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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道被迫沾花惹草(王辞)


查理德逐渐麻木,先确认了一下庭霖是在对自己说话,不是在对空气说话后才回道:“不纯。”
“好的,谢谢。”
庭霖摩挲了一下右手无名指上的骨戒,在轻松把对手打飞后挑了块僻静少人的阴凉地,难得没有掏出千年古信来看,而是搬出来一张小桌和纸笔,照着骨戒的形式画了个花样。
金银币不纯,就需要提取重塑,庭霖把金币和银币一股脑扔进铜锅内,又花大价钱买了些带有风元素的魔药材料,按步骤加入后催动了体内的金灵根。
往常在修真界,金灵根一般是炼剑锻刀用的,庭霖也只用过金灵根磨炼过无名剑和造一些煞气极重的杀器,还是第一次造这么精致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掌控着火候,生怕一不小心像海卫那般把铜锅炸了。
但好在,虽然很长时间没打过铁了,但所具备的知识和基础仍在,在把铜锅烧穿之后,两枚金镀银的素戒红得发亮,一经面世顿时平地掀起了狂风!
庭霖波澜不惊,随手将一块报废的铁甲扔向对戒,然而宛若刀刃的飓风却毫不费力地将其无声切成了两半!
大功告成。
庭霖挥挥手,用修为压制住了对戒,将两枚戒指放入冰水中过水降温,随后装在了一只小巧精致的铺着天鹅绒的盒子内。
太阳渐渐西沉,夜幕降临,漫天繁星在高而远的天空中闪烁不停,庭霖房间内洒满了大片皎洁的月光。
骨戒悄然转动了两圈,而亡灵的身影却在午夜之后才闪现,庭霖支着额头,借着亮白的月华坐在桌前,笔尖缓慢地挪动,渐渐勾勒出一面镜子的形状。
塔纳托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后,探头看了两秒:“镜子?”
“是。”亡灵来得突然,原本打算画完图就睡觉的庭霖一怔,解释道:“上次有一件事忘了与你说,我打碎神像后,在中空的神像间发现了一面镜子,就是这面。”
夏季炎热,亡灵永远冰凉的躯体散发着冷气,活像一块凉飕飕的冰块,塔纳托斯站在庭霖身后,双臂撑在桌上,自后把庭霖围住了桌面与自己胸膛间的一小块空间。庭霖稍稍恢复了一下精神,屈指一敲纸面,已完成了八成的镜子摇摇晃晃地脱离纸面悬浮于空中,渐渐染上了色彩,变得栩栩如生。
庭霖语气有些困倦:“这面镜子名为‘鸣霄’,是我一名的不知道多少前了多少辈的前辈做的,通过它可以看见自己心中所想的人此时此刻在做什么,那座破神像神力不足,应该就是靠鸣霄来监视俗世的。”
塔纳托斯拖了半天才来,就说明现在的神像已经没有在监视他们了,庭霖直接道:“我知道怎么毁去这面镜子,但我想知道的是,我有这个机会吗?”
亡灵伸手戳了戳鸣霄的虚影,“很难,但总会有办法。”
塔纳托斯俯身,看着眨眼速度越来越慢,即将闭上眼睛睡着的庭霖,疑惑道:“怎么这么困?”
“哦,”庭霖缓慢地抬起眼,盯着亡灵俊美的脸静了两秒,扶着塔纳托斯的手站起来:“你提醒我了,差点忘了正事。”
东方人墨发披散,三千青丝微乱,单薄的里衣恍若月光织成的丝绸一般若隐若现,如玉般的脖颈上还残留着一道泛红的咬痕,是昨晚海卫留下的印记。
庭霖动作迟缓地从木桌摸向书架,最终坐在床边开始掏乾坤袋,终于才在两分钟后找到一只银质的小盒。
盒子不大,却异常精致,每一处棱角都磨得温顿,盒面还刻了一只婉转飞扬的展翅青鸾,塔纳托斯把被子拽过来盖在庭霖身上,把下巴搁在庭霖肩窝,指尖一笔一笔描摹着青鸾的线条:“给我的?”
