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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尾(Fine不Fine)


其实从昨晚到现在庄雁鸣一直很难相信他真的和孟归南在一起了,毕竟这样的场景就连在他的梦中都从未出现过。
他有一万个不能和孟归南在一起的理由,但孟归南说想和他在一起,只这一句话,就让那一万个理由都没用了。
那些积攒了多年,曾经丰沛,后来被时间的灰尘遮盖,又再次汹涌起来的情感一刻不停地撞击着他的心脏,撞得他心脏战栗,头晕目眩。
暂时不去想未来,也不想明天,庄雁鸣只想等这场饭局结束回到知春苑,在亮着一盏小灯的卧室里见到孟归南。
答应了孟归南不喝酒,但庄雁鸣还是喝了点。
饭局结束后,随行的几人把客人们一一送走,庄雁鸣才从万园春走了出来。
昨晚没睡好,又发了场烧,再加上一整天的工作,饶是庄雁鸣身体素质不错,也有些吃不消了。
快要走到停车场入口时,斜对面的一辆黑车冲他按了下喇叭。
庄雁鸣皱着眉抬起头,看见孟归南从车窗探了个脑袋出来。
路灯的灯光斜斜地打在他的脸上,将他的五官镀上一层温柔的暖光。
孟归南笑着,冲他招了招手:“嘿帅哥,坐车吗?我收费很便宜的。”
庄雁鸣停在原地,隔着几米宽的夜色和他对望。
心脏咚咚咚地乱跳,庄雁鸣哑着声音问:“怎么收费?”
孟归南的瞳孔里摇曳着庄雁鸣的倒影,他抿着嘴唇,有点不太好意思地说:“只要一个吻就可以。”
【作者有话说】
南南宝贝,啧啧啧

庄雁鸣快步走过去,托住孟归南的下巴吻住了他。
柔软的舌尖相触,庄雁鸣含住孟归南的下唇,正要加深这个吻时,孟归南推开了他,瞪着一双眼睛问:“你喝酒了?”
“一点。”
路上有人经过,孟归南冲他扬了扬下巴:“上车。”
庄雁鸣绕到副驾驶一侧拉开车门上了车,孟归南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已经降了下来,他稍稍放了心:“退烧了,本来要带你去医院打一针的。”又眯着眼,调侃道,“屁股针哦。”
孟归南说了什么,庄雁鸣一个字都没听清,他只是专注地盯着孟归南泛着水光的嘴唇看了几秒,然后身体探过去,把他压在座椅上,继续了先前被打断的那个吻。
由爱意催生的对亲密接触的渴求比生理欲望来得更加汹涌,孟归南抱住庄雁鸣,热烈地回应他,直到嘴唇发麻发痛,他才偏头躲开。
“再……再亲下去,车费都够我开车绕中国一圈了。”
庄雁鸣低声笑,在他嘴唇上轻轻碰了一下:“孟归南……”
孟归南不是第一次听庄雁鸣叫他的名字,但还是第一次听他用这种语气说出这三个字。它们像是裹满了甜蜜的糖浆,甜得孟归南的心脏打了个小小的哆嗦。
“干嘛?”
孟归南怀疑地看着他,又转过头像做贼似的观察了下四周。
虽说这会儿时间不早了,但他把车停在了去往停车场的必经之路上,里面还稀稀拉拉停着二十来辆车,人来人往的,难保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
孟归南咬着牙,小声地批评他:“你什么癖好啊?南城某酒店停车场惊现两男子XX,我可不想上社会新闻丢人。”
庄雁鸣反应了几秒,才明白孟归南在说什么。
他心下好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故作疑惑地问:“什么意思?”
孟归南愣了愣,回过神后面无表情地拉过安全带,努力了好几次才把安全带扣好,启动了车子。
“怎么不说话?”孟归南不想理他,庄雁鸣却不依不饶,“你在生气吗?”
孟归南臊得整张脸都在微微发热,他握紧了方向盘,目视前方,余光却瞟到了庄雁鸣脸上若有似无的笑意。
“要么睡沙发要么滚回家,你自己选一个吧。”
这个威胁对庄雁鸣的杀伤力实在太足了,他闭了嘴,过了片刻,还是没忍住评价道:“你的脾气很差。”
回到知春苑,已经接近十点半。
踏进房门,庄雁鸣看见郑姐正端着一盘煎包往餐厅走。
“回来啦?快来吃饭吧。”
庄雁鸣皱了皱眉,问正在换鞋的孟归南:“你还没吃饭?”
