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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搞养殖养首辅(景十一月)


连老马也没提药死辛苑的事。
沈星河一把将辛苑扒拉开了:“去去去去去!添什么乱呢你?滚蛋!”
这一把,将辛苑扒了个趔趄,辛苑激动的大叫:
“他在教孩子杀人啊!教孩子用刀子杀人啊!他怎么能教孩子杀人呢?你们这么残暴就算了!还教孩子吗?他才六岁啊!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小石头愕然看着辛苑,所以他的意思是,谢大哥在利用他么。
沈星河叉腰咆哮:“你爹教辛子明耍大刀那不是在教他如何杀人吗?
你这么闲着没事干,回家问你爹干什么教你弟弟杀人!你少搀和我们家的事!”
沈星河恶心的抹了把脸:“还有,你门牙都没了,说话你给我注意点!你他妈唾沫星子喷我一脸!”
沈星河朝着远处的小弟嚷嚷:“叉走他!给他送宋姨那去!快快快!真讨厌!”
两个小弟将辛苑左右架走了。
沈星河嫌弃极了,抬眼看向谢清遥:“他喷到你了吗?”
谢清遥摇摇头。
沈星河对老马和刀疤道:“我先跟他们聊一聊。”
老马和刀疤很配合的离开了,临走前双双瞪了一眼谢清遥。
二人纷纷对于谢清遥教小孩杀人表示不满。
他们走之后,沈星河瞥了一眼谢清遥,对小石头道:
“你别搭理那个没门牙的,他脑袋有点问题。
你谢大哥让你这么做呢,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谢清遥微微一怔,有一些意外的望着沈星河,他并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说。
沈星河看向谢清遥,询问:“是什么道理?”
谢清遥:“我要让他克服妇人之仁。”
沈星河点头看向小石头:“那就明白了,你看,还是有道理的,但是呢,你还是要量力而行,因为这现在不是你死我活的情况。
如果他碾压你,你无力反抗,然后你还说你宽宏大量不跟他计较了,那你就是辛苑。
辛苑,你知道是谁吗就是那个没门牙的小兔崽子。
他真讨厌呐他,有病似的,掐了他脖子了都,还谢清遥兄长谢清遥兄的短的。”
沈星河说着话回头看向谢清遥,目放戾光:“你最近搭理他了吗?他怎么还喊你谢清遥兄?”
“没有!我一直跟你在一起!”谢清遥登时觉得危机四伏,轻声提醒:“你跑题了,跑题了。”
小石头微微皱眉,沈大哥怎么和马爷爷有点像。
他咽了口唾沫。
“哦哦哦,对对。”沈星河回过神来,重回正题:“但是现在问题是你已经将猪兄绝对碾压了,这时候,你确实也可以选择仁慈和赶尽杀绝。
所以,妇人之仁,是要克服,但也要分情况。”
小石头抬眼望着谢清遥,用大漠话问他:
“我可以告诉沈大哥,你和我说的话么?”

谢清遥以中原话回答小石头:
“当然可以,我和他之间没有秘密,还有,你不要在他面前说他听不懂的大漠话。”
沈星河点头:“对,没错,你谢大哥这话说得对,咱们之间没有秘密。”
小石头抿了抿唇,看着沈星河:“谢大哥说,给我两条路选。”
他将谢清遥适才的话,一五一十的与沈星河说了。
沈星河听完静了一阵,镇静的思考之后,蹲下身来,凝目望着小石头:
“谢大哥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你提到了报仇,如果你想跟着谢大哥去报仇,是必须要勇敢,要克服妇人之仁的。
谢大哥不止一次的也跟我说过,做事做绝,不留后患。
如果决定报仇,那么,你不仅仅要杀死想致你于死地的敌人,还要杀死可能想致你于死地的敌人。
但目前的问题是,您才六岁。
您拿着一把刀戳进猪兄的脖子,然后他会抽搐,会挣扎,会渐你满身血,然后您再用刀子绕颈一周......
走你!猪兄脑袋下来了?
然后您再把猪兄血淋淋的脑袋瓜子亲手递给谢大哥。
这像话吗,像话吗,像话吗!
