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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三谢李]还寝梦佳期 (老树几株)



李承恩凭借多年沙场征战的敏锐感觉到谢云流并无杀意,但是招招皆是不留情面的狠厉,实在闹不明白他究竟为何找上自己拼命,莫名其妙之余只能打强精神应付。

谢云流素来恃才傲物,交手间已经摸清李承恩的内力乃是刚猛的外家路子,羽林枪法尤擅于马上作战,如今他人下了马,精神更是抖擞,满心要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武将。

俗话说,一寸长,一分强,一寸短,一分险。以剑对长枪,兵刃上没占到便宜,谢云流却偏偏钻了长兵刃转圜不便的空子,剑锋只粘着枪身步步进逼,李承恩手中碎魂凛然生光,几个突刺间便将谢云流迫的后退几尺,枪尖忽而做剑势下劈,堪堪擦过画影剑身,谢云流正捻的剑诀便断了,他却也不急,只循着心法中随物之势,顺枪身走向,欺身上前,足下轻盈,如凌太虚,剑尖侵机而进,两人近身间乾坤转换,眼看剑锋便要划上李承恩的腰侧。

忽而一道炽热的剑气劈开谢云流护体的坐忘心经气劲,一人身影有如云中一鹤,归山还巢,凌空而落,雄浑剑气震的谢云流一瞬间身形有如粘滞一般,神思更是昏聩,慌忙捻个灵剑应元势,抓住一瞬的清明,纵跃而出,凝神看时,却是叶英挡在李承恩身前。

谢云流忽然觉得讨个没趣,其实自己也没太明白何以要找上李承恩出气,若说是因为李忘生,此时再吃味未免太过幼稚,面上讪讪的,胡乱一抱拳,转身便想走,余光见叶英一脸关切的问李承恩是否受伤,心下立时恍然,更觉尴尬,加快脚步便离开了。

转角处却见一人玄衣墨发,袖口滚着雪青色的缎边,正是裴元。这话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扭头看了别处不吭气。裴元见他,只近身轻声道:“李道长交了几个朋友,前辈便要如此,洛风每天在我面前倒是要提几十次师父,裴某岂不早就被气出病来了?”

谢云流脸上红白不定,只哼了一声,拔脚就走,心下只希望今晚之事,李忘生永远不要知道才好。


第二十八章
屋内李忘生正在泡茶,见谢云流进来,让他也来尝尝叶英送来的龙井。谢云流只觉得尴尬更甚,方才叶英是从李忘生这边离开,才撞见自己找李承恩晦气。李忘生见他神色古怪,便要问个明白,谢云流躲不过,只得照实说了,却略去了最后偶遇裴元之事。

李忘生几乎要气笑了,嗔怪谢云流行事莽撞,叶英好心赠了茶叶,又拉着自己聊天解闷,偏谢云流不识时务非要去找李承恩麻烦,还是因为那日撞见李承恩要替自己推拿,又听了何前辈只言片语,便认定李承恩和自己有什么私情,情急之下说出了李承恩和叶英两情相悦的事实。

谢云流方才已经看见,也不意外,却又故意追问一句:“就算那李将军属意的是叶庄主,你就真的没有想过什么?”

李忘生简直想照他心窝刺上一剑,几乎有些语无伦次,道:“我心里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何曾想过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刚出口,已经连脖子都红了。

谢云流早已确定了李忘生的心意,只是此刻听到他亲口承认心里只有自己,还是喜不自胜,激动之下一把将人抱进怀里,却发觉李忘生又是绷紧了身子,有些抗拒,却又无比乖顺的伏在自己胸前,瞬间想起东海时自己对他所做之事,让李忘生对自己的接近仍是害怕不已,又是懊悔又是心疼,抱了李忘生一会便放开了。

只是夜间两人准备就寝时,李忘生不断往谢云流这边靠过来,谢云流见他往自己怀里挨挨蹭蹭的,觉得好笑,悄声问他怎么了,李忘生红了脸不肯答,只拽住谢云流一只手臂不放,谢云流试着把人圈进怀里,见李忘生有些紧张却没有逃开的意思,心里明白是李忘生想要和自己亲近,碍着李忘生此时身体,也不敢有什么多余动作,只轻轻拍着后背哄他睡了。

却说叶英来与李忘生叙话,也是难得好奇了谢云流看李忘生的眼神,想求证一下。叶英本不是什么多嘴的人,只是难得有李忘生这样一个谈的来的朋友,不免关心一些。李忘生打点纯阳宫上下圆熟无比,这等情爱之事上,心思却是纯真简单,让人一眼就能看的通透,叶英没问几句话,心里已经有了底,又看李忘生神色间还是有些忧虑,少不得开导他几句,道人活一世,有些变数谁也难以预料,有如你这次受伤一般,若是留下什么遗憾,就再也无法弥补。情爱之事原是天经地义,他人亦指摘不得你们有任何不是。却也明白李忘生忧心两人私情于纯阳宫名誉有损,一时半会并没什么更好的处置法。

