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伪装高岭花失败后(昭昭宵宵)


他边苦恼,边准备转身去安排人,扩建菜园,迎接新的土壤。
眼神还没从江昼的背影上离开,江昼就回了头,季云琅遥遥跟他对上视线,恍惚好像见江昼唇角弯了弯。
下一瞬,江昼指尖飞出一丝灵光,像小烟花,在他眼前炸开——
(^3^)~(^ε^)
“……”
走远了还调戏人,季云琅看到这个就想起他刚才威胁自己给爹娘发那种信。
他抬手要把这团不正不经的灵光挥灭,挥了半天都没动静。
总不能让它就这么亮在半空,被人看见太奇怪了。
季云琅思索再三,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凑过去,朝这团灵光亲了一下。
只听“啾”的一声,灵光碰上他嘴唇,像跟他接了个吻,随后散开。
季云琅盯着灵光消散的地方,没忍住笑,抬起手摸了摸唇,轻声骂:“有病啊。”

在耗了“阁”里人不少天数后,围在岛外的八方域人齐齐涌上了岛,将“阁”包围。
胡总管之前被季云琅救下,大难不死,此刻焦急地扒在窗口,一边观察这些人,一边疯狂给季云琅传信。
他才不跟“阁”里其他人一样,还闹自杀,他想活,现在唯一能求助的就是一直对他很友好的季领主。
他写完一段话,说了目前“阁”被包围的情况,问季云琅能不能施以援手。
又写:怎么说季领主也是仙洲人,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群野蛮人在咱们家搞破坏吧。
刚要发出去,就感觉脖颈一凉,一把刀架了上来。
江昼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盯着半空中浮现的几行字,低声问:“就是你在一直给他传信?”
胡总管急忙要中断自己的灵光,却被江昼攥着手腕向后一掰,痛嚎一声,生生断了手。
江昼把他的灵光引过来,抹去他的话,给季云琅新报了一长串菜名发过去,然后把这股灵光收进自己掌心。
他从前想跟季云琅远程对话,只能通过炭炭,很不方便。
既然“阁”里人有这样的能力,那他就不需要客气了,带回去自己研究一下,以后随时能和徒弟讲话。
“你……”
胡总管捧着断手惊恐地瞪着他,刚出声,就被一掌劈晕,丢了出去。
外面风洵已经带人捆了不少“阁”里人,他们守了很多天,此刻一声招呼不打就闯进来,收获颇丰。
地上躺满了自缢的尸体,全是些受不了,最先自我了断的。
而活着的那些,在他们闯进来的前一刻还在锲而不舍地守着自己残留的、可以影响八方域的法宝器具,不愿自己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江昼当着他们的面,斩杀了几个五大派的长老,接着亲自上手,把那些身首分离的尸体收起来,指挥人把“阁”里的东西全搬回八方域。
他们边搬,他和风洵边在“阁”里安装炸弹。
他们做这些,都是当着那些“阁”里人的面,那些人或断手或断脚,被江昼用灵力束缚,捆着丢成一堆,此刻看到他们强盗般的行径,一时目眦欲裂,哀嚎怒骂声不绝。
江昼所修是清霄门的功法,若有厉害些的清霄门弟子在,一眼便能认出来。
奈何清霄门的大长老蒋年背了“监察不力,放门里弟子季云琅进八方域”的锅,早早就离开“阁”里了,他走了,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心腹在“阁”里留。
江昼捆人时粗略扫过一眼,“阁”里活着的这群人里,清霄门的弟子很少,而且一个个诚惶诚恐,开口骂人都不敢,反倒是地上自杀的,穿清霄门制服的一抓一大把。
本门长老不在,他们没有主心骨,知道自己绝对会被放弃,不像其他四派,自家长老在,还能期待一下门派赶来救援。
可惜不管是他们还是其他四派,都不会有人来救。
从前出入自由,他们是位高权重的长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门派供着他们。
如今被困,注定出不去,地位和权力都是屁,谁还在乎他们的死活?
布置好炸弹,这群人被带上了船,折腾许久,已经黄昏,夕阳照在水面上,泛着暖融融的光,江昼要放烟花给他们看。
为首的几个人伸着脖子望向里里外外布满炸弹的“阁”,红着眼扯着嗓子嘶吼,“不——!”