“明知故问。”
锻造戒指费精力,给戒指附魔费精力,又锻造戒指又附魔更费精力,庭霖近几年来就没亲自动手炼过东西,难得炼一回就困得要死,不耐烦地想把被子掀了:“大夏天的盖什么被子,热,拿开。”
“我体温太低了,小心着凉。”塔纳托斯接过庭霖递来的盒子,“如果我抱着你睡一晚上,又不盖被子的话,说不定明天早上一醒就发烧了……”
东方人疲倦的样子着实少见,塔纳托斯唇角弧度越来越大,把盒子在庭霖眼前摇了摇,吻着他的唇角问:“别睡啊庭霖同学,你还没和我说里面是什么呢。”
大概序列种族也会对人的性格产生影响,如果今天在这里的是阿多尼斯,大概就会早早地哄着庭霖上床睡觉,管他什么盒子都得明天再说,但亡灵塔纳托斯一贯性子恶劣,依旧不依不饶地问:“宝贝儿,醒醒,不如我们做点别的提提精神?”

第061章 交流
庭霖眼睫微颤,艰难地侧脸避开塔纳托斯逐渐凑近的唇齿,冷着脸把亡灵的手拍开:“你自己去找片水域泡着醒醒吧,我要歇下了,晚安,滚。”
塔纳托斯原本计划得很好,一边用盒子吸引庭霖注意力,一边在被子下偷偷摸摸解庭霖腰带,但某位东方人只是有点疲惫,实力仍在,一直紧绷的精神也未曾放松,不费吹灰之力就被识破了亡灵的伪装。
塔纳托斯遗憾地耸怂肩收回手,不甘心道:“庭霖同学,那座神像最近的神力有所增长,日后盯着我们的时间怕是更长,有些事现在不做,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做什么,悄悄把祂的神像都砸了吗?”庭霖眼下并不想听塔纳托斯说正事,催促道,“闭嘴,把盒子打开看看。”
虽然在塔纳托斯眼中庭霖比盒子更具诱惑力,但东方留学生这罕见的态度还是不由得让人生起好奇心,塔纳托斯低头看着手心中小巧精致的盒子,又想起庭霖一贯冷酷无情的作风,试探地问:“要不我先猜猜里面有什么?
“行啊。”庭霖并不觉得他能猜出来,“猜对了今晚随便你住哪,猜不对立马拿着东西给我滚。”
塔纳托斯瞬间坐得笔直:“那我一定能猜出来。”
但就这个大小,这个重量,这个摇晃时的声音……
塔纳托斯想起来庭霖化学比赛时的惊艳之举,“丹药?”
“猜错了。”庭霖懒洋洋地打了个响指,巴掌大小盒的顶盖“咯嗒”一声弹开,两枚细细的素圈戒指安安静静地躺在银白的天鹅绒布料上。
庭霖用下巴指了指窗外,示意亡灵快滚:“一枚是我的,一枚是你的,从尺寸就能看出来,戴上就回去吧。”
“……”
塔纳托斯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仿佛没有听见似的久久凝视着对戒。
亡灵幻影没有实体,自窗外斜洒进来的月光穿透了亡灵青白的侧脸,半晌,塔纳托斯才托起盒子呈送到庭霖面前:“送都送了,难道要我自己戴吗?”
庭霖盯着亡灵状似平静的俊脸回忆,当时签订亡灵契约的时候,那枚骨戒好像确实不是自己戴上的,于是无法:“左手给我。”
亡灵的皮肤触感冰凉,庭霖握住塔纳托斯的手腕,从盒中捡起一枚略大一些的戒指,迅速戴在了塔纳托斯的无名指上。
“不大不小,尺寸刚好。”庭霖松开手,大体叙述了一下戒指的功能,“这两枚戒指出自一炉,内储存了大量风元素,能刮起狂风和并在其中夹杂风刃,还能召出无数金银粉来制造一场风沙,不过后者的成本太高,目前只能用两次。”
要交代的都交代完了,庭霖抱着被子挪了挪位置:“行了,没事了,晚安。”
“等等。”塔纳托斯起身走到庭霖面前,右腿后撤一步左膝单膝点地,幽绿宛若鬼火的眼眸直视着庭霖双眼:“庭霖同学是在弥补我们不能举行仪式的遗憾吗?”
“唔,算是吧。”庭霖回视,“今下午我为跳级考试做准备,构思道具图样时恰巧看到了骨戒,又想起我们之间的关系注定难有公之于众的那一天,不如趁早把信物交换了,于是后来准备在材料的时候,我就准备了两份。”
这两枚戒指造价不菲,制作过程也极其麻烦,但庭霖懒得说,秉持着最后的礼貌道:“希望你会喜欢,当然,如果你不喜欢也得给我戴着。”
“谢谢你,我很喜欢。”塔纳托斯单膝跪地,轻轻执起庭霖左手将剩下的一枚戒指戴在了东方人修长的手指上,“不过,今天只能算交换信物的日子,不能算真正的纪念日。”
“……还有纪念日?”
