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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而复生后他们想让我安息(自由的山羊)


泷泽生只看到他的面部表情怔松下来。
他那一瞬就像是沉浸在了某种脑海旋涡中,于是表现在外界的反应便显得迟钝又恍惚。
奇怪,怎么是这个反应?
他垂眸,只看到对方的指尖收拢在了身后,普通人是看不出什么的,但泷泽生知道他把能伤人的利器藏起来了。
……没有要攻击的意思,情况比他想得要好。
本来也想不太清该怎么和他回忆过去解释现在的泷泽生悄悄松了一口气,借着自他身边走过的动作悄无声息的拂过他的头发——打结了……打结了啊!他编得技术有那么烂吗?!
泷泽生浅浅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决定眼不见不存在,他顿了一下,去抽屉里拿备用的小皮筋,平常都被他用来绑一些不重要的文件,或者捆住厚厚一沓钱,所以皮筋的质量可想而知,干涩还易断。
回来的时候,泷泽生发现琴酒正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地上。
顺着银发青年的视线望过去,泷泽生看到了自己并没有撤销的照片。
他的徽章所投射的悬浮屏幕在这个世界好像显得有些过于高科技了,但也不是什么不能令人接受的东西,所以泷泽生平静的走过去,将他塞进了兜里,“我在查资料。”
然后,他径直的走向琴酒。
琴酒的脸色看上去真的差劲透顶。
受伤失血带来的唇色苍白令他多了一丝病气,但是更显状态糟糕的是他静默到有些无神的眼睛和没有一丝波动的唇角。
泷泽生觉得他可能发烧,烧得脑子晕了。
所以他直接上前,伸手用手背向对方的脸颊贴去。
手腕被握住了。
这个行为被制止了。
想也知道,他这个动作放在这人的眼里可能是向他的脖子抓去。
但是掌心的温度也能说明事情的严重性,泷泽生感受了一下皮肤上传来的热意,忍不住道,“你要熟了,gin。”
这没个四十度他都不信!
“我去给你拿药。”
说着,泷泽生轻轻挣开了他的手,琴酒什么话都没有说,他现在寡言得让泷泽生感到诧异。
下一瞬。
银发青年僵硬的绷住了身体。
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包围了他,他瞳孔微颤,脖颈处的细小汗毛感到了足够靠近的气流。
他睁大眸子目视前方,脖子正被虚虚环住。
发顶的触感慢半拍的才传递过来,原来是泷泽生拢起了他的头发。
“等一下等一下哦……我只有这个角度才能扎得好看,虽然也只是个没什么技术含量的马尾罢了。”泷泽生在他耳边轻声嘀咕道。
等到把所有琐碎的头发都收拢起来,泷泽生满意的后退一小步。
他伸手搭上了琴酒的肩,轻轻拍了拍,熟稔又自然。
“我先去给你拿退烧药。”
……梦?
泷泽生翻箱倒柜起来。
他自从来到这个组织后就不再注重自己的个人生活,平时用品的采买置办都交给了下属,有什么直接开口向续和要,如今竟然一时不知道自己家里有什么。
他被判定为伴侣型工具人,因为穿越局发现他很擅长照顾人。
可是现在他没什么人可照顾,重要的人都不在身边,泷泽生的心思也完全不在这里,他靠暴力和威胁得来的钱也远比刚刚叛逃时一天打三份工挣来的多得多,更不用节约。
基本可以说,泷泽生和这个组织的所有成员一样铺张浪费。
“……总不会一点儿退烧药都没有吧。”连急救箱都没有找到的泷泽生沉默了。
打电话给续和,显示忙线。
琴酒头上还缠着绷带,于是自制的退烧贴也不能使用。
总感觉这个场景有点儿熟悉……?
泷泽生把翻出来的一堆杂物一股脑的塞了回去,然后不由自主的对着地面发起了呆。
熟悉感来自于记忆深处。
似乎他以前也有满屋子找药结果失败的经历。
烧得整个人都像个火炉,烧到神志不清,烧得大脑疼痛无比。
然后……
“解药呢!泷泽,你把解药放在哪里了?!”
面对这声焦急的追问,他回答了什么?