孟归南不太在意地说:“哪有时间吃饭?一下班就接你去了。”
孟归南洗完手,换好衣服从卧室里出来,看见庄雁鸣还站在玄关的位置一动不动。他走过去,抬手在庄雁鸣眼前晃了晃:“怎么了?不舒服?”
庄雁鸣说没事,又握住孟归南的手腕:“你可以不用去接我,没有必要。”他好像不太懂得怎样把话说得更好听一点,但潜意识里也明白这句话孟归南不会喜欢,便又补了一句,“吃饭比较重要。”
孟归南看了眼厨房里郑姐忙碌的身影,回过头来对庄雁鸣说:“饿一顿又不会怎么样,我觉得去接我发了烧还要参加饭局的男朋友比较重要。”
庄雁鸣的心脏停跳了一瞬,他晚上明明只喝了一小杯白酒,却产生了一种醉酒后大脑昏聩,意识不清的感觉。
孟归南并没有注意到这句话给庄雁鸣带来了多大的震撼,提拉着拖鞋走到餐桌边,接过郑姐递给他的粥,狼吞虎咽起来。
吃了两口包子,发现庄雁鸣没跟过来,孟归南转过头,含糊地问:“要再吃点吗?”
庄雁鸣看着孟归南装满食物鼓鼓的腮帮,睁得很圆的眼睛,脚下不自觉地往他跟前走了几步,声音有些沙哑地回道:“我想喝碗粥。”
没有人会不喜欢孟归南,庄雁鸣有些不太高兴地想。
但孟归南只喜欢他。
想到这里,庄雁鸣又重新高兴起来。
“那你傻站着干嘛?等我过去请你啊?”
庄雁鸣脱掉大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走到孟归南身边坐下了。
晚上吃了一些饭菜,庄雁鸣并不饿,但他听着孟归南在他旁边吃饭的动静,还是吃下了一个煎包,又喝掉了一碗粥。
吃过饭,两人轮流着洗了澡。
睡前,孟归南让庄雁鸣又量了一次体温。
“三十六度八,小伙子身体不错。”孟归南说。
为了保持精力,庄雁鸣平日里一直有健身的习惯,几乎没有生过什么病,就算生病,也很快就能痊愈,听见孟归南的话,他颇为自得,但还是很谦虚地说:“也不是很好,可能明天又会烧起来。”
孟归南本来都躺下了又爬了起来,从药箱里翻出一包感冒冲剂,用热水泡好端给庄雁鸣:“喝了。”
庄雁鸣看着杯子里黑糊糊的液体,不太想喝,但还没来得及表达他的抗拒,就听孟归南冷酷又不留情面地说,“不喝就去睡沙发,别传染给我。”
庄雁鸣接过杯子,很痛快地喝掉了。
孟归南把杯子拿去厨房冲洗好后返回了卧室。
关了灯躺进被窝,原本睡在床边的庄雁鸣就很自觉地挪到了他的背后,抱住了他。
第二天是休息日,按照孟归南的作息,他原本不会睡得这么早,这个时间他应该会躺在床上,抱着郑姐做的一些小零食挑部喜欢的电影,但庄雁鸣的脸色实在太疲惫了,他便放弃了这个放松的小活动。
房间里很安静,孟归南听着身后庄雁鸣清浅的呼吸声,很快就有了困意。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的庄雁鸣贴在他耳边小声地问:“孟归南,你睡着了吗?”
庄雁鸣说话时带起的小小气流往他耳朵里钻,孟归南抬手揉了揉,没好气地回:“我就是睡着了,也被你这个动静吵醒了好吗?你不困吗?不是兴奋得一夜没睡好吗?”
