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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原始大陆搞基建(途迷)


丛容打算找时间清理一下,继续种棉花或者小麦,正这么想着,目光无意间扫过一抹嫩绿。
那抹绿清新而熟悉,在一众杂草里牢牢吸引了丛大人的注意。
丛容眼中浮现出一丝愕然,他裤腿挽得高高的,露出白皙笔直的小腿,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烂泥,迫不及待地托起一片掌形绿叶,在脑子里问系统:“这东西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
9527也有些意外,惊讶地脱口而出:“圣使居伊的那包种子里居然有葡萄籽。”
丛容想起之前他确实在皮囊里看到过几粒白色的种子,当时就觉得眼熟,但因为个头比普通葡萄籽要大得多,所以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不过据他所知,野生葡萄大多酸涩,难以入口,并不像原世界那些花样繁多的改良品质,皮薄多汁又甜,还带花香,所以居伊收集葡萄籽做什么?
难不成异世大陆的葡萄本身就很甜?
除了直接吃以外,葡萄还能榨成葡萄汁,酿葡萄酒,前者还好说,酒不论在哪个时代都是高附加值的东西,债台高筑的丛大人几乎不用考虑就决定把这玩意儿苏出来。
炎朔晒完兽皮毛毯便出去狩猎了。他是丛容的私奴,平时就算不跟狩猎队一起行动也没人会有意见,更何况少年每次都能打到极为丰厚的猎物。
部落里的人以为炎朔是另外找了地方挖陷阱,虽然羡慕但也没想过像他那样单独行动。
野外毕竟是猛兽的地盘,人类单枪匹马对上比自己凶猛许多的野兽几乎只有死路一条,哪怕强壮如炎卯也不敢冒这个险。
小奴隶不在身边,丛大人只能叫上任劳任怨的牟吼,知道丛容要和自己一起拔杂草,吓得老实巴交的男奴差点给跪了。
“丛大人,我来我来,您看着就好。”
丛容皱了皱眉:“两个人拔能快一点。”
说完,他捋起袖子,两节细伶伶的胳膊看得牟吼眼眶发酸。
“大人,您真是太纤瘦了,怎么能干这样的粗活呢?您不如回去睡一觉,醒来,草肯定已经拔完了。”
丛容:……
看着牟吼坚定的眼神,他知道他今天休想再碰到一根杂草了,只好任由对方在田里忙碌,自己去找搭葡萄架的木材。
葡萄正常的生长周期是两到三年,也就是一般情况下,从葡萄籽发芽到爬藤再到开花结果需要两三年的时间。但在异世大陆,这个周期很大概率又会缩短一半,也就是说,明年凛冬前,他就可以摘葡萄酿葡萄酒了。
当初居伊皮囊里一共七粒葡萄籽,如今七粒全部成活,按一株葡萄藤二十公斤果实的产量计算,七株将近两百斤,而两百斤葡萄全部酿成酒,又有……
丛大人心里小算盘打得噼啪响,然而等牟吼拔完草,两人正准备合力将葡萄架搭起来时,却听不远处传来小孩焦急的声音:“丛大人!”
丛容和牟吼同时抬头。
是夏犬。
“什么事急吼吼的,没看到大人正忙着吗?”牟吼没好气地低斥了儿子一句。
夏犬被他爹训得有点委屈,但想到自己要说的事,立刻把这点委屈抛到了脑后,乌溜溜的眼睛睁得老大:“丛大人,我们捡到了一个人。”
牟吼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讷讷看向丛容。
丛容挑了挑眉:“怎么回事?”
夏犬年纪不大,人却非常机灵,说话口齿也很清楚:“我刚才和铃他们在石屋后边挖小虫子,铃尿急想去嘘嘘,大人您不是教育我们说不能随地嘘嘘吗?我就让她去猫砂盆那里。”
“猫砂盆”是丛容给公共厕所的昵称,他当初只是觉得那个沙坑像原世界的猫砂盆,不过随口一说,结果部落里不论大人小孩都叫开了。
夏犬说到这儿刻意停下来,期待又羞涩地看着丛容。
丛大人会意,赞许地摸摸他的小脑瓜:“你做得很对。”
得了表扬的小孩儿开心得满脸通红,舔舔嘴唇继续道:“然后铃就看到有个人趴在草丛里。”
异世大陆地广人稀,地图上炎黄部落附近只有两个不足百人的中小部落,而且距离绿洲大概十几公里远,双方谁也碍不到谁,这也是丛容当初把迁徙目的地定在这里的原因之一。
所以当夏犬说捡到一个人的时候,丛容有些意外:“男的女的?”
