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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高岭花失败后(昭昭宵宵)


季云琅:“哦。”
他问:“所以你在找什么?”
云姝不说话了,装没听见。
不久,转移话题道:“你是不是该走了?”
“嗯。”季云琅拔出自己的剑起身,拎起被五花大绑的宋扬,“那我现在回去,把他关到家,把自己也关到家。”
云姝:“好,快走吧。”
见他不动,还专门过去帮他打开门,挥挥手,跟他告别。
季云琅不动,盯着她刚翻找过的房间一角,一个特别眼熟的卷轴,“你要找的,是不是那个?”

可惜云姑娘没有灵力,比不得他灵光一挑的速度快。
季云琅把卷轴拿在手上转一下,展开了一段。
“别动!”
云姝喊住他,眼底浮现出紧张,边走近便朝他伸出手,“给我。”
季云琅盯着展开的那一小段看,好巧不巧,从密密麻麻的小字中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把卷轴合上,背过手去,问云姝:“这个东西不应该是我师尊想要?你也需要?”
云姝惊诧:“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季云琅看向她,“你拿了这个,要给江昼?”
云姝停顿了一下,强作镇静道:“不是。”
季云琅懂了,点头,“就是。”
他问云姝:“你知道江昼会拿这东西来干什么吗?”
云姝垂下眼不说话。
季云琅不用问了,她这样,一看就知道。
季云琅拿好卷轴,拎着宋扬向门口走了几步,“我不是很懂,你为什么答应江昼这种事,你恨仙洲?”
季云琅视线放到她脸上,“还是恨云家?”
云姝不出声,背过了身。
云姝抢不过他,也不会来跟他抢,季云琅避开正门,带着宋扬出了云家。
走到没人的地方,他摘下宋扬嘴里的盖头,把他扔到地上,拿手里的卷轴拍他的脸。
“你用我师尊的脸成亲,新房外面一个守卫也不设,是觉得我不会闯进来,还是我闯进来你也不怕?”
宋扬摔在地上,两手被绑在身后,挣扎间手腕上的蝴蝶结似乎有些松动,他扯唇,盯着季云琅的眼睛:“想知道?”
季云琅随手把卷轴丢到地上,拔出剑来,“一般吧,我主要觉得,你现在不说,马上就没机会了。人之将死,不能说点明白话?”
宋扬垂眸,目光灼灼盯着地上的卷轴,季云琅像是没有注意到一般,还在拎着剑劝他,让他死前说点什么出来。
宋扬突然暴起,两手挣脱束缚,抓起地上的卷轴挥开,袖中滑出一个长条状的东西,对准他名字的位置狠狠一扎——
那名字上金光乍闪,继而变得灰暗,季云琅站在他面前,垂眸含笑,毫发无损。
“这就是你说的,让我有来无回?”
宋扬大惊,又狠狠扎下去,季云琅扬剑挑开他的手腕,一脚踹开他,把卷轴连着他袖中那个东西带起来抓到手里,“不难为你了,宋长官。”
他手指抚过卷轴上自己的名字,中间的“云”字上已经被扎出了一个洞,他笑了笑,卷起卷轴收好,把刚才扎他名字用的那个长条状东西也收起来,抓起被踹远的宋扬,捡起盖头堵上他的嘴,往家的方向走去。
同样的卷轴,胡夜曾经给他看过,上面的名字就代表着八方域里的某个人。
只是刚见到这个卷轴上自己的名字,季云琅就想笑,他一眼就能认出江昼的笔迹,江昼平时一个人的时候写字很快很随意,龙飞凤舞,这上面的名字,可能因为写出来要给人看,他故意端了起来,一看就是用尽全力写出了这规整的三个字。
如胡夜所说,这个卷轴上的名字可以控制对应的人,懂些手段的可能还会靠这个杀人,江昼亲手把他的名字写上去,季云琅不认为师尊会真的让他陷入这种任人摆布的境地。
这东西是从宋扬房里翻出来的,季云琅得看看他有多少后招。
刚才扎的那一下,要是江昼写的名字真管用,季云琅就算不死,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不过无所谓,江昼要是真把他的名字写到这种东西上,这东西还能控制他,那死就死了。
江昼都这么对他了,还活着干嘛?