“……解药在……挂在门后方的办公包里。”
泷泽生走去了门后。
门后没有挂着办公包。
因为他现在不需要办公包了,平常出门只要带好了枪就好,资料甚至有续和拿着。
最后泷泽生叫了其他下属跑腿,他一边放下手机一边走回客厅,“抱歉啊gin,家里没药了,你再忍一会儿……”
“……”
“……gin?”
没得来回应。
……怪了,琴酒醒来后是不是一句话都没说?
泷泽生在客厅里没找到他,于是走去了刚刚的书房。
他眼睛微瞪,冲了上去,扶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晕了过去的人,“喂!gin!”
这回泷泽生直接摸上了他的脸,果不其然是不正常的高温,泷泽生再次一把将他抱起,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了一句,“真是的,哪有上司拼命照顾下属的啊!你以前有那么脆吗,还好是被我捞到了吧,不然你要一个人挨过去吗,你是钢铁侠吗?”
他的抱怨声不带任何的局促和打亘,泷泽生自己都惊了一下。
“……上司?”
那张照片里,他这么小的年纪,是琴酒的上司吗??
喔,的确,如果是这种配置的话,的确更符合穿越局所要求的,拥有“照顾他”“保护他”这一类职责的存在。
泷泽生再次把人塞进了被窝,然后稍微调高了一些空调的温度,他家里连酒都没有,因为泷泽生不喝酒。
趁着人晕了,泷泽生掏了掏他的裤兜。
……他的牙刷果然在这里面!镀银的!是这个组织的首长某天给他的礼物,说是什么品牌的全球限量款。
悼念了一下自己的奢侈品牙刷,泷泽生又把它放了回去。
他看了一眼时间,麻利的去浴室里接来了温水,拿了毛巾,并掀开了琴酒的上衣准备对其进行物理降温。
因为扒衣服的过程太过顺利,泷泽生不禁喃了一句,“这么折腾都不醒,你是放心我还是真的把自己逼到了这个份儿上?”
倏然,泷泽生的视线顿住。
琴酒的皮肤带着欧洲人的惨白感。
但是令他在意的当然不是这个,而是对方胸膛上那个明显的疤痕。
“……枪伤?”
泷泽生忍不住伸出手指沿着琴酒的皮肤比划了一下。
疤痕在胸口上的位置,到心脏的距离,能够估算出来的子弹深度……
“这一枪可是要命了。”泷泽生觉得指尖都被过高的温度烫到了,竟然神经质的缩回了手,“我是哪里疏忽了吗,让你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伴侣工具人对自己的工作没有任何怀疑。
门铃在这时候响起,给琴酒擦了一半的泷泽生替他盖上被子,扔下毛巾去开了门。
门外是冷着一张脸的另一位下属。
对方机器人一般僵硬的递过来一个包裹,低低唤了一声,“泷泽大人。”
总是这样,因为一个草包组成的□□忽然来了泷泽生这样的“实干派”,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的表现出了畏惧,而畏惧会影响他们的行动,让他们思维变得迟缓,办事效率也会不怎么样。
所以泷泽生才会中意续和,因为那家伙敢吐槽他,并且服从度真的很高。
“那个…还有……”门外的下属硬着头皮,顶着泷泽生看死人(?)般冷酷的眼神说道,“首长让您待会儿去一趟,他有事情交代您。”
“……没空。”泷泽生干脆的说,“我今天休班。”
下属登时感觉喉咙都被扼住了。
当然不是被吓的,而是被泷泽生对首长的不敬态度气得呼吸骤停。
他竟然敢不听BOSS的命令啊!
什么休班,他们黑手党的活动时间本来就在黑夜。
下属的视线在泷泽生指尖的湿痕上滑过。
……果然。
有情报说泷泽生今晚带回来了一个人。
这会儿难道说是打扰到他了吗?