“男的。”小孩儿抓抓脸颊,“但他身上穿着和红午大人一样的衣服,唔,也不是,红午大人已经不穿那样的衣服了,大人现在穿的是毛衣……”
夏犬的小眉头纠结地皱一团,丛容的脸色却微微变了。
老祭司以前穿的衣服,不就是被她当成宝贝一样的麻衣?
而现在第二个穿麻衣的人出现了。
丛容几乎瞬间就想到了两种可能:一种,对方和红午一样,是某个部落的首领或者祭司,而他的麻衣同样是跟圣使换的。
至于第二种可能……丛容微微眯起眼,那人根本就来自圣城。
丛容留牟吼继续搭葡萄架子,自己跟着夏犬去看那个穿麻衣的人。
然而还未靠近,他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恶臭。
丛容有些奇怪,明明还没到公厕,而且在他的要求下,猫砂盆每天都有人轮流清理,保持卫生,照理不应该这么臭才对……
丛大人满腹疑惑,不过很快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臭气是从不远处的一坨不明物上散发出来的,几个小孩捂着鼻子站在旁边,看到他立即兴奋地跑上来,规规矩矩地行礼:“丛大人好!”
丛容挨个摸摸孩子们的脑袋,夏犬是他们中的孩子王,小大人似的问:“那个人醒了吗?”
“没有。”铃飞快地回答。
见丛容似乎准备走过去,铃赶忙又道:“丛大人,您别去,他实在太臭了!”
小姑娘一脸嫌弃。
丛容接任祭司一职后下过不少命令,比如猎物按劳分配,比如族人不能随意打骂私奴,其中有一条是强制洗澡。
但凡炎黄部落的成员,不论族人奴隶,每隔三到七天必须洗一次澡,如果谁没有这样做,那么他或她的今日份食物就会被取消,分给其他人。
没人愿意饿着肚子干活睡觉,更何况在众人心中,丛容是圣主眷属,眷属大人说的就一定是对的。
然而原始人邋遢惯了,刚开始大部分人对洗澡如临大敌,特别是女奴蓬,她原来的部落族人一生才洗三次澡,如果某个族人一辈子不找伴侣,那么就还要少一次。
结果洗了几次澡后,所有人惊奇地发现自己的皮肤变好了,表面坑坑洼洼的小疙瘩消失不见,虽然依旧是古铜的色,却富有光泽弹性,充满健康的力量感。
男人们暂且不提,天性爱美的女人们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变化,包括蓬,作为一名拥有六个情人的魅力女奴(仅比新晋妈妈茕少一个),谁也不能阻止她洗澡!
因此在如今的炎黄部落,每个人都很干净,丛容已经许久没见到这么脏这么臭的人形生物了,难为夏犬还能分辨出对方身上套着的那件看不出颜色的玩意儿是麻衣。
这时,人形物忽然动了动,发出一声长长的撩人的呻吟:“嗯唔……”
丛容:……
几个孩子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丛大人轻咳一声,对夏犬道:“帮我去向红午大人借一下毛芜。”
小孩儿接到丛容的指令,骄傲地挺了挺小胸脯,一溜烟儿地跑了,再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女奴毛芜。
毛芜作为红午的私奴,平时的工作就是照顾老祭司,所以不用跟随采猎队出去找食物。
丛容让她把人形物带下去:“麻烦先给他洗个澡,再换身衣服,醒了的话再带来见我。”
毛芜诚惶诚恐地说:“丛大人您真的太客气了,无论为您做什么,都是我的荣幸。”
她生得膀大腰圆,也不嫌弃地上的人脏,提起来往胳膊下一夹,步履飞快地走了。
三号试验田那里,牟吼已经搭完了葡萄架,丛容过去看了看,调整了几根树枝的位置,以方便日后葡萄藤攀爬,见没有不妥后,便回了神庙。
他把炎朔上午晒出去的兽皮毛毯收进来叠好放到床上,又煮了点兽奶,打算继续做酸奶。
就在这时,神庙的门被推开,来人正是刚才被拖去洗澡的人形物。
此时对方的模样可以用判若两人来形容。
那人很年轻,最多不超过二十五岁,而且非常白,比丛容见过的任何人都要白,白得简直不像个原始人。
他眉眼俊俏,四肢修长,不论从那方面看都完全符合丛容一个现代人的审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实在太瘦了,老祭司给他的毛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像一株弱不禁风,营养不良的小白花。
丛容在打量对方的同时,后者也在打量他,几乎是见到丛容的一瞬间,小白花就愣住了,足足五秒钟后,开口的第一句话是:“你,您还缺情人吗?”
