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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的剧本不对劲(云初棠)


“不是,”谢云槿恨不得缝住自己的嘴,慌乱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啊啊啊啊谢云槿,你说话怎么不过脑子!
谢云槿心虚低头,不敢去看梁煊表情,也就没看到,男人脸上一闪而过的戏谑。
“阿槿这么以为也行,毕竟在阿槿的朋友面前,我要多多仰仗阿槿才是。”
谢云槿想去捂他的嘴,又担心动作太大引起席间人的注意,只能憋憋屈屈捏住手中的袖子:“你别说了,我错了。”
脸和脖子全红了。
阿槿的反应好有趣。
梁煊瞥了眼谢云槿捏住自己袖子的手,正要继续打趣几句,雅间的门被“砰”的一声撞开。
来人骂骂咧咧:“本公子倒是要看看,有谁敢跟本公子抢!”
“贵人,使不得啊——”掌柜亲自在一旁劝说,额头沁出豆大汗珠,心里直呼倒霉。
硬闯雅间的男人一身华贵锦袍,脚步虚浮,不耐烦推开拦在身边的掌柜,抬脚往里迈。
“今儿本公子还就要定这里了,识趣的,赶紧滚。”
“嗯?这不是三皇子吗?”谢云槿的注意力被门口动静吸引,侧头去看。
三皇子被几名京中有名纨绔簇拥在中间,谢云槿与他们交集不深,却也能认出其中几人。
站在三皇子边上的,是三皇子母家陈家这一代的小公子,陈翰采,出了名的混不吝,仗着有一个当了贵妃的姨母,横行霸道,旁人不敢轻易得罪他。
谢云槿与他没什么交集,但对这个人有所耳闻。
扯扯梁煊袖子,男人附耳过来,谢云槿小声道:“三皇子不会是知道这里是被子茗定下的,故意来闹事的吧?”
事实确实如谢云槿猜测的那般。
有个得宠的母妃,三皇子梁琦从有记忆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没受过大挫折,初入朝堂,本想大展身手,岂料接手的第一个政务就办砸了。
他自然恨太子这个罪魁祸首,可惜拿捏不到太子错处,太子也不是他可以随便动的人,只能吃下这个暗亏,默默忍了。
偏这个时候,出了楚家的事,楚二姑娘是他不要的,放弃与楚家的婚事后,三皇子无意得知,楚二姑娘根本不愿嫁给他,她早有情郎,他们的婚事一告吹,就迫不及待与那个男人定下婚约。
三皇子哪能受这个气?
知道对方来自江南章家,是顾家姻亲,想到渝州一事上,顾家联合太子对付他的场景,新仇旧恨加起来,三皇子一定要给这个一个好看。
他是对付不了太子,也不好对顾家下手,但对付一个从江南来的章子茗,还是绰绰有余的。
听说章子茗包下了他看中的位置,三皇子想也不想带着人闯了进来。
章子茗不认识三皇子,却知道,站在三皇子身边的陈翰采。看一向无法无天不拿眼睛看人的陈翰采对被簇拥在中间男子的恭敬和奉承,章子茗心中一突。
这人的身份怕是不简单。
商人信奉以和为贵,下意识护住身侧的楚楚,章子茗第一反应是用温和的办法解决这场争端。
他站起来,将楚楚挡在身后,给自己倒了杯酒:“几位公子,凡事皆有一个先来后到,这里在下已经包下了,恐怕不能让给你们,不如几位公子选别处,在下定奉上酒水……”
“你算个什么东西?!”不等章子茗说完,三皇子身侧的狗腿子不屑打断他,“你是什么身份?我们三公子是什么身份?和他这么说话,你配吗?”
章子茗脸色沉下来。
“是吧,三公子?”狗腿子殷勤向三皇子邀功。
“说的不错,本公子今儿要定这里了。”被“先来后到”狠狠戳中的三皇子脸色微缓。
他认定章子茗说“先来后到”是讽刺他,越发不想轻易放过这人,朝旁边看了一眼。
一心巴结他的狗腿子往前一步:“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只好吃罚酒了,你们跪下,给我们三公子磕头道歉,不然别想走出这个门!”