“当然有啊,一个月纪念日,一百天纪念日,一周年,两周年,三周年,一千天……”
“你先别说了。”庭霖震惊地打断他,“每次纪念日都要像举行仪式那般请客吗?”
“当然不用,这是独属于我们的纪念日。”亡灵微笑着吻向庭霖无名指上的戒指,“过于简单的仪式配不上你,到时候我们可以同时参考东方世界和梅尔斯大陆的流程,将两界传统融合一下。”
庭霖睡意消散了些,重点跑偏:“尽量少请客。”
“没问题。”
虽然塔纳托斯没有猜对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但也凭借装傻充愣和不讲道理的本事硬留了下来,庭霖一夜无梦,睡了个凉爽的好觉,直到第二天一睁眼,不眠不休的一个月的亡灵立刻在第一时间送上了一个早晚吻。
清早总会有的正常生理反应遮掩不住,庭霖喘息着扯来被子的一角盖在腰腹,刚想扯个理由支开塔纳托斯,早有预料的亡灵已经顺理成章地把被子扔在了藤椅上:“庭霖同学,大夏天的盖什么被子?”
回旋镖来势汹汹,以一种蛮横的力道侵袭而来,将上唇沾着不知名水渍的小小唇珠咬得更加红润,随即撬开唇齿深入内里,纠缠住不知所措的舌尖舔舐交触。
无论吻了多少次也依旧不熟练的庭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勉强支起一条腿踹了塔纳托斯一脚,抓住亡灵灰白的长发揪住向后扯:“……过了吧。”
“什么过了,这不是灵魂伴侣之间正常的灵魂交流吗,”塔纳托斯低沉微哑的声音响起,亲昵如同耳语,但与温柔的话语截然不同的是略显急促的动作,戏谑道,“庭霖同学,抓紧时间啊,‘祂’可快要来监视我们了。”
庭霖原本还在挣扎,听完塔纳托斯之语后动作迟疑地慢了一秒,但就这一秒的时间内,已被塔纳托斯抓住了时机。
房间内的窗帘不知在何时被拉的严丝合缝,不留一点空隙,但窗户却没关,夏季炎热的热浪透过柔软的窗帘扑袭而来,屋内的空气温度渐渐升高,然后在塔纳托斯的催动下强行降温。
庭霖额头薄汗依稀可见,涣散的瞳孔渐渐聚焦,茫然地伸出手想要回礼,但亡灵却向他报了一个时间。
庭霖骤然清醒,直接直腰坐起:“快上课了!”
原本经过一夜好眠,庭霖被锻造耗尽的精力已经恢复了大半,但塔纳托斯这么一折腾又险些耽搁了大事,庭霖匆忙施了个避尘术,临出门前拒绝了塔纳托斯的吻,并向他借了一个人。
准确的说,是一只亡灵。
教室内,塔丽莎菲尔老师的化学课前,一直坐在庭霖前桌的亡灵在见到庭霖之后第一次主动开口道:“庭霖同学,早上好。”
“韦伯斯特,早上好。”
庭霖堪堪在塔丽莎菲尔老师来到教室前回到座位,借着短暂的时间迅速写了张纸条,告诉他要做什么。
塔纳托斯忙得恨不得再把自己多切几片,一天到晚各种事务不断,那一些琐碎的小事就只必须由其他人来干,庭霖理清思路,用戴着新戒指的左手将墨迹未干的纸条递给了韦伯斯特。
韦伯斯特此时的心情异常复杂。
能来亚科斯学院上学的,还恰巧分到一年级三班的亡灵都知道点什么,论实力可堪称万里挑一,论见识也称得上见多识广,总能维持住面上的平静自然接过纸条。
所以,哪怕庭霖经常和一些精灵、人鱼、吸血鬼勾勾搭搭举止亲密,韦伯斯特也会完全地按照塔纳托斯的命令,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他,并在不伤害到他的前提下听从他。
但是,由于赫尔墨斯还在请假,庭霖左手边的位置便一直空着,罗伊和查理德坐在庭霖身后,几乎一抬头就能看见庭霖左手无名指上的突然多出来的新戒指。
塔丽莎菲尔老师的脚步声还没响起,罗伊果断问道:“庭霖同学,你左手上的戒指……是谁送的?”
