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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高岭花失败后(昭昭宵宵)


江昼有可能是拿鸽子去给他炖汤了。
正当季云琅待在房里等江昼给他端鸽子汤来的时候,炭炭脑袋顶开门钻了进来,嘴里还叼着一只乱扑腾的鸽子。
季云琅一惊,急忙抓过鸽子来。
这段时间都是炭炭替他抓鸽子,拦截外面来的信件,现在它又把鸽子抓了来,只有一种可能,江昼没去炖汤,而是跟云姝传信了,只不过鸽子还没飞出梅庐,就被敏捷的小猫拦了下来。
季云琅脸黑下来,摘下鸽子腿上的小竹筒,准备看江昼写了什么。
师尊这么喜欢他,不是应该不追究不计较么?在他面前装出一副大度模样,私下跟云姝联系算怎么回事?有本事单独跟他……
刚放出灵气,季云琅脸就黑不下去了。
上面写:云琅,跟师尊道歉。
专门写给他看的。
“……”
“炭炭。”他叫小猫。
炭炭歪头,“喵喵?”
怎么啦?
“这是你亲眼看他放出去的鸽子,对吗?”
炭炭笃定点头,“喵喵!”
季云琅挥灭面前的字,骂:“笨小猫。”
炭炭长这么大第一次被骂笨,委屈地耷拉下头,一屁股坐到地上不出声了。
季云琅重新写了回信,让云姝尽快死心,师尊已经被他绑牢在身边了,根本不会看外面来的信。
然后抓上鸽子,抱起委屈的炭炭,出门放飞。
炭炭被他抱进怀里,依然不出声,垂着小脑袋,拿头顶一撞一撞地砸他胸口。
季云琅放完鸽子,抱着它,在江昼检查完从楼里出来的必经之路上等着。
见小猫垂头丧气,他伸出手,戳了戳它毛绒绒的脸颊,“生气了?”
炭炭偏过脑袋,不理他。
季云琅哄它,“我刚才说错了,你不笨,你是最聪明的小猫咪。”
炭炭看了他一眼,坚持扭过脑袋,不理。
就会敷衍小猫!
炭炭生闷气,季云琅找了小凉亭坐下,把它捧到眼前,有一搭没一搭地哄着。
江昼从楼里出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挨得很近的一人一猫,季云琅在亲炭炭,早不知道强行亲了几口,给小猫臊得耳朵尖都粉了。
他走过去,把手里提着的大食盒放到小凉亭的石桌上。
季云琅余光瞥见了,放下被亲得绒毛粉粉的炭炭,问他:“师尊给我带了鸽子汤吗?”
江昼面不改色打开食盒盖子,往外一碗接一碗地端出了十几碗热气腾腾的汤药。
然后当着季云琅的面,面不改色全灌了下去。
“……”
从前江昼喝药都避着季云琅,因为他以为自己是在悄悄调养身体等着给徒弟治伤,不想让他知道。
现在不同,江昼自己有病,自然可以当着季云琅的面大喝特喝。
这么多颜色各异的药看得季云琅胆战心惊,喝完还不算,大食盒下面还有一层,打开之后里面装着满满一匣子黑漆漆的小药丸,看着就苦,江昼似乎已经习惯了,抽出那层,倒出来一口闷,神色自若开始干嚼,边嚼还边瞥了他一眼,似乎在说:看,为师不怕苦,你来吃要恶心死。
季云琅:“……”
嚼完还不算,大食盒底下有暗格,铺着一层怪异的金光闪闪的粉末,江昼依然倒出来,季云琅以为这玩意他也要一口闷,急忙起身要给他倒水,接着就见江昼指尖冒出灵光,卷起这群金粉,在掌心融合一阵,拍进了自己心口。
季云琅:“这是?”
“我身体的情况,”江昼说,“他们跟我讲了。”
他收起食盒,看向季云琅,“他们说,有办法治,我还没想好,听不听他们的。”
“你用药都用得这么熟练了,怎么现在才想?”
