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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眼师尊感化逆徒失败后(九千钱)


这话言外之意就是,要是没有什么必要的事,就别来打扰了。
徐清婉以为他也是那些来花前月下的男弟子,准备了一肚子婉拒的话正要出口。
谁料,这俊朗少年一摆手,趾高气扬道:“徐清婉,这儿没你事了,待会儿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
原来是同门之间的比试,看来浮光派的比试应是相当惨烈了,到底是修真第一大派,派内竞争残酷些也是应当的。
徐清婉也没心思再理他,转身就进了玉露楼。
只是,她才走上二楼的卧房,就听到那少年愤怒的咆哮声。
“裴夙!”
“你!给!我!站!住!”

第18章
楚霜衣带着魔族细作到岭竹峰的时候,戒堂里正吵的沸反盈天,宋师兄的声音在其中尤为突出。
他敲门的手抬到半空,却陡然停住了。
“魔族此次来势汹汹,长风剑派既然舍下脸面向咱们浮光派求救,必然是到了穷途末路,否则——”
“元正,你不用说了,我去!破岳峰还从来没在大是大非面前退缩过!”
“五师弟,你别急,这事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
“三师兄,你难道不明白么?他长风剑派指名请霜衣过去是什么意图?”
听到自己的名字,楚霜衣眉头轻蹙,师兄们好像背着自己在议论什么危险的事情。
里面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忽然有人提议道:“霜衣鲜少出门,外人不知他的相貌,我扮成霜衣去长风剑派走一趟,看看魔族到底在谋划什么!”
“可长风剑派发疾书求救,必然不会是什么小事……”
“那总不能让霜衣去吧,万一长风剑派不守承诺……”
里面的人楚霜衣都还没认全,可他们句句关切、字字担忧,话里话外都透着对自己的关心与袒护。
前世他孤身一人,没有家人,也没有交心的朋友……
可在这儿,有这么多人关心他。
既然他享受了原主身份带来的好处,那么也应当承担起原主的责任。
楚霜衣推开门,迎着一众惊讶的目光,坦然道:“我去。”
几位峰主显然并不赞同这件事,纷纷打岔回避。
“霜衣啊,师兄这儿新得了把利剑,你拿回去试试手,这次就……”
“霜衣,五师兄刚收了上好的两坛秋月白,舞剑赏酒,不更快活……”
“霜衣,三师兄这戒堂里好东西也多着呢,不如……”
“霜衣……”
一股滚烫的暖流流上心头,暖烘烘地戳着楚霜衣的心窝。
他一挥衣袖,已经昏过去的细柳赫然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当中。
魔族试图夺取冰锋珠释放魔尊,这件事远比长风剑派的求救更令人惊讶。
楚霜衣一脸郑重道:“北海仓陶冰涧异动频频,徐家小女前来报信,浮光派不能坐视不理,想必诸位师兄必然要亲自前去查看。”
“南林城魔障盛行,郁姜师姐与云栖峰弟子前往救治,至今未归。”
“林溪村出现折生咒,魔族如今四处生事,掌门师兄又在仙盟久久未归。”
“霜衣知道诸位师兄只是不想霜衣以身犯险,但霜衣既然身处此间,就不能独善其身。”
在楚霜衣再三坚定地表明意愿之后,长风剑派的行程总算敲定了下来。
在他郑重地向诸位师兄承诺,一定会平安归来之后,才得到了长风剑派的全部信息。
原来长风剑派本是个不亚于浮光派的修真大派,然而在百年前封印魔尊的一战中损失了太多大能,长风剑派就此也就没落了下来。
不知为何,那次大战之后,一向交好的长风剑派竟然自此和浮光派断了联系,再也不肯往来。
此间定然有些门派间不为人知的秘辛,可惜原主那时年纪太小,并没有什么记忆。
楚霜衣暗暗地想,估计又是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怨情仇,没准就是两派掌门为了追求一位绝世美人,在大战中暗暗较量,最终交恶的俗套故事。
他转念一想,封印魔尊的浮光派掌门不就是原主亲爹么!
怪不得几个师兄都不肯让他去长风剑派,原来是情敌的地盘。
不得不向交恶百年的情敌伸手求救,可见这次长风剑派真是遇到大麻烦了。
具体是什么麻烦,长风剑派的来信里也没细说,楚霜衣自然不得而知。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去长风剑派少说两月,多则半年,带上徒弟一起就能避开濯剑礼了!