与此同时,一道强力灵光携着火焰击去,只听“嘭”得一声,水震,船也震,整座岛直接被炸掉了一半,写着巨大“阁”字的牌匾碎裂,高楼轰然倒塌,顷刻间变为废墟,缓慢沉进了水里。
这时,几艘大船上同时发生动乱,不少被捆住的“阁”里人都疯魔了,要么猛冲过来把自己的脖子往八方域人的兵器上抹,要么全身灵脉爆裂,以自毁的方式炸开束缚,跳进水里,接着用残存的力气跳进水里,拼命朝那片废墟游动。
这么做的人不少,一时间每艘船上都传来伴随着怒吼的自爆声和急促的落水声,江昼静静看着,不动。
风洵走到他身边,问:“不管?”
江昼没出声,等最后一个疯魔的人自爆完逃了下去,他提刀,下了水。
看见“阁”被毁掉时越疯,证明他们对八方域做过的恶就越多,江昼对付这些人不需要多余的助力,一把刀足够。
有不少人,他的刀很慢,他们血流得也很慢,从黄昏日落到夜幕降临,天上挂满月亮,出现星星,鲜血混着碎肉漂浮在水面上,染红了整片水域。
一大群水底生物闻到味道,争相过来抢食,大片密密麻麻鱼类开合着嘴进食的场景冲击着每个人的眼球,呛人的血腥气混着鱼腥味飘到船上,不说那些留下来的仙洲人,船上的八方域人都忍不住弯腰吐了出来,最能忍的也憋不住干呕了好几下,偏过眼不看。
风洵站在船头,皱着眉看向水面,让江昼上来。
江昼却好像喂鱼喂上了头,不紧不慢地动着刀,片着肉,偶尔有些大鱼过来向他展示自己锋利的尖牙,他还会贴心地剁几块骨头来喂。
他泡在水里,被头颅包围,被白骨包围,被血和碎肉包围,也被一群出来觅食的水底生物包围,有些外形凶悍、过于大型的生物不满足被一口口投喂,试探着张开嘴想吃他,江昼不声不响,把它们也变成了饲料。
后来是风洵下水捞的他,一边骂他恶心,一边把他甩上了船。
他手里提刀,身上滴着水和血,目光沉静,扫了眼船上的人,跟他同一艘船的仙洲人全都惊叫着往船舱里面缩,就连几个手执兵器的八方域人都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风洵这时跟着上了船,一把夺过他的刀丢到一边,压着嗓子又骂了他一句,“真恶心。”
江昼看了他一眼,说:“我带你去见爹娘。”
风洵看看两人身上一个比一个恶心的血,皱眉,“这种样子?”
“嗯。”
风洵拒绝:“我不去。”
“就这一次,”江昼说,“你不去,我不会让你再见。”
风洵沉默,走到旁边,找了风最大的地方,吹自己身上的血腥气。
江昼聚灵催动船向梅庐的方向行进,下船时,风洵本来以为只有他们两个过去,没想到江昼点了不少八方域人出来,让他们押着被捆住的仙洲人一起去。
金乾正跟家里的孩子们一起品尝美味宵夜,猝不及防被一大群八方域人闯进来,吓得大吼一声让孩子们快跑,直到看清人群里的江昼时才猛松了口气。
他让孩子们回房里,自己过去问江昼:“怎么……”
这时,人群里突然传来声颤着嗓子的喊叫:“钱神医?!”
他猛然一怔,抬眼看向出声的方向,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声音响起来,是那群被捆起来的仙洲人。
“钱神医?他不是早就失踪了?都有小几十年不见他了!”
“就是他,他这模样,化成灰我都认得!”
“老钱!你当初一声不响就从阁里跑了,我们都当你死了,还哭过你呢!”
“就是,钱神医,你可是我们的得力助手,当初要是没你,我们哪能处理那么多羔子,怎么说跑就跑,阁里也没亏待你啊!”