“我没有兴奋。”庄雁鸣否认道,“我昨晚睡得很好。”
孟归南懒得说他,自己也一整夜没怎么睡着,庄雁鸣每一声叹息和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哦。”
庄雁鸣像是怕他不信的样子,又补了一句:“我只是中途醒来了一会儿。”
孟归南没想拆穿他,毕竟拆穿他的同时,也会暴露自己一宿没睡好的事实。多大的人了,还能因为谈个恋爱失眠一整夜,说出来实在很丢脸。
“行行行,知道了。”
“你很敷衍。”庄雁鸣说。
“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孟归南大声回。
孟归南怀疑庄雁鸣已经完全被他拿捏了,他只是稍微发了点脾气,庄雁鸣就不敢再说什么。他翻了个身,往人怀里钻了钻,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正打算开口安慰庄雁鸣一下,忽然听见他说:“现在不会上社会新闻了。”
孟归南从被窝里爬出来,拍开床头灯,瞪着庄雁鸣。
庄雁鸣没有杂色的瞳孔里闪着一点亮光,孟归南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就败下阵来。
也许是因为两人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庄雁鸣开始把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他的感受上。
一盏暖黄色的灯亮着,孟归南攥紧了庄雁鸣的头发,意识模糊地看着墙壁上晃动的影子。
没过多久,他将庄雁鸣用力地压向自己,口中难以控制地吐出一声很重的穿息。
孟归南抬眼看向庄雁鸣,讪讪地笑:“抱歉,没忍住。”
庄雁鸣抹了把唇角,将那片皮肤揉搓得更红了,他拧着眉,用一种在办公室看明知犯了错,却还为自己找借口的下属一样的眼神看着孟归南。
“你到底忍没忍?”
【作者有话说】
庄1:睡沙发是什么惨无人道的酷刑?
(十二点前也许还有一章,如果没有,明天就双更哦

知春苑这套房子不大,虽然是三室一厅,但总共也就八十来个平方。
地方小,隔音差,庄雁鸣和孟归南在卧室里的动静稍微大点就能传进郑姐的耳朵里。
但郑姐对两人来说都非常重要,如果她不在,庄雁鸣怀疑孟归南根本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毕竟一个留神没看住,他就会随便对待自己的身体,吃一些垃圾食品。
思来想去,庄雁鸣给方孟青打了通电话,嘱咐他在知春苑再找一套房子。
庄雁鸣打电话时,孟归南正窝在书房的懒人沙发里看书,他问:“找房子干嘛?”
“让郑姐搬过去。”
“为什么?”
庄雁鸣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你想让郑姐每晚听着你的叫。床声睡觉吗?”
孟归南嘴巴里啃了一半的玉米掉了下来,他气急败坏地喊:“庄雁鸣!”
“我是为你着想。”
“放你的屁!”孟归南放下书,走到书桌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觉得应该从源头解决一下问题,你今晚就滚回家住。”
威胁的次数多了,庄雁鸣俨然已经有了些滚刀肉的架势,他笑了笑,安抚孟归南:“下次我动作轻些。”
孟归南瞪了他一会儿,拿着书和半截玉米出去了。
“时间就是用来浪费的”,庄雁鸣以前完全不能认同这句话,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它存在的意义,多做一道题,多看一页书,多处理一封邮件,为铺就他的成功人生添砖加瓦。
但这个周六,他和孟归南待在家里,看了两部电影,下楼遛了弯,又坐在一起聊了会儿天,睡了个午觉,好像什么有“意义”的事情也没做,可庄雁鸣却感受到在先前的生活里从来没感受到的充实和放松。
晚上睡觉的时候,孟归南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庄雁鸣之前给他发过的那张小猫的照片,他打开手机,找到那张图给庄雁鸣看:“小猫呢?”
“你没有回复我的信息,我以为你不喜欢。”
孟归南为自己辩解:“我没有不喜欢,只是……”
只是什么,孟归南突然不太想说了。
在感情上,孟归南是一个想法很简单的人,喜欢就承认,彼此喜欢就在一起,他心里的那些疑问总会在时间里找到答案。
那段时间庄雁鸣莫名其妙的冷淡和疏远,孟归南并不想去追问原因。
“它现在在哪儿?”
庄雁鸣说:“昭炀在养,把它喂得像只猪,快要二十斤了。”边说边拿起手机找出几张照片给孟归南看。
孟归南哈哈笑了两声,指着屏幕又问:“那它有名字了吗?”
“叫燕窝。”
“为什么叫燕窝啊?”
“因为它很白。”庄雁鸣回答,“而且为了给它看病,花了很多钱,它的身价已经不是一只流浪猫的身价了,所以叫燕窝。”
“好吧。”
庄雁鸣把孟归南往怀里带了带:“你想养吗?”
