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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做0,怒赚百万(销寄雪)


一到警局,警察还没多加审问,助理便像倒豆子般把事情吐了个干净,祈求争取宽大处理。
两年前,他趁沈易之出席宴会上台的间隙,跑去附近的赌场赌博,正巧让赶往会场停下来买水的张怀民撞见了,之后没多久,沈易之便开除了他。
他一直觉得是张怀民将事情抖落出去,所以沈易之才开除了他,令他失去工作。赌博的事情似乎还在圈子里传开,此后没有一家娱乐公司再敢用聘他。
去年,又因为赌博背上了巨额债务,因此怀恨在心,找人报复张怀民,又开脱说只是想给个教训,没有想杀人,是货车司机刘某会错了意,醉酒开车导致的意外。
纪绥听笑了,“五百万,买个教训。”
张怀民说:“开脱减刑的借口,警方不会信的。”
纪绥说:“一个常年赌博的人,身上背有巨额债务,五百万,全身的器官加在一块儿卖了,都值不上这么多钱。”
张怀民抿了抿唇,纪绥见他这副样子,蹙眉,“真有?”
“有。”张怀民坦言,“他给沈易之做助理的那段期间,知道了不少事,一个赌徒,保密协议怎么能框得住他。他找人蹲点,拍了好几位大咖明星的照片,勒索他们买回,后又威胁欺骗沈易之,两头收钱。”
毕竟曾经做过沈易之的助理,事情东窗事发,败坏的只会是他在圈子里的名声和人缘。
纪绥听完问了一句话:
“你信吗?”
张怀民只说:“我不会让他现在就结案。”
看来是都不信了。
目前证据确凿,恐怕要不了几天,有人脉也得结案。
“在想什么呢?”
脑海里突兀响起郁泊舟的声音,纪绥猛地坐正,抓住张怀民的手,“黄卓君……”
张怀民愣神,关黄卓君什么事?
纪绥咽了咽口水,脑海里有了一个离谱的猜想,“你找人查查,黄卓君和沈易之,是不是情侣关系。”
郁泊舟昏迷的第五日。
证据确凿的案子积压到了必须结案的地步,却因为张怀民提交的新证据,重新开展了调查。
民警再一次提审助理,告知他买凶杀人的案子情节恶劣,以及社会层面的群众反响,如果郁泊舟彻底醒不过来,他将有可能面临无期乃至于死刑。
助理一开始死咬着不松口,直到听说他儿子因为他买凶杀人的事,受到校园暴力,到了需要接受心理治疗的地步,方才将全部的事实和盘托出。
沈易之以案子重点嫌疑人的身份,被警方从片场带走,当天微博直接瘫痪。
他倒是爽快的很,听完警方的证据链,没有狡辩,承认自己找人给张怀民车上安排定位,理由是妒忌,妒忌郁泊舟和张怀民要好,也承认让助理帮忙解决,但给予的指令很巧妙,并没有指明要杀人。
民警提出疑问:“如果说是妒忌,为什么是张怀民,而不是郁泊舟的配偶纪绥?”
沈易之双手戴着银色手铐,表情丝毫不见慌乱,笑了笑,“他们之间不过是协议结婚,不信你可以去问纪绥,相比之下,当然是相伴十多年,无论是公司还是情感上都举足轻重的张怀民更让人嫉妒吧。”
纪绥得知后,从医院来到了警局,经过许可,和沈易之见上了一面。
沈易之穿着被抓之前的戏服,穿戴讲究,发型一丝不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如今被抓也是一场戏而已。
而他对面的纪绥穿着蓝白相间的宽大病号服,手臂上缠着绷带,连日没吃好睡好的神色难掩憔悴。
沈易之看起来心情不错,笑着开口准备跟纪绥打招呼。
“黄卓君过去五年在国外和你恋爱期间,同时和不下十几个人交往过,你知道吗?”纪绥懒得和沈易之虚与委蛇,直截了当开口。
沈易之扬起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后很快恢复如常,“谁是黄卓君?纪先生你在说什么?”
