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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高岭花失败后(昭昭宵宵)


江昼:“胡。”
那人微微一惊,“这么巧?那胡大人,我一定要跟你喝一杯,我干了,你随意。”
语罢,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
江昼的确随意,没理他。
“……”
小胡放下茶杯,笑仍挂在脸上,见他目不转睛盯着自己身旁的人,了然点头,开口。
“今天约大人来呢,也没什么别的事,还是那句话,交个朋友,这位江仙师,就当是我们送给季领主的一份薄礼,感谢他这些年和我们的配合。”
“配合?”江昼问,“他配合你们什么?”
小胡左右看了看,靠近他,压低声音。
“季领主这些年舍己为人,帮着我们守八方域,维护仙洲和平,做的是大好事。季领主能让你代他前来,必然因为你是他的心腹,胡大人,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你回去告诉你们领主,我们把江仙师完完整整送给他,这算是我们的诚意,请他跟我们合作,协力关上八方域的通道,到时不管他要什么,我们都给得起。”
他声音越压越低,笑眯眯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毕竟比起在那个鸟不拉屎的蛮荒当领主,还是仙洲的权势地位更吸引人一些。我们知道季领主出身清霄门,他要是想要,我们把整个门派打包送过去也不是不行,到时候胡大人你也跟着前途无量……怎么样,你受累转告一下季领主?”
“可以。”江昼问,“你们准备,怎么关闭通道?”
“这就需要我的主子跟你们季领主详谈了,”小胡靠到椅背上,耸耸肩,“毕竟说破天,咱们也就是个给人跑腿办事的,我确保把人送到,把话带到,也就回去了。”
江昼思索片刻,说:“云家,也有一个江昼。”
言外之意,我怎么知道你这个江昼是真是假?
小胡听他提这个,笑容维持不下去了,烦躁地抓了抓自己头发,咬牙骂了一声,说:“你回去转告季领主,让他放心,云家那个是小事,交给我们,很快解决。他和江仙师纯挚的师徒之情,绝对不能让那种冒牌货抹黑!”
江昼没说话。
看这个小胡的态度,宋扬应该是不跟五大派一起干了,甚至他的行为已经妨碍到了五大派。
五大派这边给出来一个假江昼,宋扬自己在云家也扮了个假江昼。
五大派是想靠送一个“江昼”来拉拢季云琅。
宋扬呢?他假扮江昼,搬出云晏尸体,还大张旗鼓要成亲,桩桩件件都踩着季云琅的点来做,季云琅知道后,肯定无论如何也会去云家找他。
他想以“江昼”的身份,利用季云琅来做什么?
这个不得而知,所以江昼得让季云琅去抢亲,或者他替季云琅去抢,总之要让那个假江昼接触到季云琅。
还有……
江昼看着面前这个完美好看、精心准备过的“江昼”,心底浮上一丝疑惑。
为什么不管是五大派还是宋扬,都想靠一个假的“江昼”来利用季云琅做什么,就好像他们确信,真的江昼已经不存在了一样。
不然他本尊出现往季云琅身边一站,他们两方的伪装不就不攻自破了?
江昼跟这个小胡没什么好聊了,他起身,提起刀,跟对面那个依然自顾自冷淡矜贵喝茶的江昼说:“走。”
他们出了酒楼,小胡扒着窗户朝他们挥手告别,喊道:“帮我转告你们领主,祝他幸福~玩得开心~~”
江昼:“……”
玩什么,什么玩,就算这个“江昼”仿得再像、再好看,季云琅还会认不出自己师尊吗?
他带着这个“江昼”避开人群走出闹市,到了一片荒凉的空地,这个“江昼”左右看了看,微微皱起眉,问他:“云琅呢?”
声音都一模一样。
江昼不跟他多废话,准备解决他,但在那之前……
他伸手,摸上这个“江昼”的后耳,准备探一探他这张皮。
“江昼”很抗拒,他刚碰上,就打开他的手,捂着耳朵后退一步,微皱起眉。
“胆子不小,不知道我跟你们领主的关系?”