这群人被吓得久了,此刻看到熟人,一个接一个往外冒话,当着这群八方域人的面,也不知是真想跟他回忆往昔,还是想拉他也下水。
听到他们这话,这群八方域人看金乾的眼神明显变了,就连江昼也沉了脸,一把抓起他的胳膊,带进了最近的房里。
他这是要私下聊的架势,风洵稳住那群躁动的八方域人,让他们别乱。
江昼既然带他来这里找爹娘,那现在就不能妄动,谁知道爹娘会不会正在哪里看着。
这时,一个小男孩低着头快速跑了过来,看也不看这群凶恶的大汉,端起石桌上一盘糕点就想赶紧回房去。
他宵夜还没吃呢,馋死了。
刚端起来,还没跑两步,身后就传来男人冷冽的声音,“站住。”
他全身一僵,跑得更快,风洵直接拎着他的领子把他拽了回来。
这人满身血,眼神很凶,他吓得想哭。
风洵蹲下身打量他的脸,片刻,低声威胁道:“把里面几个都叫出来,不叫,我就砸了你们家。”
小孩嘴唇颤抖,“哇”一声哭了,边抹眼泪边往回跑,“叫就叫嘛!凶什么!你等着!大坏蛋!”
听见他哭了,身后一群八方域人大笑。
风洵站起身,有人好奇,问他:“八域主,你逮他干啥,认识这个小孩儿?”
风洵脑子里杂乱,想不通,他深出一口气,有些烦躁地开口,“小时候打过架。”
房里,金乾被江昼提刀逼到了墙角,他歪着脖子避开江昼的刀锋,焦急解释道:“不是!不是!你别冲动!我离开很久了,早就不跟他们共事了!”
“而且我一开始是被骗去的!不是我自己想去!你别用这种看死人的眼神盯着我,大侄子……”
“我年轻的时候花了很多钱,耗费几十年跟我师父学医术,就是为了去一个大地方一展身手,证明自己。”
“我去仙洲几个主城四处游历、当神医,顺便认识了很多五大派的人,让他们给我介绍活计……”
“没别的要求,就是风光、体面、赚钱多,所以他们把我介绍进了那个‘阁’里,他们说是惩恶扬善,处置仙洲罪犯的地方。”
“他们只让我帮着干活,不让我看到罪犯的模样,我干了一段时间才发现,我‘处理’的很多‘罪犯’都是小孩子……”
金乾偏过头,“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心里过意不去,就去查那群小孩子到底是什么情况,就是那时候认识的你爹娘。”
“你爹娘帮我找到了几个我经手‘处理’过的小孩子,送了出来。
“这几个孩子进去没多久,还在观察期,没登记名册,现在消失,只会被判定为没熬过去,死掉了。”
“你爹娘说,八方域里适龄的孩子本来就没多少,他们只能送出这几个,其他的可能早就死了。”
“他们全是街上的流浪儿,被抓过去强行当成‘罪犯’,后来我就不干了,带他们来梅庐隐居,让他们给我当药童……就是经常给你们送药的那群孩子。”
“真的,大侄子,不信你去问你爹娘,别把刀架叔脑袋上了行吗?”
江昼皱眉,“那时候是孩子,现在还是孩子?”
“他们在八方域多少也待了一段时间,出来的时候脑子和身体都已经坏了,我想留他们命,就用了点手段……”
金乾垂眸,“改造了一下,让他们一直是小孩子,思维模式也比较简单,这样身体的负担不会太大。”
江昼收起刀,“你那些药童,我第一次见,还以为是假人。”
金乾松了口气,往旁边走了两步,“都怪我,学了医术不用在正道上……我……”
他正说着,风洵就闯进来,把江昼拽了出去,指着外面一排小孩让他认人。
江昼一个也不认识,问风洵:“你全记得?”
风洵盯着他们的脸,抬手点了几个小孩,“忘不了。这几个打过架,我跟花珈约好了第二个满月要去接着打,结果人凭空消失了。”
“被爹娘送走了,”江昼说,“你和花珈以前,很爱找同龄人打架,爹娘跟着你们,能找到小孩子。”
风洵疑惑,“什么?”
“没事,”江昼说,“我带你去见爹娘。”
金乾见他这样随便带人,想拦,又不太敢,在他路过自己身边时小声说:
“你是给了不少金银财宝和法器,但是也别没事就去耗你爹娘的能量,时间长了我这儿补不过来的!”