“除此之外,他在国外赌博、滥交、抽大麻,回国前让交往三月的女友打掉了孩子,你都一概不知?”纪绥嗤笑,“蠢猪。”
沈易之脸上的笑意缓缓消失,“纪先生,无意伤到了泊舟我也很难过,所以我愿意承担一切罪责。”
纪绥手指轻敲桌面,“他给你的理由是什么?让我想想,是旅游局那个项目吧?郁泊舟死了,他从他父亲那里转接的股份,能让他成为公司第二大股东,郁泽林没有成年不能参与事务,执行总裁的位置就会轮到他头上。等拿下这个项目,做出一番事业,有了向古板父亲证明的能力,好跟父亲提要和男人结婚的消息。”
沈易之敛眼,抿了口手边的水,“很有意思的故事,难得你愿意和我说话。”
纪绥凑近,“郁泊舟死了,他的股份会落到我头上,你说如果我愿意跟他结婚,他会拒绝我吗?应该不会吧,毕竟我比你更有价值。”
他顿了顿,目光意味不明地在沈易之脸上打转,“也更好看。”
塑料杯子骤然被捏紧,里面的水倾洒而出,沈易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开手,淡淡道:“抱歉,我想到泊舟如今生死未卜,心里有些难受,见面可以到此为止了吗?”
不知道哪句话触动到纪绥,他的神色冷了下来,拿出准备好的文件,“看完之后告诉我你的决定,我的耐心不多,如果得到的答案不是我想要的,我会让我的说法付诸现实。”
僵持了几秒,沈易之翻开文件,代表着他的松动,让纪绥微不可见松了一口气。
文件看完,沈易之抬眼直视纪绥,“你有黄昭君的联系方式吗?”
“没有。”
“13862xx……”沈易之吐出一串号码,“打过去告诉他,你是谁,剩下的看你自己。”
“……”
纪绥忍着恶心,拨通了这串号码,数到第三声嘟响,对方接起了电话。
“您好,请问哪位?”黄卓君的声音。
沈易之无声朝纪绥扬了扬下巴。
“……是我,纪绥。”纪绥咬牙,尽量放轻声音。
黄卓君声音有些惊讶,“纪绥?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
“我找张怀民要的。”
“有什么事吗?”
“……我。”纪绥闭眼,把手心掐出血了才说的出来这些话,“听泊舟说你们很熟,我想问问你那边有没有他儿时的物件,拿去寺庙祈福。医生说……”
他的声音染上哽咽,“要是再不醒,就要进入危险期了。”
“怎么会这样呢?这样吧,家里应该还有他小时候带过的饰品,我一会上医院陪你一起去寺庙。”
“……谢谢。”
“别客气,别害怕,我会陪着你的。”
“谢谢。”纪绥这一次是真心实意的,“那么两个小时后,医院见。”
“好。”黄卓君多宽慰了几句,才恋恋不舍挂断电话。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纪绥问沈易之。
沈易之盯着手机,蓦地发问:“你说他看到我被抓了吗?”
“没有突然失明的话,应该是看见。”
“是啊。”沈易之喃喃自语,“明明跟他说过,最讨厌你了。”
“你出去吧。”他转过头,精气神像是忽然被人抽走,进门起不曾弯下过的脊背不再直挺。
在纪绥准备关上门的前一秒,沈易之在背后问道:“我很可笑,是不是?”