“这个啊,我自己做的。”庭霖心不在焉地翻过一页书,罗伊和查理德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只有班上唯二的两名亡灵学生眼观鼻鼻观心,装作看不出来那枚戒指上沾染的亡灵气息。
但因为最近亡灵序列现世的原因,不少老师都在课堂上添加了一些与亡灵有关的内容,塔丽莎菲尔也不例外,今天课堂上便将了一种刚发明不久的新魔药——能使亡灵之气现形的希尔保特水,喷洒于空中后,凡是亡灵触碰过的东西,走过的路,甚至路过的空气,都会透出淡淡的蓝色。
塔丽莎菲尔老师现场配置出一剂希尔保特水,并将其装在了喷壶内,举起无色的液体展示道:“希尔保特水,魔药配方我刚刚已经公布了,配置的过程我也演示过了,下节课我会随即请两位同学上台配置……”
塔丽莎菲尔老师威严的声音一顿,“庭霖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魔药配方公布完了,魔药配置过程也演示过了,下一步不出意外就是测试魔药的功能了,庭霖心中警铃大作,冷静道:“老师,我身体不舒服,能先请个假回宿舍吗?”
“马上就下课了回什么宿舍,再不舒服你也得坐在这给我听完,希尔保特水可是关于亡灵最重要的一项魔药。”塔丽莎菲尔老师眉头紧锁,抬步向庭霖的方向走去,“现在,我先展示一下希尔保特水的使用方法。”
庭霖看上去面色如常,只是略微有点发白,而离下课时间只差两分钟,塔丽莎菲尔老师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对庭霖太过关照而导致庭霖偶有懈怠。
全班的两只亡灵全坐在庭霖座位前,塔丽莎菲尔老师站在庭霖桌侧,举起喷壶严厉道:“看清楚了!”

塔丽莎菲尔老师手中的希尔保特水不是水,是喷完就能令庭霖横死当场的毒药。
二十多年以来,庭霖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
来上课前他是施过避尘术不假,但避尘避的是尘,不是虚无缥缈的亡灵之气!!更何况凭塔纳托斯那老不死的修为,庭霖一个只有金丹巅峰的杂修能奈何的了什么?!就算有能遮盖亡灵之气的法术也起不到作用啊!
而且,如果单单是两枚戒指上有亡灵之气也就罢了,今天早上可是……
庭霖精神紧绷,身体僵硬如同枯木,眼神麻木地随着塔丽莎菲尔老师手中的喷壶移动,不敢想象自己身上会有多蓝。
从没来得及束的头发到脚踝,从被层层青衣遮住的皮肤到尚未愈合的唇角,甚至舌面口腔乃至某些私密部位……
完了,这绝对比当场判决庭霖是【猎魔】更令人崩溃。
在塔丽莎菲尔老师将希尔保特水摇晃至有轻微泡沫的这短暂的时间内,庭霖冷静地想,为什么当初被烧是教堂和不是教室。
调动真气凝成屏障不行,因为塔丽莎菲尔老师能感觉到,把希尔保特水冻成冰块或加热成蒸汽也不行,太明显了,要不干脆转动骨戒把塔纳托斯叫过来,破罐子破摔死马当活马医?
庭霖闭了闭眼,悄无声息地将乾坤袋内仅剩的一只吸血鬼血袋拿出,并指为刀划出一道小口,然后争分夺秒地再将其放回,在塔丽莎菲尔老师按下喷壶的前一秒虚弱地举起了手:“老师……”
庭霖右手手掌心血口横贯,鲜血争前恐后地涌出,浓烈的血腥味顷刻间蔓延至整个教室,塔丽莎菲尔老师一愣,“咯嗒”一声将喷壶搁在一边,眉头紧皱地上前:“怎么回事?”
“神啊,有血!”
“别动,小心把伤口挣得更开!”
前前后后的同学瞬间站了起来,庭霖额头渗出了冷汗,疼痛难忍似的蜷缩了一下手指:“我……”
没等庭霖编好理由,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从教室门口传来:“对不起老师,我迟到了。”
庭霖话音一顿,不由自主地抬眼望向前方,不远处,一身黑衣、黑发血眸的吸血鬼屈指轻敲木门,边客气地道了歉,边大跨步上前凑到混乱的风云中央。
请了长假的赫尔墨斯终于回到了亚科斯学院,被周围一群人团团围住的庭霖捂着自己受伤的右手,以最快的速度向赫尔墨斯传音道:“快把喷壶里面的东西毁了!”
血袋是留给庭霖紧急时刻救命用的,原本焦虑万分、匆忙赶来的吸血鬼脚步猛地刹住,疑惑地向庭霖投去一个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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