两日后谢李并裴洛四人向叶英辞行,取道扬州至洛道,过长安而不入,径自往万花谷而去。花谷中自是繁花似锦,端的是一片洞天福地。

裴元在花谷落星湖心的一处小洲上结庐而居,药圣也有时会来徒儿这边小住并看过药材。孙思邈替李忘生诊了脉,望了气色,又问了当日情形,道是还需温补调养,亲自开了方,又遣裴元去抓药,谢李二人郑重谢过药圣前辈,在花谷中又逗留两日,便启程回华山了。

临行前谢云流见洛风似是恋恋不舍,没柰何,特许他多留两日,只是警告回山后若是剑法疏忽了,少不得要领罚,洛风摸着后脑,很不好意思,却又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谢云流看在眼里,恍然间觉得徒儿长大也是留不住的,又看看李忘生,只道罢了。

自万花谷回程之路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又是几天的车马,其间辛苦自不必提,至上山时,才体会古人言,在家千般好,出门万般难。昔日谢云流那边飞扬不羁的跳脱性子,到如今却是如同换了个人,颇有些贪恋纯阳的好处,李忘生只笑他是在外漂泊久了,终究是浪子回头。谢云流也只是笑,一双眼睛只看着李忘生,直到他不自在的移开目光。

山门处只有上官博玉并于睿卓凤鸣,吕岩不见踪影,于睿快言快语道师父又不知去到哪里,谢李二人也未在意,只与师弟妹互相见了礼,往太极广场去了。

洛风未归,他替谢云流收下的弟子张钧送来一封信,道几日前送上山的,谢云流展开信纸只扫了几眼,面色铁青,将那封信揉作一团。随即叫来近一月当值的守卫弟子,严加盘问有何异状,又命众人加强戒备,自己径直往太极殿去了。李忘生急忙跟上,只留下上官博玉众人,兀自迷惑不解。


第二十九章

谢云流是没有想到,李重茂竟然还会来找他。自己那封信应该是写的够清楚了,但是他低估了李重茂的脸皮。

李重茂性格里唯一可取之处,就是屡败屡战也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那股执拗,这一点和谢云流有几分相像,不然两人也不会曾经挚友相称,只不过多是螳臂当车的徒劳罢了。

其实李忘生骨子里也是这种人,只不过他隐藏的更深,而且他比李重茂智慧的多,若非自己所擅长的事情,便看的开。

谢云流自隐元会处得知当年的真相,彻底解开了昔日旧怨,回归师门,在吕洞宾和李忘生的努力下,纯阳上下已经渐渐接纳了他,连今上也已经默许他作为未来掌教的人选。在这样的情况下,李重茂似乎是没什么机会再拉拢谢云流了。更何况李重茂暗中加害李忘生,谢云流顾着旧日情义没和他彻底撕破脸,已经给了极大的面子了。

那封信上,只说近日将回中原,盼与谢云流叙旧。凭着谢云流对李重茂的认识,绝没有这么简单。

当夜无话,两人各自歇息,只睡到后半夜,谢云流猛然惊醒,听得殿后有些动静。

似乎有人的脚步声掠过屋顶,声音很轻,但是非常熟悉。嗤嗤几声轻响,隐约可见数枚银针刺破了窗纸,向李忘生的床铺射过去。

是东瀛的忍者。

李忘生手中云展卷处,银针尽皆接下,谢云流已经抢在他前面,纵跃出窗外。剑光起处,几个身着夜行衣的身影须臾间后退几丈,几乎没入了夜色当中。

一个人慢悠悠的从一颗树后面转出,声音还是那样亲切:“云流。”

李重茂还是一袭明黄色的长衫,罩着靛蓝的外袍,左手执折扇,轻轻的敲着右手的手心,几乎是带着忧虑和温柔开口:“云流,一别经年,可无恙否?”

按理说,谢云流是应该觉得有些许宽慰的,李重茂的语气,和少年时并无二致,带着对他的仰慕,依赖和关心。他没有行礼,大约是觉得自己和谢云流的交情,是不需要这些繁文缛节的。

可是谢云流此时只觉得厌恶和烦躁,胸中气血翻涌,执剑的手都微微抖动起来。

身后有踏雪之声,李忘生负了腾空剑,手执白玉云展,站在谢云流身后半尺。

李重茂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后是不加掩饰的嫉恨,却拱了拱手:“李道长。”

谢云流斜着眼睛瞪着李重茂,他想不到李重茂会再来啰吒,也完全不想和这人再多说一句话,只等着李重茂自己开口。

李重茂又带着笑开口:“云流,吾深夜到访,也是迫不得已。只是事态紧迫,还望看在昔日的交情上,出手助我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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