没有人知道他很自卑,娱乐圈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拥有了数不清的粉丝,各种奢侈品牌代言加身,却依旧会听到那句话。
可惜了,长得不如新一代的演员。
要是能再好看点,就能成为圈内传奇了。
就连朝夕相处数十年视若为亲人的经纪人,都会在醉酒时对他脱口而出,要是接受整容,说不定他的路能走得更轻松些,从前许多苦也不必受。
只有黄卓君,只有他。
那是冬季里少有的艳阳天,沈易之拍完戏,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陌生国度的街头闲逛,路过时不小心打破了摊位上的一个玻璃盏,对方不依不饶仗着是外国人漫天要价。
黄卓君就是那时出现的,三言两语压住了对方的气焰,警告他再在这个地方讹外国人,一定会找认识的警察朋友严肃处理。
沈易之向他道谢,他却愣住,不过脑子地脱口而出“你真好看”四个字,然后通红着脸逃跑,留下傻愣在原地的沈易之。
沈易之招供,拿出了令人信服的证据,同时还招供出了另一桩陈年旧案,警方震惊之余立刻安排人手,在黄卓君去医院的路上逮捕了他。
终究是棋差一招。
郁泊舟昏迷的第七天。
多亏了江月,她知道郁泊舟住院的消息后提供了自己家的医疗团队。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郁泊舟脱离了危险期,从重症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但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事情彻底尘埃落定,黄卓君收监,等待法院的判决。
郁泽林那边不知怎么的,听到了江月和纪绥的通话,哭着吵着要来医院看人。
长大一岁坚强了不少,没有在医院大哭大闹,除了瘪了瘪嘴,一滴眼泪都没掉,看完人后要走时让纪绥好好吃饭,令他惊讶不已。
但据第二天来探望的陆言手写所述,回去的路上哭了一路,像个烧开的开水壶,早上起来嗓子哑了,怕丢人才不敢来。
秦初年来了三次,次次哭,张怀民嫌他大过年晦气,不许他没控制住眼泪前来,秦初年听完哭的更大声,比小孩子还丢人。
警方也派人来慰问,顺便告知纪绥,黄卓君想见他一面。纪绥想了想,答应了。
第二天下午,纪绥前往收容所。
黄卓君一向讲究打理示于人前的三七分发型,被剃了个寸板,精神倒是不错,哪怕知晓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死刑,还是带着自己那张假面。
他与纪绥隔着一面玻璃窗,招呼道:“真没想到说好的见面变成了现在这种模样。”
“不好吗?我觉得很好。”纪绥淡然道。
黄卓君颇为好奇,“你是怎么发现的?”
纪绥:“因为你蠢。”
黄卓君哼笑,“你和郁泊舟说话也这么刺耳吗?”
纪绥表情怪异,“你干嘛拿垃圾和他比?”
“……”
黄卓君没有感到生气,眨了眨眼,“你答应来见我,是为了特意来骂我一顿的吗?”
“当然不是。”纪绥望着他,语气真切动人,“我是想告诉你,我会想尽办法托人照顾你,让你在死之前的每一天,都期盼着刑期早点到来。”
“为什么要怪我呢?”黄卓君表情疑惑,“不应该怪你吗?”
“……”
“我本来没想杀小舟,毕竟是半个看着长大的孩子。我只是想让他不要再插手公司的事务,仅此而已。就像我当初没有想要害死郁松一样,我只是需要时间,运转一些公司的钱用来填平我的债务,我让那个人制造一点小火拦住郁松,谁知道还有别人同样不想让他走,死亡受伤不过是意外罢了,不是我的本意。”
“小舟亦是如此,他死了,他身上的股份一定会留给张怀民,届时被他察觉到我挪用公款,张怀民一定会紧咬着不放。但是你出现,所以我才动摇了。”
纪绥被黄卓君荒谬的自白,惹得怒极反笑,“出事后不敢承担,妄想着用借口推卸到别人头上。我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你的父亲是个出色优秀的商人,而你只是一个烂赌活在阴沟里的臭虫。”
黄卓君似乎很不喜欢别人提起他的父亲,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我推卸责任?因为你出现了,郁泊舟喜欢你,他死了股份一定会转到你的名下。纪绥,如果拿到了股份,你是会留在铭旭,还是会回到东城发展自己的事业?是你的出现,你对郁泊舟的不坚定,破坏我的计划,迫使我不得已动手。”
“是你,害死了郁泊舟。”
“……”纪绥学着郁泊舟的模样,冲他比了个中指,嘴唇蠕动,“去死吧,滥交阳..痿的秒男。”
“我骂了他,还对他比了中指,当时周围所有的人都在看我,实在是太过素质低下了。”纪绥坐在郁泊舟病床旁的陪护床上,语气懊悔,细细说着今天一天发生的事,“都是因为你不知不觉传染了我,等你醒来一定要提高素质。”
“……”
沉睡中的人不会给他回应。
纪绥用棉签沾水,给郁泊舟润了润干燥的唇,仗着病房里没有其他人,大胆地俯身用嘴擦掉了多余的水。
“医生说没有大碍,为什么还不醒呢?”纪绥问。
“你也在怪我吗?”