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握住,章子茗没想到,他们能这么无法无天,压着心中怒火,道:“天子脚下,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们三……”
“想清楚了再说!”谢云槿看不下去了,用力拍了下桌子,腾的站起来,“‘祸从口出’这四个字,要我教你们吗?”
一直没出声的顾承泽打开扇子,嘲讽:“读了那么多年书,你们真是越读越回去了。”
旁人或许会忌惮顾、谢两家,三皇子却是不怕的,正要开口,另一道男声响在耳侧。
“老三,你学的礼仪呢?”
三皇子脸上的表情凝固了,显得有些滑稽,他张张嘴,好半晌,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大,大哥?”
太子怎么在这里?!
为什么没人告诉他?
一群废物!
谢云槿侧了侧身,露出坐在最里面的梁煊。
梁煊坐的位置靠里,从三皇子一行人角度看,刚好被挡住,三皇子的火力一直在章子茗身上,压根没注意到,让他畏惧的太子也在这里。
梁煊出声,吸引来所有人目光。
谢云槿看热闹不嫌事大:“三公子,怎么不继续说了?现在还要我们给你下跪磕头吗?你受得起吗?”
三个问题,一个比一个扎心,三皇子脸色越来越难看,偏偏不敢在太子面前表现出来,咬牙道:“这件事是我不对。”
该死,又在太子面前落了把柄。
一个从江南来的商贾,为什么会结识太子?
“三公子,现在还要这间屋子吗?”顾承泽摇摇扇子,故意问。
难怪那些狗腿子喜欢仗势欺人,这感觉真爽。
三皇子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要了!”
“你的教养呢?”梁煊敲敲桌面。
三皇子不情不愿低头认错,眼中阴鸷一闪而过。
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跟随三皇子来的,都是知道三皇子身份的,见三皇子态度,对说话男人的身份有了猜测,心中惶恐。
那可是太子。
对太子手段,他们略有耳闻,旁的不说,单说前不久渝州的事,太子手段有多强硬狠辣,很多人见识过了。
就连太子伴读谢云槿的父亲,也没能逃过。
若不是知道太子处置了长宁侯,没给谢云槿一点面子,他们怎么会这么莽冲到谢云槿面前欺负人?
还不是觉得,太子不看重他,与他离了心?
现在看,事实好像和传言很不一样。
惊惧交加之下,有人暗暗恨上了陈翰采与三皇子,若非他们,他们也不会蹚这一趟浑水。
一行人趾高气昂的来,灰溜溜的走,等人离开,谢云槿轻“嘶”一声。
“怎么了?”梁煊身上的威严气势瞬时消失,变回之前有些慵懒的“兄长”形象。
“手,”谢云槿按住自己的手,“拍麻了。”
梁煊好笑抓住谢云槿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摊开,揉了揉:“你那么用力做什么?”
“太生气了,”手被温暖体温裹在掌心,谢云槿蜷蜷手指,“当时什么都没想。”
两人的亲密互动毫不遮掩,章子茗张张嘴,正要说什么,楚楚拎了一把他胳膊。
章子茗闭上嘴,咽下到了嘴边的话。
顾承泽习以为常,见怪不怪自斟自饮。
冯修竹出了会神,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放榜了,放榜了!”
楼下传来一阵骚动,谢云槿和顾承泽一早就派了小厮去蹲守,没多久,几人的小厮欢欣鼓舞跑回来。
“中了!中了!”
“顾公子是第一名,冯公子排第五!”
都是极好的名次。
好消息冲淡了刚才三皇子一行人带来的不虞,谢云槿执起酒壶给几人倒酒:“来来来,恭喜我们承泽、修竹高中!”
酒杯在空中相碰,一片喜悦声中,每个人脸上都挂了笑容。
就连梁煊,也被他们感染,喝了不少酒。
有人欢喜有人愁,有高中的,自然也有落榜的,三皇子阴沉着脸,听下人汇报春闱名次。
他看好的人非但没比过顾承泽和冯星文,甚至连前五十都没进。
一屋子人大气不敢出。
顾承泽和冯星文要回家接受道贺,几人没有久待,路过隔壁时,看到店小二捂着红肿的脸蹲在角落里,谢云槿走了几步,转回来。
感觉到有人站在自己面前,店小二抬头。
谢云槿递给他一方帕子:“擦擦脸。”
他记得,这名店小二刚才是在三皇子身边伺候的,想来是三皇子心气不顺,撒在了他头上。
到底和他们有关。
谢云槿没多说什么,见他接了帕子,转身离开。
梁煊在前方等他。
目睹这一幕的章子茗再一次感到违和。
“你在看什么?”楚楚问。
“看云槿和他哥哥,”章子茗牵起楚楚的手,“楚楚,你觉不觉得,他们之间不像是兄弟?就算是亲哥哥,也不该如此吧?”
