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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搞养殖养首辅(景十一月)


谢清遥咧嘴,加深了笑意:“你,过来。”
他面上看起来温和而耐心,但那双眸子,像是一把寒冷的利刃,里面毫无半分温度。
谢清遥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鬼魅,坐在走廊的尽头,朝着章七手招招手。
看的章七手不禁打了个寒颤,却不得不遵从内心那股莫名的力量,迈向他。
他双腿颤抖,一步一顿,缓慢靠近。
谢清遥沉声命令:“蹲下,我站不起身。”
章七手满心绝望,屈膝跪在谢清遥面前
两两相望。
章七手在谢清遥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杀机。
他终于知道自己大概是活不成了。尽管他也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章七手猛然间情绪爆发,悲愤的看着谢清遥,“与其你被你折磨,还不如我自己来个痛快的!”
话音刚落,他猛地向木板碰头,他一边磕,一边嚎啕大哭,“我死了不就结了吗?!我死了不就一了百了吗?!”
“砰砰砰”每一次磕头都震耳欲聋。
章七手泣不成声:“呜呜呜……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
“砰砰砰”他继续磕。
章七手:“呜呜呜……根本不是什么已婚男子大防的事!”
“砰砰砰”他加大力道。
他控诉着:“呜呜呜……你就是看我不顺眼!”
“呜呜呜……嘭——啊——”
正当章七手准备再次撞头时,谢清遥猛然出手,扼住了他的脖子,制止了他的行动。
谢清遥死死的锢着他的脖子,薄唇勾起一抹冷笑:“哼!说对了,我就是看你不顺眼。”
章七手被谢清遥锢着脖子,脑袋抵在木板上,他也不抵抗了,心灰意冷,生无可恋。
他心想死就死吧,走了这么多年的背字儿,无所谓了,反正都是一死。
谢清遥的脸色铁青,额头上渗出一层汗珠,“他是骗我的吧?!”
他恍惚的自言自语:“他一定是骗我的!”
“我的腿废了!要指望着别人去为我做事!我谢清遥居然也有一天要指望别人了!!哈哈哈哈!!!”
“可我等了很久,我只等来了你这只废柴!”
“这怎么办呢?!”
“这怎么办!!!”他的声音极为轻,一双眼睛却几近猩红。
章七手停止了挣扎,眼白上翻,意识渐弱。
沈星河吃饱了饭,一转弯,赫然见得眼前盛况,大吼:“二爷!你干什么!!”
听见声音的谢清遥,脸上的戾气渐渐收敛,他闭了闭眼睛,松开了手。
他坐在轮椅上,和远方的沈星河对望,忽而笑了,“这是他送你坎肩,与你在走廊窃窃私语的惩罚。”
话说完了,他挽了一把轮椅转身离开。
沈星河愣愣的望着章七手捂着喉咙猛烈的咳嗽,然后亲眼看着他支撑着爬起来,脑袋撞向木板。
“砰砰砰。”响声不断。
“呜呜呜……不是坎肩的事儿……”章七手声音嘶哑。
“砰砰砰砰”撞击更甚。
“呜呜呜……我走了这么多年背字,喝凉水都他妈的塞牙,还活着干什么?”
“砰砰砰。”
“呜呜呜……我死不就完了吗,我死不就完了吗。”
沈星河冲上前,蹲下身,扶住章七手的肩膀:“你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他和你说了什么了吗?”
章七手当时在极度惊恐中,根本没听清谢清遥的话语。
他甩开沈星河的手,哭得更加凶猛:“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没听见,他上来就掐我脖子。
啊!太欺负人了!!老九!!!我不活了!!!!”
沈星河费了好一番功夫安慰章七手,并且告诉他,最好先不要出现在谢清遥面前。
章七手回了房间,瘫倒在床榻之上,双目空洞,想起老九安慰他的话,久久才入眠。
巨舟数日后即将抵达金陵,细雨如银针般密密洒落,沈星河推开雕花棂,望着外面的绵绵细雨。
这些日子,谢清遥一直在房间里批公文,面对沈星河的询问,他总是说腿疾无碍,沈星河便不再追问。
抵达金陵这日,雨终于停歇。
沈星河起了个大早,只带着陈氏兄弟和几个随行捕快先去进木料。
因得有陈氏兄弟在场,采购木料也顺利,交了定金,树农说要去进山伐木,装木,再送到渡口,大概需要三四日。
“再快些行不行?我赶着回去。”沈星河显得有些焦急。
树农解释,由于前些日子下了雨,木料伐过必须要曝晒,这样才不会在运输途中受潮。
沈星河将陈招财叫到一边,低声询问:“从前你们和你师父出来,也是这样吗?”