而且你是个聪明人,你也想到了这些,所以你才犹豫了。
但我认为你并不是妇人之仁,因为你提出要找老马要毒药了呀。
好,现在问题回到报仇这两个字上。
你提到了报仇,所以谢大哥为你想了这两条路。他也担心你不敢下手,于是和你说会将你视如己出。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你觉得报仇更重要,还是谢大哥给你许诺的更重要。
你是因为什么想下手的?”
小石头垂着眼,声音极轻:“因为谢大哥说,我割下他的人头,可以当你们的孩子。”
沈星河:“好,那么,适才马爷的话,你得给我听进去,因为称谓真的不重要,行动才是最重要的。
谢大哥少时可从未让他亲弟弟骑过脖颈。
谢大哥虽给了你两条路。
但是,这不代表你的未来仅仅只有这两条路。
还有你自己想走的,千千万万条路。
通常作为长辈为你想的路,也就只有一条或是两条了。
不会太多,不是我们不够爱你,而是因为,这世上真真正正了解你的只有你自己。
只有你自己才清楚,你想走一条什么样的路。
如果你现在拿不定注意,那么不必着急。
人生很长,长路漫漫,我们陪你一起,咱们一起往前走走看。
你记住沈大哥的话,未来,无论你走哪条路,在路上你都会遇到很多形形色色的人陪你。
但是到头来,终究还是你自己一个人在往前走。
所有人,都只是陪你走一段路而已。”
小石头凝视着沈星河,他忽而有些莫名哀伤:“一段路?你们只能陪我走一段路?”
沈星河点头:“是啊,生老病死,所以注定了我们只能陪你走一段路,但是沈大哥和谢大哥会尽量努力的陪你走的久一点。”
他倏尔扬起一个温柔的笑容,抚摸着小石头的脑袋。
小石头突然就放松了。
谢清遥凝目望着沈星河。
他有些抽离的在想,他与沈星河共同走过的这条漫漫长路,最后会是谁先离开呢。
他垂着眼,望着自己的双膝,隐隐作痛的腿,像是无声的和他说,应该是他先离开这世上。
连撒尔诸也带着一抹错愕的表情看着沈星河。
卑鄙无耻的南蛮子,会这样充满爱意和善良的去关怀小石头么?
在撒尔诸对南蛮子的认知里,他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撒尔诸想不到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小石头抬眼看向谢清遥,“谢大哥,是沈大哥说的这样的么?”
谢清遥只是望着沈星河的身影:“他说的,便是对的。”
小石头心中的满腔不解终于豁然开朗。
原来谢大哥没有利用他。
原来沈大哥很爱他。
马爷爷说,不必在乎称谓。
是啊,称谓,那是说给别人听的东西。
沈大哥和谢大哥所做的,一直是爹娘才会做的事啊!
这就够了。
小石头将刀柄的一端递给了沈星河。
沈星河接过了他的刀子,拍拍他的屁股:“去帮我干活儿去,看着点谢老三!”
“好!”小石头脆生生的应了,欢快的跑出去。
沈星河从谢清遥的手中找到了刀鞘,轻轻的一声,刀鞘合上。
沈星河朝着谢清遥龇牙:“再敢教他这个,我不饶你。”
谢清遥目光灼灼的望着他:“你不问我,可曾想过利用他么?”
沈星河十分意外:
“你能容他,这已是难事。
你给了他选择,你没有逼迫他。
如果他想走的路,恰恰正好是你所需要的,那更不是利用。”
他牵住了谢清遥的手,十指交织在一起。
他摩挲着沈星河的手,有些伤感的想:
这样善解人意的星星,他怎忍心舍他而去,丢他一人在这世上。
谢清遥凝目望着他:“我容能他,不是为你,你别有负担。
我有私心的,万一他能走我想让他走的路,借着他的身份,我能省力许多。”
“什么意思?”