江昼:“……”
竟然能一口气说出这么一长溜话,厉害。
“知道,”他说,“我替领主,验验真假。”
语罢,再次伸出手摸上这个假“江昼”的脸。
看着好看,一上手摸就知道是张硬套上去的不合适的皮。
江昼的脸从一开始就是人脸术师为他量身打造,独属于他本人的,完完全全就是他的第二张脸,这些套着一层皮出来骗人的当然不能比。
这个假“江昼”明显已经被他摸得紧张,却故作淡定,问:“行了?被你们领主看见,你不会有好下场。”
江昼手放到刀柄上,“他不会看见了。”
刀才拔了一半,就见这个假“江昼”眸光微动,朝他身后叫了一声,“云琅。”
江昼:“……?”
他回头,恰好看到站在身后不远处,神色莫名的季云琅。
假“江昼”推开他,一边整理衣服,扶正发冠,一边朝季云琅的方向走近。
季云琅瞥了眼刚走到自己身边的“江昼”,什么也没说,抓着他手腕把他拽到身后。
然后朝面前的男人扬了扬眉:“前辈,好久不见。”
江昼:“……”
他收刀,走过去,视线放到季云琅抓那个假“江昼”的手上。
季云琅笑了笑,挡住身后的“江昼”,对他说:“好几天不出门,刚出来就偶遇前辈,你还在摸我师尊脸,真、巧、啊。”
他最后三个字是一字一顿说出来的,话音刚落,江昼就抬手,在他脸上也摸了一把,一视同仁,说:“真巧。”
季云琅被他摸了脸也没什么反应,依然笑着,“跟前辈好久不见,一起喝一杯?”
江昼瞥了眼他身后的假“江昼”,说:“不用。”
他得先走,然后换回自己的皮,再来揭穿这个假“江昼”,这样顺带把人交给季云琅处理,也省得他动手。
他绕过面前两人离开,刚走没几步,就听身后传来几句低声的训斥。
“跑哪儿去了?”
“谁让你穿这种衣服?脱了!”
“不乐意,是想我帮你?”
“师尊,这么不乖,真以为我在外面不会动你?”
“……”
江昼脚步一转,折返回来,面无表情抓住季云琅手腕,让他松开那个“江昼”,然后说,“喝一杯。”
季云琅笑,不再碰那个假“江昼”,视线落到他脸上,“好啊。”
江昼拽着季云琅手腕,自己插在他和那个假“江昼”之间,三人就这么并排走。
假“江昼”暗中看了季云琅好几眼,多次想要找机会绕到他身边,他一动,江昼的刀就多拔一分。
季云琅垂眸看着自己被牢牢抓住的手腕,动了动,挣不脱,不解道:“前辈,当着我师尊的面,你这么把持不住?”
江昼:“嗯。”
江昼:“你听话,不然,我杀了他。”
季云琅被他威胁到了,叹了口气,“那好吧。”
他对“江昼”说:“师尊,你听见了?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是咱们打不过他,为了性命,忍忍吧。”
“江昼”神色淡淡,看起来不慌也不怕,点了点头。
季云琅还想跟他说什么,江昼把他脑袋转过去,“别看他。”
季云琅:“为什么?”
江昼:“我吃醋。”
季云琅:“那……”
“我一吃醋,刀就忍不住。”
季云琅:“好吧。”
季云琅早就找好了喝酒的地方,领路过去。
他们避开人群,到了一处僻静的湖边,岸旁静静停着一艘画舫。
季云琅领他到画舫前,“前辈,原本今晚我要跟我师尊约会,毕竟我们太久没出门了,在家很闷。但是……”
他瞥了“江昼”一眼,“但是我师尊又乱跑,实在让我失望,所以今晚就变成我们三个人的约会了。”
“江昼”闻言,眼神一亮,似乎是想起自己准备过如何应付类似的场合,理了理衣裳,淡声道:“云琅。”
季云琅和江昼一起看向他。
他平静开口:“别离,是为了更好的相遇,为师之所以离开你,是因为——”
江昼把刀架到了他脖子上。
“江昼”眼底霎时闪过一抹惊惧,仿佛下一瞬就要尖叫出声,面色却坚持不变,淡漠地偏过头去,闭嘴不说了。
江昼收起刀。
很敬业,五大派应该给了不少。
季云琅静静看着他拔刀收刀,什么也没说,启步上了船。
船灯亮起,画舫悠悠飘荡进了湖心,舱房内,季云琅自顾自寻了个位置坐下。
假“江昼”原本想坐到他身边,余光瞥见江昼那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拔出的刀,决定默默站在门口不动,顶着一张高雅冷淡的脸,对江昼无声表示:您先请。
于是江昼就先请了,自然地坐到季云琅身边,拿过他手里的酒杯,问:“什么酒?”