“泷泽大人,首长让您待会儿去找他。”染着红毛的男人一字一顿的说道。
这回他的语气强硬了几分,已经带上了警告的意味。
“……明天吧。”
“首长说,让您待会儿去找他,这个待会儿的意思是,给了您一些整理仪容和心理准备的时间,事实上可以理解为立即动身。”
啊,是服从性测试。
泷泽生抓了抓头发,“行了,知道了。”
说完,他啪的关上了门。
嘴上应了,但泷泽生根本没有往心里去。
他给琴酒喂了药,然后帮他擦完了另一半上半身,感觉温度好像稍微有些降了下来,便沉默的打开了通往安全屋的门。
泷泽生的安全屋是这个套房的下一层,配置和上面一模一样,是他用别人的账户购置的房产,很少人会想到他将两间上下房打通了。
安全屋比他的个人居所还要冷清,泷泽生将gin安置好后,目光忍不住又落在了他胸口的枪伤疤痕上。
只是停留了几秒,泷泽生翻回楼上,把他和琴酒的东西都拿了下来。
将所有东西叠好放在琴酒的床边,确保他醒来后能第一时间看到,泷泽生关上了安全屋的通道,并用木板和地毯掩饰好。
最后,他从自己的个人居所光明正大的走出。
“走吧。”他对等候的红毛下属说。
“对了,还有……”泷泽生松了松领结,觉得碍事,便一把将其扯了下来,他凉凉了睨了红毛一眼,“你们把续和弄哪去了?”

第92章
泷泽生的住处当然和首长有些距离,但这个组织的首长一般不会老实的待在所谓的首领室,他流连于各种娱乐场所,自中学时期创建了不良少年团伙后,就基本没有再碰过课本,高中时期的工作便是接受有钱人的委托去堵人,打架,也就是影视作品里经常突然出现的那种,被雇佣的流氓。
有了一些积蓄后便能招揽更优秀的打手,泷泽生听说自己来之前的top killer——这个称号的水分非常大,甚至于说带有中二成分——是年仅二十岁的地下赌场的拳击手。
打黑拳是一些混混们常用的赚钱手段,并且没有量级区别,所以在地下拳击部打架的基本是堵上性命的拼搏,如果输了,还会被加注在自己身上却没有赢的赌徒套麻袋打一顿泄愤。
泷泽生升上top-killer的方式是和这个拳击手打了一架——没错,便是如此草率。
他加入组织的方式也很简单粗暴,顶着一张深不可测的冷脸,这些不良少年长成的底层混混们已经自发的给他叠了不少“某个不知名的无敌的不良组织首长”“身上一定沾染了不少血”
“少管所里出来的王者”“真家伙,这人一定是真家伙!”“是和干部一样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诸如此类的标签。
在这个组织里,纯靠拳头说话的成分竟然如此之大,或许是少年时期便对拥有强大武力的人抱有由衷的敬畏之心,泷泽生的上位没有任何人有异议。
这座城市终究和横滨不一样,横滨简直就是黑手党的温床,港口mafia是明确的成为了城市武装力量的。
相比较而言,泷泽生所在的组织连名字他都不想提起,因为真的中二气息满满,从口中念出来他都带了胳膊纹成大花臂的气质。
组织的表象是正经公司,虽然销售的商品性质有些难以言喻。首长招揽过原本人生规划很平凡的人才,用高额的报酬留住了人,泷泽生还在里面看到了不少高材生,他们如今发展成为了情报部。
但是另一边……大概是因为过早的进入了这种世界,泷泽生觉得一部分人长得非常歪,是将谋划杀人当成游戏一样兴奋的事。
他们蠢蠢欲动着,想要迈入更黑暗的,充满了血腥和名利的领域。
“首长有说叫我干什么吗?”泷泽生问身边的红毛。
“大概是庆功吧。”红毛说道,“您不是查清了桉仁干部账户内的那一笔来历不明的资金吗?”
