬,以至于雍正帝都没有真正生气。
【少了“谋父、逼母、弑兄、屠弟”四项,十大罪状变成了六大罪,不知道四大爷这次还会不会写《大义觉迷录》一一驳斥这些观点呢?】
雍正帝面色难看,若他不是太子,皇阿玛在临终前才传他皇位,兄弟们会怎么你争我夺还真说不好。但说他“谋父”,绝无可能!“逼母”?从来都是母妃逼他!
后头几项更是污蔑直言,他在位这么久,宫里一位新人都没进!换了是另一个他,也绝不可能好女色。
他面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来,“大义觉迷录”这名字取得好,就应该一条条驳斥得明明白白,以正天下试听。
弘历心中着急,皇上跟一个秀才掰持?这不是自降身份,滑天下之大稽?跟此等反清之人辩驳什么,杀了便是。
【说真的,换了我是百姓,也爱看这种东西哇!皇帝亲手所书宫闱秘史,谁不好奇?至于事情是不是真的?哟,不是真的,你急着反驳什?】
【不是真的,你夺官拘禁岳钟琪作甚?人岳钟琪好好一个忠诚良将,征战沙场,公忠义勇,敬慎无私。因为在西征战场上听四大爷你的指挥,打了败仗,再被几个臣子落井下石,就要被罚银拘禁,冤不冤呐!】
雍正帝面色一正,压下去了跃跃欲试的心思。百姓真是愚昧无知,怎么能这么想!不写了不写了,朕就是这样的汉子,功过自有后世评说。
朕也知道自己不善军事,打仗的事现在不都是交给老大、老九、十四,十六他们了?
不过,岳钟琪被罚,还真不一定是冤。武将立了战功,回朝加官进爵,打了败仗,就是要被撸官罚银的,有的还得斩首呢。
朕知道岳钟琪是个良将了,西征还是全权交给老十四和十六,不叫岳钟琪打败仗。
弘历微微低头,弟弟的心声又在说皇阿玛的不是了!他突然有了强烈的预感,等自己当上了皇帝,隔三差五被心声嗤笑的人,就会变成自己!
想到这里,他揉了揉鼻子。没关系,他不生弟弟的气,也不生灵的气!
弘昼想到了岳钟琪,立马就又记起了一位他感兴趣的蒙古汉子。
【咦,博尔济吉特.策凌呢?打准噶尔.策凌,还得看配享太庙的超勇将军博尔济吉特.策凌。从那么的策凌里脱颖而出,当然是因为他和六公主的爱情啦。纯悫公主死后四十年他都不娶妻,死后还要和公主合葬。不是葬在蒙古,是在京师的六公主坟哦。一个粗犷的蒙古汉子心中,竟然有这样深厚细腻的柔情!】
【说起来,爱新觉罗的公主,抚蒙的已经够多的了!男人不争气,让公主去联姻这种脑怂行为,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四大爷自己没女儿,还要养老二的女儿去和亲!啧啧。】
雍正帝:朕没有!那个四大爷干的事,跟朕无关。朕即位以来,蒙古各部都安分得很,朕也没打算封侄女儿为公主抚蒙。
也没哪个蒙古王公上奏说要娶公主啊?事儿太多,他都要忘了这回事了。
他停留在奏折上的视线没有动,指尖微叩桌面。这些年都是老二和老十三替他去木兰围场,肯定有蒙古王公提起迎娶公主。看来,是老二和老十三挡回去了。
他心里有些恼怒,这两人在他面前一句都未提起过这件事。他们不想自己的女儿抚蒙,难道朕会强人所难么?朕在他们眼里就是这么一个不通情达理的人?
“四哥,皇上就是皇上。”老十三的这句话突然浮现在他脑海里。那会他刚登基,老十三每次见他都行大礼,没有外人的时候也是。他不悦的扶起他,道,“跟四哥何必见外?”
老十三就是这么回他的,眼中还有几分无奈。
他那会觉得,这无奈是老十三觉得自己坏了规矩。原来,是老十三只将他当成皇帝了。
老十三分明还是那个为人豁达侠义不拘小节的性子,他和兄弟们谈笑无间,在自己面前却恪守礼仪。
四爷心里升起了几分悲凉,嘴角闪现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苦笑。当了皇帝,连最亲的兄弟都要疏离他。
视线扫向俩孩子,弘昼正偷偷抬起袖子,掩面打哈欠,百无聊赖的样子。弘历满脸无奈的拐拐他的胳膊,示意自己在看着他们。
弘昼非但没领情,反而是给了哥哥一个大白眼。弘历看了自己一眼,扯起嘴角笑了笑,似乎在说,弟弟也不是故意的,别责怪他。
弘昼终于觉察到了自己的视线,敛了敛面上的困意,微微挺直了腰杆,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雍正帝移开了视线,但愿这兄弟俩的感情,能始终如一吧。
不怪弘昼今儿格外能吐槽,实在是雍正帝的教学方式太让人犯困了。他还特能说,跟十个教导主任亲临现场,轮流开麦似的。
官员在奏折中提到自己的饮食疾病,他都能讲上半小时。
“你们看这个王刚,他是北方人,喜食小米粥。去年河南丰收,江南水患。王刚上折子从河南买粮送往江南平籴,各种米麦豆类的数量安排就不合适,小米的量太大了。
江南人不爱小米,面食都吃得不多。运过去买的人少,如何压下来米价?平籴和赈灾不一样,赈灾是朝廷赈济灾民,粗粮杂豆混在一起都无妨。它们比米面便宜,同样的银子能买得更多,赈济就能更久些。灾民都要饿死了,吃口饱饭就行,哪里顾得上好吃不好吃。
平籴则不然,受灾了米价涨了,咱们从别处运米过去,补了不足,这米价自然就又降了。
这也不是王刚的错,他就是觉着小米好。健脾养胃,一小把能煮出一大锅来。但江南人吃不惯,就不会觉得好。
你们现在多听多看,见得多了,有经验了,臣下有什么不足之处,一一指正出来,他们就信服了。
下次再有什么意旨,即便他们心里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也会照做……”
接着,就某位臣子的疾病,又能从“得这病者多重口腹之欲,口腹之欲都不能克制的人,在钱财名利上更容易迷失。“
到”那就得注意这人的同僚,上下级有没有参他的,参的什么?若是参他为人刻薄,奢侈讲排场,就要仔细查查此人有无贪赃枉法。若是他政绩不显,也得查查此人平日里是否贪图享乐,疏忽了正事……”
弘昼听了能不打哈欠么?这是太子该学的内容,他一个亲王能认真听?
他日后又不用批折子,收买人心,关注一个官员是否合格……
况且,教学也得因材施教啊。
乾小四是这么谦逊的人么?他还需要臣子的认同?干不好的,不听话的,统统都给打发了。
奢侈讲排场贪图享乐,这些在乾小四眼里都不是事,他跟康师傅的用人原则一样,能把事儿干好就成。
就和珅贪成那样,他能不知道么?顶多是不知道和珅胆儿这么肥吧?
听了一早上的说教,终于有个“历史故事”来了,弘昼能不吐槽么?
“皇阿玛,一个小小秀才也敢这样污蔑诽谤皇上,该千刀万剐灭九族!还有吕留良‘华夷之分大于君臣之伦’这等歪理邪说,统统都得禁止了。”
嗳?对,方才的事儿还没完呢,都怪思想跑得太快。他打起了精神,炯炯有神的盯着雍正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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