谢清遥捏捏沈星河的鼻子:“不告诉你。”
“啊你不要掐我鼻头!影响财运!”沈星河摇头闪躲,咯咯的笑着。
撒尔诸沉默的望着眼前的两个人。
隔壁房间提着弯刀的裴景弛也沉默了。
裴景弛是想来看看他们把小石头留在身边有什么别有用心的目的。于是借着前来做工为名,他也来了。
他躲着沈星河走,并不想碰见他引发不必要的尴尬。
裴景弛自问自己近来情伤疗得很有成效。
他听见了谢清遥和小石头的对话。
很显然,谢清遥有心利用小石头。
谢清遥居然教一个六岁的小孩子用残忍的方式杀人,裴景弛无法容忍,于是抽出了自己的弯刀,打算和谢清遥拼了,直接新仇旧恨一起算。
可裴景弛没想到,这样的一场尖锐的矛盾,会被沈星河用这样稀疏平常的方式化解。
他将大事化为了小事,最后,几乎当成了笑谈。
他甚至对谢清遥一句苛责都没有。
当他们站在不同的立场时,两个人居然会默契的走到对方的立场去。
他说:你能容他,已是难事,你给了他选择,你没有逼迫他。
他说:我能容他,不是为你,你别有负担,我有私心的。
耳边,传来了沈星河和谢清遥打情骂俏的笑声。
冲突和矛盾在他们的面前,只是用来将他们变得更加亲密的东西。
谢清遥啊,他上辈子到底积了什么德,能拥有一个这样的宝贝。
裴景弛是真的以为,沈星河会冲过去,像孟如心那样大声质问谢清遥为什么在教一个小孩子杀人,是不是在利用他。
两个人或许会吵起来。
最好沈星河再给谢清遥一巴掌。
然后他们就决裂了。
他想,小石头那么聪明,也一定会反应过来自己被利用。
裴景弛也会冲过去,将激动的沈星河带走。
这一箭,会有很多雕。
他想,如果是这样就好了。
要是这样的话,沈星河会不会成为小石头的舅母了?
裴景弛猛然意识到自己那些很龌龊的念头又像是雨后春笋一样的往外冒了,他抬手给了自己的脑门一下,极力晃晃脑袋。
裴景弛走出房间,沉默的将木材往上搬运。
疗情伤,任重道远。
入夜,木匠铺仍在如火如荼的加点赶制之中。
后院众人忙碌得挥汗如雨,数九隆冬,有人打着赤膊在锯木,头顶冒出白雾来。
一辆马车下来了一个男人。
男人身上披着黑色的风兜。
料峭的夜风摇曳着他宽大的袖袍。
他左右看了看,目光提防。
黑衣男人朝着木匠铺子走了进去。
他就这么长驱直入的从前厅走到了后院。
后院点着灯笼,洒了一地月光。
黑衣男人缓缓将头上的兜帽摘掉,阴鸷的目光洒在院中一众长工的脸上。
他是宋伯怀。
今夜,他要好好找找,具体是哪个长工。
沈星河正和谢清遥夏氏老马以及沈云起在库房编制。
小石头睡在沈星河身后的竹藤床上,身上盖着谢清遥的裘衣。
沈星河打了个哈欠:“咱们编完这点回去睡吧。”
夏氏也被传染了个哈欠:“没事,还不困呢。”
老马也被传了:“再做点吧,明天还不知道会不会有客人呢,把活儿往前赶。”
沈星河正想再打个哈欠,被大李一声尖叫吓回去了。
“啊!东家!快看看去吧!阿牛和一个男人吵起来了!阿牛要是动手了,咱们一晚上可就全白忙!”
沈星河像箭一般冲出去了。
后院围了一群人,他拨开人群,猩红着两只眼,见得沈云起正和宋伯怀争吵,没有发展到斗殴的地步,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仔细听。
宋伯怀咆哮:“我问你是哪个长工!”
沈星河的邪火登时窜上来了,他妈的,老小子闲着不干正事,天天憋着没完没了的找长工长工。
这边大忙忙的,他还在这里添乱来了!
沈云起大吼:“我凭什么告诉你!你多大岁数的人,天天拿弹人小弟弟说事,你有病吧你?”
小弟?沈星河看向谢老三。
宋伯怀:“你不听话我还弹你小弟弟!我瞧你这浑性子便是你小时候我弹你弹少了!”
宋伯怀目光锁定在沈云起的两腿之间,怒吼:“再犯浑我真弹你了!”
谢老三脸红脖子粗:“你真有毛病!你以为我不敢打你是吗?!”