季云琅喝了一半被他夺走杯,不太高兴,“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语罢,要把自己酒杯夺回来。
江昼直接喝完了他杯中剩下那半,放下说:“一般。”
季云琅笑,把自己杯子拿回来,“前辈,你会品酒吗?”
江昼不会。
江昼:“会。”
季云琅兴致勃勃,摆出提前准备好的一桌子酒,要跟他细品,解释道:“原本呢,今晚该跟我师尊在这艘船上把酒赏月,不醉不归,顺便……”
他垂下眼,挑起唇,脸上浮起红晕,手里转着酒杯,轻声道:“维系一下感情。”
船窗半开,能看到外面的湖和月亮,他这模样羞中带涩,俊美的脸庞在月光和船灯照映下显得格外勾人,看得江昼心中一动。
然后再一动。
然后狂动。
今天下午就不该上街。
要是早知道徒弟今晚要约他游湖,还悄悄安排了这么多,他把自己焊死在家里,说什么也不会出那个门。
江昼,草率了。
还没等江昼为自己的草率后悔,季云琅就像是才想起来门口还站着一个人似的,抬头道:“师尊,怎么不过来?”
语罢,拍了拍自己另一边的位置。
“江昼”听他叫了,整理好衣裳,扬起下巴,矜持冷淡地走向他,弯腰在他身边坐——
拔刀的声音。
下一瞬,“江昼”坐到了横亘而来的刀上。
江昼握着刀柄,一用力,托着他的屁股往上重重一拍,把他弹到了对面更远一点的位置。
“江昼”被弹得一个踉跄,撅着屁股往前跑了好几步,理了一路的衣冠直接乱了。
那一刀拍得很重,“啪”得一声,听着都疼,他却淡然地收起屁股站好,什么也没说,就近坐在了旁边的空位上,理好自己的衣裳发冠,坐直身子,持续向外散发仙人的高贵典雅之气。
十分敬业。
江昼收起刀,“疼了可以揉,没人看你。”
“江昼”:……
季云琅低着头,握酒杯的手在颤,嘴角绷了半晌,好容易没笑出声,抬起头,面有不解:“前辈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刀,”江昼说,“吃醋了。”
季云琅懂了,点头,“前辈性情中人,刀也是性情中刀,可以理解。”
他转头,心疼地望向远处的“江昼”:“师尊,你看到了,打不过他,为了你的性命,忍一忍好不好?”
“江昼”淡然扫了他一眼,收回视线,点头。
季云琅不再看他,转回头来,接着兴致勃勃跟前辈品酒。
他先倒一杯,推到江昼面前让他尝,问:“怎么样?”
江昼一饮而尽,“一般。”
“你这是牛饮,哪算品酒?”季云琅又换了瓶酒给他倒,“试试这个,要细品。”
江昼细品,然后一饮而尽,“一般。”
季云琅要接着给他倒第三瓶酒,他出手,抓住季云琅手腕,把酒瓶从他手里拿下来,说:“不品了,都一般。”
季云琅笑了,手试着从他掌心抽了抽,没抽出来,看着他的眼睛说:“我订这艘船,本来就是为了跟我师尊品酒,品完酒呢,还能顺势再维系一番感情。”
他把两人之间的矮桌推开,跟江昼挨近了坐,手在他掌心打了个圈儿,反手握住他,轻声问,“前辈,现在我们不品酒,还能做什么?”
江昼越品他这话越不对,皱了皱眉,“你想跟我,做什么?”
“不知道啊,这不是问你吗?”
季云琅跟他坐得近了,一抬眼,视线就落到他脖颈那个黑色的颈环上,伸手要去摸。
江昼立时挡住他,把他手抓下来,问:“干什么?”