季云琅走近,低头吻掉他嘴角沾的药渍,皱眉道,“好苦。”
“苦就不要亲。”
他越这么说,季云琅越要亲,当即又来了一口。
他这样,江昼就不顾着他了,揽过他的腰把他往怀里带,撬开他的唇,让他尝尝自己嘴里到底有多苦。
季云琅喜欢被他这样亲,即便嘴里苦得受不了,也热情回应他。
炭炭原本坐在桌子上,偏过小脑袋不看,可余光总能瞥到腻在一起亲吻的两人,这还在外面呢,看着都替他们害臊,它小耳朵尖憋得粉粉的,跳下去藏到了桌子底下。
季云琅现在坐江昼腿坐得愈发熟练,终于亲得嘴里没了苦味,两人才分开。
还是清晨,今天的亲吻就超额完成,季云琅笑着,跟他对视,“师尊,好喜欢你。”
“嗯。”
江昼应了声,嗓音淡淡。
年轻的小徒弟,嘴甜,心眼多。
“你还没回答我,师尊,你喝药都喝这么熟练了,怎么现在才考虑要不要听他们话?”
“从前喝药,是为了你。”江昼把他刚被蹭乱的衣领理好,“我自己,觉得麻烦。”
“治病哪有嫌麻烦的,”季云琅抓住他的手,“你死了我怎么办?”
“我不会死。”
“你身体里有东西,江昼,”季云琅压低声音,“你就不怕云晏还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藏着,等哪天我们亲热的时候再蹿出来?到时候我亲的是你还是他?”
江昼静静盯了他一会儿,然后抬手,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傻。”
季云琅也准备敲他一下,犹豫片刻,觉得这样对待师尊不太合适,于是往他脸上捏了一把,回:“你才傻,我担心你。”
“不用担心,我没事。”
江昼带他摸到自己颈上的银链,终于想起来询问,“锁灵链,你是怎么得到的?”

“嗯。”季云琅手指勾勾绕那根银链,“捡到它的第一天,我就想回来找你。”
“不捡到它,也可以。”
季云琅垂眸,“没有它,我打不过你,更抓不走你。”
“为什么,有了锁灵链,才想回来找我?”
江昼早就想问了,他覆上季云琅的手,一起触摸颈上的银链。
“你希望我,一直很弱?”
“不是。”
季云琅否认,随后就不出声了。
“那是因为什么?”
季云琅别过头不理他,江昼追问,问得烦了,季云琅不在他腿上坐,下了地,江昼又揽着他的腰把他带回来,“告诉我。”
“我那时觉得,你不喜欢我还跟我睡,欺骗我的感情。”
季云琅垂眸,偏开脸不看他,“就想报复你。反正你都不喜欢我,我不用再追你了,也不跟你谈情说爱,只需要给你戴上锁灵链,把你带回家欺负。”
江昼捏他脸颊,让他脸偏过来跟自己对视,“我要是不喜欢你,你哪有机会,给我戴上?”
他非要问,季云琅也不忍了,跟他脸对着脸。
“那是因为你这个人好吃懒做,贪图享乐,水性杨花,你不喜欢我,但是跟我睡过了,觉得舒服,就想让我接着喜欢你,跟你亲热,所以才故意被我戴上锁灵链,让我把你带回家养着。”
“明明对我那么坏,把我送去八方域,我回来找你时,你还表现出一副多喜欢我的样子,亲你你也不躲,我都把你衣服扒光了你还主动抱我……你明明不喜欢我,为什么这样?”
季云琅声音放轻,“跟我在那两年里想的,很不一样。”
他在八方域恨了江昼两年,每天都想着再见时江昼会讨厌他、恶心他,他要是带了很多人闯出去,可能还要怕他。
他犹豫了很久,才决定要出去找江昼,反正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被江昼讨厌,他这么多年都是单相思,早习惯了,没什么受不了的。
那群被他带出去的八方域人兴奋不已,蠢蠢欲动,季云琅看着他们,甚至有些恶劣地想,他们最好当着江昼的面,把仙洲掀个底朝天,给所有人带来绝望和毁灭,让江昼看看这个被他厌弃的徒弟变得到底有多冷酷、多残忍、多坏,而这一切,都是拜他这个师尊所赐。
反正江昼注定会讨厌他,季云琅这么活着也没意思了,他去找江昼,被打也好,被骂也好,他要强迫江昼,占有江昼,然后让那群野蛮的八方域人把一切都弄得一团乱,大家都别好过。
大不了一起死。
谁能想到等他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让自己变得又冷酷又残忍又坏地出现在江昼面前,江昼既没怕他也没讨厌他,看他的眼神反而有一种“你终于来了”的放松感。
季云琅冷酷地放狠话,江昼亲他。
季云琅残忍地掐他腰,江昼蹭他。
季云琅使坏用力咬他脖子,江昼整个人缠上了他。
季云琅不动了,盯着江昼看,原本充斥着绝望和毁灭的眼里逐渐浮上了一丝不解。
江昼为什么这么主动?