他看看天,垂下眼,又一晚过去了,江昼还不来找他。
他一点也不想等了。
讨厌江昼。
夜色冰凉,海浪拍岸,江昼和风洵下船,一起眺望远处高耸的大楼和悬挂在中央的那个巨大的“阁”字。
江昼说:“你第一次,来仙洲。”
风洵不理他。
江昼问:“感觉怎么样?”
“很重。”风洵身上挂满了大小不一的各式灵光炸弹,看着全身空空如也轻松自在的江昼,第十次问,“你为什么这么轻松?”
江昼给他看自己的乾坤袋。
风洵想卸了身上的货往里装,江昼避开,收起乾坤袋,跟他说:“我们一人一半,很公平。”
想到什么,他又指指远方那个“阁”字,问风洵,“看得懂吗?”
风洵冷冷哼了一声,没理他。
江昼先一步向岛上走,“有机会教你认字。”
风洵负重跟在他身后,“不用。”
小时候爹娘没少教他们认字写字,但是只有江昼乖乖跟着学,其他两人一趁爹娘不注意就要往外溜。
虽然江昼学得也一般,但是态度可嘉,毕竟他不说话不出门,一个人往那儿一坐就能坐一天,看起来认真得不行,没有哪个爹娘能拒绝这样的小孩。
虽然很多时候绕到正面,都会发现这个小孩只是看起来拿着笔坐得端正,实际上早就点着脑袋昏昏欲睡。
江昼回想第一次提笔认字,花珈和风洵都找借口开溜了,爹娘就一人一边围着他,只教他一个人,偶尔还会一人一口往他嘴里塞吃的,江昼就一边嚼,一边写,越嚼越香,越写越好。
只是想想就很幸福,他教季云琅的时候也是这样,徒弟小小一只,坐在桌前认真写字,他从身后缓步靠近,准备看他有没有在偷懒睡觉。
往往还没走近,季云琅就扭了头,一双紫眼睛毫无倦意,亮晶晶地对着他。
耳朵灵光的小徒弟,精神棒棒的小徒弟。
江昼总是故作淡定走近,拿起他刚写完的纸细细查看,像极了爹娘拿起他的字查看时的模样。
不过他们看的时候不是皱眉就是叹气,江逝水有时候急了还打他脑袋,好像他写得多烂似的,江昼每次心里都不舒服。
为了不让徒弟也不舒服,他决定一点眉头也不能皱,一丝冰冷的眼神也不能有。
所以他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在认真查看,其实一个字也没读,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放下纸,讲出提前准备好的夸赞的话,揉揉徒弟脑袋,喂他一个小零食。
江昼一直知道自己是个好老师,在他悉心的教导下,徒弟好好长大,变得又优秀又自信,敢说他不好的、让他不爽的可以拔剑全部杀掉,就连师尊敢不顺着他的心意,他也凶巴巴恶狠狠的不会留情。
江昼心里甜蜜起来,想跟风洵炫耀,手指灵光一闪,用最小的力量炸了他屁股后面一个微型的小炸弹。
风洵被他炸得整个人一跳,霎时扭头看他,冰寒的视线要把他刺穿。
江昼问:“你知道吗?”
风洵觉得他不会说好话,但还是问:“什么?”
“我觉得,你很孤单,”江昼语气带上些怜悯,“他们全都死了,你还认识的,只剩我。”
风洵拍掉屁股上的炸弹碎片,没说话。
“所以你不管,做什么,都只能跟我一起。”江昼摸了摸自己颈上的银链,唇角轻轻挑起,“但我不一样,我们分开后,你继续孤单,我可以……”
我可以和徒弟亲亲热热甜甜蜜蜜幸幸福福快快乐乐——
卡住了!
前面那么多话都是无关紧要的,在最重要的一句卡住了,那他白说这么多了。
这是一次失败的炫耀。
他不说完,风洵也知道他想表达什么,面无表情伸手,猛拽了一下他的链子然后撒手,相当于重重勒了把他的脖子。
江昼被拽得往他的方向靠,脑袋差点碰到他肩上的炸弹,一时不满,亮出灵光又要炸他。
风洵突然开口:“这个链子,你跟他,一人一条?”
