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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的剧本不对劲(云初棠)


不管是平常相处还是在梦中,梁煊都喜欢穿深色衣服。
之前是年纪小,穿深色更能压住气场,梦中穿深色,可能是形成了习惯。
目光落在梁煊身上,微微出神,直到对方近到眼前谢云槿还没发现。
见他盯着自己发愣,梁煊轻点他额头:“阿槿,想什么呢?”
“想今天殿下怎么穿浅色衣服。”谢云槿愣愣回答。
“不好么?”梁煊倒是没想到他在想这个问题。
“很好啊,殿下很适合浅色。”
俊朗少年郎,春天最适合穿浅色衣裳了。
谢云槿眼里的欣赏直白可见,梁煊轻咳一声:“阿槿喜欢,孤以后都穿浅色。”
“殿下穿深色也好看。”谢云槿夸道。
梁煊失笑:“好了,不说我,这件衣服的料子很舒适,我让人给你也做了一件,你试试?”
正是长个子的时候,谢云槿身高一年蹿一蹿,每年都会在东宫记录新尺寸。
梁煊吩咐高公公去取衣服,谢云槿起身,跟着他往外走。
落后一步,谢云槿悄悄比了比两人身高。
梁煊很高,谢云槿大致目测了一下,对方应该比自己高一个头。
也不比自己大多少啊,怎么高这么多?
一个没注意,谢云槿撞到停下脚步的梁煊背上。
“阿槿又在想什么,这么出神?”梁煊是在发现谢云槿走神后停下脚步的,没料到对方完全没察觉,直直撞上来。
捂住被撞痛的鼻子,谢云槿声音嗡嗡的:“在想殿下怎么长这么高。”
两人明明吃的差不多,身高差距怎么这么大?
“阿槿还小,”梁煊伸手,“让孤看看,撞疼没有?”
手被温柔拂开,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覆上,揉了揉被撞痛的地方。
“有些红。”
姿势原因,两人离得极近,如玉般容颜突然在面前放大,微垂眼眸下,是柔和到极致的目光。
谢云槿怔怔看着他。
“……不疼。”
“应该没有伤到。”梁煊仔细观察了一下,得出结论。
谢云槿笑了:“殿下又不是什么铜墙铁壁,我也不是豆腐做的,随便撞一下就会碎。”
高公公取了衣服,梁煊直接将人带到自己寝殿。
谢云槿摸了摸衣服的布料:“真的好舒服。”
衣服最外层,是半透明的纱,谢云槿伸手进去,肌肤若隐若现。
这个颜色……
谢云槿一下想到上次那个梦。
衣服抖开,里里外外有三层,单看最外层的纱衣,和梦中那件几乎一模一样。
是巧合吗?
还是只是一个单纯的意外?
难不成梁煊对这种半透明衣服有什么特殊癖好?
“阿槿可喜欢?”
梁煊的声音拉回谢云槿思绪。
幸好是背对梁煊,他应当没注意到他一瞬间的表情变化。
“很喜欢。”
只要不让他只穿最外面那层纱就好。
谢云槿调整好表情转过身:“殿下身上的,似乎没有最外层纱衣。”
“也有,我没穿,”梁煊道,“衣服是按你上次留的尺寸做的,去试试合不合身。”
谁不喜欢漂亮的新衣服?
谢云槿抱着衣服,欣喜去换。
衣服轻薄,穿在身上没什么存在感,穿上后,谢云槿才发现,纱衣与里层衣服叠合时,走动间会有特殊纹路。
如阳光下,湖面泛起的凌凌波光。
大小刚刚好。
穿着新衣服走出来,谢云槿在梁煊面前转了一圈:“殿下,好不好看?”
同样的衣服,两人穿是截然不同两种风格。
谢云槿穿着更显仙气,如同仙人意外坠落凡尘。
梁煊眸光微暗。
“很好看。”
好看到,让他想藏起来,除了他,不让任何人有窥视机会。
上前,为谢云槿整理衣襟。
不容拒绝气势入侵,谢云槿犹不自觉,絮絮叨叨说起新衣服体验。
在东宫用完晚膳,谢云槿想起要事。
“殿下,我有一件事想与你说。”
少见谢云槿脸上出现如此郑重的表情,梁煊问:“何事?”