“是的,东家。”陈招财疑惑的问沈星河:“怎么了东家?”
沈星河:“我把银票给你,安排几个人留在这,你们拿着钱再买几辆马车送回去,我们先乘船回家了。”
陈招财是个本分人,感念沈星河的信任,心中涌动着暖流。
他建议道:“东家,木料还是用船运回去最合适,毕竟马车运回去万一赶上了雨水受潮,木头可就腐烂了。
从前师父就碰到过几次这种事,所以他后来一般都是用船运送,保证木头不腐烂。
您为何如此急于回去呢?东家。”
沈星河可太着急回去了,心里像是长草了般,谢清遥的腿还不知道什么情形呢。
可若是他执意如此,谢清遥大概不但不会不答应,极有可能还会发疯。
对章七手继续发疯。
沈星河这些日子,隐隐怀疑谢清遥是因为腿疾发作才导致那日对章七手下手。
因为别人他掐不了,老马是义父,花嬷嬷是他义母,谢老三是他的弟弟,特没有别人能掐的。
可沈星河没有证据。
因为谢清遥对此不承认。
陈招财提醒:“东家?”
沈星河回过神来,只道:“先回去再说吧。”
沈星河回去的路上,就遇到了谢清遥。
他易容打扮,用手撑着拐杖,正在街对面的茶棚坐着,旁边放着两个精致的匣子。
沈星河十分意外的跑过去,坐在他对面。
谢清遥见他落座,便将桌上的点心匣子打开:“你尝尝,若是爱吃,我们临走时多买些一带回去。”
沈星河没有立即品尝,而是先问他:“你腿疼不疼?”
谢清遥:“不疼,都出太阳了。”他笑了笑,将另外一个匣子打开,“品种不算多,你先尝尝。”
谢清遥递给沈星河一块点心。
南方的糕点和北方的口味上有些不同。
好比沈星河手里的绿豆糕,北方略微有些干,少了些油润的感觉。
南方是的绿豆糕入口细腻蓬松,里面大概掺了桂花,入口芬芳而不粘牙,甜而不腻。
很好吃。
不过,沈星河不同于平时,吃完了一块,没有拿第二块,一抹嘴儿,很有出息的和谢清遥道:“还行吧,凑合,也没那么好吃。”
他问谢清遥:“咱们回去吧?”
一向不喜甜食的谢清遥却拿起了一块糕点吃了起来。
“不回。”他说:“好不容易出来晒晒太阳。”
谢清遥咬了一口,垂眼看着手中的糕点,“这味道还不错,你不是一向爱吃这种甜腻的么,再尝尝吧。”
沈星河心思根本没有在糕点上,“回去吧?”
谢清遥愣了一下,他将点心放了下来,望着沈星河。
“前些日子阴雨绵绵,我腿是不舒服,但是,今天出来太阳,我腿不疼了。
如果你担心我的腿,我们此刻也回不去。
因为,干爹和母亲不知道去哪里游玩,老三和李大娃还有章七手也一起出去了,可能宋伯怀趁着我们都不在,他悄悄上了船找叶霓裳聊天。
打扰他们也不合适。
我们还不如出去晒晒太阳,你说呢?”
谢清遥顿了顿,清浅的笑了笑,哄沈星河:“就当是陪我,好不好?”
此时,谢清遥平和耐心情绪稳定。
仿佛那天狰狞的要把章七手锁喉的搞死的人是另外一个。
沈星河想了想,沉声道:“那你答应我两件事行不行?”
谢清遥颔首。
沈星河:“第一,你腿不适的时候要告诉我。”
谢清遥笑的温和:“好。”
沈星河伸出两根手指:“第二,你别再锁章七手的喉了,可以么?”