沈星河终于意识到谢老三当日所说的小弟弟是什么意思了。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一个小叔子会跟嫂子谈论小弟弟这件事。所以导致他此刻才纳过闷来。
这小弟弟,彻底把沈星河激怒了。
后院儿判官,判定完毕。
他果断过去给了谢老三后脑勺一巴掌:“嚷嚷什么!?”
谢老三后脑勺毫无防备挨了一巴掌,捂着脑袋看向沈星河,他气愤的喘着粗气,又看向沈星河身后的谢清遥:“哥!他打我!”
谢清遥笑了:“哼哼哼。”
谢清遥笑得扬眉吐气:“你嫂子打你,我一个外人,如何管得?对吧?老三,暂且受着吧,那是你嫂子,你亲姐,我能怎么办呢?”
“啊!!!”谢老三众叛亲离了。
他仰天狂怒一声,扭头冲出人群跑去外面捣大树了。
睡得睡眼朦胧的小石头跟在沈云起的身后奔跑:“小哥哥!你别乱跑啊!”
小弟们散开了,众长工继续干活。
宋伯怀对于后院判官的审判感到很公道,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轻声道:“实在抱歉,叨扰了。”
沈星河:“你可不就是叨扰了!你简直太叨扰了!”
宋伯怀一愣。
沈星河:“你过来什么事,就是来找长工的是吗?”
宋伯怀默认了。
沈星河:“宋大人,你能干点正事去吗你?”
宋伯怀:“我有正事吗?皇上让我干正事吗?我不干正事儿尚且他还对我存杀念,我干了正事,我死的更快!”
他眼睛在后院的长工脸上梭巡:“到底是哪个长工,你照实与我说了吧!”
沈星河沉声道:“快过年了,漂亮姐姐定的裘衣始终不合心意,你给他找找。
他要白的五彩斑斓的白,要红的毫不鲜艳的红,要黑的花里胡哨的黑。
宋大人,你干点正事吧,别寻思长工了,长工根本不重要。

宋大人似乎有被触动到,眼眸一转,转身要走。
被谢清遥叫住了:“宋大人,我有两句话想问你。”
谢清遥带着宋伯怀去了柴房,柴房里的灯油快熬干了,灯光微弱。
谢清遥出去了一趟,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摞票据。
他递给宋伯怀,宋伯怀心有旁骛的接过票据,走到灯下,眼睛还往窗外瞟了一眼有没有长工,不经意低头一瞧,登时神情严肃。
“这是私盐往来票据?”宋伯怀借着灯一张张看了看。
他回头看向谢清遥,目光犀利:“此乃李荣授意?”
谢清遥一怔,他和方文道待太久了,甚至有点不适应和聪明人对话了,于是,他问宋伯怀:“你怎么知道是李荣。”
宋伯怀:“私盐数目如此庞大,除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内阁首辅李荣,还有谁能行使这么大的权利?”他顿住,沉声道:
“可李荣一向忠于皇帝,他设计扳倒沈家,立下大功,皇上自不会薄待他,他的钱,早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了。”
谢清遥一笑:“李荣自不缺钱,可若是与他结党之人缺钱呢?倘若有人以利诱之呢?”
宋伯怀眯眼望着谢清遥:“你的意思是,他在帮别人赚钱?”
宋伯怀开始分析:“李荣本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金钱利益自不会动摇他,如今他要钱有钱,要权有权,更不会冒着满门抄斩的风险,铤而走险与人合谋窃国,除非......”
宋伯怀目光一震,愕然看向谢清遥:“除非他知道,皇帝已是日薄西山,后继无人了!”
宋伯怀短暂的震惊之后,又兀自分析开来:“与李荣合谋之人,那个人,才是真正想窃国的人!
或许那个人不需要许诺给李荣多么巨大的利益,只是告诉他,如果对方称帝,李荣仍可保得首辅之位。”
宋伯怀恍然大悟:“这一切便说得通了!”
谢清遥目光游移至阑珊的烛光之上,他定定的出神,在想另一件事:
方文道为什么会这么蠢,宋伯怀为什么会这么聪明。
为什么做人的参差会这么巨大。
宋伯怀眸光流转,忽而惶惑的望向谢清遥:
“可是,皇帝如今也才四十有三,春秋正盛,太子如今虽只有九岁,早年身子是薄弱了些,可皇帝这几年带在身边养育,太子这几年似乎身体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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