为什么不讨厌他,不骂他,不打他?
他就这么舒服?
贪图享乐,水性杨花,不要脸!
预想中会遭到的冷眼和怒骂没来,反而被亲亲热热地缠住了,季云琅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自己这两年白恨了。
连带着他的冷酷,他的残忍,他的坏,都消融在了江昼对他主动的吻和拥抱里。
带江昼住进那座宅子的时候,他想,江昼可能,也没那么讨厌他。
可前两年江昼锲而不舍想杀他,又让他觉得,师尊心里果然是讨厌他的。
“师尊,”季云琅给自己想得有点难受,开口叫他,“不管你想去哪,先让梅乾帮你把病治完,好不好?”
江昼想了想,“这个医修,你很信任他?”
“我以前每回从八方域出来,快死的时候,都来找他。”
季云琅看着江昼的脸,“以前的八方域很不好,我不找他,活不到现在。”
江昼刚想问他,有骨龙保护,你为什么还要让自己受那么多伤,随即意识到,他是师尊,师尊怎么会知道骨龙的存在?幸好他没问出来,要是问了,季云琅就要怀疑他是胡夜了。
他正想着,季云琅就紧接着说,“不过后来好多了,有个人帮了我,在八方域,送了我一条龙……”
“等等。”
江昼打断他。
脑子里想了一阵,问他,“你第一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
“刚打开八方域通道的时候,”季云琅思索,“大概是我进去一年之后,怎么了?”
江昼问:“那时候,你出来过?”
“对啊,我发现通道的第一天就出来了。”季云琅莫名其妙,“八方域是什么很好的地方吗?我找到路了还不走。”
“你……”
江昼脑子乱了,他当初去八方域找季云琅,明明亲眼看到他把通道藏起来,一整副不愿意出来、就要留在这里受罪的模样,江昼把这一切归因于季云琅恨他,在赌气。
他一直以为季云琅是两年后才出的八方域。
“你那么早就出来,”他问,“为什么,不来找我?”
季云琅被他问得想笑,“就是你把我扔进去的,我好不容易出来了,还去找你?”
江昼:“……”
江昼:“也有道理,但是……”
“我出来后,有很多伤。”季云琅说,“不敢回家找你,也没地方去,就在仙洲乱跑,半路晕死,被梅乾捡回来了。那时候他把我治好,要收钱,但是我没有,他就让我先欠着。”
江昼:“你治完伤,又回八方域了?”
“嗯,”季云琅目不转睛跟他对视,“不是你把我扔进去的?我跑出来没死成,当然要回去。”
江昼点头。
他没想错,季云琅果然跟他赌着这口气。
季云琅不满,“你这是什么反应?你不愧疚?”
“没有,我一直,很愧疚。”江昼抱好他,“以前是我,不够关心你,我……”
江昼忽然有种强烈的要卡的预感,及时住了嘴,季云琅催问:“你什么?”
江昼摇头。
季云琅捧起他的脸,“把话说完,江昼。”
江昼不张嘴。
为师卡了!说不完了!
虽说他近些日子为了哄徒弟,嘴里不停说情话,早暴露出了讲话上的问题,但季云琅不提,江昼也就当没有这事,他和徒弟难得这么亲密,其他一切就都不重要了。
但是不重要归不重要,卡的时候强行说话,要么失声,要么结结巴巴,让他当着季云琅的面这样,他还是做不到。
季云琅又催他,“快说。”
江昼在心里妙语连珠。
说说说,说什么说,知道师尊不太方便你就懂点事,别催,别闹,等为师酝酿好了自然会说。
也没几句,就是“以前是我不好”“我现在特别喜欢你”“以后一定对你好”之类的话,季云琅就爱听这个,百听不厌,每次一听,脑袋上都要开一朵花,就江昼这两个月说过的频次来看,季云琅脑袋上都能开出一整片花田了。
江昼静静盯着他,心想,花田小徒弟,烦人的花田小徒弟,又可爱又烦人的花田小徒弟。
江昼又断开不说了,季云琅心中疑惑,梅神医明明跟他保证过,江昼讲话这方面在对症下药,怎么这么久了都不见效?