谢清遥玩世不恭的一笑:“只要他别再送你臭衣裳,我可以答应你。”
谢清遥拿起一块糕点递到沈星河他唇边:“你再尝尝其它的糕点,哪个好吃,一会咱们回去的时候,再多买些?”
“好!”沈星河这一次应得很爽快,张开嘴巴,接过谢清遥递来的点心,顺便轻咬了下他的指尖。
沈星河称赞道:“这个也好吃,都买着吧。”
他脸颊被撑得鼓鼓的,嘴角还挂着残渣。
谢清遥抬手,抹去那点渣滓,顺势,在他的嘴唇上轻轻一摩。
谢清遥勾着唇,盯着他吃东西的样子看了良久。
才问他:“那咱们去望星山,看看?”
沈星河点头,笑了笑:“行。”

第七十六章 望星山
事实上,望星山并没有什么稀罕之处,沈星河一度认为这山比莫家村的山看着还平平无奇。
但这山上的人很多,大概游人都是为了山中的庙宇而去的,游人提着花篮供果面目虔诚的沿着石阶缓缓而上。
一位小厮轻轻推动着谢清遥的轮椅,沈星河走在谢清遥的旁边,三个人来在这条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高阶前,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周遭人群逐一跪拜,一步一叩首,如同朝圣般踏上石阶的征途。
谢清遥满脸疑惑,向那些人望去:“他们在做什么?”
沈星河挤出一个笑意来:“他好像在许愿,可能是个很大的愿望。”
谢清遥眼神更加费解了,斜斜看着沈星河:“这能管什么用呢?”
沈星河惊恐的看着他:“你别胡说八道呀!”
他紧接着补充道:“这里极为灵验,你看,这么多人手持香火,虔诚跪拜。”
谢清遥不再言语,抬手示意,小厮连忙递上了拐杖。
他撑着拐杖,艰难地踏上两级台阶,学着周围的人,一步一叩首,一脸虔诚。
起身之际,发现沈星河没有跟上来,于是回头望向他。
“怎么不走了?”谢清遥问道。
沈星河恍然回过神来,跟在谢清遥身旁,他们的的步伐并不匆忙。
有三五成群结伴而行的人与他们擦身而过,登上石阶。
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谢清遥与沈星河静静地行于右侧。
路人的欢笑声偶尔飘入谢清遥耳中,他看似不经意地瞥向沈星河。
沈星河背后是那些无忧的笑脸,唯有谢清遥的面容挂着淡淡的忧虑。
前面的人停下了脚步,指着山下景色惊叹:“快看呀!从这里俯瞰风景很美!”
沈星河紧蹙着眉,似乎是在暗暗生气他们为什么要挡路。
他无心欣赏风景,大概察觉到了谢清遥在看他,他很敏感的看向谢清遥:“我想休息一下,有点累了。”
沈星河一个字没提担心谢清遥的腿。
可他分明就在撒谎。
谢清遥昂头,去看缭绕于云巅的神庙,照这个速度攀上去,他们大概日落之后也不会登上山巅。
他心里叹了气。
陪沈星河上不去了啊,还要连累他将步伐放慢,连累他一直紧张担忧。
谢清遥依着石栏杆,伸手为沈星河整理耳边碎发,他笑了笑:“你自己上去看看吧。”
沈星河摇摇头拒绝:“我不去了,咱们走吧?去买糕点好不好?我正好肚子饿了,好不好?”
沈星河的语气罕见的带着几分央求,抱着他的手臂撒娇。
谢清遥一双眸子凝着复杂的神情,望着他,斩钉截铁地说,“不好。”
他移目望着下面的茶棚,转身下去了,“我去那边等你。”
谢清遥前往茶棚,吩咐小仆跟随沈星河。
沈星河站在那,略有些手足无措的望着他。
良久,沈星河才转头,独自上去了。
谢清遥在茶棚中,目光随着过往的行人移动。
周围的欢笑声在他耳中格外刺耳,他觉得好吵,他很想抓个人过来掐住他的喉咙,然后质问:
凭什么你们能那么放松且开心的笑呢,唯我的宝贝却做不到?