濯剑礼依历代弟子的水平而定,下次濯剑礼怎么也要十年以后了。
到时候徒弟的玉清心法也就修炼的差不多了,不会再被魔骨操控,任他魔剑妖剑,都只是普通长剑一把。
楚霜衣悠哉地掂了掂手里的长剑,心道小师兄这把利剑属实上乘,正好拿给徒弟用,就当作是不能参加濯剑礼的补偿了。
他可真是个为徒弟着想的好师尊。
星移露转,楚霜衣披着月色踱进六清斋时,已是深夜。
他刚一踏进前厅,就听一道冷冰冰的声音鬼魅似的从身后传来。
“师尊,去哪了?”
楚霜衣下意识就回答道:“岭竹峰。”
他答完才反应过来,哪有徒弟质问师尊行踪的!
楚霜衣正要反驳,一只微凉的手掌就扶了上来,引着他落座在桌前。
“等多久了?手这么凉?”楚霜衣心一软,教育的话又说不出来了。
“不凉。”裴夙垂眸望着灯下师尊白皙的侧脸,反问道:“师尊,白日里去林子里做什么?”
楚霜衣闻言当即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他本能地捏了捏手,支吾道:“为师、为师迷路了。”
徒弟锐利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让楚霜衣有种莫名被看穿的心虚。
但徒弟迟迟不说话,气氛诡异地沉默起来。
就在楚霜衣快要被盯得装不下去的时候,总算听到徒弟冷冰冰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
什么下不为例?迷路?出门?
楚霜衣的发散思维越想越离谱,隐隐滑向了某些不健康的联想。
他悬崖勒马,及时遏制住随意发散的思维,正自我谴责时,忽然闻见面前飘来了些许家常饭菜的香味。
他伸手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个个冰凉的玉盘。
“裴夙,你做菜了?”楚霜衣的声音里透露着些许兴奋,声调都忍不住拔高了一些。
“凉了。”
徒弟的声音又飘了过来,闷闷的,似乎藏了些不动声色的委屈。
楚霜衣愧疚难当,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拿起忘在一旁的长剑,大方道:“你的剑不是在林溪村折断了,为师给你重新选了把,拿去。”
凉凉的长剑被人拿走,换成了个热热的、粗粗的长条东西。
楚霜衣捏了捏,还是软的!
他捧起那东西放到鼻尖深嗅了一口,惊喜道:“烤红薯。”
“我去热菜。”
许是受师尊的情绪影响,裴夙的心绪也畅快许多,利落拿起桌上的琉璃玉盘,向小厨房走去。
“好。”
楚霜衣叼着半块香软的红薯,含混应道。
裴夙听的头皮一紧,肺腑中仿佛多了一股欢愉动荡的情绪,没头没脑地在他身体里四处乱撞。
他心里有点奇怪,这样的情绪,他给小苏热奶时从来没有出现过。
为什么在跟师尊相处时,就总会出现这种情绪呢?
百思不得其解,裴夙索性搁下乱糟糟的想法,手上加快地翻炒着锅里的菜。
等裴夙热完几道菜,楚霜衣手上的烤红薯也吃掉了大半个。
他叫徒弟拿个空盘子装好,讲解道:“徒儿有所不知,凉掉的烤红薯其实别有一番味道,也很好吃。”
“师尊吃过凉掉的烤红薯?”
楚霜衣一噎,心说不小心暴露了,他耳根微红,说了个谎:“为师,自然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裴夙没再追问,按他的吩咐将半个烤红薯装进高足玉盘,并排放在一盘新鲜的果子旁。
白玉盘,玲珑果,这半颗烤红薯的身价陡然提升了百倍不止。
楚霜衣吃饱喝足后全身都懒洋洋的,他不禁感慨有个裴夙这样的徒弟还真好,原主还是不懂得珍惜,暴殄天物。
手腕忽然被人扯了过去,他刚要抽回来,就传来一阵冰冰凉凉的舒适感。
“又严重了。”
原本都忽略了的伤口被徒弟这一碰,又密密麻麻地刺痛起来,但很快又被药膏平复下来。
裴夙是个“孝顺”的好徒弟。
楚霜衣在脑子挑挑拣拣了半天,选出了这么个形容词,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可他总归是要回到现世的,到时候只剩徒弟一人,难保不会再遭受从前那些苦难。
他昨晚查过了,徒弟的黑化值只剩42了,这代表着他也快要走了。
得想个办法让徒弟在他走后也能安稳地过完后半生。
楚霜衣心念一闪,反手抓住徒弟的手,问道:“徒儿,为师收你做义子如何?”
