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破产后被四个男人同时追求了/团宠打工人:小少爷以为他万人嫌(舟伯牙)
“虽然你非要就这样一走了之,也不是不可能,但根据我对你的了解……小少爷,你道德感这么高,肯定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吧?哦,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你这样做还拿不到最后一个月的工资。”
姚芯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莫虹声摆了摆手打断,“等下,我还没说完呢。
“而且啊,虽然你跟我讲的整个事情经过,听上去,嗯,确实合情合理,前因后果,矛盾冲突,都挺到位的。但是,可能你自己没发现吧,但是作为旁观者来说——尤其是我这个旁‘听’者和你还略有那么十几年的交情。”
莫虹声在这不合时宜的时候彰显了一下自己的幽默感,“所以,你在刚和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一点——怎么说呢?应该是违和感吧。”
“……”姚芯放弃了接话,反正肯定会被打断,他索性就安静地等待对方讲完。
“你所讲的整件事情里,你的情绪,似乎前后转变有点太大了。你懂这种感觉吗?姚芯。虽然这个故事里的情节是连贯的,你所有的情绪——无论是烦躁,疑惑,还有最后的生气,都可以找到完美的触发点。
“就是有点过于完美了。完美得挑不出差错,好像是每一个正常人类会做出的反应。但是,因为故事里的人是你——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知道你脾气很好,正常状态下,你不会因为‘那样’的事就生气成那个样子吧?而且明明并没有什么关键证据证明他们的确做了那些事,只是你自己的推测不是吗?你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大?
“还有一点啊,那件事的导火索,都是因为你看到了你上司的手机吧?难道就真有那么巧?他出去不带手机,手机还亮着屏幕,就停在那个聊天页面上,还保证你一定会注意到——太‘巧’了吧?”
“的确很巧。”姚芯并不解他的话茬,自顾自地道,“至于我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那是因为,我……我说过了,我以为他们是真的喜欢我,里面甚至还包括我弟弟,还有我认识十年的……程湛。”
他偏过头去,以莫虹声的视角,只能看见他说话时下巴在轻微地抖动,“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好吧,毕竟这些也都只是我主观上的猜测,你非要这么说的话,我也无法反驳。”莫虹声观察着他的反应,在心里做出了判断。
他投降般地举了举双手,好像是要表明自己败下阵来,但很快,在姚芯转头看向他的那一刻,他随即话锋一转,“但有一个最直接的信息告诉我,姚芯,你说的根本就不是事实。”
姚芯直视着他,说:“跟你说谎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我没有说你是在撒谎,你说的的确是‘真的’,是准确发生过的事情。”莫虹声说,“但这不代表你说的就是‘事实’。”
“你知道你在哪里犯错了吗?”莫虹声将这个问题抛给他。
但姚芯没有接话,他知道这时候回应,就是在证明对方说的是对的。
“是那场流星雨。姚芯,你当初和我说是在一个月之前,你跟程湛从山上回来后很快就发生了这些事,你还提到你的感冒,说因为有他们几个人烦你,你头痛得更厉害了。”
莫虹声慢慢道:“你肯定不擅长做这种事——不然不会没有发现这么明显的漏洞,时间。从你一开始和我说这个故事之后,我就去查过了,那场流星雨是去年十月七号到九号的事情。
“现在已经是三月份了,姚芯,距离那场流星雨已经过去整整五个月了。
“你在我这里躲了一个月。那你和他们还在一起的那四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在乎他是不是骗了我。”
苏裕清望着面前满脸写着无所谓的男人,他的表情不似作假,而是真的不关心。
“但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莫虹声又说。
苏裕清抬眼,似乎是在心底反复估量面前的这人是否可信,但很快,他便叹了一口气——可不可信又如何呢?姚芯已经亲口对他承认了这些。反正情况不会更糟了。
于是他将目光投向不远处,回忆着,缓缓向莫虹声讲述起来。
从姚芯和程湛看完流星雨回来之后,他的状态就变得不对劲了。
他们四人之中,最先察觉到这个情绪变化的,就是苏裕清。
在姚芯回来上班的第三天晚上,他给苏裕清发了一条消息:我想辞职。
苏裕清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便回了一句:闹呢,最近也没加班啊。
但姚芯一直没有回他。
其实这件事完全可以当成一个小插曲被他忽略过去,但不知为何,苏裕清却在那时产生了某种极为强烈的不安感,于是在等待一个小时依旧没有回音时,他果断地给姚芯打了一个电话。
他开口,还是轻松的玩笑话,用他平时哄姚芯开心时的语气道:“怎么啦?公司里谁惹你不开心了?David还是王长鹏?总不能是我吧?”