“可是我把他直接留在那里了哎……”
红毛顿住了。
他似乎感到了胆寒,过了好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可是……您对组织来说是更宝贵的财富。”
泷泽生才懒得听他的彩虹屁。
他满心都想着糊弄完首长回去看看gin,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自己的gin的过往了,不管是靠回忆还是靠解析徽章的记录。
泷泽生最后跟着红毛到了楼下两公里之外的大型ktv,走入铺着静音墙纸的走廊,便进了最热闹的包厢。
包厢里有很浓重的烟味,泷泽生的脸色当即就不好了。
他勉强能够忍受烟味,如果是中也吸的那种的话。
香烟的味道和品牌和品味关联极大,但不管是多奢靡醇厚的气味,混在一起都会令人作呕。
这种时候,就更加想念从不吸烟身边也从不沾染烟味的五条悟了……
穿着工字背心一身肌肉的首长坐在包厢的主位上,金饰银饰挂了一身,泷泽生自行屏住了呼吸,因为首长旁边是烟雾缭绕的重灾区,他慢条斯理的将烟头按在了脚边的男人身上,一声有气无力的痛呼传进了泷泽生的耳朵。
“来了啊。”首长瞥了泷泽生一眼。
他的目光淡淡的扫过泷泽生全身,然后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在暧昧的灯光里走近的青年身形修长,漆亮的皮鞋在地上留下沉闷的声响,怪异的发色就像某种经历的勋章,发丝间的雪白总是会在光亮透过时覆着轻盈又朦胧的光辉,他的瞳孔是明亮的,带着某种生机盎然般顽强不息的绿意,却因为过于冷淡的神情,如冬木结霜。
锋利,昂扬,危险。
这是泷泽生给人的感觉。
首长还记得这个年轻人找到他时的模样。
状态很是差劲。
并不是说他的身体状况有什么不好,这个人似乎就算因为心理压力而胃部痉挛都会好好吃饭,理由应该很简单,因为只有身体好了才能达到想要的目的。
差劲的是他的精神。
萎靡,失落,就像居无定所的流浪犬,带着一种奇异的,总之是配上他那张脸就让人觉得兴奋的脆弱感。
但是没人敢大放厥词的说要怜惜他,除非那人是个脑子长满了野草的蠢货。
因为泷泽生在这些外形和僵硬的微表情所造成的颓废感的气质下,眸中携带着另一份与那完全相反的激进情绪。
他在擂台上打过了曾经最厉害的拳击手,用喑哑的嗓音说出了辨不明情绪的话,“从现在开始……我会让你的组织走到无人可抵挡的位置。”
包间里不知何时停止了喧闹,刚刚还在纵情享乐的人一个个都沉寂了下来,他们溜到角落的位置,或继续刚才的事,只是视线已经黏着的飘了过来。
他们觉得最近首长和晋升飞快的泷泽干部之间的气氛很微妙。
泷泽生对这样的注视习以为常,他在港口mafia时就因为和首领太宰治过于亲近的关系引来了不知多少次的注目礼,基本上他也明白别人为什么会看他。
可能是外貌,可能是气势,可能是微妙的身份。
泷泽生没问好。
面对首领的敬礼他通常敷衍到不成样子,于是组织里就开始传他桀骜不驯的性子。
首长早就习惯了他的做派,招呼了一个陪侍过来。
泷泽生的脸色都差点儿扭曲了。
这是他们惯用的奖励人的手段。
但是泷泽生觉得这其中有一种侮辱的意味。
“有什么事吗?”他直接问了。
首长先是对他近期的功绩进行了褒奖。
泷泽生觉得如果说这些话的是太宰治,那他能感动得直接哭出来
但可恶的是这里只有一个吞云吐雾的混混头子,连褒奖的话都说得阴阳怪气的,泷泽生听了几句,自动在脑海里把他的嗓音换成了太宰治的,然后发现太宰治说话不会这么直白,他拐弯抹角的夸赞暴击性更强一些。
陪侍给他拿来了酒,泷泽生没有为难她,只是酒拿在手里也不喝。
首长问到了他最近在组织的适应度,以及一个致命的问题——忠诚性。
泷泽生扯了扯嘴角,给他扯了一句看似高深的外文含糊其辞,大意是:“我偏爱绿色。我偏爱不抱持把一切都归咎于理性的想法。我偏爱例外。”
因为这句话没有客体,在首长的问话语境下便多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屋里听懂的人几乎全都默认,泷泽生偏爱的感觉是对首长的敬意。
听不懂的人只觉得他的语调优雅又缱绻,一定是借着外语来掩饰某些难以启齿的意思,毕竟说英语的I LOVE YOU比直接说“我爱你”要轻松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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