丛容:……
面对俊美小白花的大胆求爱,丛大人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于是他真的笑了,比常人瞳色稍浅的眼眸里似有璀璨星光浮动,冷硬的石砌神庙也因为青年的这一笑而满室生辉,颜秋完全看呆了,傻兮兮地愣在原地。
刚得知可能有圣城人出现在炎黄部落地盘时,丛容首先想到的是居伊之死暴露了。
但在看见来人的那一刻,丛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圣城城主应该不至于傻到让这样一个瘦弱的小白花过来替死去的圣使出头。
他坐到神庙的主座上,一手托腮,一手漫不经心地敲击着宽大的扶手:“你叫什么名字?”
他眼睫微垂,姿态慵懒,声音仿佛从鼻腔里发出似的,带着不自知的惑人。
颜秋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老实回答:“颜秋。”
“你来自圣城?”
颜秋毫不犹豫点头。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我们炎黄部落,而且还如此狼狈。”丛大人语气不疾不徐,脸上挂着温和可亲的浅笑,眼底却带着一丝不明显的疏离。
颜秋并未察觉,他俊脸微红,然后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儿把事情前因后果全说了。
“不是的,您有所不知,我原来也是个体面人,但圣城出事了,迫不得已才离开那里,一路往南。
我不记得自己走了多久,带的食物吃完了,只能吃路边的野菜,幸好这个季节不缺少食物,但野菜的味道实在难吃,又苦又涩,人家的脚也磨破了,流出了血……”
“圣城出事了?什么事?”丛容一改方才的散漫,坐直身体,打断他的絮叨。
“啊……”颜秋愣住,下一秒他的神情变得惊恐而哀伤,“圣塔和商会打起来了……到处都是火,还有奴隶们的惨叫声,哭喊声,连司康都死了。”
短短几句话,信息量却有点大,红午的石板上记录了圣城的两大主要权利机构,一是城主府,还有一个就是圣塔,双方就像部落的首领和祭司,共同把持着对圣城的掌控。
现在又多了一个商会。
商会顾名思义商业联会,或者商人协会,原石作为货币出现后,改变了原本以物易物的经济模式,交易变得频繁起来,丛容以为游商的产生已经非常了不起了,结果圣城居然还形成了商会。
当然这并非完全不可能的事,毕竟这个世界都出现了枪,区区一个协会,只要有人牵头,总能办起来。
另外,他始终坚信不论原世界还是异世大陆,所有的战争归根结底都是主战方为了掠夺资源,而商会最大的资源无疑是商人们大都很有钱,那么圣塔向对方开战多半也是为了钱。
他又想到按照惯例,居伊原本应该是等凛冬结束后再来红石部落收取火原石,结果却提前了……
丛容深深凝眉,圣城的掌权者们缺钱到这个地步了吗?
思及此,他又问:“司康是谁?”
“商会原来的会长。”颜秋一脸颓唐。
“你原来是一名商人?”颜秋句句不离商会,丛容理所当然地以为他是其中的成员之一。
谁知对方摇摇头,扭扭捏捏地说:“不,我是司康最宠爱的情人。”
丛容:……
明白了,圣城的商会和圣塔打起来了,圣塔派人杀了商会会长,会长情人趁乱逃离了圣城,误打误撞进入炎黄部落,被去上厕所的小姑娘铃捡到,最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节哀。”丛容颇不走心地安慰。
“您真是一位善良体贴的大人。”颜秋一脸感动,“还不知道您的名字是?”