滚烫的泪珠一颗颗砸上郁泊舟没挂吊针的手背,寂静的室内响起隐忍地抽泣。

初春,南城。
床头柜上的闹钟叮叮作响,片刻后,床中央隆起的一大坨被子里探出手,晒成小麦色的劲瘦手臂一展,将吵闹的声源拍到地上。
闹钟沿线滚了两三圈撞上角落,永久地闭上了嘴。
过了几分钟,被子里的人悠悠坐起。
郁泊舟打了个哈欠,条件反射地摸过床脚的衣服穿戴好,然后就这么闭眼坐着,又睡了过去。
睡眼朦胧之际,他脑子里迷糊闪过一个念头,今天是周一,上学时间提前半小时,八点钟开始升旗。
升旗,八点。
靠!!!
瞌睡虫瞬间被赶跑,郁泊舟连滚带爬下床跑进卫生间,五分钟解决完洗漱问题,抓着书包冲出门。
房门砰的一声打开,沙发上端坐着喝咖啡看纸报的人手一抖,香醇的味道大半洒到了新买的西装裤。
他连忙抽纸去擦,可惜于事无补。
“郁泊舟!”郁松咬牙切齿,“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开门轻手轻脚。”
厨房里飘出一抹白,花雾探出头,亚麻质地的白色长裙给温婉的眉眼衬托得更亮。
她和郁松已经订婚,预计郁泊舟高三毕业后举行婚礼。自打郁泊舟不再抗拒后,她和郁松就住到了一块。
“小舟,三明治和牛奶在桌上,一定要带着路上吃。十五分钟前怀民跟初年刚走。”
郁松看着呆愣不动的人,狐疑说:“这个月才三号,别跟我说你零用钱用完了。”
“……”
“哥?”郁泊舟摸了摸后脑,表情有些困惑。
沙发上的人看起来二十几左右,和郁泊舟五官极其相似,只是眉眼的走向不像郁泊舟那样张扬凌厉,气质偏温和,看起来很好接近的样子。从小到大,周遭所有认识的人都是这么认为。
可事实截然相反。
郁松望着上个月让他连去两次班主任办公室挨骂的便宜弟弟,没好气地呛声,“您是我哥,别跟我说班主任又请我去喝茶。”
熟悉的语气,却好像数年未曾听过,包括这张脸,明明天天都见。
郁泊舟又喊,“嫂子。”
花雾愣然,郁泊舟一直管她喊姐姐,怎么突然改口,“怎么了?”
郁泊舟表情困惑,“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郁松看了看手机,没有提醒准备激情演讲的某人剩十分钟迟到的事,饶有兴致地问:“什么梦?”
“梦见你们死了好几年。”
郁松挑眉,“那你呢?”
“好像被车撞死了。”
“……”
“郁松!你干嘛打他!”
“臭小子大早上说话没个忌讳!”
噼里啪啦一阵响,郁泊舟在花雾的保护下,逃命般滚出门。
他左拐路过社区活动区域,陈伯正跟巷子里的老头在那悠闲地打太极,见了郁泊舟高声喊道:“小舟,我都听见你们学校打铃了,赶紧跑起来。”
郁泊舟应知道了,脚步加快,穿梭进红墙黛瓦的深巷,入目是盘根交错的百年榕树伸展枝叶,间隙间网织着的蛛网在阳光下晶莹闪烁。
随处可见推车和摆着地摊的小贩,街头巷尾充满烟火气的吆喝声。
古木色的藤条垂落划过肩头,郁泊舟笑着与往来摆摊的商贩打招呼,这个喊叔那个叫婶,乐得对方不住地往他怀里塞吃。
走至小巷的尽头,是郁泊舟上学的高中,南城附中。
陈伯听得不错,附中已经打铃,郁泊舟要是现在从门口进去,必被扣分,也就约等于挨骂写检讨。
他囫囵吞枣填饱肚子,将剩下的藏进书包里,后退两步,利落的助跑翻墙进了学校。
完美的十分落地。
郁泊舟站定,下意识侧过头张嘴,“看,我说了不用怕吧。”
周围空无一人。
郁泊舟静了静,心里的困惑更深,他在跟谁说不用怕?
升旗仪式结束,郁泊舟趁机混入人群回到班级。
张怀民从食堂回来的时候郁泊舟盖着校服趴在桌上,似乎正在闷头大睡。他毫不客气上去就是梆梆两拳,直接妙手回春,让郁泊舟苏醒过来。
郁泊舟瞪着个眼,嗓音哀怨,“怀民。”
“干嘛。”张怀民把食堂买的热狗面包,扔到郁泊舟桌子上,另外一个塞进抽屉,留着下课给秦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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