章子茗也是有兄弟的人,但从不会和兄弟这般亲密。
刚才他就发现了,云槿兄长对云槿的照顾,几乎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云槿的口味,偏好,云槿兄长知道的一清二楚。
亲兄弟能做到如此吗?
想到若是自己家的兄弟这么对他,章子茗浑身起鸡皮疙瘩。
楚楚戳了下章子茗额头:“你个呆子,那哪是亲哥哥,是情哥哥还差不多。”

“情、情哥哥?”章子茗惊得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幸好,他记得这件事不能张扬,用尽自制力压低了声音,没让周围人听到。
“这不能吧?”思来想去,章子茗都觉得不太可能,“他们都是男子,还都姓谢……”
“你真觉得,那人姓谢?”楚楚意有所指。
章子茗沉默了。
那名跟随谢云槿一起来赴宴的男子,极大可能不是姓谢。章子茗对方才来闹事人的身份有所猜测,被陈家小霸王敬着供着,又被“谢”公子唤老三,是何身份一目了然。
若真是如此,“谢”公子的身份……
“如果谢公子真是宫里那位,”章子茗环顾四周,见无人在附近,将声音压到最低,“云槿与他,不,云槿知道他有这样的心思吗?”
“不清楚。”楚楚回想两人互动的画面,若说不知道,谢云槿对太子太过亲近了些,若说知道,也不像。
谢云槿不知道后面两人正在议论自己,跟上梁煊脚步,走出酒楼。
外面的喧哗声入耳,人潮涌动,谢云槿被挤了一下,一条手臂从侧后方伸来,将他与人群隔开。
“小心。”
“前面是发生了什么吗?”感受到人潮往一个方向涌,谢云槿伸长脖子往外探。
梁煊比他高一个头,站在人群中,鹤立鸡群,不会被遮挡视线,他往人多的地方看了眼:“有人在榜下捉婿。”
这也是京中传统了,每每放榜日,都有小家族派人在放榜处守着,寻那年轻、名次不错的举人,结为两姓之好。
对双方来说,均是一件划算的事。
小家族得了一有潜力助力,举人能够得到小家族的托举,互惠互利。
前五十是被捉的重点对象。
顾承泽深知榜下捉婿的传统,从始至终没露面,冯修竹虽有所耳闻,与他打招呼的另外几名学子却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句道贺,吸引来众多人的目光。
冯修竹不得已在人群中狼狈躲藏。
这些人泼皮的很,就算他说了,无意成亲,甚至说出在老家有妻有子的谎言,皆无法劝退。
谢云槿与梁煊只是晚出来一步,冯修竹已经被人团团围住。
后一步出来的章子茗目瞪口呆望着眼前的一幕:“你们京城人,这么豪放的吗?”