可姚芯没有接话,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只传来对方轻轻的呼吸声。
苏裕清这下是真的有些慌了,“姚芯?姚姚?你说话。”
于是姚芯说话了。他说:“我想辞职。”
这时苏裕清已经从衣架上拿下外套了,他有些急躁,却又担心吓到姚芯,只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问:“怎么啦?怎么突然说想辞职呢,总有什么理由吧?你告诉我,没事的,是不是……”
“因为我喜欢你。”
“……”苏裕清闻言像被天降一个馅饼给砸懵了,外套“哗啦”一声掉在地上,他顾不得去捡,一时之间高兴得简直有些忘乎所以,“那,那我就更不能让你辞职了啊!你放心啊,京云没出过规定说不许办公室恋情,但你要是不想让别人知道,那我们可以悄悄的……”
“我说真的,苏裕清,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才要辞职。”
已经不是“想”了,而是变成了“要”。
说完这句话,不顾苏裕清的劝阻,姚芯立刻挂了电话。
姚芯的态度给苏裕清泼了一盆冷水,让他从欣喜回过神来。姚芯的情绪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和喜欢的人两情相悦所应该有的样子;况且,苏裕清完全不能理解姚芯说喜欢自己,和他要辞职这两件事之间有任何关系。
当晚挂了电话之后,他马上开车去姚芯家,在他家门口敲了半天门,嗓子都快说哑了,姚芯才在门口说了一句你回去吧。
听到姚芯回话,他当即大松一口气——如果姚芯一直不理他,他可能真的要报警踹门了。
“姚姚,你没事吧?”他贴着门板问。
屋里一时没回话,苏裕清猜姚芯可能是在摇头——后者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不爱说话,总是下意识地用点头摇头来替代。
果然,过了好一会,屋里的人应当是反应过来了,闷闷地传来一句,“我没事。”
默了默,里面又传来姚芯的询问,“你现在是贴着门和我说话啊?”
“不然呢?你那点声音跟小猫叫似的,我往后退一步就听不见了。”
“……这样好傻。”
“那你开门呗,我们进去说——你如果不想让我进去也没关系,我就站门口,其实我看看你就好,但这样的话你得记得穿件外套,现在天黑之后外面风还是有点凉……”
对面又没声了,苏裕清猜他一定是在摇头。
“我真的没事,”这回姚芯提高了一点音量,“你快回去吧。”
“真没事啊?”
“……”沉默,不知道里面的姚芯是在点头还是摇头。
“没哭鼻子吧?”
“……没哭。”
苏裕清舔了下嘴唇,把到了嘴边的询问又吞了回去——他知道今晚的姚芯肯定什么都不会告诉他。于是他轻轻吐出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地道:“没哭鼻子就行,我就怕你又偷偷哭。那……你没事就好,我回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嗯?好不好?”