“是顾家的事,顾家四叔这个人,殿下知道的多吗?”谢云槿扯出顾承泽当幌子,“承泽与我说,他四叔似乎有些不对,殿下要不要派人查查?”
梁煊想起,身体里另一个人给自己留的消息,也与顾家有关,还说,这件事是谢云槿透露给顾家的。
梁煊第一反应是荒谬。
谢云槿常年在京,如何得知顾家四叔在任上的事?
但现在看,阿槿似乎真的知道一些东西。
他是从哪得到的消息?
他说是顾承泽告诉他的,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梁煊下意识觉得,真相不是这样。
阿槿有事瞒着自己……
这个秘密,很有可能身体里另一个自己知道,只有他不知道。
梁煊心情不太美妙。
面上却没表现出来。
“我会让人去查查。”
反正另一个自己已经去查了。
等查出来告诉阿槿,阿槿只会觉得是自己查到的。
与阿槿一同长大的是自己,另一个自己知道些小秘密又如何?他不羡慕。
虽然在尽力说服自己,但这一刻,只有梁煊自己知道,他有多嫉妒。
嫉妒另一个自己。
他想拥有阿槿的一切,不希望有任何事被排除在外。
不能表现出来。
不能吓到阿槿。

“你说,孤选的衣服,阿槿喜不喜欢。”
高公公回想了一下白天谢云槿的表现,肯定道:“小公子很喜欢。”
“他换上衣服,没有一丝不愿?”梁煊单手抵住下颚。
难不成,阿槿不知晓前世的事?
为了不惊动另一个自己,摸清他多半在夜晚出现的秘密后,这个时空的梁煊不再愿意把阿槿留在东宫过夜。
是防备自己做什么吗?
梁煊嗤笑。
现在他与阿槿之间的关系没有一丝裂痕,他犯什么傻这个时候发疯?
对方不开口,他白天又很少有机会出去,只能另想其法。
好在,东海敬献的布料起了作用。
当然和梦里给阿槿用的不是同一批,只是恰好十分相似罢了。
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
每年换季,东宫制新衣,都会给阿槿准备一份,他只需把自己看中哪种布料的消息暗示给衣料局的人,静静等待便可。
当然,为了确保这个时空的自己会选他挑中的,使了怎样的小计谋,就不用说了。
旁敲侧击试探结果和梁煊想的有些差距。
踱步到博古架边,梁煊轻车熟路取出这个时空自己留的消息。
看完,垂眸沉思。
试探出的结果似乎没那么准确。
可以他了解到的阿槿脾气看,如果对方真的知道那些事,在面对那样一件衣服时,不会那般平静,更不至于欢喜。
挥笔写下自己知道的,既然有改变未来的机会,梁煊自然不会放过。
顾家,不是开始,也不是结束。
谢云槿穿着新衣服回府,正好遇到府中一月一聚的时间。
这个规矩是老侯爷在世时立下的,保留至今,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伺候的下人拿回自己院子,谢云槿带着观棋前往老夫人院子。
得到老夫人好一顿稀罕。
“我们槿哥儿这模样,这气度,半点不比旁人差。”
搂着心肝儿一样的孙子,老夫人夸赞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蹦。
“祖母是喜欢我,看我什么都好,”谢云槿亲昵应道,“娘,你说是不是?”
“在娘眼中,槿哥儿永远是最好的。”侯夫人用帕子捂住嘴,笑。
摸到谢云槿衣服的手感,老夫人道:“这身衣服是你娘给你做的?”
老夫人早年得过这一匹布料,是从东海运来的,产量少,每年优先供给宫中,想得到,需花大价钱。
尤其是最外层的纱,据传是东海鲛人织的鲛纱,夏季穿在身上,能带来凉意,造价昂贵,更为难得,就算是宫中贵人,也极少有用一整片制成外衫的。
侯夫人母家家境富足,想给儿子用这样的布料做身衣服,总有办法。
“这料子可难得。”
“母亲别冤枉我,我哪有这能力,用一大片鲛纱给槿哥儿做外衫,”侯夫人打趣,“若是我真得了这么大片的鲛纱,怎么也该先给母亲您做件裙子。”
“促狭。”老夫人被逗笑,拉着谢云槿的手,声音压低了些,问,“这身衣服,是东宫那边……”
谢云槿大大方方回答:“殿下自己也有一件。”
当了太子伴读后,由于小孩长个子,东宫经常给太子准备衣服的时候,顺带给谢云槿准备一身。
从前的衣服料子虽也极好,却没有这次的难得和贵重。
正说着话,长宁侯到了。
老夫人不再继续这个问题。
余光瞥到紧跟在长宁侯身后的谢云辉,老夫人脸上的笑淡了些。
“今日是家中小宴,怎么把外人带来了?”