“算了吧,我没时间,不能好好照顾它。”
“昭炀也没有,他只是会在家的时候逗一逗小猫,甚至连屎都没帮它铲过。”
庄雁鸣说了一些庄昭炀和燕窝的趣事,说着说着就听见怀里人的呼吸声变得轻缓绵长,他亲了亲孟归南的额头,小声说了句“晚安”。
孟归南只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医院。
出门的时候,孟归南又告诉了庄雁鸣自己晚上要值夜班不回来了的噩耗。
庄雁鸣吃过早饭就进了书房,用孟归南的电脑办起了公。
接近十一点,庄雁鸣从书房出来,嘱咐郑姐打包一份午饭,他要去趟医院。
两人关系的缓和,郑姐看在眼里,心中也觉得欣慰,她拿出几个打包盒,回过头笑着对庄雁鸣说:“孟先生早上走的时候嘴里还哼着歌,我还没见过他这么开心过呢。”
“没出息,一点小事就能让他开心。”庄雁鸣这样说,但嘴角的笑已经快要压不住了。
郑姐没戳穿他,准备好午饭后打包了一份装进保温袋,庄雁鸣接过道了声谢然后拎着出了门。
老陈已经在楼下等他,庄雁鸣上了车,给孟归南发了条信息。
老陈在距离住院楼最近的停车场把车停下,庄雁鸣看了眼时间已经快要十二点了。
先前发给孟归南的信息,他还没回,庄雁鸣思忖他也许正在忙着,便在车上等了一会儿。
十二点半,孟归南打了个电话过来,语气诧异:“你怎么来了?”
“送午饭。”
孟归南笑着说:“那行,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下来。”
孟归南和值班的另外一个医生打了声招呼,往电梯厅走去。
正值饭点,电梯不太好等,孟归南等了两分钟,身侧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孟医生。”
孟归南回过头,看见了宋凌霄。
骨外科新招了一批医生,但人手依旧不够,宋凌霄是前些天刚从总院区调过来的,在今天之前,孟归南已经和他打过几次照面。
“宋医生,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排了手术。”宋凌霄笑着说,“去吃饭?”
孟归南脸色不太自然地点了点头。
电梯到了,两人一齐走了进去,电梯里人很多,将他们分别挤在一左一右的位置。
出了电梯,孟归南和宋凌霄又并行走了一段,走出住院楼大门时,宋凌霄客套了一句:“辛苦了,周末还要来值班。”
“宋医生不是一样吗?大周末的还排了手术。”
“干咱们这行的,哪有真正休息的时候。”宋凌霄笑了笑,“能保住一条腿是一条腿,能保住一只手是一只手,上了那么多年学为的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孟归南垂眸看着太阳下两人没有什么区别的影子,也笑着回他:“是,所以不谈辛苦,只谈意义。”
宋凌霄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孟医生……”随后又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说是去吃饭的孟归南却和他一起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宋凌霄问道:“出去吃吗?”
孟归南一惊,先前只顾着想怎么语气自然地和宋凌霄聊天了,完全忘了这一茬,这会儿也只好实话实说:“家里人送了饭。”
“这样啊……”宋凌霄说,“孟医生家庭美满,好让人羡慕。”
说话间,两人一齐进了停车场,孟归南看见了那辆库里南就停在第二排的中间位置,车窗紧闭,玻璃上贴了防窥膜,车内的一切都被很好的遮盖了起来。
“那孟医生,我就先走了。”
宋凌霄站在一辆白色的奔驰车前,和他打了声招呼,孟归南点了点头,礼貌地回应:“好,明天见。”
等宋凌霄上了车,孟归南才转头朝库里南走去。
宋凌霄的车停在第一排,可以直接从出口开出去,他和庄雁鸣应该不会有任何见面的可能性。
快要走到车边时,后座的车窗降了下来。
“饭都快凉了。”
话音刚落,孟归南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车轮碾过水泥地面的声音,那一瞬间,他在心里祈祷了无数遍千万不要是宋凌霄,可生活却偏偏不让他那么如意,越怕什么越给他安排什么。
“孟医生,我……”
孟归南缓慢地转过头,看见宋凌霄的车正停在库里南的斜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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