“……”
苏裕清觉得姚芯应该是点头了。
“那我走咯。”他朝紧闭的大门挥了挥手,虽然他知道姚芯肯定看不到,毕竟这门简陋得连个猫眼都没有。
后来,姚芯又没有再提起他要辞职的事情了,第二天看上去就和没事人一样,该工作工作,该摸鱼摸鱼,该和宴雁聊天就和宴雁聊天。
但苏裕清依然觉得奇怪,不仅仅是因为姚芯对他说“我喜欢你”之后两人的关系不进则退,还有他思考姚芯喜欢自己和他要辞职之间的联系。
他反复回忆起姚芯近些日子的异样表现,发觉除了他和程湛出去旅行这件事之外,没有比这更可疑的了。
那时候,他的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猜测。这个猜测让他当天下班后就在地下铁车场找到程湛对质,质问他对姚芯做了什么。
姚芯喜欢自己,但他说要辞职,那是京云里有人对他产生了影响,让他感觉不安全,并且是和感情有关的……难道是程湛趁他们旅行的时候强迫了姚芯?
程湛面对他的询问感到莫名其妙,“我做事需要向你汇报吗?”
苏裕清没有搭理他话里的讥讽,“你是不是强迫他了?”
“不可能。”程湛立刻反驳。但明显,苏裕清的质问让他感到非常不快,他皱起眉,说:“你有病?”
虽然程湛平日看上去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但这种有钱有权的老男人都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而且心里多少都有点阴暗。苏裕清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有可能,尤其是涉及到姚芯的事更是让他着急上火,光是想到姚芯可能被面前这个人粗暴对待他就气得浑身发抖。
但他知道和程湛纠缠没意义——反正他不可能承认。于是他骂了一句,转身就走,打算还是去找姚芯聊一聊。
程湛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把自己当成……强奸犯了。
这个认知让他大为光火,将近五年里,他都鲜少有这样动怒的时候了——首先,姚芯喜欢他,他们就算发生了什么也不是强迫,而且他也不会做任何违背姚芯意愿的事情;其次,他们根本就没有发生。
你苏裕清算什么东西?敢这样问我?
雄性动物的本能被挑起,程湛又出言讥讽了他一句——这种幼稚得和高中男生一样的事情原来根本不会发生在他身上。而他的这句讥讽无疑也激起了苏裕清的怒火,后者立刻转过身来,和他扭打在一起。
两人最后打了个两败俱伤,谁也不比谁好到哪去。
也幸亏此时地下停车场无人经过,否则恐怕第二天他俩大打出手的视频就要在公司流传了。
苏裕清也在和程湛互殴的过程中,勉强接受了对方的确没有强迫姚芯这个事实。
停手之后,两人各自整理着自己的着装,在极度不待见对方的情况下交换了有关姚芯的一些事情。
随后,他们就都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他说他喜欢你?!”/“他说他爱你?!”
事情的性质一下变了。
两人都很震惊,震惊之余带着一点尴尬,尴尬之余又带着一丝愤怒——
这小混蛋,跟谁都说我喜欢你我爱你,合着搁这养鱼呢?
出于某种预感,两人勉为其难地达成了共识,费了一番功夫找来了另外两个情敌——钱垣和游宸。
于是,在某一天的下午,四人正式碰面了。
期间交涉的过程苏裕清实在不愿回忆,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们互相交换了情况,自然也知道了姚芯对他们每个人都表白过的事情。
天知道苏裕清当时有多崩溃:不是,你们居然都和姚芯亲上了?!