江昼点头。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本来只有我一个人带,但是后来被徒弟当成了定情信物,所以现在我们一人一条。你可能不懂什么叫定情信物,不过没关系,我们懂,就行。
可惜这样的表达方式不在他的能力范围内,遗憾作罢。
“云征月当年问我愿不愿意戴,”风洵垂眸,“我拒绝她了。”
江昼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锁灵链是云征月留下的东西,江昼一直知道。
季云琅会在八方域得到它们,并且在江昼最需要锁灵链的时候,恰好带着这两条链子找来了,江昼曾经感到意外。
季云琅去清霄门劫他那年,刚一靠近,江昼就感应到了他怀里那两条银链,上面带着很浓烈的云征月的气息。
于是江昼顺理成章地戴上了链子,被季云琅抓走关起来,其实对江昼来说,更像是保护起来。
江昼需要保护自己的身体。
季云琅待在八方域的那两年,江昼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所以他翻遍蓬莱岛,到处去寻找云晏的尸体,总觉得云晏没死透。
他当时难得有些怕,这几年云晏给他吃的药,躲不过的都没少吃,不过他从没在意过,也并不认为几颗药丸能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但是现在他开始思考,云晏要是真的没死透,占取了他的身体,那季云琅怎么办?
徒弟那么喜欢他,他要是换了芯子,季云琅认得出来吗?认不出来的话,发现师尊变得不一样了,会伤心吗?
江昼每天在观海峰上重复着浇花搬花的动作,然后去看空荡荡的徒弟的房间,心里想,明明已经打开了八方域的通道,季云琅怎么还不出来?他怕季云琅再不出来,他会忍不住先把自己杀了。
不然真等没死透的云晏占了他的身体,那江昼要恶心死。
一筹莫展之际,季云琅终于知道要从八方域闯出来,江昼远远听到山下的声音,浇花的动作都欢快很多,想赶紧把这片花田浇完,然后让季云琅去办点事,徒弟都长这么大了,做什么事都利索,掀遍仙洲,还找不到云晏的尸体吗?
可惜不等他浇完花,水桶就被打翻了,季云琅握紧他的手,吻他吻得很凶。
呼吸交缠间,江昼感知到他怀里锁灵链的气息,脑海里浮现起了云征月的影子。
云征月总是很温柔,牵他的手,摸他的头,为他缝补衣服,在他闹脾气时也不骂他,只会自己红着眼睛不说话,有时候江逝水揍他揍得狠了,云征月还会挺身而出,替他去对付不讲理的爹。
他在云征月的袋子里见到过这两条链子,好奇拿出来玩,第一次挨了云征月的揍,他也是那时才知道,原来娘这么能打。
他越打越倔,昂着头拒不认错,问云征月这是什么,云征月把链子收起来,神情又变得温柔,拿出药来涂抹他刚被揍出来的伤,说:“戴上这个,再坏的孩子也会变乖。”
江昼以为她还在生气,说这话是威胁自己,皱起眉说:“我不戴。”
云征月就笑,轻轻摸他的脑袋,“你很乖,不用戴。”
一听她不让自己戴,江昼又觉得不舒服,冷着脸道:“那我,要戴。”
云征月不给他,他就闷着不理人,等江逝水回来了,不经意地给他看自己的伤,然后再不经意地告诉她,娘打的。
江逝水大惊说不可能,你娘她温柔可人,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把你打成这样?
说着就去看云征月。
云征月一脸茫然,“怎么了?”
江逝水:“没事。”
然后在江昼脑袋上按一下,低下头教育他,“自己出去打架输了,就别怪罪给娘,你娘这样,像是会打人的吗?”
江昼第一次被这样戏弄,看他们一唱一和的模样,气得把江逝水来了个过肩摔,又因为体量小,自己也跟着摔到了地上。
江逝水躺在地上哈哈大笑,伸出手来揉他两边的脸蛋,“乖仔,以后长点记性,别惹你娘生气,她气多了可就不喜欢你了。”
那两条链子江昼就再也没碰过。
后来再见,就是从季云琅怀里揪出来,让他给自己戴上。
颈上那个一戴,身体的异样就压制住了,手腕那个再戴上,算是满足徒弟一些不太正经的小癖好。
其实手腕那个本来就没多厉害,他要是想弄掉,费点力也可以,只是这些年季云琅的态度,还是让他不敢妄动。
季云琅最喜欢对他说“师尊,你乖乖的”,江逝水和云征月也喜欢跟他说“你乖一点”,江昼一直不解,锁灵链戴上不就乖了吗?但是江逝水和云征月不给他戴,季云琅给他戴了,戴完还是照样跟他生气,反正不管怎么样,他就是跟他们嘴里的“乖”不沾边。
现在风洵说,云征月曾经想让他戴链子,江昼更不解了,问:“她给你戴,是想让你,变乖?”