江昼很相信自己的预感,卡了就是卡了,坚决不往下说。
季云琅也就不催他了,跟他安静待着,谁也不出声。
良久,季云琅开口:“对不起,师尊。”
没头没尾,突然冒出的一句道歉。
江昼:“嗯。”
季云琅拦了鸽子,看到上面的字,来跟师尊道歉了。
“师尊,我的伤没什么大碍,但是我真的担心你的身体。”
季云琅脸和他挨近,声音放轻,不知哄他还是求他,“你好好配合神医治病,等你治好了,我们……”
他凑到江昼耳边,说了很久。
江昼瞳孔微微收缩,眼神直接变了,有些东西,心里想和耳边听,是很不一样的,尤其还是季云琅一字一句在他耳边说出来那些大胆的、撩拨人的话,一边说,唇还一边在他耳旁蹭,给自己说得心动了还要笑,往他脸上亲,热热的,很痒。
季云琅昨夜不是很配合,江昼没有太满足,也可能是他太急,吓到了徒弟。
江昼第一次从那个视角看季云琅,太喜欢了,把他撞得很红。
水声和撞击声最响时,也是季云琅最羞的时候。
江昼呼吸有些急,心想,不能再让季云琅在他腿上坐了,他推季云琅,季云琅不动。
似乎是感觉到他躁动了,季云琅抱紧他,在他耳边笑,“喜欢这个?师尊早说啊,我……唔……”
江昼掰过他的脸来亲,手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下,原本要更用力,顾及到他没好全的伤,稍稍收了收。
季云琅就喜欢他这样,热情回应,扣住江昼的后脑,比他吻得深,要不是梅乾严格禁止他们同房,他今天就要在这里把江昼吃透。
正想着,江昼就突然起身,托着他的臀把他压到了桌上。
手被按到一边,急切的吻落到脖颈,衣带被扯了开,季云琅直接愣住了。
他只是想想,江昼是真的准备在这开吃了!
他推江昼,偏过头去躲,“师尊,这是外面,有人……”
好在江昼尚存理智,没真的在外面扒他,连带着被扯得松散的衣服抱起来他,在他耳边吻,说:“回房。”
“……”
不能回房,就算回房季云琅也不会跟他一起开吃。
季云琅说:“不,你先治好病。”
江昼也跟他商量,“回了房,我就留在这,治病。”
季云琅捏他下巴,“师尊把我当什么了?你要拿这个跟我交易?”
“不是,不交易,”江昼凑近来吻他,直白道,“想要你。”
季云琅心头一动,盯着师尊的脸,唇角微扬,脑袋上简直要当场开出小花。
江昼要抱他回房,季云琅直接从他怀里跳了下来,站远几步,理好衣服,“没得商量,师尊,你不治好病,我们不做。”
江昼微微垂眸,盯着某处看,季云琅顺着他的视线,发现他在看自己的腰。
不让碰,就用眼神耍起了流氓。
江昼问:“那个医修,你信任他?”
“嗯。”季云琅看向不远处刚从楼里出来的那个金光闪闪的身影,“他很多次救我性命,虽然也要了我不少钱。”
江昼点点头,没说什么,但季云琅就是隐约觉得,他又有点醋了。
“当然,我付给他的钱都是从师尊这里要来的,”季云琅过去,亲昵地牵起江昼的手,“师尊所有钱都愿意给我花,对不对?”
“嗯。”
季云琅笑,“师尊对我最好。”
江昼看他的眼神温柔,揉揉他脑袋,“既然你信任他,那我就,让他治病。”
“好。”
季云琅当即要拉着江昼去找那群神医详谈,江昼却又反手把他拽了回来,“正式治病前,我们先去个地方。”
观海峰。
季云琅跟江昼手牵手,踏进了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从上山起,他的眼神就不太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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