季云琅盯着看,“好看,想摸摸。”
江昼:“不行。”
“前~辈……”
季云琅叹了口气,指指远处的“江昼”,嗓音略夹了一下,责怪道,“你怎么就不懂呢?我跟我师尊都分开坐了,这就是你的机会,这种时候都不把握,你到底会不会追人?还是说,你不喜欢我了?”
江昼:“……”
他僵着脸,松开两人互相握着的手,一把推开季云琅。
“好好说话。”
“注意你的语气。”
“让它符合,你的年龄。”
他垂下眼,越想越不舒服,越想越难受,要气死了。
季云琅都二十四岁了!
谁家二十四岁的徒弟会在外面用这样的声音跟别的男人说话?
你在撒娇吗?
为什么不跟师尊撒?
师尊不就是下午出门没告诉你吗?
为师也不是不想说,为师那是卡了!卡了!
你要是不追出来跟前辈偶遇还非要喝这一杯,为师现在早就回家收拾完厨房洗完菜了!
然后等我们吃饱饭,就可以一起出门,现在陪你游湖赏月维系感情的就是亲爱的师尊,不是这个喜欢欺负你调戏你的前辈!
江昼边想着边抬起眼来看徒弟,眼神凶得吓人,似乎在无声告诉他:我向你示好可以,你回应我就是你的问题了!
季云琅丝毫不怕,自顾自地倒酒往桌上放,还时不时朝他笑,用微笑无声告诉他:没办法,前辈,我最见不得的,就是别人单、相、思。
江昼一个人气了半晌,季云琅已经摆了满桌的酒,邀请他接着品。
江昼冷着脸说:“不品,散了吧。”
语罢,起身要走,季云琅却抓住了他的手,跟着站起来,出手朝他胸口一探,从他衣襟处捏了一小团黑色绒毛下来。
他把这团黑绒毛递到江昼面前,疑惑道:“前辈,这是什么?”
“……”
年轻的小徒弟,眼尖的小徒弟。
这么小小一点,还没有指甲盖大,还能是什么?这是炭炭的毛。
爱掉毛的坏小猫!
江昼神色如常,“很明显,是我,衣服掉毛。”
“哦……”季云琅凑近闻了闻,皱起眉,“不对啊,怎么一股小猫味,前辈你不是没有猫吗?”
江昼抓住他的手,对着他指尖一吹,把那团毛吹掉,说:“我没有猫。你闻错了。”
季云琅点头,“好吧。”
他仍然抓着江昼不放,“前辈这就走?酒还没品完呢。”
江昼强忍下心里的不情愿,说:“我还有事,你跟你师尊品。”
然后不等你们品完一杯,为师就会很快换下皮来拆穿他!
季云琅朝坐在远方那个孤高淡漠孤芳自赏的“江昼”瞥了一眼,不太情愿,“你看他那副样子,他眼里有我吗?他眼里只有他自己,我不想跟他喝。”
说着,他抓着江昼的手小幅度晃动了一下,“前~辈……”
江昼把刀往桌上一拍。
今天不是季云琅喝死,就是他喝死。
季云琅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杯子,摆了满满一桌,品酒霎时变成了拼酒。
间隙,江昼跟他说,“以后讲话,注意语气。”
季云琅:“什么?”
江昼:“注意场合。”
江昼:“注意对象。”
“还有,”江昼喝完最后一杯,把酒杯重重放到桌上,提起刀,拿刀柄轻敲了一下他脑袋,“注意自己的,年纪。”
十四岁都撒不出的娇,二十四岁就不要胡乱撒。
季云琅:“哦。”
酒喝完了,船也靠了岸,江昼向窗外看了看,“我送你回家。”
然后他也要回家。
受够了。
季云琅不可能看不出那个“江昼”是假的,他就是想借这个来跟前辈亲近,为什么?
师尊一不在就对别的男人这么热情,欠收拾。
江昼刚下船时走得很快,脚步平稳,毫无醉态,季云琅在身后提醒他,“前辈,回我家,你走这么快,认识路吗?”
江昼想想也是,脚步放慢,跟他们并排,一回头,见“江昼”又想往季云琅身边凑,冷着脸插到他俩之间。
季云琅笑,看着他说:“前辈,喝了那么多都不晕,你千杯不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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