“我叫丛容,是炎黄部落的祭司。”丛容随口道,他在琢磨该怎么处理这位前商会会长的情人。
小白花瘦得风一吹就倒,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丛容怀疑他根本无法和采猎队一起出去采集狩猎,至于试验田和兽圈的劳作就更不用说了,他拿得动锄头吗?抓得住铁角兽吗?
丛大人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踟蹰再三,最后无奈问:“你有什么特长吗?”
颜秋一听立刻骄傲地抬起了下巴,大声说:“大人,我的床技特别好,包括司康在内的每一任情人都对我非常满意。”
丛容:……
床什么?什么技?你再说一遍?还有,这种事还带五星好评的吗?!
“每一任?你有过多少个情人?”丛大人嘴角抽了抽。
颜秋的下巴顿时抬得更高了:“大人,十三个,一共有十三个呢!”
丛容:……所以如果自己答应对方的求爱,其实排行老十四?
丛大人心情复杂。
“你的那些情人呢?”丛容又问。
说到这儿,颜秋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语气稍稍低落:“他们和司康一样都死了。老一是吃肉的时候噎死的,老二掉进水里淹死了,老三死于打喷嚏,老四被一只嗡嗡兽蛰了一下……”
丛容听完十三种不同的死法,对比下来,还是老十三司康死得稍微体面一点,他是被枪杀的。
火门枪虽然威力不大,但只要距离足够近,依旧能杀死人,好比红石部落的前首领炎山,就是被居伊一枪崩穿了脑壳。
所以站在他面前的这位其实并不是什么小白花,而是黑寡妇?
“丛大人,您要不要试试?我的技术真的很不错哟。”颜秋见他神色变来变去,以为丛容不信,掐着细腰,挑逗地朝他抛了个媚眼,“一定会让您欲,罢,不,能!”
小白花,啊不,黑寡妇虽然瘦弱,但本质还是个将近一米八的大男人,面对一个男人的媚眼,丛大人并没有感受到欲罢不能,反而结结实实打了个哆嗦。
“不了,谢谢。”他一点也不想成为死于非命的老十四。
颜秋肉眼可见地失望,他是真喜欢丛容,这张脸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男女都要出色,炎火大陆的野蛮部落竟然存在如此俊美的人物,他就像夜空中高悬的皎皎明月,令人根本挪不开眼睛。
颜秋不死心地正准备再说些什么,炎朔回来了。
炎朔几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大厅中央的小白花,对方离丛容所在的主位还很远,但兽人的本能莫名让他有种所有物被觊觎的直觉。
“丛哥。”少年脆生生地唤他。
丛容一愣,随着年岁渐长,小崽子的性格愈发变得内敛,话也越来越少,虽然依旧叫他哥,可不知道为什么,听在丛容耳朵里,和以往的感觉就是不大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来。
而现在炎朔又像从前那样叫他了,带着一点儿依赖和撒娇的味道,丛容仿佛回到了刚穿来的时候,被他救了一命的小孩儿,乖乖巧巧地叫丛哥。
“嗯,今天打到了什么猎物?”丛容注意力不自觉转移到少年身上。
“一整头成年铁角兽,还有几只哼哼兽幼崽。”炎朔边说边瞥了眼不远处的小白花,结果后者正眨也不眨地盯着他手里的铁角兽,哈喇子都快滴到地上了。
炎朔:……
“幼崽我等下拿去劁了,这头铁角兽挺大,估计快上千斤了吧。”丛容做着安排,“天气开始热起来了,没有冰块,肉恐怕不好保存……”
“能做成腊肠吗?”炎朔收回目光,看向面前的青年。
“能是能,但全部做成腊肠,不会吃腻吗?”丛容挑眉。
“不会。”炎朔笑着说,“丛哥做多少我就吃多少。”
丛容一想也是,狼怎么可能会觉得肉腻?
两人决定好铁角兽的吃法,炎朔像是才注意到大厅里还站着个人,装作不经意地问:“丛哥,他是谁啊?”
少年的语气带着一丝外人插不进去的亲昵。
不过此时颜秋压根儿察觉不到对方无形中释放出来的敌意和占有欲,满心满眼都是铁角兽,自从离开圣城,他有多久没吃到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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