别说亲嘴了,自从表白之后,姚芯在公司见他都绕着走,直接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虽然同为姚芯鱼塘里养的鱼,大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受害者,但根本无法和谐相处多久,几人又开始攀比起来——
苏裕清说:“我是最先告白的。”
程湛说:“我是最先喜欢他的。”
钱垣说:“我是他最放不下的。”
游宸说:“我和他是一个户口本上的。”
苏裕清、程湛、钱垣:“……”
紧接着他们又吵起来,什么“我哥说他一辈子都爱我”、“姚姚是主动亲我的”乱七八糟,钱垣终于提醒道:“其实争论这些并没有意义,毕竟我们现在的处境都是一样的。而且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吗,姚姚在和我们表白之后,都开始躲着我们了。”
这倒说的没错。
几人又心平气和(被迫的)地坐下来,虽然各个嘴上都在讨伐姚芯表面当清纯小白兔背地无差别钓了所有人的行为,但其实心里都巴不得希望另外几个人趁早看清姚芯“真面目”然后赶紧退出竞争,只留下自己一心一意喜欢姚芯,那这样姚芯也就只能一心一意(可能也是被迫的)选择自己了。
但尽管他们各个都超爱,可面对自己被养鱼了的情况还是多少有点怨念。
他们也不是没有考虑过是不是要给这个小混蛋一点教训,但最后的结果总是不了了之,归根到底的原因都是三个字——“舍不得”。
可姚芯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他们谁也不知道。
而且渐渐地,除了苏裕清之外,其他三个人也发现姚芯状态的异常了。
这种“异常”并不外化于姚芯平时的言行举止上,而是出现在他面对他们的状态上。
不管是出于什么心理,四人都不约而同地在短时间内和姚芯保持了一定距离,然后他们都惊奇地发现——在这段时间里,姚芯居然真的一次都没有找过他们!
以往再怎么样都没有到这种一句话都不说的程度。
工作之余,苏裕清将自己大部分的空闲时间都花在了观察姚芯身上——这又似乎回到了一开始他暗恋对方的阶段。但这次的他留意到了一些他平时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那就是姚芯的人缘关系真的很单薄。
除了宴雁,在公司之外,他私下里会有那种能分享事情的朋友吗?
苏裕清对这个问题抱有怀疑态度。
这个问题听上去很傻——谁会没有朋友呢?苏裕清自己也有。
这并不是说姚芯人缘不好,相反,经过一年多的相处,他和身边的同事都很能聊上几句,但也仅限于此;况且,他甚至很少和别人发生冲突,所以就连负面的情感联接都没有。
姚芯的身上始终萦绕着一种,和他本人的样貌极为不符合的,且通常会被人下意识忽略的……孤独感。
这种孤独感和钱垣带着高傲的独来独往不一样。后者的“孤独”与其说是气质,不如说是他的处事方式,钱垣强大的人格足以支撑他独立地行走于这世间,他不屑于和其他人交谈。
但姚芯和他不同。
这么长时间以来,苏裕清回想着,自己好像从来没听姚芯提起过身边其他人的名字。
程湛说,姚芯从小到大都是不缺“朋友”的。只是那些朋友全都是阶段性的,对姚芯来说,他们就像是在特定时间与场景刷新出来的npc,每个人都有自己需要完成的使命——比如陪伴他度过初高中,大学……而等他脱离了那个场景,前往下一块地图时,这些“npc”自然也随之消失了。
苏裕清突然产生了一种猜测——他们几个,难道就不像在姚芯身边刷新出的npc吗?
这个猜测催生出一种荒谬之下的悚然,他意识到所谓情爱,但其实他们对姚芯来说根本不重要。
就像姚芯所说的那样,“他要辞职”。只要他辞职了,离开京云,离开这座城市,对他而言,他们这几个人便又成为了游离于主线之外的npc。毕竟就连唯一和他有血缘连接的游宸也已经独立,他完全可以抛下他们一走了之。
我明白了。苏裕清想。我明白为什么他说他想辞职了。
他想斩断和他们的连接。
于是新的问题又随之诞生,他为什么想要这样做?
莫虹声问。
他在脑海中回忆起苏裕清对他说过的内容,姚芯现在说的其实大差不差,只是视角不同。
姚芯点点头,“虽然我也不清楚,那段时间他们怎么了,但我甚至……庆幸于这样的情况,并且希望最好可以一直这样下去,直到……直到他们对我失去兴趣。
“不过……后来的事情没有按我期待的那样发展下去。”
问题出在了哪里呢?
从每一次被荷尔蒙所带动、被氛围所带动的心动场景中抽身——就像瘾君子在吸食毒品之后,脱离了药物带给他的美妙幻境,被掩藏在快乐下的愧疚、痛苦,会更猛烈地侵袭他的大脑。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四个人都喜欢自己,而他居然也无法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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