若是收了徒弟当儿子,那师兄们看在他的面子上一定会好好照顾徒弟的,说不定整个故柳峰都能留给徒弟继承!
磕个头,叫声爹,就能继承这么丰厚的遗产,这买卖可划算极了。
徒弟一定不会拒绝的!
楚霜衣特意侧过脸,面对着徒弟,清雅的脸上写满了期待。
谁料徒弟却像是生气了似的,猛地挣脱了他的手,不肯再让他抓着。
裴夙盯着那张年轻俊朗的脸,脑中浮现出落款上的那个瑶字,冷冷道:“师尊既然这么想要个儿子,何不亲自生一个?”
楚霜衣被他问的一愣,他确实是想要个孩子的,不过那也得回去才能生啊。
徒弟语气这么生硬,看来是不想。
他若无其事地转过头,低声道:“徒儿不想就算了。”
不知怎的,裴夙此刻忽然萌生出一股强烈的冲动,他想把那张总是风轻云淡的白净面庞狠狠掐在手里,扯掉碍事的白纱,近乎粗暴地对待他,让他再也说不出那样的话来。

“裴夙,来,让为师看看你的伤势。”
为师这两个字像是裹挟在夜风里的两块碎石子,毫不留情地将裴夙从罔顾人伦的绮丽念头里砸醒。
他身体里滚烫的血液瞬间降至冰点,整个人如坠冰窟。
裴夙白着脸,撂下一句“我没事”,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冲回了房间。
楚霜衣只觉侧脸一阵风吹过,刚刚还在身旁的徒弟就没了人影。
小男孩情绪都这么多变么?
他不明所以地沉思了片刻,还是没想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可能就是单纯的青春期情绪不稳定吧。
楚霜衣随手拿了个果子放在嘴里啃了一口,再没细想。
他心态一向很好,不然穿到这里的第一天恐怕就情绪崩溃了。
是夜,楚霜衣揣着那本厚厚财产名单睡得香甜又踏实,而他那“孝顺”的好徒弟则迟迟无法入睡,沉浸在道德认知的自我挑战中。
约莫自我战斗了一两个时辰,裴夙终于沉着脸从书案前挪到床上。
合眼在床上僵挺了不过片刻功夫,又猛地坐起来。
枕边放剑是裴夙自小养成的习惯,借着月光,他一动不动地审视着床头的三把长剑,就像是陷入了某种禅思。
“这把剑,送你了。”
“谢礼!就是……我……马……”
“你不接是什么意思?看不上我关河的剑?”
“想当初,这把剑可差一点就成了我给仙尊的拜师礼。”
“要不是当时我……马……摔伤……哪还有你裴夙什么事啊?”
半晌,他眉头一皱,拿起关河送的那把珠光宝气的长剑,手腕灵巧地一转,就将那把人间富贵剑投入了书案旁的画缸里。
画缸里存着几幅裴夙誊写的剑法,卷做筒状。
他准头极好,正好将富贵剑投到了一卷纸筒内,把那眼花缭乱的剑鞘挡了个严严实实,这才又重新合眼躺回去。
扔完剑,那些理不清的纷乱心思仿佛也一起跟着扔了出去,心头竟然真的轻快起来,隐隐有了些困意。
翌日一早,天色微微亮,楚霜衣还在寒玉榻上会周公,故柳峰就已经来了三四波人。
都是各峰峰主遣人来送东西的,天才地宝,珍奇法宝,样样俱全。
“师尊又要出门?”