提起这个,江昼拍拍他的肩,示意他看身后绑着的一批来自仙洲五大派的富贵修仙人,什么也没说,带着风洵离开了。
金乾站在原地想了片刻,搓搓手,去药架子上抓了几包药粉,过去了。
现成的钱和宝器就在眼前,弄不弄得出他们的乾坤袋,就看他的本事了。
爹娘这次没在河底相会,而是在棺材里安睡。
风洵到时,看到的就是三口悬挂在黑河上空的冷冰冰的棺材,他问江昼:“爹娘在哪儿?”
江昼熟门熟路,一脚把他踹上了江逝水的棺材,“你问他们,想不想见你。”
风洵低头,还没说话,就猝然被一股黑血包围,中间那口云征月的棺材带他坠入了河底。
而江逝水的棺依然悬挂在半空,一动不动,江昼跳上去,拍了拍他的棺盖,面无表情道:“你太明显了。”
云征月对三个孩子都不错,但江逝水只惦记江昼,基本也只理睬江昼,对另外两个孩子一直是不冷不热的态度。
江昼虽然一直跟爹不太对付,但此刻,他心里还是有些舒服。
正想着,江逝水就带着他也下了河底。
楼上,云征月在跟风洵聊天,楼下,江逝水在嫌弃江昼满身的血腥味儿,离他很远,皱着眉道:
“你不会总这么沾一身血回家吧?二仔多干净一个孩子,受得了你这样?”
“受不了。”
江逝水哼笑,“当然,这不废话吗?爹就是随便问问,你不需要答……”
“所以他给我洗。”江昼说,“衣服也是他帮我脱,脱完,我们……”
江逝水把自己的头扔了过来,江昼接住,扔回去,不偏不倚给他安好。
江逝水扶着自己的脑袋,叹气,“你这话别跟你娘说,她听见了心里难受。”
江昼:“嗯,信收到了吗?”
江逝水:“什么信?”
江昼:“没事。”
江逝水的头接不上了,江昼凝目去看,走近,拿出针线要给他缝,江逝水摆摆手拒绝。
“得了吧,你上回给你娘缝的那玩意儿,你爹看了都发笑,乖仔,不会用针线就少用,别去外面丢人,记住没?”
江昼脸黑下来,爹什么意思,他这种程度的绣技都不满意?也太挑剔了。
还是徒弟贴心,有品位,喜欢师尊的帕子,还会主动讨要。
他跟江逝水没什么话要说,江逝水也知道跟他说不通,正干坐着,不经意往他手腕上一瞥,没看到预想中的锁灵链,往另一只手上瞥,也没有。
“乖仔,”他开口,“你手上的链子呢?”
江昼瞥他,“你怎么知道我手上有链子?”
“当然是你弟弟……”江逝水住口,哼一声,“怎么,爹这个料事如神的脑子你都要质疑了?”
江昼移开眼,自顾自道:“你的脑子,蠢。”
“笨。”
“傻……”
“江昼,怎么跟爹说话?小时候教你的白教了?”
江昼不出声了。
上面风洵在一口一个“娘疼不疼”“我很想你们”“爹怎么样”又说“我身上脏,娘别碰,我们这么说话就行”。
在云征月问到他跟江昼在一块儿有没有干坏事时,他直接回道:“都听娘的。”
江逝水听着,刚要感叹几句,让江昼好好学学,就听自己叛逆的大儿子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嘲讽的冷笑。
“……乖仔,你对爹娘有什么意见,不妨直说。”
江昼:“我那些年,说得少?”
江逝水叹气,指指楼上,“以前爹教过你怎么孝顺爹娘,乖仔,你但凡跟上面那个学学,装一装,我跟你娘都能被你哄高兴。”
江昼从来不装,他说:“我不哄你们高兴,你们可以,接着讨厌我。”
“这话说的,爹娘怎么会讨厌你?”
江逝水也不嫌他脏了,挤到他身边,跟他掏心窝子,压低声音道:
“乖仔,上面那个是什么人,你娘心里门儿清,包括花珈,你跟他都俩不一样,我跟你娘最喜欢你,这你知道吗?”
江昼挪到另一边,不跟他坐一块儿,冷脸道:“你们最爱骂我,管着我。”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