连太子对谢云槿的心思都顾不上震惊了。
冯修竹头发散了,向来整洁的衣服也被扯皱,谢云槿也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这样的场面,张大嘴,忘记了反应。
“我们要去救他吗?”章子茗挠挠下巴。
“别去,”顾承泽用扇子半挡住脸,从人群中钻出来,“别到时候,人没救出来,自己还搭进去了。”
“就这么不管吗?”谢云槿眼尖注意到,冯修竹被人抓住胳膊,那人不知说了什么,脸色爆红。
“让小厮去。”
不料,百姓们看热闹不嫌事大,拦住小厮,不让他们靠近。
谢云槿几人面面相觑。
“不管了,先把人带出来再说。”谢云槿撸撸袖子,不说冯修竹如今算他朋友,就是只看梦中他几次救他的事,谢云槿也不会放任他在水火中。
顾承泽拦人没拦住,谢云槿已经冲到人群中。
他一身打扮不似普通人,百姓倒是没拦他,但被另一波来捉婿的人盯上了。
剩下三人只好也冲进人群。
等他们将冯修竹从人群中解救出来,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冯修竹捂住自己被撕坏的衣服,无奈极了:“今日真是要多谢你们,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后续。”
娶这些人家中女子,他是不愿意的。
看他狼狈的样子,谢云槿心有余悸:“热闹真的不能乱凑。”
方才,他们去救人,差点连着一同被抢。
“不过,还挺有意思。”
谢云槿盘腿坐在草地上,伸了伸胳膊。
“云槿觉得有意思,下次春闱也可以体验一把。”为救人被迫体验了一把榜下捉婿感觉的顾承泽捂在自己狂跳的心脏。
他本以为躲过了这一遭,哪想到,最终没躲过。
“那还是算了。”谢云槿摆摆手,敬谢不敏。
放松躺在草地上,谢云槿仰视站在一旁的梁煊。
梁煊本不用经历这一场波折,是谢云槿眼热,冲到人群中,梁煊一个没看住,俊俏的小公子已经被另一波人盯上,只好亲身上阵,将人带出来。
这么一闹,天色已经晚了,几人索性在外面用了晚饭,才分别。
马车上,谢云槿讨好地为梁煊整理衣服。
“殿下没生气吧?”
“孤为何要生气?”
看来是生气了,连自称都变了。
谢云槿伸出三根手指,做发誓状:“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莽撞行事了。”
梁煊握住他举起的手,将他伸直的手中弯曲:“阿槿,不要让我担心。”
即使知道那些人不会拿谢云槿怎样,万一呢?
万一有人没把握力道,伤到了谢云槿……
梁煊不愿看到这样的场面发生。
“殿下……”谢云槿心中微堵,他承认,自己是仗着身后有梁煊,有恃无恐,不论是当众给三皇子难堪,还是亲自去救人。
不过是因为,知道有梁煊兜底,如同以往的每一件事,梁煊都坚定不移站在他身后。
给他抵抗父权的信心和底气,给他肆意生活的底气。
梁煊摸摸他的头发:“好了,真没怪你,只是阿槿以后,不论是救人,还是做别的什么,都要第一注意自己的安全。”
我不在意别人如何,只在意你。
谢云槿没忍住,扑上前,抱住梁煊的腰,吸吸鼻子:“殿下对我最好了。”
突然被抱了个满怀,梁煊的手僵在半空中,好半晌,慢慢落到谢云槿背上。
马车在侯府前停下。
谢云槿下了马车,看到门边燃放完的鞭炮,诧异:“府里发生了什么吗?”
观棋一溜烟跑过来:“世子,是二公子来了。”
“谢云辉?”
二公子谢云辉,是谢云槿三伯的儿子。
谢云槿对这人印象深刻。
可以说,两人从小就结了不少仇。
谢云槿与他的旧仇,得从六岁那年算起。
长宁侯子嗣不多,只谢云槿一个儿子,担心他与家中姊妹相处时间长移了性情,老夫人做主,将另外几房适龄的小辈接入府中,与小云槿作伴。
老长宁侯孩子不少,虽然都分家分了出去,但还借着侯府的势,听说了老夫人的打算,纷纷将家中孩子送来。
他们心中清楚,不出意外,谢云槿会是下一任侯府主人,他们的孩子若能与谢云槿交好,对他们来说,有莫大好处。
小云槿清冷的院子一下热闹起来。
初次面对这么多兄弟,小云槿有些拘谨,孩子们都得了大人嘱咐,主动找小云槿玩,没几天,就玩到了一块。
谢云辉比他们年纪大一些,学问也好,隐隐的,成了孩子们的头。
长宁侯对这个侄子最看重,慢慢的,谢云辉开始抢夺属于谢云槿的东西。
隐隐的,开始带着其他小孩孤立小云槿。
他不敢做的太过,但到底只是一个孩子,侯夫人很快发现了。
孩子们都是老夫人发话接来的,她不好直说要把人送走,设了个小计让老夫人亲眼看清谢云辉的小动作。
老夫人果然发了场大火,想直接送走谢云辉,不料长宁侯插手,阻止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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