自从知道谢云辉肖想世子之位,老夫人对这个孩子的印象一跌再跌,若不是三房那边先一步与长宁侯联系,她不会让谢云辉住进侯府。
想鸠占鹊巢,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毫不客气的话让谢云辉脸色变了几遍。
长宁侯偏头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也是姓谢的孩子,如今又考取了功名,将来进入朝廷,会是云槿的一大助力。”
谢云辉勉强维持脸上表情:“老夫人放心,侯府的恩情,孙儿不会忘记。”
不想将事情弄得很难看,想着这段时间谢云辉在府中还算安分,老夫人脸色微微缓和。
“入座吧。”
气氛到底不如一开始欢快。
谢云槿才不管谢云辉拘不拘谨,尴不尴尬,一如既往在娘亲和祖母面前逗趣,把两位夫人逗得喜笑颜开。
席间,侯夫人问了几句谢云辉学问的事,谢云辉恭敬答了,端起酒杯站起来:“小时候是我不懂事,肖想不该肖想的,今日是我特意求叔父带我来,与两位赔罪道歉,也为小时候不懂事做的错事给云槿弟弟赔个罪。”
即使膈应谢云辉以前做的事,想到谢云辉考取功名,马上要入朝为官,为了儿子的前途,侯夫人也不愿把人得罪死。
最终这顿晚宴也算宾主尽欢。
谢云槿与长宁侯、谢云辉一同离开。
“云辉学问好,趁在住在府里,你有什么不会的,可以去寻他。”路上,长宁侯开口。
“云槿尽管来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谢云槿扯扯嘴:“我一向是个问题学生,你到时候别烦我就是。”
“你我是兄弟,我怎会烦你?”谢云辉想着,长宁侯一直说,谢云槿学识在太学垫底,能问什么难题?
谢云辉倒是很愿意在谢云槿面前显摆一下。
别的拿不出手,现在学问是他最拿得出手的。
他以为,谢云槿问的,会是一些常见的、不难回答的问题,很快他发现,自己想错了。
谢云槿当真是不客气,说可以随时来问他问题,第二天傍晚抱着书就来了。
他也确实问的是常见问题,只是他的解题思路太奇怪了,三番两次把谢云辉拐沟里去。
偏对方还一脸无辜望着他:“堂兄也不会吗?”
谢云辉能说不吗?只能想方设法把自己的思绪从对方千奇百怪的脑回路里拐出来,再解答。
回回如此。
谢云辉心力交瘁。
给谢云槿讲一个时辰学,比他考一天考试还累。
由衷佩服给谢云槿讲学的夫子。
不愧是汇聚天下人表率的太学,名不虚传。
这一刻,谢云辉对所有教过谢云槿的夫子升起崇高敬意。
终于,挨到结束。
身心俱疲送谢云槿出门,谢云辉脸上露出一丝解脱表情。
谢云槿走了两步,回头。
谢云辉紧绷身体,又怎么了?
“堂兄讲的真好,我以后还能继续来找堂兄吗?”
我能说不吗?!