风洵:“什么?”
江昼皱眉:“你哪里能乖?”
风洵没懂,但是听着不像什么好话,从自己身上揪了个炸弹扔向他。
炸弹咕噜噜落地,无事发生。
江昼看他的眼神又带上一丝怜悯,捡起炸弹来,给他挂回身上,“别浪费,一会儿,去炸。”
那么高的楼,光布置炸弹都要布置好久,江昼顺便拍拍他的肩,说:“辛苦了。”
又补充,“好好干。”
想了想,又补充,“乖。”

第44章 银链
季云琅到家时,琥生和小蛇正乖乖待着,原先叫回来的那几个八方域人也在,季云琅把宋扬丢进关脸兄的房间里,带出脸兄,对外面几个人说:“跟我走。”
琥生见他还要出门,问:“那我呢?”
“你看家。”
琥生带着小蛇坐回到桌边,“好吧。”
出门后,季云琅把捆脸兄的绳子解开,问:“去哪儿能见你们总管?”
脸兄揉着酸痛的手腕,激动道:“不远,他住在蓬莱岛上,我这就带你去见他!”
说着,脸兄回头看了看他身后几个壮汉,“但是这……你要带这么多人去吗?”
季云琅挑眉,“不然呢,我该一个人去?”
“倒也不是……”脸兄摆摆手,主动带路,“上次不就是你那个背着刀的手下去见我们胡总管吗,他一个人就挺凶的,你这次带这么多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叛变了,要去杀我们胡总管。”
“他不是我手下。”
脸兄点头,“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不像,哪个手下会对老大那么没礼貌,而且你们……”
脸兄凑近他,神秘兮兮问道:“难道你们是那种关系?我第一次见你那天,他一直在吃我的醋。”
季云琅:“嗯。”
脸兄没有五官的脸上现出惊诧之色,“胡总管给我的信息里,可只有你对你师尊情根深种爱而不得,没听说你还有其他……那你是更喜欢你师尊,还是更喜欢他?”
季云琅没理他。
脸兄尴尬地闭了嘴,身后跟着好几个壮汉,总觉得背上凉飕飕的,步子也不禁加快,很快到了胡总管栖身的小屋。
刚走近,就听到里面一阵砸东西的声音,一人在房里边砸边怒,骂天骂地。
脸兄去敲门,那声音瞬间停下,门很快打开,胡总管在对上他这张脸的瞬间大喝一声:“何方妖孽!”
脸兄开口:“胡总管,是我。”
胡总管也反应过来了,大口喘气,“吓死我了,你……”
他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你脸皮丢了?”
“对啊,”脸兄摸着自己脸,奇怪道,“为什么我会没有脸了呢?”
胡总管随便讲了几句话搪塞他,正要让他进屋,就发现不远处还站着几个人。
季云琅见他看来,走近,推着门口两人一起进屋,问胡总管:“上次是你约我?”
看清他的模样,胡总管几乎在瞬间换上一副笑脸,“季领主!我还以为此行见不到你了!”
季云琅也笑:“我也以为此行不会见你。碰巧,刚劫完亲,顺路就过来了。”
“劫亲?”胡总管惊诧,“云家的亲?”
“对啊。”
“那是个假的江仙师啊!”
“是吗?”季云琅挑眉,想了想,无所谓道,“没事,反正我也没劫成,他身边守卫森严,我接近不了。”
胡总管请他坐下,又注意到他身后好几个人,搬来了屋里的所有椅子一起请入座,然后坐到季云琅身边给他斟茶。
“季领主,实话实说,云家那个冒牌货真不是我们的人,我们是诚心跟你合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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