可谢清遥没有,他知道,如果这样,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了。
他垂眼凝视着自己的双腿,鬼使神差,目不转睛。
他弯身,用手丈量着小腿。
稍稍直起身来,他眼中盛着惊愕。
一切强撑着的情绪在这一刹那轰然倒塌。
他的两条腿不受他所控制的在颤抖,在颤栗。
有人朝着这边看了过来了,指指点点。
有善意的人轻声问他,“老人家,哪里不舒服?用不用帮忙啊?”
谢清遥笑了摇摇头。
他的笑声响起,没有人理解他在笑什么,他咧着嘴,发出几乎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的笑声。
沈星河躲在拐角处,屏息凝神的聆听者远方谢清遥略有些癫狂的笑声。
过了良久。
乌云遮住了太阳,陡然之间,风起云涌,空气里夹杂着湿润的潮湿气味。
一场大雨即将要来临。
沈星河忙朝着下面跑了回去。
谢清遥绝望的望着沈星河从长长的石阶上跑下来,他跑的很快,一步跨了四五个台阶。
谢清遥拍了拍自己的腿,“跑什么?”他心想,如果扭伤了脚怎么办?我无法跑去稳稳接住你啊,傻瓜。
他出神的想。
沈星河已经气喘吁吁的跑到谢清遥的面前:“快回去!”
谢清遥静静地看着他。
“不急,等雨过天晴,你再上去看看。”谢清遥眼中闪烁着执拗的光,移开目光。
沈星河在谢清遥的耳畔边,附耳轻声道:“我感觉不对劲。”
谢清遥没说话。
沈星河神秘兮兮地说:“我听见上面的神明和我说话了,这不是开玩笑!他和我说我不能来这座山。”
谢清遥惊讶地望向他。
谢清遥仍旧不开口,一双眼眸微微流转,似乎想判断沈星河说的是否是真话。
沈星河继续刚刚神秘的语气:“神明告诉我,最好让我赶紧离开这,否则我很能被收走!被迫收走!”
谢清遥蹙眉:“你别骗我了,你在紧张我的腿,对不对?你找个借口想回去而已。”
沈星河神情焦虑:“我确实紧张你的腿没错,可我自从来了这感觉就不是很好。我适才真的听见神明与我说话了!还有,你瞧见了么,要下雨!”
沈星河睁着一双大眼睛,沉声道:“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谢清遥紧张的望了望天边:“意味着什么?”
沈星河唬他:“神明给我以警示,他说如果我再这里逗留,我就必须回去原来的地方了!”
“咔嚓——”一道闪电划破天空。
天公作美。
沈星河捂着脑袋就蹲下了,他瑟瑟发抖,“神明呐!我这就走!我这就走了!我真的不来了!别把我收走啊!”
谢清遥下意识将他护住,“我刚刚也求神明,不带你走。”
沈星河催促道:“快回去吧!”
最终,沈星河如愿以偿跟着谢清遥坐在马车之中。
细雨从车窗斜斜打进来。
谢清遥捂着膝盖,目不转睛的盯着沈星河看,“你骗我。”
为了让他心安,让他不要内疚,沈星河在撒谎,一定是这样。
沈星河不慌不忙的,他在回忆着原文,没记错的话,谢清遥后背有一处伤痕。
原文中描写过。
谢清遥昔日征战,从不肯退,不论什么样的逆境之下,他都没有掉头跑过,所以他的伤痕大多只有在身体前面。
而他的背后,只有一处刀疤,那是他昔日的亲信所刺。
而地点,恰恰是在江南。
并且,离这里不远。
那个亲信被敌人收买,趁谢清遥不注意,背刺向他。
但是,谢清遥虽然后背中了一刀,却只悄悄处死了了那个叛徒,没有大张旗鼓的对外声张。
被亲信背叛的滋味并不好受,特别是此人曾经屡次救过谢清遥,因为利益,也因为眼红谢虎将他取而代之,故而,此人对谢清遥心生怨恨。
沈星河看向谢清遥,指了指后背,“你在这附近,被那亲信背刺的时候,我都看见了。”
谢清遥震惊的看着沈星河,眼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这件事连他的父亲都不曾知晓,当夜,只有他与那个叛徒彻夜对峙,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沈星河解释:“当时我来这座庙里和神明串门,走走亲戚,这对我有帮助。然后我看到了这一幕,因此认识了你,过了些时日,神明说你糟了难,问我愿不愿意帮助你渡过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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