楚霜衣前脚刚踏出卧房,徒弟凉飕飕的质问就飘进了耳朵。
“是。”他刚应了个声,身边的气压就猛地低了下去,于是又赶紧补充道:“为师自然也带你去。”
“好。”
虽然只有一个字,语气却没有方才那么凶了。
楚霜衣偷偷地扬起唇角,心道青春期的小男孩就是好拿捏。
他摆出个自认和蔼的笑容,哄小孩子似的摆摆手:“去吧,收拾收拾东西,为师带你去见世面。”
裴夙自然不会像小孩子那样开心地欢呼雀跃,甚至拽着大人的袖口撒娇。
他只是默默勾了勾嘴角,又飞快地、欲盖弥彰似的板起脸,不叫人发现他心底的那一点点甜。
楚霜衣从系统那里领过一个荷包大小的百宝袋,里面能装下半座浮光山,现下正好用来装几位师兄送来的丹丸法宝。
他正一个一个收拾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啼哭声由远及近地传来,这才猛然想起,小苏还离不开徒弟的照顾呢。
他伸手扯了扯百宝袋的口子,掂量着能不能把小苏也放进去带走,却被徒弟按住了手腕。
“师尊,我自有办法。”
楚霜衣大抵也猜得到徒弟的办法是什么,除了对翟凌不太友好之外,确实是个好办法。
修士外出最是简便,一把剑一袋银,就能遨游四海。
当天午时,楚霜衣在诸位师兄的再三送别之下,终于带着徒弟飞出了浮光山。
比起徒弟,楚霜衣本人对这趟出行则更为憧憬,怀揣着一颗小学生春游的童心,事事都充满了新鲜感。
然而就在一连风餐露宿了五六晚之后,他的新鲜感终于彻底告罄。
既后悔拒绝了小师兄的豪华飞舟,又懊恼没把寒玉榻装进百宝袋。
最可怕的是,楚霜衣渐渐发现,自打那晚他说要认徒弟做义子之后,徒弟就变了。
变得既高冷又黏人,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种恐怖的感觉。
具体来说,徒弟愈发寡言少语,还有意无意地回避他的肢体接触。
但是,徒弟又把他看的很紧,他只要稍稍走远一些,就会立马招来徒弟贴心的问候。
这种反复无常的态度令楚霜衣十分煎熬,就连甜丝丝热乎乎的烤红薯吃进嘴里都如同嚼蜡一般,没了味道。
他裹紧了身上的鲛袍,坐在四面漏风的土庙里,兴致不高地咬了一口烤红薯。
斟酌了半晌道:“裴夙,你最近总是躲着为师,为师知道你的顾虑。”
正在神像后为师尊铺金丝软榻的裴夙动作一停,垂下黑眸,反问道:“师尊此言何意?”
楚霜衣放下烤红薯,真诚道:“你放心,为师不会强行收你做义子的。”
饶是身体强壮的裴夙,听到这句话也不由得眼前一黑。
他继续从百宝袋中拿出一条织锦被摆了上去,仔细地铺展开。
“师尊多虑了。”
真是他多虑了么?
楚霜衣一边思考,一边捡起方才放下的烤红薯兴致缺缺地吃了个干净。
土庙的侧墙露了两个大洞,呼啸的风声扰的他压根静不下心来。
若是放在平常,楚霜衣宁愿彻夜赶路也要找个客栈投宿。
但这地方离奇的荒凉,方圆十几里只有这么一座孤零零的土庙,庙里供着三座不知何方神圣的土像,破烂的程度还不如好人家的茅房。
唯一的优势就是没有什么异味。
风声呼啸,楚霜衣再也坐不下去了,转而去神像后指点徒弟修习心法。
三座并排的神像后是一片宽敞的空地,楚霜衣的金丝软榻挨着墙面,地上铺了一条毛皮褥子,是徒弟的简易睡榻。
楚霜衣爬上软榻,一挥手,在神像后筑起了一道结界。
霎时间,风声、鸟叫、虫鸣全都化作一片微弱的声响。
照旧,楚霜衣循序渐进地讲解了几段心法,就交由徒弟自行体悟其中深意。
月上中天,裴夙融汇最后一句心法,收起灵力,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画面却顿时扰乱他了道心。
刻了符箓的夜明珠悬在梁上,犹如一匹清透的素纱勾勒出床榻上卧着那人的起伏身段,凌乱的衣物堆在腰间,露出一小截白皙细腻的腰肢,往下是细长的腿,正松弛地叠在一起。
裴夙望着眼前这朦胧的背影,默念着师尊二字,心间却愈发动荡不安。
忽然间,师尊像是没睡安稳,发出微弱的呢喃声,像是在叫他的名字。
“裴夙……太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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