谢云辉非常想回到昨晚,打死那个想显摆的自己。
“……当然可以。”几乎是咬牙回答的。
说完,生怕谢云槿继续问问题,扶着门框后退两步:“我突然想起,有点事要做,就不送你了。”
赶紧走吧,下次千万别来了。
想炫耀的心,被打击得七零八碎。
谢云槿脚步轻快离开,走了好一段路,实在憋不住的观棋“噗嗤”一声笑出来。
“世子,您也太有才了。”
方才好几次,谢云辉都被问得怀疑人生了。
说他们世子故意为难,没有啊,都是正常问题,只是一不注意就会被他们世子带进沟里罢了。
谢云槿轻哼。
连顾太傅都会会被他问得头疼,谢云辉想在他面前显摆,早着呢。
自那天起,谢云槿在府中极少碰到谢云辉。
谢云槿孜孜不倦去“求学”。
几天下来,谢云辉眼下青黑一片,神情萎靡,长宁侯询问了几次,谢云辉自然不好说是因为给谢云槿讲学累的,只好借口刚接触政务不太熟练。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谢云辉摸着自己憔悴的脸,什么念头都没了,只想赶紧离谢云槿远一点。
他从来不知道,有人想法能这么……千奇百怪。
谢云槿找到新乐子,每次看谢云辉抓耳挠腮的样子,还挺有趣。
早上,观棋给谢云槿收拾要带去宫里的物品:“世子,听说那边已经在外面寻新住处了,说是殿试已经结束,一直打扰侯府不好,要搬出去。”
观棋知道,都是借口,如果真怕打扰,一开始就不该住进来。
还是他们世子有办法,兵不刃血,让谢云辉主动缴械投降。
“这就搬走了?”谢云槿有些遗憾,他还没玩够呢。
小时候的“敌人”也没那么可怕嘛。
“世子,太子殿下派人过来了。”知书从外面走进来。
身穿常服的小夏子带了几箱东西跟在她身后。
“小公子,殿下这几日有事,派奴来跟您说一声,太学那边您可以不用去。”
谢云槿愣了一下:“殿下有事,我怎么不知道?”
“是今日临时决定的,这些是殿下给您送的赔罪礼。”
“他又没做什么错事,给我送什么赔罪礼?”谢云槿有些担心,“殿下没事吧?”
梁煊带人秘密前往护国寺,他要解决身体里的隐患。
让梁煊真正动杀心的,是昨晚。
半夜醒来,他半倚在床头,手中拿着阿槿衣服,衣服皱巴巴,濡湿一片……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梁煊怒不可遏。
他怎么敢!!!

第21章
不等天亮,梁煊通过皇后的关系联系上护国寺的惊芜大师,安排好宫中一切,赶往护国寺。
护国寺位于京城,大梁开国皇帝曾受过护国寺僧人恩惠,为表答谢,事成后,封之为护国寺,本想封那位对他伸出援手的大师为国师,被对方拒绝。
梁煊小时候生过一场重病,高烧不退,是皇后求到护国寺,惊芜大师出手,才得以相救。
为感谢惊芜大师,皇后及其母家这些年每年往护国寺捐的香火不少。
一行人骑马来到护国寺门口,梁煊翻身下马,将手里缰绳扔给跟来的人。
护国寺侧门处,一小沙弥探头探脑,看到他们,忙跑下来。
双手合十行礼,小沙弥开口:“大师已恭候贵人多时了。”
梁煊在小沙弥的引路下,来到惊芜大师住处。
护国寺建在半山腰,山上温度低一点,惊芜大师坐在院子里,石桌上,摆着两杯热茶,缭缭热气升上半空。
“大师知晓孤今日会来?”
梁煊独自走进小院,带来的人和小沙弥留在外面。
惊芜大师将其中一杯茶推到梁煊面前:“山中寒凉,殿下先饮一口热茶。”
梁煊从容接过,轻抿一口。
“贫僧算出,殿下身上近日发生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猜殿下会过来一趟。”
算是回答了梁煊的问题。
梁煊颔首:“大师说的不错,可有解决办法?”
“是好事,亦是机缘,殿下不妨与之和平共处,本就是与殿下同源的存在,殿下何必非要将之除去?”
惊芜大师语气毫无波澜,梁煊心中却掀起惊涛巨浪。
母后一直与他说,儿时多亏惊芜大师出手,他才能有惊无险度过大劫,梁煊知道反驳不了,一直不曾反驳,只是对惊芜大师的能力持保留观点。
主要是这些事听起来太玄幻。
可现在,他分明什么都没说,从惊芜大师的话里,不难推测,对方什么都知晓。
不论是他今日一早赶来,还是近日他身体出现的异样。
出自同源。
果然是另一个自己么?
梁煊垂眸,敛去眸中沉思。
手指无意识摩挲杯壁,梁煊问:“真的不能将异常除掉吗?”
惊芜大师摇头,继而动作幅度极小的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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